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时而飘飘着细密的小雨,编织着离奇曲折的传奇。时而万里无云朝阳如血时而倾盆大雨继而倾盆暴雨,就好像命运那般莫测。不远处就是群山紧连,雨过之后大雾浓浓。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似乎正在计划着一场阴谋。“真的要杀了他?”被黑暗淹没的深林里,响起阴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幽静。
不一会另一个同样阴沉的声音响起:“你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亲自下达的命令!此子不可留,不然就是大灾难”急促的声音却透露着他心里的不确定性。
“他是我族的灾难,可我是真下不了手,战统领待我们不薄,上次你.。不然你早死了”阴沉的声音明显有了感情色彩。
一阵的沉默,一切又静得可怕。两个同样一身黑衣带帽,身材魁梧的之人好像陷入了回忆,其中一人单手环抱着一个孩子,他睡着,睡得很安稳。全然不知自己命运将会发生巨大改变!
手环抱孩子的黑衣人内心很是挣扎,但是黑夜掩饰了他的表情。另一人望了望远方。开口说道:“我们放了他吧。”环抱孩子的黑衣人还想说点什么,却马上被看过来的眼神制止。
另一黑衣人说道:“这是最后底线,如果被发现我们都会死。”抱孩子的黑衣人看看手中熟睡的小孩,喃喃的说道,“是生是死,全凭造化”。黑暗潮湿的山洞中央有着一堆干草,上面蜷缩着那个叫玄天的孩子。
他本是族中一对夫妇所生的孩子,为何他的命运于族中别的孩子截然不同。玄天六岁应验了族中流传下来的预言。反灵而生,必生恶,血雨飞,为祸害,所不能降,必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玄天命该此绝。
突然,一个黑影闪进洞中,是一个鬼祟的女人,她神色慌张的向洞外张望,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她快步走近洞中央,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样貌,身材苗条,双手洁白如玉,一头褐色长发披于两肩,双眼泪痕,长袍裹身,再无过多修饰。当他双手颤抖的抱起干草中的玄天后,红肿的双眼蓄着泪水,沿着泪痕滴落,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泪水滚落,滴下。滴答。泪水打在玄天红晕的小脸上,。啪。泪花绽开,惊醒了熟睡的玄天。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如两口小井般清澈透亮的大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女人此时眼中只有母亲看着儿子时的温柔。
女人静静的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她与玄战从小青梅竹马,她是族中一祭骨蛮之女,他是族中百年难遇的人才,在争战中迅速崛起,成为一方将领。可就算这样也留不下玄天!其妻肝肠寸断!
女人把玄天带到安全的地方后,每天都来照看。慢慢的女人来得匆忙起来,以往都会与玄天嬉耍,现在是匆匆而来,亟亟而去。本族现已节节败退。女人不可以再这么频繁的来看自己的儿子。女人这次来到洞中,拿出装食的竹盒。不同以往的是女人没有急于拿给玄天,而是在盒中中拿出了一个由锦布包裹着的挂坠套在玄天脖子上,玄天伸出小手抓向脖子上的挂坠。
女人抚着玄天脖子上的吊坠,玄天向右微微斜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说道:“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不要在这里了,一点都不好玩。”母亲抚着玄天头发,强忍着内心的刺痛。
突然,门口出现一高大男子!来人大喝:“快!来不及了!”女人大惊失色,匆忙起身。来人正是玄战!原来大祭骨知道玄天没死,带人四处追查。好在一发现玄天时就转移到了一安全之处,可现在走漏了风声,不过多久就会被发现。
原来玄战听闻副将报信,匆匆赶来。玄战大步跨进洞中,一把抱过玄天,对其妻大喝道:“你快走!回去!我带玄天走!”玄战快步退出,单手抱着玄天逃离出去,不料祭骨已至。
祭骨怒骂道:“大胆玄战!不顾本族传承,前来私藏孽子!拿下!”“不要管我,带阿天走!”。
祭骨继续说道:“逆种,必须除掉,放下他,我既往不咎!”。
其父玄战大笑曰:“诛吾子者!吾必诛之!”。说罢望了一眼被缚女子,表情变得狰狞,猛一转身逃向远方。
祭骨大怒,追着玄战而去。玄战在前,追兵在后,玄战一手抱玄天,一手发力。
四周空气变得狂暴起来,显示出玄战力道之狠。当玄天反应过来时,其父已逃自崖边,玄天问其父曰:“为什么他们要追我们?放我下去,他们抓了阿妈”。
玄战苦笑。
祭骨追至崖边,怒视玄战:“诛孽子!既往不咎!”。
玄战仰天长啸,低下头看向怀中的玄天,恨不得刻下孩子的容貌。突然玄战猛一转身丢出怀中的玄天。祭骨一时无言。半霎,微微摇头,此崖承碗状,四面环山,深不可测。“罢了,罢了,拿下他”。
玄天落下断崖后,玄战忽的转身,双目发红,配上其强壮的体格,显得分外狰狞。而后前来追赶的之人畏惧玄战名头,纷纷后退。
其中有的人或许是被玄战战时的勇猛震慑,更多的是同情。玄战恨,恨那个狗屁预言,恨自己未能护住自己的骨肉。
只见他慢慢抬起右手,手上凝结了一层寒霜,左手紧握,五指嵌入掌中浑然不知。血慢慢滴落,时间恍如静止一般。
终于大祭骨动了,向前一步说道:“玄战,并非尔等要你骨肉分离,族祖之言不可违。百年前的灾难你们忘了吗?反灵之子不可留!要怪就怪他生不逢时。”
玄战大吼:“好一个不可违!好一个不逢时!我为本族出生入死,你们还赶尽杀绝,可恶至极。”
祭骨干枯的手慢慢抬起,手中骨仗一指。与之同时,所有人成扇形慢慢向玄战包围而至。
玄战仰天大吼:“死!”只见散发寒芒的右手突的向地面拍下,顿时地面犹如一条巨蟒一般向前龟裂,蔓延至人群。
祭骨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骨杖顿时定向即将裂至人群的地面,生生止住。此时人群也已接近,玄战左脚向前一踏,右掌成拳飞快向最近一人挥出。此人目露惊恐,听闻玄战勇猛异常,如今闻名不如相见。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一拳之威。
玄战右手挥出后,左手横抬挡住其他人的蛮横攻击,血从左臂滑下。但玄战此时仿佛失去了痛觉。粗壮的左臂大力一挥,硬是扒开了几名攻击者后向前冲去,目标直指大祭骨所在处。混身衣衫破裂,混合着血色,格外吓人。
祭骨未动,直到玄战如同杀神一般冲到其面前,挥出一拳后,才抬起骨杖与拳相对。玄战退,长老依然未动。
再次向前急冲,依旧挥出硕大的拳头。一次一次被击退。周而复始,玄战慢慢没了气力,跌坐在地上。双拳不断捶打这自己的胸前,嘴角滑落血迹,双拳早已血肉模糊。
先前的一片狼藉显示出玄战的狂暴,不愧于“战”军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