颜新不失时机地笑了笑,说:“这里肯定有人怕钟馗挡他的财路所以用月经封了这尊钟馗的神位,这样一来钟馗的神灵就无法附上这尊雕像,看来这里有厉害的角色。”颜新有意把后面的句子咬得很重,让贵仔和光仔都把眼睛睁得老大。
贵仔忙问颜新:“你发现问题了?”
“你们这尊钟馗像被人用月经涂了脸,没用了。这里有厉害的角色。”颜新重复这一句。
光仔抢白:“厉害的角色?”
颜新一派高古地咬定:“对。”
这时有一个叫马洛的年轻人进来叫光仔,“光哥,楼上的都来了。”
光仔对颜新和贵仔说:“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说完跟贵仔在门口耳语一番。
颜新瞟一眼,不去关注他们的耳语。这些人秘密很多,他一个局外人,知道他们的秘密愈少对他愈安全。
贵仔送走光仔,回头就问颜新:“新仔,你刚才说这里有厉害的角色,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厉害的角色?”
“你们赌场上可能有人在用‘请鬼赌博术’出老千,这事就有一些麻烦了。”颜新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没有底,他觉得“请鬼赌博术”有可能是戏法,应该是一种障眼法,他现在对光仔和贵仔把话说得这么神秘吓人,目的是在找退路,万一帮不上他们的忙,就说华仔请鬼赌博术太厉害,他对付不了。
贵仔一听颜新这么说,额头上止不住冒出一粒粒的冷汗。这时顶灯也倏地灭了,紧接着从门外一脚踏进门来的光仔滑倒在地。
“啊!”
贵仔和光仔同时大叫一声。
顶灯又倏地亮起。
颜新急忙上前扶起光仔,问道:“没事吧?”
光仔被颜新扶稳身子后看到脚下的香蕉皮,他勃然大怒地朝门外大喊起来:“小青!小青……”
一个十四五来岁光景的女孩慌忙跑进来,她瘦小的身上穿着“光仔酒店”的制服。她的神情是愁苦的,青春的脸上除了青春豆之外看不出一点与她年纪相关的特征,她的脸色是自然而然的苦瓜相,眼里是惊恐和无助的游离目光。
小青浑身发抖地问:“老板你叫我什么事……”
光仔狠狠地甩一巴掌小青,骂道:“你娘卖B的是怎么打扫卫生的,刚才差点把老子摔死了。”他说着摸一摸被摔肿的嘴巴,“******都出血了。”
小青捂住光仔被打红的脸哭着说:“老板我刚才打扫干净了。”
“你娘卖B的还敢说扫干净了,”光仔指着香蕉皮继续骂道,“这是什么,这是你娘卖B的什么。”光仔骂着正要举手又要去打小青。
颜新拉住光仔,说:“光哥算了。”
光仔被颜新拉开后,他拉贵仔到一边交代贵仔几句话有事先走了。他走到门口对已经打扫完地的小青怒道:“你要是再不好好做事,扣你一百块工资。”
小青低着不敢吭声,默然地打扫完地走出赌博房。颜新不由得怜悯起小青,就对贵仔说:“干吗对一个女服务员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