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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封信的路途(1)

蛇口之夜

到蛇口时,已是傍晚,夕阳渐渐褪去灼人的光芒,留下一片明亮,我在朋友处,安置好行李,骑了辆破单车,就去逛夜市。

四处的灯光已把疲倦了一天的人带进了温馨的世界。高楼比白天显得更高。街旁的树洒下恬意的凉爽。这是一些不知名的树,树叶在微风中翻动,闪着白光。大街并不拥挤,显出少有的空荡。街是宽阔的,铺着粉红色的灯光。

我不爱大街,但我还是闲逛了一阵子。这是我见过最好的街景,不能不多留恋些时光。从四海路到荔园路,只需五分钟,路程不长,但让我熏醉了一番。荔园路只是小街,树却茂盛,纷繁的树叶一直垂到额前,作为像我这样流浪的人,无疑是梦中母亲的爱抚。或许,这是蛇口的情人角吧!一对对的情侣,倚在树下,做一些她们该做的事情。淡淡的海风吹来,很是惬人心意。草坪被密密的大棕榈树围着,就像夜的秘密,不被灯光戳穿。我看了几分钟,就离开了。因为这样的地方,我没理由享受。

到蛇口,不看海,绝对是一种遗憾。我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浪荡人,肯定不会放弃这种极致的浪漫。到了沙滩,才感觉到海风的猛烈。街市的灯光远了,栖在肩上,是圆圆的月亮。在深圳游荡了半月,就像游荡了半辈子,沉沉的行囊给我难以承受的累。现在,看见这圆月,屈指一算,已是农历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只可惜月圆的地方不是故乡。蛇口是海湾,但坐在码头上,仍能感觉到大海的震颤。海水深沉得令人害怕,狰狞的脸孔也不断地掀起巨浪。大海是颠簸的中心。月亮低得像一只母亲赶飞的鸭子,纯洁的羽毛落了我满身。海中的月亮很近,我掷出许多石子,把圆月打碎,荡出波纹。

海水是波动的,月亮是破碎的。

夜深了,我不敢再待下去,独自在外,只有自己照顾自己。我狂奔到住宿处,就不顾满身的汗水,写这篇文章,以示对故乡的怀念。

一封信的路途有多远

你是否会忆起多年前那个初秋的早晨,清凉的雨在城市走来走去。你站在高速公路旁,目送我上了出租车远去。那一刻,我无限伤感,熟悉的街道突然那样陌生,在立交桥上拐了几圈,我不着痕迹一般去了另一个地方,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相见畅谈。

那时,我想去西宁,羊群和天空般澄明的湖泊,攫住了一颗崇尚漂流的灵魂,但更多的是无计和迷惘,前程渺渺。

我记得多年前,在你老家,有一次相聚,你喝醉了,在山冈上睡着了,直至深夜的露水将你唤醒。那一天,大家都醉了,人生没有谁比我们活得更酣畅。之后,你就去了深圳,做草莽记者。

人生之中,再也没了山冈,没了树枝低垂的夜露。我们与浪漫诀别,只留远去的情怀。

你几次来电,叫我去看看深圳的变化。我一直没机会。直至7月20日,我去广州参加7月25日的全国广告节。在广州住了一天,我就坐高速列车去你那儿。

没什么比我们的相聚更让人幸福。你滔滔不绝地谈构想,谈发展。你几年的话顷刻间像水库开闸一般,席卷我。窗外是金碧辉煌的国贸大厦。以前,国贸是最高的楼,可现在处处是摩天大厦,川流不息的灯汇成一条灿烂的河流。你仍然是老样子,皱巴巴的衬衫,臭烘烘的牛皮鞋。

那些街道肯定没有留下我的自行车印,时间擦去了以千万计的匆匆脚步。从深圳到蛇口,原来是黄山坡,现在却是花园式的住宅楼。

当我面对你时,显得卑微。你可能还是穷苦一族,可你那么有激情,那么热爱生活,一分一秒地创造,一点一滴地聚合自己生命的美丽。我觉得自己平庸,是没有智慧的体现,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29日,我转到珠海,玩了两天,坐飞机回南昌。当我离开你的上空时,我无限忧伤。深圳活在我心中,仿佛一个给我辽阔幸福的人,又把我抛弃。我多么想阐述青春的无知、渺茫和义无反顾的追寻。

我的梦想像一封没有地址的信,永不抵达。

一夜经历了一生

2000年8月16日晚,在婺源,黑得只露出灯光的眼,倦怠、浑浊、沉寂。我走在被夜色压低了屋檐的南门街,寻找一个叫金宇迅的诗友。去年,我在同样的夜晚找过他,不遇。

记得他是住在一个木板房的阁楼上,八平方米的空间挤着一张床、一辆载重自行车、一张笨重破旧的书桌。我打听了许多人,才找到记忆中的破木楼,但没有邻居知道这样一人,一个人生活无着却纵情诗意的人。最后我从一个熟人那儿得知,他去杭州打工了。

黑白山水的婺源,才子放歌青山,佳人曼舞河边。我想,一方山水能让人习惯沉寂,归于沉寂。在那灰暗曲折的南门街,我只看见磨得光光的石板,没有脚印,也没有背景。面对一块石头,人都是渺小的。时间的牙齿,尖利地咬我们。

回到住处,夜开始泛光。这几年,我也放弃了理想,开始适应现实,过轻快的生活。我却没有游刃于城市。

我曾经放弃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梦想、死亡,寻找归属于灵魂的纯洁与崇高,却又最终妥协。我总警告自己,一切从今天开始,不可以失败。但又不得不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没有哪儿的天空不下雨。在婺源,我获得了被人遗忘而带来的幸福。一个波光粼粼的夜晚,像一张月光斑驳的旧唱片,整夜在我耳边轻转,低语,我仿佛被拯救,再生。这个夜晚,就像一张透明的脸,被月色轻抚、疼爱。她仿佛要在我手中溶化,渗入我的灵魂,像冬天的雪一样,在来年的春天滋润草木。仿佛所有的痛苦经历,在这个夜晚,得到安慰,又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在风中结伴而行

车过永平,已临近中午,因急于赶路去武夷山,错过了一次拜访诗友汪峰的机会。青山似眉,路在绿海波涛中弯曲,飘飘忽忽之间,我仿佛溯回十年前。

永平因铜矿而闻名遐迩,因诗友汪峰而成为我心中的温暖之乡。在那些为诗歌孜孜不倦的岁月,我每个月都会坐车去永平,追寻诗歌的灵魂与境界。上饶至永平约二十公里,每次坐在公共汽车上,都会心潮起伏,仿佛千里约会的美人。

汪峰年长我五岁,戴一副酒瓶底似的眼镜,鼻子粗大却短,嘴唇宽而厚,尤其是针扎一般的络腮胡让人不可把他从记忆中抹去。第一次去汪峰住处,是1991年冬。那时我处于人生的低潮,心情恶劣,汪峰却人逢喜事,获得《飞天》杂志年度诗歌奖,又遇知音,于是邀请十余位文学爱好者,开家庭茶话会。汪峰那时尚未成婚,住在单身楼,又没音乐,我们在手捶床板的节奏中翩翩起舞,何等地欢畅。

以后,我成了汪峰的常客,方圆十余里的山野,都曾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曾经用一天的时间,徒步去拜访一个民间传奇老人,或一座坟墓、一块断碑、一座山梁、一片废墟。若是假期,紫薇和萧穷,也会和我们一同前往铜的故乡,在山野放浪,手提一瓶老酒,腰揣一卷诗歌,作山水的子民,诗神的奴仆。

汪峰习惯于内心生活,近乎木讷,气宇内敛,逢酒必饮。他不善言辞,若他谈诗,那一定是他醉了。他朦胧的醉眼,仿佛看见了陶潜在修剪菊花,李杜在蜀道中渐行渐远的背影。

1994年我调入报社,开始了另一种生活。随后,这群热衷于诗歌的朋友,又一一远离了原来的轨迹。而只有汪峰在坚持,他就像怀揣古琴的歌者,茫茫山野,那些歌声像一群夜归的鸟,从我眉宇飞掠而过。前两年,汪峰离开水泵房,去了矿电视台,拍了许多电视散文,在他的眼中,每块石头都是文化,每片云彩都是诗歌。我们都为他祝福。前两个月,汪峰打电话给我,说他离开电视台,又回到矿区当工人啦。接到电话,我半天说不出话,一时无以安慰。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哑,他孤立无援的感觉充塞了我每一个细胞。

我很想去看看他,但一直没时间,他需要诗歌的力量和我们的友谊。这次去武夷山,又不能了却心愿。车在急驶,望着渐渐消失的永平,我泪流满面。

汪峰是个不屈服于命运的人。高考中榜却因故未能挤上入学名单,决然选择了当矿山工人。在一个荒山野岭,他守着一间聋哑的水泵房。十余年的岁月中,与锈迹斑斑的水泵作了高山流水的知音。冷寂的山野,北风劲吹,汪峰画了四年的国画,后改为写诗。

在那些年,我们放弃一切,在诗歌的道路上放歌南山,饮马信江,脚步印证大地的辽阔,让灵魂敞开月亮形的门,迎送日出日落,我们在风中结伴而行。

偷窥者

在第十九页,偷窥者翻到了一幅迷宫图。图形是两个字:女人。他在图形上,用铅笔勾勒了一个女人安睡的姿势。他感觉到了她慢慢弥散的温热气息,她梦幻般游弋的眼神,她花朵般的战栗。

偷窥者对世界的膜拜,是来自对女性身体的膜拜。女性的身体就是他的神。神是神秘的,蛊惑人心的,会纵容一个人的欲望。女性的身体就像地平线,有霞光漂浮、鸟雀斜飞的剪影,而他只能远远地观望。第十九页,是他身体的敏感区,有烧灼感,有原罪感。他已经开始恋爱。他把那种恋爱称之为“纸上的航行”。

每到晚上,他拿出一本红线条纹的便签,向一个乡村女高中生写信。她是他初中的同班同学。他信写得很长,他也不知道信为什么会写得这般长,一天一封,有时候还一天两封,他似乎又说不完的话。时间长了,信就变成了思想汇报和生活全记录的纪要本。而她的信很短,但有钩子。他有限的生活费,都变成了邮票,变成了一只只鸽子,飞越广袤的山丘,降落在一个少女的窗台上。她是小镇里的美人,但他从来不敢去看望她。

这让他很自卑。是的,他还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有一次,他和这个乡村少女在河边约会,坐在一棵柳树下。他拥抱了她。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绯红,他仿佛看到血液从她周身奔涌而来,汇聚在她的鼻翼两边。这个有关乡村最美好的记忆,因为之后的几十年,他经历了无数这样的情景,但再也看不到晚霞一样的脸颊。

他关起门,把书翻回到第十六章:

拱形的门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与以往有特异之处。他坐在澡塘的凳子上,双手捂住脸,抽泣了起来。水汽向上翻卷,汇聚成雾状,使他整个身子显得虚幻。温热的水汽像一股气流,贯穿他的身体,使他慢慢膨胀。他在这一瞬间告别了青少年时代。

……

这一章,他已经看过很多次。每看一次,他都仿佛虚脱。他想起自己在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意识到身体像秋天的油桐子一样膨胀:那天他坐在教室里写作业,他的女同桌无意把手压在他的大腿上,他瞬间触电一样痉挛,有一群蚂蚁在心里爬。女同桌并不漂亮,脸上有一粒粒青春痘,红斑点点,但他还是有了甜蜜的感觉。此后,他在梦中,无数次怀念那只手,是那只手把他牵引到一个未曾体验的、充满想象的末梢神经世界。

比如某个知情者不可说出的真相。比如少女成长的夜晚。

有一个夜晚,他睡下又爬起来,睡下又爬起来,他内心有莫名的焦躁。他恐惑不安。他找到了一个他叫李姐姐的女医生,想通过她找到谜语的答案。在医院的值班室,女医生在打瞌睡。她白皙的脸有梦境的痕迹。这多多少少诱惑了一个闯入者,不可自拔地深入泥潭。他叫醒了女医生,用试探的口吻说:“我可以到你宿舍去坐坐吗?”当然可以,值班也是无所事事,她说。

到了宿舍,他和女医生都无话可说。“我想喝点茶。”他说。他突然抱住了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挣扎,她反而把他的头搂在怀里。他失声恸哭起来,双肩打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恸哭。他勾下她的头,想吻她,而她是那么娴熟。他一阵晕眩,脑部一片空白。“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他说。她“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使他无比羞愧。

他确信身体是一个迷宫,布满迷惑,没有出口。封闭的、岩石的。身体和宇宙一样,旷大、微妙、神秘。可以这样说,身体是另一个宇宙。

所有的秘密都在于此。

耳畔萦绕的雨声

镇,我们读出“zhèn”时,雨水就“哗哗哗”,从教室黑褐色的瓦檐奔泻而下。春天拖着一双草青色的鞋,一路小跑,来到古城河边。我们分不清哪是读书声,哪是雨声,它们都同样的稚嫩、清脆、曼妙,像河边柳树密集的新芽。镇,木炭一样的赣东北小镇郑坊,狭长的街道上,有迷蒙的黄昏黯然降临,店铺陆陆续续关门,一弯河水漂浮着几片绯霞。1984年的小镇,它虚掩的房门被雨声敲响,一夜又一夜,一年又一年。雨声挟裹而来,绵绵,空气里弥散青涩的身体气息。

土公路拐过校园,往田野中间蜿蜒,灵山的投影塌下来,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眼中,显得虚拟。我、王长兴,还有几个同村的孩子,每到星期六的正午、沿土公路回家。我们都是郑坊中学的住校生,只有星期六才能回家,星期天晚自习之前返校。邱世彬骑一辆自行车在塘底转一个弯,回枫树岭了。邱世彬个头不高,一脚踩着踏板,一脚悬空,摇摇晃晃地不见了踪影。1984年上半年,是我初二的下学期。我对校园的所有美好回忆,似乎都定格在这半年。大部分的同学都已二十多年没有谋面,但我仍然记得他(她)们的名字和模样。斗鸡眼的谢海英、老茶壳、烂头,冬天还穿一双拖鞋的叶云,霉豆腐东亮,桌下每天有一堆瓜子壳的刘晨腾,把水射筒藏在书包里的汪海峰,喜欢吃烤红薯的徐忠东,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的徐跃平,说话结巴的董典江,把柴刀放在抽屉里的董典东,吊眼皮徐小军,把“到”读成“逗”的谢湘鹰,把口痰喷射到历史老师脸上的杨礼标,用板凳走路的余勇展,头像毛楂的余奇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徐声渊,语文老师徐渭清,英语老师王小华,物理老师陈进封。陈老师练武,每天早上在花坛边打太极拳,矮矮胖胖,性情温和。有一次,陈老师的弟弟陈进国物理考了三十七分,陈老师在班上当众呜呜地哭了起来。陈进国则哈哈大笑,说,考三十七分,已经不容易了。徐远华是班里年龄最大的一个,眼角有一块疤,说话的时候斜着眼,一副天皇老子不在眼里的样子。他上课打瞌睡,是给这个老师面子,一般的情况下,他双脚搁在课桌上,身子往后一倒,靠在墙上。陈进封老师看了几次,愤怒了,说,徐远华,你上来,今天我要动动你的骨头。徐远华说,你叫得到我上去,我就叫得到你下来。陈老师涨红了脸,跑下去抓徐远华。徐远华呼噜噜从另一小组跑上来,说,你下来了吧。一个抓一个躲,来来回回,他们跑了十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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