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夜来这边调查走上轨道后,九王府这边接到了一张请帖,七王府宴请亲朋好友参加他第3个儿子的百日宴,齐陵东也接到这份请帖。
管家及樊素已经备好了礼品,只等齐陵东出席就可。齐陵东还在书房里议事,红叶站在一旁将凤三传过来的书信点着烧了。
按照凤三这样说,冠华居酒馆最终是以萧馆主的一条性命最终保住了?齐陵东冷哼一道,身上的寒气又冷了几分。
恐怕是的,凤三公子书信上的确是这样说。红叶淡淡说道,顿了一下又说,这是凤三公子在现场捡到的扳指,看起来像是宫里面的。说着呈递上去给齐陵东。
齐陵东一看那扳指,哪有不知道是谁的道理,当年父皇赐予他们三兄弟每人一枚扳指,意在每人都公平对待,这枚扳指不正是他那七哥的么。哼。
今晚的宴会么,怎有不参加道理。
今晚,还是你跟我过去吧。齐陵东朝着红叶温和的问。
红叶一怔,脸色不停的变换,最后轻声说道,王爷还是让樊素陪你过去吧,奴婢不是很舒服。
齐陵东打量了她一下,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说那你叫樊素安排去吧。说完手一挥让红叶退下。
红叶神色不变的福了福身,一步一步慢慢的退了下去。
原来心里还是有怨的,怨他不够信自己也怨自己放不开,终究是走到这一步。那时简单的相信自己跟他回府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只要他开心,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原来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也会变得想要更多,人啊,终究是满足不了,终究是贪心的。
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我误会你了啊,只要这一句就好了啊。连这都是奢侈么。
红叶望着府上的天空,久久的长叹了一句。
得知自己将要陪同王爷出席七王爷的儿子郡王的百日宴,樊素着实高兴了一番,自从那件事后,自己没能帮上忙,总感觉九王爷冷落了她许多,她与红叶虽同为一等家妓,但是那件事后,无形中自己比红叶低了很多,背后嚼舌根的人也隐隐的多了起来,她不甘,她好容易才得到今天的位置,她不要在回到那没有权势的时候,她要做这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连同齐陵东都是她的。
书画精心给她打扮起来,只见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
樊素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笑,这一笑满屋子都蓬荜生辉。
……
傍晚将近,齐陵东看着盛装打扮的樊素满意的笑笑,登上马车准备出发。樊素亦在另一座马车上端庄危坐。
夜来避开人群在乐长居穿梭自如,终于找到了接线人——这不是那天来到乐长居首先接待他们的小厮么!夜来一记拳头就差点砸过去,丫的,我找你了两天啊,你明知道是我还不来找我!
不关我的事啊,是王爷交代说只能你来找我我不能去找你啊。南非雨一脸委屈的说道。
夜来一个白眼翻过去,狠狠的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状态,然后问道,那你有查到什么吗?
南非雨拉着夜来到一座假山后处,四处查看了一番才道,我这边收到的线索也不多,现在能知道的是每个月的月圆之时,莫大海都会领着一个神秘人物到那间屋子里去,而且一呆呆到天亮才出来。
可是昨晚不是月圆之夜,莫大海是被人叫醒到那房间的,昨晚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的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昨晚他们却没有呆到天亮,大约是两柱香的时间他们就从里面出来了,后来莫大海叫了几名小厮去搬了几个木箱出来,不知道运到了什么地方。
夜来屏息听着,她知道南非雨肯定有下文要说出来,也不着急催他讲完。
却说齐凌东携着樊素来到七王府,只见高朋满座的几乎一大半都是在朝官员,心里冷哼一笑,就算皇上身体现在再不济,他这个七哥的手伸得也太快了些。
哟,这不是本王得九弟么,快来来来,给九王爷看座。齐凌易手持酒杯,迎着齐凌东走来一脸热忱的说道。
恭喜七皇哥了,又喜添麟儿。这是本王准备的一点小小薄礼,还望七哥不嫌弃才好。
九王爷这要算是薄礼,那老臣等人的礼都不知道薄到哪里去了,哈哈哈。说话的正是当朝宰相高阳湛。
齐凌东素来知道高阳湛与齐凌易勾搭一起,心里嘲讽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过如此。脸上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要说这薄礼本王还真说得过去,高阳宰相却是厚之又厚。
齐凌东见其他人面露不解,眉毛一挑说道这宰相已是当朝居高临下,如今又与七皇兄关系良好,这不是厚礼是什么,七皇兄你说是吧。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高阳宰相自然是要忠于当今皇上的,可是如今与齐凌易关系良好,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你……你……高阳手指着齐凌东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半句,突然醒悟手指着齐凌东是大不敬,艴然不悦的收回了手指,却是别过脸再也不说一句。
齐凌易赶紧出来打圆场道,九弟这是要做什么,高阳宰相莅临小儿的百日宴,自然是给小儿抬高了脸面,自然也是皇恩浩荡。一句话将高阳湛转嗔为喜,后者自然也不再拿着猪肝脸色出来对着众人。
樊素此时在女眷中呆着,众多位千金小姐与妇人知道她的来历,皆没有好脸色给她看。樊素亦不介意,她要是介意的话,早就活不过今天。只不过,袖子中的手帕被她绞得不成样子,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心里在不寻常的跳动着。
一名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满脸都是温柔与秀气的走过来,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夜来,肤白如新剥鲜菱,吐语如珠的问道,你就是九王爷带过来的妓妾?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樊素不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一时望呆了,竟一时失语没有回话。
怪不得说妓妾都上不得台面呢,别人问话也不会回答,真是失礼。另一外黄衣女子怪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