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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征服“死亡地带”(一)

春天,在朝鲜,山阴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就漫山遍野开起了金达莱花。一丛丛,一片片,放眼望去,真好像一片桃花的海。

它们开得这样早,早得令人惊讶。就仿佛一夜之间相互约齐了突然开放似的。其实这是人们没有在意,它们早在冰雪的严冬就孕育好了自己的花蕾。

郭祥在野战医院整整“窝憋”了一个冬季。照他的话说,这简直是白白地误过了两个战役。在这期间,他听说部队在除夕之夜突过了三八线,一举解放汉城,把“联合国”军的总司令麦克阿瑟也打下了台,心里真是痒痒得难受,有几天几晚没睡好觉。为了争取早日出院,他用了不止一种手段做了重大努力。他总结了过去住院的经验教训,起初用的是非常耐心地、有礼貌地提意见的方式,但结果无效。接着又下定决心,装作安心休养的样子,处处遵守院规,想争取一个“模范休养员”来提高威信,以便说话算数。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他确实做了不少事,比如帮助护理员打开水、扫地、收拾病房,帮助别的休养员洗衣服、捉虱子、端大小便,还积极地开展宣传解释工作、文化娱乐活动,主动地说笑话、打扑克,活跃大家的情绪,甚至在小组会上以严肃的态度批判不安心休养而想早日回到前方的同伴等等。这种新方式,确实产生了立竿见影的反应,受到了院方好几次的口头表扬。可是等到真的提出出院请求,却被一笑置之,没有下文。郭祥恼了。“哼,这些人!就是不如前方首长好说话!”他立即下了这样的结论:看起来,好方式还是不行。尤其当他听说新的兵团已经从国内开来,新战士已大批地补入连队,新的战役不久就要开始,他就更沉不住气了。他一天提三次,三天提九回,遇必要时,还拿一点颜色让人看看。如果不是小杨作风严厉,很可能还会出一点小小的纰漏。这样终于把所长吵烦了,在他养得差不多的时候,批准了他。郭祥就这样“熬”到了出院的日子。

徐芳这些日子常找郭祥谈“战斗材料儿”,郭祥也常听她的演奏和歌唱。两个人已经很厮熟了。这天,徐芳听说郭祥要走,心里怪留恋的,就瞅个空儿前来看他。谁知病房里、护士班里、所部,都没有他的影子。想问问小杨,发觉小杨也不见了。她心中疑惑,就信步沿着溪水向上走去。走了老长一段,果然见了两个人在几株大松树那边坐着呢。徐芳嘻嘻一笑,就猫着腰儿,蹑着脚儿,悄悄地绕过去,藏到一棵大松树背后,偷偷地看。只见小杨坐在溪边正低着头给战士洗血衣,洗绷带。由于中午的太阳已经有些炎热,她只穿着一件发白的单军衣,高高地挽起袖管,一双赤脚踏在潺潺的溪水里。郭祥随便地披着棉大衣,在一块白石头上坐着。他话也不多,只是凝视着溪水戏弄着白白的绷带,把它牵得老长老长。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看这条绷带似的。

“这倒是搞什么名堂啊,多逗人哪!”徐芳偷偷笑着,“有什么话可快说呀!”

终于,郭祥开口了。

“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他用一支草棍拨着水里那条长长的绷带。

对方黝黑的长臂略停了一停,但是无话。

“你不是讲找我有话说吗?”郭祥抬起眼望望她。

“我又忘了。”她低声一笑。

郭祥叹了口气,把草棍扔到溪水里: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去。”他说着站起身来。

“你呀,你慌什么!”她停住手,一条长长的绷带拖到溪水里,“这几个月,这几个月……你帮我做了那么多工作,我,我心里,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就是这话?”郭祥又问。

“对。”杨雪没有抬头。

“完了?”

“完了。”

“那,那,”郭祥急得涨红着脸说,“那我就收拾东西去了。”

郭祥迈步要走,杨雪带着哭嗓说:

“嘎子!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是块金子,我是块废渣,我瞎了眼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说别的话呢?”

杨雪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泪珠子乓乓地落在溪水里……

郭祥慌得赶快从口袋里揪出一条脏污的手绢递给她。

徐芳在松树背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郭祥、杨雪一惊,急忙回过头来,徐芳已经一溜烟咭咭嘎嘎地跑了。

“这死丫头!”杨雪从水里跳出来,光着两只脚板儿去追,还捡起小石子投她。

徐芳跑了老远老远,才停住脚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心中暗暗想道:“天哪!这是干什么呀!同志们在一块待着有什么不好,干吗非要闹恋爱呢?”

郭祥提前吃了晚饭,太阳老高就开始上路。

同志们都劝他等到下半夜,乘坐运伤员的回头汽车。可是郭祥有郭祥的计划。他想:我休养了好几个月,身上各种零件怕都不好使了,我得先走出三五十里去,好练练腿劲。

他出了野战医院这道山沟,跨上宽宽的公路。春风吹飘着他的大衣,这时的郭祥真像鸟儿出笼那般畅快,高兴得都要唱出来了。敌机在天上嗡嗡着,他睬也不睬。看看公路上静悄无人,果真忍不住唱起了他最喜欢的一支歌子:“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呀……”可惜这支歌太短,很不过瘾。于是又来了一支。这样越唱越快活,把自己参加革命以来学会的那些歌子,《义勇军进行曲》啦,《大刀进行曲》啦,《在太行山上》啦,《红缨枪》啦,凡是想得起来的,几乎唱了一个过儿。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几十里路。

天色刚交黄昏,公路上便热闹起来。那些从北方来的满载弹药、粮食、蔬菜以及锣鼓家伙的卡车,便一辆接一辆地出现了;走在公路两侧的是人民军、志愿军的战士们,来自中国东北的扛着担架戴着大皮帽子的民工们,以及赶着牛车运送弹药的朝鲜老乡们;由朝鲜妇女组成的修路队,也扛着铁锹,顶着大筐,从各条山沟里拥到公路上。他们喧嚷着,交谈着,歌唱着。这个充满着生命力的有声有色的大千世界,都仿佛是随着黄昏的降临突然从地底下涌现出来似的。郭祥杂在人群里兴致勃勃地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嘹亮激越的汽笛声,原来是一列火车也从白天待避的山洞里爬了出来。这里的火车头可不像国内的那些机车。那些机车一个个被工人们打扮得油光乌亮,就像才从理发店出来的漂亮的“黑小子”。这里的火车头却完全是另外的风采。它的两侧披着钢甲,浑身上下都是厚厚的黄尘,就像经过终年激烈的鏖战从泥土里滚过几百次的战士。从黄昏到黎明,它要同敌机的追击和截击整整搏战一个通夜,直到天亮才藏在洞子里。也许它觉得在洞子里窝憋得太久了,一出洞口就长长地怒吼了几声,喷着滚滚的怒气。然后才“共洞——共洞”地开始迎接新的征程。郭祥觉着它那股劲简直跟自己才出后方医院差不多,看来什么东西老憋着它是不行的呀!

这些战地后方的特有景象,给了他十分新鲜惬意的感觉。郭祥直到走累了,才搭乘了一辆满载弹药的卡车。他高高地坐在弹药箱上。一路看到公路的要道口上,还设有朝鲜的女警察。这些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们,身着深蓝制服,一律剪短发,后脑上戴着镶有红线的无檐军帽,手里握着红绿小旗。所有的车队都必须听她的号令。不管敌机如何轰炸,她们也不离开自己的岗位。当车队到来时,她把绿旗哗地一抖,车队就可以放胆前进了。一直等你过去很久,脑子里还深深地刻印着她们那严肃、坚毅而又勇敢的姿态。她们给这战地的后方,增添了多少战斗风采啊。

郭祥看着这一切,真觉着心里长劲。人民的力量是更加有组织更加强大了。

但是下半夜,汽车过了三登,开到松街里附近时,公路被堵住了。从模糊的夜色里可以看到,前面停着汽车的长队。

那个从上海来的瘦小而敏捷的司机,跳下车问:

“公路炸坏了吗?”

“那倒好说。”路旁一个正蹲着抽烟的司机回答,“这里是杜鲁门的新名堂:定时炸弹!”

“多不多?”

“听说有一二百个。已经响了大半夜了。”

这个上海司机把袖子一捋:

“能不能冲过去?”

“要能冲,不早就冲过去了?”

这个司机没好气地把烟头一丢,正要说什么,只见远处火光一闪,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把他的话打断了。

“你听,就是这个!”他接着说,“隔几分钟就响这么一次……我要抓住杜鲁门,也不杀他,也不剐他,我就把他捆到定时弹上,叫他尝尝这个滋味儿!”

他的话把人逗得笑起来。

郭祥扒着炮弹箱子跳下车,对那个上海司机说:

“走!咱们到前面看看。”

两个人快步向前走着。沿路多半是弹药车,一台顶着一台,总有一二百辆。走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到头。定时弹又“轰”、“轰”地响了两声。

公路上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簇人。只听里面乱纷纷地喊道:

“谁有急救包?谁有急救包?”

“先把他抬到车上去吧!”

“不不,先止住血再说。”

郭祥从人群里挤进去。借着星光,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司机们正在给那人裹伤。

“喂喂!同志!你看清楚了没有?”人们问他。

“我刚过桥洞不远,就碰上了……”那人低声地抱歉地说。

人们又性急地七嘴八舌地问:

“你看能不能冲过去?”

那个上海司机也插进来大声问:

“对呀,把大灯打开,能不能一鼓气冲过去?”

“不,不行。”那个负伤的司机摇摇头说,“我看见前头黑乎乎的,像一个大炸弹坑……”

“绕!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

“不行。”他又摇摇头说,“一边是铁路,一边是河……”

人们纷纷地叹了口长气。

这时,霍地火光一闪,“哐啷”一声巨响,又一颗定时弹爆炸了。这一颗因为离得较近,被炸起来的沙石,在人的头顶上降落着,地面上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

人们的心头又是一紧,一齐举起头来望着前面。前面黑魆魆的一片,更加显得阴森恐怖。那里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叫喊着:这里是名副其实的死亡地带,你们过得来么?你们过得来么?你们过得来么?

人们的心情越发烦躁。有主张立即冲一下试一试的,有主张等定时弹炸得差不多的时候通过的,有主张先去搬掉定时弹的,也有主张立即派人到几十里外去找工兵的,还有主张先把车辆向后疏散免遭空袭的。彼此互相否决对方的意见,乱纷纷的,不能得到一致的结论。

正在这时,车队后面发出一响清脆而尖厉的枪声。接着,传过来几声急迫的叫喊:

“防空!——防空!——”

“B29过来喽!”

大家屏神一听,果然从北方的天空传过来沉重的隆隆声。时间不大,一架夜航机头上亮着一盏红灯,屁股上亮着一盏绿灯,由远而近,不紧不慢地飞到了顶空。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人们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出现了。

这时,主张冲一下试一试的那一派立刻占了优势。

“冲吧,快冲!”有人焦急地喊。

“要再不冲,丢下照明弹,可就砸了锅啦!”又有人喊。

人们喧嚷着。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司机已经跨上车去,嗡嗡隆隆发动了马达,准备飞机一过头顶就开车前进。

只听一声有力的坚决的喊声止住了人们:

“不行!同志们,沉着一点!”

这是郭祥的声音。他正蹲在地上,眼望着前方,扎紧他的鞋带。他已经把笨重的棉裤脱去,扔到了一边。

“同志们,你们先等等,我去侦察一下。”他说,“哪位同志哥有电棒儿?”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支长长的三节电棒。

郭祥等夜航机转过去,把电棒捏了捏,电很足,显得非常满意。他顺着公路朝前一打,前面是一道隆起的铁路路基,下面是一个桥洞,公路穿过桥洞延伸到前面。被定时弹炸起的碎石头在公路路面和两侧落了一层。桥洞口还有两三个黑乎乎的东西。郭祥把电棒往那里一打,凝神细看,果然是三枚又黑又大的定时炸弹。

“嗬!还有把门的呢!”

郭祥骂了一句,把棉大衣往旁边一甩,正要举步前进,手却被人拉住。郭祥一看,是那个上海司机。

“贺同志!贺同志!这可不行呵!”原来郭祥上车时对他说“姓郭”,他听成“姓贺”了。

“怎么不行?”郭祥笑着问。

“你这个新同志,恐怕没有经验吧!”那个上海司机看他穿的棉军衣很新,把他当成新战士了。

“是呀,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的司机也说。

“新同志也可以锻炼锻炼嘛!”郭祥一笑。

话音未落,桥洞那边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红光闪过,前面黑魆魆的,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你听,它们又在欢迎我哪!”

郭祥对大家笑了一笑,甩开那个上海司机的手,以他那久经战阵的敏捷灵活的步伐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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