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易见齐凌东走后,自己盯着那枚指环良久,即刻吩咐着何岱进入书房,连百日宴都提前散了。
何岱见此指环亦做出一番不解,情不自禁问道七王爷,属下记得这枚指环在半年前就不见了,为何突然今天会在九王爷手上。
齐凌易一散往日的慌乱,一脸精明状的问道:江城现在是什么情况?齐凌东说的应该不是假的,但是本王明明叮嘱着他们不要动手。速速去查明这件事。
何岱应声退下,齐凌易阴沉的盯着那枚指环,久久。
某处,一个黑影跪着将指环的消息告诉坐在上面的人影,看着那人优雅的抿着一口茶,双脚跪得有些麻木了但是却一动都不敢动,幸好最后那人挥挥手让黑影退了出去。只剩那人影的密室显得更加幽暗阴深。
樊素坐在车内,回想刚才齐陵东护她的那一幕,心里有股暖流泛过,一时又想起今日那情形,心中又涌起一股委屈,当下时喜时气,各种味道都尝了遍,正感叹人生还是要有权有势的好,书画那小蹄子看着樊素那脸上明显的红印,愤恨的说到那宰相小姐太过分了,什么时候也让人治治才好。见到樊素只是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心下护主心切,只想让她吐出那口气便慌不择言说道红叶小姐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也不知是不是早会发生这些,居然还让小姐陪王爷去。
樊素听到红叶二字不解问到怎么回事,书画见她终于肯回应便信誓旦旦的说奴婢听红叶小姐身边的丫鬟安平说原本王爷是要让红叶陪同的,可是不知怎的却说服王爷让小姐陪同了去,安平为此还闷闷不乐呢。要奴婢说要不是事先知道会发生这些,她才不会巴巴的让小姐去呢。往日不都是她陪同的么。书画又小声的补充了最后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书画只是这么的抱怨一句,落在樊素心里却是重重的一击,落寞的说道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与她之间当真是要这么生分么。长呼出一口气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樊素被赏了一巴掌的事情传入南苑,自然是有一众姐妹暗地里的叫好,明面上却巴结着过去安慰,妙香一向是自恃清高的,这下也被绿珠拉着过去看好戏,然则一众人都被人拦在门外,众人自讨无趣便都散了。红叶在九王爷一回来的时候就被召唤了过去,没有过去看望樊素,书画则认为红叶是故意的,更加口没遮拦的在樊素面前说着红叶的不好,渐渐的樊素便也觉得红叶是当真的与她生分,不讲姐妹情谊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齐陵东一回来便召唤红叶进书房,他觉得齐陵易可能是不清楚发生在江城的事情,是以召红叶前来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红叶得知的也是从凤三的书信那得到的,因此一时间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以齐陵东现在的能力,想要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倒也不是太难。
只见齐陵东把书桌上的砚台上下左右画个十字架的移了一下,原本是书架的墙居然像门一样开了,红叶见此也没有多大的意外,跟在齐陵东的后面缓缓的进入了打开了的书墙,而后慢慢的消失在墙后,而书墙在他们进去后自动的关了上来,就好像从来没有门一样。
像是走了一条甬长的过道一样,齐陵东与红叶走到一间宽敞的大门,红叶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嵌进那个不起眼的槽口,吱呀一声的为他们打开了大门。熟练的好像来过多次。
齐陵东衣袖一甩,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
不出一刻钟,只见原本空旷的大厅涌出了不少从耳室出来的人,脚步有条不紊的齐齐单脚跪下,整齐的叫道参见王爷。
齐陵东那不怒而威的脸淡淡的说了起平身,红叶亦做了几个手势遣散了各位,只剩几位看起来是领头的人笔直的站在那里。齐陵东对着其中某位头领微微一笑说,这里都快被你弄成军队了。那领头的男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道说原本就该这样,嘿嘿。然后对着红叶作揖,轻声说道见过红叶姑娘。红叶赶紧侧身不敢受他的礼反过来一福身道见过隐水公子。
隐水微微一笑道许久不见,红叶姑娘还是这么知书达理。
红叶亦淡淡一笑说不比隐水公子,名满天下。说着缓缓的念出一首诗“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还没来得及跟隐水公子道一声贺,新诗让教坊着实忙了一阵子。
隐水谦虚的说道哪里,只不过是大家抬爱而已。两人各自谦虚一番,齐陵东也不打断他们,抚摸着指间的指环巡视着四周,这地下密室他耗时五年时间终于是建好了,关键时刻它的作用也开始显现出来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动,然则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心情,一步一步的组建团队,拉拢人才,到现在为止总算是有个初步的趋型出来。隐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亦走到他身边默默的站着,等到齐陵东回神过来相视一笑,这一刻,双方都懂对方的心情。红叶亦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她想就这么站在他身后也是幸福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浸在这氛围中,久久不语。
许久,隐水才哈哈大笑打破这有点暧昧的气氛,寻明齐陵东的意思后言明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查明事情来龙去脉。齐陵东嗯表示知道后淡淡说了一句有空回家吃顿饭。
隐水为难的摸摸头掐开了话题,齐陵东无力的撇了他一眼,无言的摇摇头离开了。隐水对着红叶扁扁嘴,惹得红叶亦无力的一笑,也不管隐水,跟着齐陵东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均无言。最后,齐陵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那天是怪本王的吧。
红叶怔怔,亦不接话。
其实,我怎么会不信你呢,若不信你也不会将这个地方交给你打理,我终究是信任你的。说着望着红叶诚恳的说,只不过你个性清高,凡事都憋在心里,宁愿自己纠结亦不问我缘由,本王一直在等你,殊不知你却总是不来……
红叶早已眼眶红红的盯着地上,肩上缓缓的起伏,啜泣说道原是奴婢错了……
本王当时若不这样做,他们只会将你推上风口浪尖上,本王从救下你的那刻起,就未想过要你受伤……
王爷,您不用说了……是奴婢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红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双眼红红……
原来两人中,辜负这段信任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自己,自己一直以来竟错得这样离谱……从来不信任的只有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