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温室里育出的南方蔬菜西红柿秧喜迁新居,新居就在池塘旁边。黄瓜秧搬到它们的隔壁来住了。西红柿秧已经长大了,眼看就要开花。黄瓜秧小娃娃还躺在它们的白封套里,只露出个鼻子尖。土地妈妈呵护着这些小娃娃,不让贪婪的飞鸟发现它们。黄瓜秧能很快地长大,赶上西红柿吗?
六只脚的劳动者
一提起跟农作物有关的昆虫,我们就会想到庄稼的种种害虫,它们个头不大,可危害不小。我们竟忘记了,有多少6只脚的劳动者,在田里为我们干活。我们忽视了,它们对植物授粉起着重大的作用。
有许多种有翅膀和6条腿的昆虫比如蜜蜂、丸花峰、姬蜂、甲虫、蝇类、蝴蝶等,辛勤地为黑麦、荞麦、亚麻、苜蓿等作物授粉。有时候,这种小劳动者的力量不够,它们不能让我们的庄稼全部得到足够的花粉。那时,我们只好用我们的手来帮助它们。
两个人各拉住一条长绳的一头,从已开花的作物梢头拖过,花粉就从被拖弯的梢头上的花上落下来,随风飘撒在田间,或粘在绳子上,带到别的花上。
给向日葵授粉的方法是这样的:把花粉收集在一小块兔子皮上,然后用这块兔子皮,把花粉扑到所有的正在开花的向日葵花盘上。
尼·巴布罗娃
都市新闻
麋鹿来到列宁格勒
5月31日清晨,有人在列宁格勒梅奇尼科夫医院附近,发现了一只麋鹿。最近几年来,麋鹿不止一次出现在我们市区,大家猜想,麋鹿是从符谢沃罗德区的森林里来的。
鸟在说什么?
有位公民来到《森林报》编辑部,叙说了他遇到的一件事:
“早晨,我在公园里散步。忽然,有谁用哨音从灌木丛里问我:
‘你看见特里什卡了吗?’那声音很响亮,而且很急切。我一瞧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只浑身通红的小鸟,站在灌木丛上。我看了看它,心想:‘这是什么鸟呀,竟然会说人话,而且说得这么清楚!
它问的那个特里什卡又是谁呀?’接着,它又问起它那句话来了:
‘你看见特里什卡了吗?’我向它跨近一步,想走到跟前去看个清楚。
可是它一溜烟就逃到灌木丛中不见了。”
这位公民见到的鸟叫红雀,是从印度飞来的。它的尖啸声,听起来真的像在问什么。不过,听的人每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它翻译成人话。有人听起来像是:“你看见特里什卡了吗?”而有的人听起来像是:“你看见格里什卡了吗?”
深海来的客人
最近几天,从芬兰湾密密匝匝地游来了大批的小鱼。它们叫胡瓜鱼,是游到涅瓦河里来产卵的,生出的小鱼将重新返回海洋中去。
只有一种鱼苗是在深海里长大的,而后从深海游到河里来生活。
它的出生地,是在大西洋中的藻海里,这种奇特的鱼叫小扁头鱼。
你没听见过这样的鱼名吧?这也难怪:因为这是它住在海洋中时的小名。那时,它通体透明,肚里的肠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扁扁的身体像片树叶。等它长大了,却变得像一条蛇了。
只有到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鳗鱼。小扁头鱼在藻海里住了3年,到第四年,它们变成小鳗鱼,身体还是玻璃般透明。
现在,小鳗鱼就会密密麻麻地向涅瓦河游去。它们从故乡大西洋神秘的深海里游来,路程至少有2500公里!
鸟儿试飞
当你走在公园里、街头或林荫路上的时候,要常常往上头瞧瞧,当心小乌鸦、小椋鸟从树上,小寒鸦、小麻雀从屋檐下掉到你的头上。现在它们刚开始出巢,还在学飞呢!
城郊过客
近些日子,城郊的人在夜里听到一种“呼哧”、“呼哧”的鸣叫声。起初,鸣叫声从这一条沟里传过来,接着,又从那一条沟里传了过来。原来发出这种鸣叫声的是从我们这里路过的黑水鸡。
黑水鸡和秧鸡有血缘关系,它也和秧鸡一样,是徒步穿越整个欧洲,来到我们这里的。
去采蘑菇
下过一场温暖的透雨以后,可以到城外采蘑菇去了。平茸蕈、白桦蕈和蘑菇都钻出了地面,这是夏季的第一批蘑菇。它们有个总的名字,叫做麦穗蕈,因为它们长出的时候正值黑麦抽穗。一到夏天就见不到它们了。
采蘑菇要抓紧时间,当你看见花园里紫丁香花凋谢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春天过去了,夏天开始了。
飘动的云
6月11日,许多市民在涅瓦河岸的大街上散步。天上一丝云也没有,天气很热。房子和街道上的柏油路,被太阳晒得发烫,人被它们散发的热气烤得喘不过气来。孩子们在淘气。
忽然,在宽宽的河那边,浮起了一大片灰色的云。
人们都停下脚步朝它望去。只见这片云在擦着河面飞,而且越聚越多。它窸窸窣窣地把散步的人围起来了,这时候大家才看明白,它不是云,而是一大群蜻蜓。
一眨眼工夫,周围的一切都奇妙地变了样子。由于这么多小翅膀的扇动,人们分明地感觉到阵阵凉风扑面而来。孩子们也不再淘气了。他们兴高采烈地望着。太阳光透过彩色云母似的蜻蜓翅膀,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虹光。
散步人的脸一下子变得五彩缤纷,斑驳的光影闪闪烁烁。
这片活云“嗖嗖”地响着,在河岸的上空飞过,升高了一些,然后飞到房屋的后面去看不见了。
这是一群刚出世的小蜻蜓,它们集结在一起去找新的地盘。至于它们是在哪儿孵化出来的,飞到什么地方去落脚,谁也说不清。
其实,这些成群结队的蜻蜓在哪儿都可以经常看到。如果你看见了蜻蜓群,你不妨注意一下小蜻蜓是从哪儿飞来的,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做客列宁格勒的浣熊狗
最近几年来,猎人们常常在列宁格勒叶菲莫夫和邻近几个区的森林里,遇到一种兽,这种兽当地居民并不认识。它跟狐狸差不多大。原来它是乌苏里的浣熊狗,或者简称“浣熊”。
它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原因非常简单,是用火车运来的。
50只浣熊被运来后,就放到我们的森林里去了。10年的工夫,它们繁殖了大批的后代,现在已经准许猎人猎取这种兽了。
乌苏里浣熊的毛皮很珍贵。整个冬季都可以打到它,因为它们在这里不冬眠。它们的故乡气候酷寒,但在我们这里,天气暖和的时候还会到窝外去游逛的。
有益的欧鼹
有些人以为欧鼹属于啮齿类动物,会像生活在地下的老鼠一样,在地下刨掘,吃植物的根。其实这是对欧鼹的诬蔑,因为欧鼹根本不是鼠类,与其说它像鼠,不如说它像身穿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皮大衣的刺猬。它也是一种食昆虫的兽,吃金龟子之类害虫的幼虫,因此对我们是有益的。它也不危害植物。
不过,欧鼹也会在花园、菜园里挖掘,翻起一堆堆土作它安身的洞,有时也会把好端端的花和蔬菜撞坏,这使得主人感到很生气。
那么,主人尽可以心平气和地用一根长竿子插在地上,在长竿子上安装一个小风车。风吹动风车,转动的风车会使长竿抖动,抖动的长竿又会使鼹鼠洞发出声响。这样,所有的鼹鼠都会四散逃走的。
少年自然科研小组组员 尤拉
蝙蝠的回声探测计
在一个夏天的傍晚,从打开的窗子飞进一只蝙蝠。“把它赶走!
把它赶走!”女孩子们张皇失措地用围巾包住自己的头,大叫起来。
秃头的老爷爷不以为然地咕哝了一句:“它是奔着窗内的灯光来的,不会钻进你们的头发里!”
一直到数年前,科学家们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蝙蝠在漆黑的夜里飞行,能不迷路。就是蒙上它的眼睛,堵上它的鼻孔,它同样能够自由地飞行,甚至把它放到拉满细线的房间里,它也能灵活地躲开这些罗网,照飞不误。
一直到发明了回声探测计以后,才揭开了这个谜。现在已经证实,蝙蝠在飞行时,会从嘴中发出一种人耳听不到的尖叫,这是一种超声波。这叫声无论碰到什么障碍,都要反射。蝙蝠自己的耳朵能“收听”这些信号:
“前面有墙!”或者“有线!”或者“有蚊子!”
不过,女人的又细又密的头发反射超声的性能不太好。
当然,秃头老爷爷的话没有大错。可是女孩子们的浓密美发,却的确会被蝙蝠误认作“窗子里的亮光”,也可能会向她们中的一个扑过来的。
给风评分
很小的风是我们的朋友。
夏天,如果炎热的中午没有一点风,我们就会被热得喘不过气来。没有风,从烟囱里冒出的烟会直冲天空。如果空气流动的速度每秒钟还不到半米,那我们就感觉不到一点风,因此给风打0分。
每秒0.3至1.5米风速的风叫软风,也可以用另一种标准:每分18至90米,或每小时1至5公里。这和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这种风已经能够吹歪从烟囱里冒出的烟了。这种情况下,我们会觉得清风拂面,非常惬意。我们给这种风打1分。
而每秒1.6至3.3米的风叫轻风,或者用每分96至180米、每小时6至11公里来表示。这和人跑步的速度差不多。树上的叶子会被吹得沙沙响。我们给轻风打2分。
速度达到每秒3.4至5.4米,即每小时12至19公里的风就是微风了。这和马小跑的速度差不多。微风能摇动树枝,还能淘气地推着纸折的小船跑。我们给它打3分。
和风在气象学中是这样描述的:它扬起道路上的尘土,在大海里激起波浪,摇晃着小树枝。它的速度是每秒5.5至7.9米。我们给和风打4分。
速度达到每秒8至10.7米或每小时29至38公里,气象学上称为清劲风,大约和乌鸦飞行的速度差不多。清劲风能吹动树梢发出喧嚣声,让森林里的小树摇晃,大海上波浪涌起。把成群的小蚊虫吹散。我们给它打5分。
强风则已经开始淘气了。它用力地摇晃森林里的树木;人们晾在绳子上的衣服也被它扔在地上;扯下人头上戴的帽子;把排球推得改变方向,让人没法好好打排球。强风的速度已经达到每小时39至49公里,与火车客车的速度差不多。气象学家们给风打分用的是12分制,幸亏这样,如果像我们小学里成绩用5分制,那早就不够用了。我们给强风打6分。
在后面的《森林报》中,我们还有关于风的记事。在我们这里,秋天的风最大。
苏联的疆域很大,在列宁格勒一带春猎期早已过去,可北边的河水刚刚到了汛期,正是打猎的好时光。这时候,许多酷爱打猎的人就赶往那里。
春水、小船与偷袭
乌云布满了天空,今天晚上就像秋天一样黑。我和塞索伊奇划着一只小船,在森林里的一条小河里前行,这条河两边是陡峭的岸。
我坐在船后面划桨,他坐在前面。
塞索伊奇是个出色的猎人,他会打各种动物。但他不喜欢打鱼,连钓鱼的人都有些看不起。今天虽然他也是去捕鱼,但他说这是去“猎”鱼,而不是去钓和用渔网捞。
走完了又高又陡的河岸,我们到了水面宽阔的地区。有些地方露出了灌木的树梢。再向前,就看到一片黑糊糊的树。如果继续走,就到森林了,它就像一面黑色的巨大屏障。
在夏天,这里的小河和小湖塘之间只有一条窄窄的岸,上面长满了灌木,有条窄窄的水道贯通了小河和湖塘。但是现在用不着去找这条小水道了,到处都是很深的水,小船可以自由地穿过那些灌木。
船头放着一块大铁板,上面堆着干树枝和引柴。塞索伊奇打着火柴引燃了篝火。红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平静的水面,也在小船旁边光秃秃的灌木枝上闪烁着。
但我们现在可没闲下来看风景,我们只是注视着下面,看着被火光照亮了的水下。我轻轻地划着,尽量不让桨伸出水面。小船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向前行着。我们眼前呈现出一个奇幻的世界。
我们来到湖面上。我觉得湖底好像藏着一些巨人,他们陷在泥里,头露出来,头发蓬乱地无声地漂动着。我不知道这是水藻还是草。
前面有一个深深的潭,黑黑得看不到底。其实它也许不太深,只是篝火并不能照亮潭底,在水里只能照到两米多深。这黑咕隆咚的深潭可真吓人呐,谁知道底下藏着什么怪物啊!
这时,从黑暗的水底里浮上来一个银色的小球,刚开始升得不快,后来就越升越快,逐渐变大。它直朝着我的眼睛冲过来,马上就会跳出来打中我的头了……我赶紧把头一缩。
这个球一冒出水面就变成红色并且马上就炸开了。原来是个沼气泡。
我仿佛感觉是乘坐飞艇遨游太空一般。
船下有几个岛屿溜了过去,岛上长满了密密的、挺直的树林。
有一个黑黑的怪物,把它那多节的手臂弯成钩向我们伸过来。是章鱼的触须吗?但是它的触须太多了,样子也更丑陋。原来是一棵淹没在水里的树。这棵白柳长着交错的树根。
塞索伊奇开始行动,我抬眼看着他。
塞索伊奇是个左撇子,他站在小船上,左手举起了鱼叉。他双眼专注地盯着水里。那副雄赳赳的模样真像一个威武的军人,矮墩墩的身材,满脸短胡须,就要擎着长矛杀死战败的敌人。
鱼叉有两米长的柄。下面是5个闪闪发光的钢齿,每个钢齿上还装有倒钩。
篝火把塞索伊奇的脸都映红了,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我马上停下了船。
他小心翼翼地把鱼叉伸到水里去。我随着向下一看,只见水里深处有个直直的小黑长条儿。开始我认为是一根棍子,后来看清那是一条大鱼的脊背。塞索伊奇拿准鱼叉,斜斜地对准了那条鱼,慢慢地伸过去。有一刻,他和鱼叉都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然后猛地一下,塞索伊奇用力把鱼叉刺进了那条鱼的脊背。
湖面上一阵折腾,猎物被他拖了出来:是一条大鲤鱼,起码有两公斤,它拼命挣扎想摆脱鱼叉。船又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