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在被拖入停在教堂外的轿车前,似乎又一次恢复了活力。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阵阵低吼,他看了看“爵士”和马尔科姆,便振翅飞向了天空。
他升空的速度极快,就连躲在高处的狙击组警员也没有察觉到。但他们手上的热感应小炮立即锁定了姜南,纷纷发出蜂鸣声提醒警员锁定的目标正极速离开。他们躲避着那些黑衣人强大的火力,但开炮却丝毫不需要露头瞄准。
小路看着姜南腾空而起,心中立即升起了绝望的感觉,不顾身体上的痛楚,放声吼道,“姜南,回来,快回……”
“砰,砰,砰”
几门小炮发射的声音将小路的吼声迅速淹没。数枚红色的炮弹带着一条条灰色的长烟划破了大雨的水幕飞向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最后,这几枚炮弹击中了它们瞄准多时的目标。天空中炸开了一团红色的雾气,仿佛是凭空绽放的礼花一般,只不过,它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绝望。小路的喊得声嘶力竭,几度近乎昏厥,最后眼神灰白被那些持枪黑衣人带上轿车疾驰离去。
“爵士”和马尔科姆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都吃惊不已。那些黑衣人的火力持续不断,压制着CWA。救走了小路之后,这些黑衣人纷纷回到了车上,一边继续射击,一边离开了教堂。
“这些都是你的人吗?”马尔科姆的双眼紧盯着“爵士”问道。
“爵士”用干涩的嗓音笑了两声,没有作答,但他身后的四片羽翅却猛地展开,拍向了马尔科姆。
马尔科姆对此也有防备,双臂加足了力道,用钢刀将“爵士”猛地推了出去。
米尔萨被莫妮卡拉倒了一边,也不顾伤势,贴着墙站起来指挥道,“一组二组三组,包抄过去,装备GNB子弹,开枪射击!狙击组,随时注意‘德古拉’动向。”
莫妮卡和阿瓦德这时候都跟随着其他警员向着“爵士”靠拢过去。
“你跑不了的。”
马尔科姆说道,“三年前让你逃脱是我的大意,但这一次我不会重复犯错,‘德古拉’,你觉悟吧。”
“爵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变换了声音说,“是吗?年轻人,我真欣赏你的自信。”
他的话音刚落,背后的斗篷就像被一股巨大的风暴给卷了起来,以爵士为中心的五米范围以内,无论是落在地上的砖石粉尘,或是残肢草木,全部被这风暴卷了起来。而“爵士”则被这风暴所掩盖,让人无法判断出他的状况。
“开枪!”
米尔萨嘶吼着下令。
这些训练有素的CWA警员听到命令第一时间纷纷扣动了扳机,每一支枪的枪口都吐出了火舌,那些GNB弹穿过那暴风般的尘幕进入了风暴的中心。
马尔科姆也被这风暴刮得无法近前,但他知道若迟疑片刻,他的猎物“德古拉”便会离去。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挥刀冲向了爵士刚刚所在的位置。不过他刚冲入风暴的中心,那阵风暴便停了下来,风暴的中心只有马尔科姆一个人,早已没有了“爵士”的身影。
被卷上天空的杂物此时都失去了继续向上飞的动力,无序地掉落下来,也让这些CWA警员头痛了一番。
米尔萨见“德古拉”不见了踪影,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责问道,“为什么不开炮?”
狙击组的警员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小炮完全无法校准,搜索不到目标……”
“什么?这怎么可能?”米尔萨一把扯下了战斗头盔砸在了地上。
“长官,我们不想辩解,但MDC-628炮确实没有感应到目标。”
其余几个狙击组的警员也纷纷应和。马尔科姆见米尔萨如此懊恼,便上前说,“米尔萨,相信我,再过不久,我就能抓住他了。”
米尔萨被抬到了教堂门口,点了一支烟,问道,“你有计划了?”
马尔科姆自信地笑了笑,伸出了拳头。米尔萨也探出身子,同样伸出拳头与马尔科姆碰了碰。
他对这名过去的手下,现在的上司始终那么信任。
马尔科姆转身回到集合完毕的警员身前,下令道,“一组二组,向东搜索那名羽翅血族,三组四组向西搜索,一旦确认目标立即发出信号。阿瓦德,统计伤亡情况,莫妮卡,调查现场状况。狙击组,送米尔萨长官和伤员去医院。”
说完,他便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所有人,直到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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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怎么样了?”小路不断地对着对讲机询问着。
“汉尼拔已经去找了,你不用担心。”
“‘爵士’呢?还有黄稚和帕克兄弟呢?”
“我不清楚,但你现在需要的是顾好你自己。”
“吧嗒”
对讲机的信号被切断了。
与此同时,姜南从一片空地上站了起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背后的羽翅也已经脱落。他浑身是伤,艰难地起身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般。
他的眼前是十几具身首分离的尸首,还有几辆车门敞开的轿车。
姜南踉跄地走了几步,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一辆他颇为眼熟的黑色林肯轿车。
“难道是我在学校里见过的那辆?”
姜南拖着带伤的身体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来到近前,才发现这辆车的挡风玻璃已经被枪扫射地粉碎。而车内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看来已经结束了。”
见没有什么线索,姜南便想着尽快找地方躲藏,以便让自己恢复起来。正要离开,突然,他发现后排的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调整了呼吸,姜南便上前走到了后门看了看。只见后排座位前倒着一名金发光脚的女孩,已经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姜南忍着剧痛,上前将女孩抱了出来。看了正脸,姜南便认出,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教堂中被他击败的哈贝尔。
姜南心中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救她。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雷暴过后,雨也快要停了。姜南还在犹豫,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怕是CWA的人来找我了吧,姜南想着。看着女孩可人的面容,姜南感叹了一声,“真不理解这么可爱的面容下为什么是这么毒辣的心。”
想着被CWA抓捕后血族的下场,姜南心生不忍,便抱着女孩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