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门外汉,也只会凭一把力气呈一时之勇。刚才老剑客舞剑之时我也是看着好看,其中门道并不清楚,不知老剑客可否点拨一二。”伏龙试探着问道,他觉得像这种独门武学,人家恐怕不会那么轻意将其中玄妙告诉一个外人。
“呵呵,有何不可。”石亭的态度倒是非常爽朗,继而开口说道:“武学之理大都相通,吾师这套‘玄步剑法’侧重步法变换,在应对各种兵器之时,均有不同的步法要领。而剑式上则以快、准、短为基本。快,自然是讲究出剑要快,无论是剑招变换,还是出剑之法的钩、挂、点、挑、刺、撩、劈,均以快为主。准,则是要求剑招落处无丝毫偏差。短,取剑走路径最短处,力求一招制敌。不知伏少侠能否有所悟。”
伏龙听罢浑身血热,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会儿是真想学功夫,狠不得现在就给石亭跪下拜师学艺。
“悟倒说不上悟出什么,不过……,老剑客稍候,我回屋取点东西。”伏龙想到了自己捡来的那把尺把长的小片刀,准备回屋取来,趁热打铁学上几招。
其实石亭在给伏龙讲剑法的时候是有所保留的,他将这套看家绝学中最重要的步法变换,用一句话带过了,只是给伏龙讲了一些剑法中最基本的东西。
要说起武术,最关键的还是在于勤练,不然怎么会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说。你逮着一种功夫下苦功拼命练习,慢慢地就会练出那种本能的反应,在别人攻击你的时候你能迅速做出相应的反应来。
少顷,伏龙拿着那把小片刀从屋内出来,快步奔到石亭近前后,说道:“这是我从那群歹人手中缴得的一把短刀,老剑客能否赐我一招半式,也好在与歹人交手时少吃些亏。”
石亭微微一笑,说道:“好说,把刀给我。”
石亭将手中宝剑递给伏龙,从他手中接过小片刀,舞了一个刀花后,又翻手倒腕地练了几招,接着整理了下衣襟,对伏龙说道:“我练一套简单的‘轻刀术’,这是使用短刀的基本刀法,你若能在这几日将这基本刀法练熟,相信对付一半个小贼还是有余的。”
说罢,石亭也不等伏龙答话,拉开架式就练了起来。
一套刀法练完,石亭收式起身,对伏龙说道:“伏少侠,你可记住了全部刀式?”在石亭看来,这种简单的刀法看上一遍,就应该能记住个七七八八了,但他忽略了伏龙根本没有武术底子的情况。
“啊?这个……”伏龙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除了看着花哨,压根儿就一招也没记住。
石亭看着伏龙一脸的窘态,立刻就明白了伏龙根本没记住,干笑了两声说道:“不打紧,不打紧,老朽练得太快了。来来来,我用剑,你用刀,我一招一式教会于你。”
伏龙被石亭的这种大度与爽朗的性格给感动了,在接下来练武的过程中,十分地投入和认真。
不知不觉两人就从清晨练到了早饭点,这期间张老起床后见两人在练武,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跑到邻家让人做了早点给二人送来。
这一整天,伏龙都在向石亭讨教功夫,石亭则是不厌其烦地悉心教导,俨然一对师徒。
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小山村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这晚将会有一场大难降临在这小山村中。
伏龙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总算是将短刀刀法给记熟了,入夜后因累了一天,他早早地就爬上床找周公打麻将去了。
本就静谧的山村,到了夜晚更显的无比寂静。
远处的盘山道上,一群如幽灵般的人不紧不慢地沿着山路向山村行来,人群中有骑马的,有步行的,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凶光。
这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小山村的村口,停马止步,人群最前面一匹马上,坐着一个满脸胡须如杂草般的黑脸大汉,他手持一把长柄开山斧,跨下坐骑身上还挂着一把步下的短刀,看起来有几分武将的感觉。
人群中多人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一群人看向为首的黑脸大汉,等待着他下达命令,那大汉向村中望了望,接着向自己的斧刃上啐了一口,提斧向前一指,暴喝一声:“抢!”
霎时,人群变成了狼群,嚎叫着向村中冲去。
村中先是听到狗叫声,接着就听到人的惊叫声,最后到处都是哭喊与叫骂声。寂静的小山村瞬间变成了一锅乱粥。
张老家离村口处较远,屋中躺在床上的石亭凭多年行走江湖练出来的直觉,在听到狗叫的声音时就醒了过来,竖耳仔细一听,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旋即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将腰带紧了三紧,摘下墙上挂着的宝剑,一脚将房门踢开跳入院中,大声喝道:“伏少侠!张老!快快起身!歹人来袭!”,吼完这一声后,他提着宝剑就冲了出去。
伏龙听到了石亭的喊声后,迷糊着双眼从床上爬了起来,嘴中还嘟囔着:“什么歹人来袭啊?老子正准备撕那小妞的黑丝呢……”
村中的叫喊声越来越乱,伏龙在半迷糊中也听到了叫喊声,浑身猛一激灵,困意全无。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好像听到石亭喊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事,哎呀!想到这里伏龙完全反应了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石亭提剑跑到路中,向村中望了望,只见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能看出是火把发出的光。他没有多想,奔着火光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石亭在跑到离火光距离的一半时,路边一户院内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手举火把,另外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个正在挣扎叫喊的女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石亭抢步上前,拔剑就刺。这一剑奔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手举火把之人刺去,寒光一闪,剑已入喉三寸。石亭见一击得手,立即将剑拔出,顺势向旁边抬人的其中一人的颈部刺去,这一剑再次得手。另一个抬人的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反应倒还算快,双手一松将手中女人扔下,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声喊道:“大哥,那老匹夫出来了。”他这一声刚喊完,就被身后追到跟前的石亭给来了个“透心凉”。
这群歹徒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什么,在听到被石亭刺死那人的喊叫声后,村中接连响起了人口打出的呼哨声。村中那些正在抢掠的歹徒在听到呼哨声后,全部都向村口集中跑去,其中很多人有的抱着抢来的东西,有的还抗着抢来的女人。
石亭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解,但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他来不及细想,提着宝剑就向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在石亭快追上人群的时候,就见人群突然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从路中跑出一匹快马,直奔着石亭就冲了过来。
快马之上正是那个黑脸贼首,他双目闪着恶光,高举手中的开山大斧,声如闷雷般地吼道:“老匹夫,纳命来!”
伏龙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套上了衣服,拿起床边的片刀就冲了出去。来到路中左右看了看,就见村口处有光亮闪动,他就奔着亮光跑了过去。刚跑到半路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直接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