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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恋(5)

我们谈起迈达诺夫的长诗;济娜伊达诚心诚意地赞美它。

“您知道吗?”她对他道,“假如我是个诗人的话,我就会选择别的情节。可能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可当我天亮黎明前睡不着,天空变成玫红及灰色时,我的脑子里便会浮着一些奇特的想法。我会,比如说……你们不会嘲笑我吧?”

“不,不会!”我们异口同声嚷道。

“我会想象出,”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转向一边,接着说,“月夜静静的河面上,一大群少女坐在一条大船上。月光洒在河面,她们身着白衣,头戴白色花冠,唱着歌,你们知道,就是颂歌之类的。”

“知道,知道,您接着说。”迈达诺夫饶有意味而又梦幻般地说。

“忽然——岸上传来吵闹声,笑声,铃鼓声,燃起了火把……原来是酒神的女祭司们唱着、叫着跑过来了。描写场景可是您的事了,诗人先生……但是我希望,火把非常红,烟雾腾腾,酒神的女祭司们的双眼在花冠下闪闪生辉,而花冠应该是深色的。可别忘了那些虎皮和酒杯——还有金子,许多的金子。”

“这些金子在哪儿呢?”迈达诺夫把长长的直发甩到脑后,张张鼻孔问。

“在哪儿?她们的肩头、手上、脚踝,到处都有。据说古代妇女脚踝上还戴金环呢。女祭司们把船中少女叫了出来。少女们不唱自己的颂歌了——她们没办法再唱下去——但她们一动不动:河水把她们送到岸边。突然有一个少女静悄悄站起身……这儿要好好描述描述:她怎样在月光中静静站起来,她的朋友们又是怎么被吓坏了……她跨过船舷,女祭司们围住她,拉着她匆匆地跑进了夜色,跑进了一片幽暗之中……这儿您描写一下一缕缕的烟雾和这一片混乱。只听到她们的尖叫声,还能看到那个少女的花冠遗留在岸上。”

济娜伊达又沉默了。(“噢!她爱上谁了!”我又这样想道。)

“就这些?”迈达诺夫问。

“就这些。”她答。

“这还不可以作为一首长诗的情节,”他摆着架子说,“不过我会用您的想法写一首抒情诗。”

“浪漫主义风格的?”马列夫斯基问。

“当然了,是浪漫主义风格,拜伦式的。”

“可我觉着,雨果比拜伦强,”这位年轻的伯爵满不在乎地说,“比他有趣一点。”

“雨果是一流的,”迈达诺夫说,“我的朋友通科舍耶夫在他的西班牙小说《埃利·特罗瓦多尔》中……”

“哎,就是那本只要是问号都翻过来写的吗?”济娜伊达插话道。

“是,西班牙人习惯这样。我想说,通科舍耶夫……”

“好了,你们又要讨论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了,”济娜伊达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还是来玩……”

“摸彩?”卢申接着说。

“不,‘摸彩’我都厌倦了;玩‘比喻’吧。”(这个游戏是济娜伊达想出来的:说出一个物品,每个人都尽可能把它比作什么,那个比喻最恰当的就是胜者,有奖。)

她走到窗前。太阳刚刚落山:天边高悬着大片火红的晚霞。

“这些晚霞可以作什么?”济娜伊达问,不等我们答腔,便说,“我觉得它们像克列奥帕特拉去接安东尼时乘的金船上的紫帆。您记得吗,迈达诺夫,您不久前向我讲了这个典故?”

我们所有的人都像《哈姆雷特》里的波隆纽,认为这些晚霞确实非常像紫红船帆,我们再也想不出比这更恰当的比喻了。

“那时安东尼多大?”济娜伊达问。

“好像还是个小孩子。”马列夫斯基说。

“是,是很年轻。”迈达诺夫确信地说。

“很遗憾,”卢申大声说,“那时他已40多岁了。”

“40多。”济娜伊达重复着,迅速瞥了他一眼。

我不一会儿就回家了。“她恋爱了,”我不由自主地低声道,“可她爱上谁了呢?”

十二

日子一天天过去。济娜伊达越来越古怪,越来越不可理喻。那次我去她那儿,她坐在滕椅上,头紧紧靠着桌角。她笔直地坐着……满脸泪痕。

“啊,是您!”她狞笑着说,“到这儿来。”

我走近她:她把手放到我的头上,突然抓住我的头发拉扯着。

“疼……”我终于叫道。

“啊!疼!可我不疼吗?不疼吗?”她重复了好几遍。

“哎呀!”见揪下了我一小绺头发,她便叫道,“我干了什么呀!可怜的麦歇沃利代马尔!”

她小心地把那小绺头发捋平,绕着指头缠成个指环。

“我要把这个放在项链的圆盒子里,然后挂上它,”她说,双眼又含满了泪水,“这或许能给您带来些许安慰吧……可是现在我们还是告别吧。”

我回到家正碰上不愉快的事。母亲和父亲在解释着什么:她指责他,而他仍然和平常一样,冷淡、谦恭地保持沉默——并且很快就走了。我没听清母亲说的是什么,我也顾不得听;我只记得,事后她把我叫到她屋里,十分不满地数落我,为什么常去公爵夫人家,按她的话说,公爵夫人是个une femme capa-blede tout。我走近吻她的手(每当我想中断谈话时就这么做),回自己的房间了。济娜伊达的眼泪彻底把我搞晕了;我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流泪:虽然我已16岁了,可还是个孩子。我也不再去想马列夫斯基伯爵,即使别洛夫佐罗夫变得越来越可怕,虎视眈眈地盯着狡猾的伯爵;我谁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了。我沉谜于想象中,总爱找个僻静的地方呆着。我特别喜欢暖房的遗址。爬上高墙坐下来,感觉自己是个不幸、孤单又忧伤的少年,不由顾影自怜起来——这种伤感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乐趣,又使我多么陶醉!

有次我就这么坐在墙头上,极目远望,听着钟声……突然什么东西从我身边拂过——似微风,似颤栗,更像是什么气息轻轻袭来,像有人走近……我向下俯视。路上,济娜伊达身着轻轻的灰衣,撑一把玫红阳伞,匆匆地走着。她见到我便停下脚步,把草帽檐一推,抬起丝绒般温柔的眼睛望着我。

“您坐这么高干吗?”她诡异地笑着说。“瞧,”她继续着说,“您总信誓旦旦说爱我——那就跳到路上我这儿来吧,假如真爱我的话。”

济娜伊达的话音未落,我便纵身跳了下去,仿佛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似的。这墙约二俄丈高。我脚先着地,由于震动太剧烈了,我站都站不稳于是便倒在地上,瞬间就不省人事。当我恢复知觉时,还未睁开双眼,就感到济娜伊达仍然在我身旁。

“我亲爱的孩子,”她弯下身子说,声音里透着惊惶的柔情,“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怎么能听我的呢?……要知道我爱你……起来吧。”

她的胸部在我身边起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突然——我当时的感觉都说不清了!——她柔软的红唇吻遍了我的脸……它们滑过了我的双唇……虽然我双眼还未睁开,济娜伊达已从我脸上的表情看出,我已清醒过来,她赶忙欠起身,说:

“好了,起来吧,您这小顽皮;还躺在土里干什么?”

我站起身。

“把我的伞给我,”济娜伊达说,“瞧,我把它扔哪儿了;别这么瞧着我……多傻!您没磕伤吧?可能,让荨麻扎伤了?跟您说了,不要这么瞧我……可他什么也不明白,也不回答我,”她仿佛在讲给自己听,“快回家吧,麦歇沃利代马尔,回家洗洗,可别跟着我——要不然我生气了。我再也不……”

她话音未落便匆匆离开,我在路旁坐下……双脚无力,站不起来。手被荨麻扎伤了,后背也隐隐作痛,脑袋昏昏沉沉;我这时体会到的极端幸福,在我的一生中是绝无仅有的,我的全身都沉湎于这种甜蜜的苦痛中,最终转为欣喜的欢蹦乱跳和大喊大叫。毕竟:我还小。

十三

这一整天我都很高兴和自豪,济娜伊达的吻依然那么鲜活地滞留在我的脸颊,我欣喜若狂地颤栗着回忆起她的每一个字,我是多么珍视这突然降临的幸福,以至于有些害怕,害怕见到她,这个给我新感受的人。我认为我对命运没有其它奢求了,现在该“好好呼吸最后一次,随后就死”。可是当我第二天又走进那厢房时,感到特别窘迫,我尽力把自己装扮得从容自如、文质彬彬一些,装扮成看上去能够守住秘密的那种人,可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济娜伊达十分平静自如地接待了我。只是用手指吓唬了我一下,问我身上有没有受伤的青斑?我的无拘无束和神秘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窘迫也随之瓦解。当然,我原本并没什么特别的期盼,可济娜伊达的安详给我当头一盆冷水。我终于认识到,我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我十分伤心!济娜伊达在房间里徘徊着,目光一触到我,她便很快笑笑;可心不在焉,我看得很清楚……“要不要和她谈谈昨天的事,”我想,“得问问她,昨天那么着急去了哪里?方能打听出来……”可我只是挥了挥手,坐到房间的一隅。

别洛夫佐罗夫走了进来,见到他我很惬意。

“我还没给您找好一匹温顺的马,”他声音低沉严肃地说,“弗赖塔格保证给我找一匹——但我不信。我怕。”

“怕什么?”济娜伊达道,“请问。”

“怕什么?要知道您还不会骑马。上帝保佑,可不能出什么乱子!您怎么突然想入非非的?”

“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的野兽先生。要不我还是去求彼得·瓦西里耶维奇……”(我父亲叫彼得·瓦西里耶维奇。我感到很吃惊,她那么随意、轻松地提起他的名字,似乎她肯定他一定为她效劳似的。)

“噢,原来如此,”别洛夫佐罗夫道,“您打算跟他一块去骑马了?”

“跟他或跟别人——和您无关。只是不会跟您。”

“不跟我,”别洛夫佐罗夫重复道,“您爱怎么就怎么吧。好了!我把马送来给您。”

“还得注意,我可不要母牛。我提醒您,我要纵马驰骋。”

“驰骋吧……谁和您做伴,马列夫斯基吗?”

“有什么不妥吗,我的武士?嗯,放心吧,”她又说,“别瞪着我。也带上您。您知道吗,马列夫斯基现在对我而言算什么东西——呸!”她把头一摆。

“您这么说,只是想宽慰宽慰我。”别洛夫佐罗夫埋怨道。

济娜伊达眯起双眼。

“宽慰您?噢……噢……噢……武士!”她最后又说,好像找不到其它字眼了。“您呢,麦歇沃利代马尔,和我们一块去吗?”

“我不喜欢……那么多人在一起……”我垂下眼帘低声道。

“您更喜欢tête-à-tête?……好吧,那就各做各的吧……”她叹口气道,“抓紧地,别洛夫佐罗夫,帮着张罗张罗吧。我明天就要一匹马。”

“嗯,可钱从哪儿出?”公爵夫人插了句话。

济娜伊达皱起眉头。

“我不向您要;别洛夫佐罗夫相信我。”

“相信,相信……”公爵夫人啰嗦着,忽然大声叫道:“杜尼娅什卡!”

“妈,我送过您一个铃铛。”公爵小姐道。

“杜尼娅什卡!”老太太又叫道。

别洛夫佐罗夫行礼告别;我也和他一齐出来。济娜伊达并未挽留我。

十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给自己削了根手杖,便到城外去了。我说是去解闷散愁。天气特别好,晴朗又不很热;欢快清新的微风拂过大地,恰到好处地喧哗着,翩翩起舞,吹拂了一切却又一点不乱。我久久徘徊在山冈林间;离家时,我就故意让自己沉湎于一种苦闷之中,然而青春的活力,绝妙的天气,清新的空气,漫步的乐趣,独自躺在繁茂草地上的悠然自得——幻起了一切美好回忆:那些难忘的话语,那些接吻的场景又浮上心头。我惬意地想起,济娜伊达不可能不注意我的果敢和勇气吧……“她或许认为别人都比我强,”我想,“让他们去吧!其他人只是光说不干,而我做了!没有什么我不能为她做的!……”我又开始想象了。我幻想怎样把她从敌人手中夺回,怎样浑身是血地把她从监狱劫出,怎样死在她的脚下。我想起挂在家中客厅里的一幅画:马列克·阿杰利带走马蒂尔达——这时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啄木鸟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正沿着细细的桦树干匆匆往上爬,而且还不安地从树后探头张望——左顾右盼,犹如音乐家从大提琴颈部探头张望一般。

随后我唱起歌来,唱了《不是白雪》,还有流行情歌《我等你,在西风吹起时》;再后来我高声吟诵霍米亚科夫悲剧中叶尔马克面对星星提出愿望的片段;我还想试着写一首哀怨的抒情诗,甚至连全诗的结尾都想好了:“啊,济娜伊达!济娜伊达!”可诗却没构思好。接近午餐时分,我走下山谷;一条细窄的砂石小径绕着山谷,曲折蜿蜒通向城里。我顺着小径走着……身后传来低沉的马蹄声。我扭头望去,不觉停下脚步,摘下帽子:是父亲和济娜伊达并排策马过来。父亲用手撑着马脖子,整个身子侧向她,和她说着什么。济娜伊达大言不发一句地听着,矜持地垂下眼帘,双唇紧闭。我起初只看见他们两个;可过了一会儿,在山谷拐弯处出现了别洛夫佐罗夫,他身着配着披肩的骠骑兵制服,骑一匹热汗腾腾的马骓。这匹好马摇动着脑袋,鼻子喷着气,像在跳慢步舞。骑手勒住它,用马刺踢它驱它向前。我闪到一边隐藏起来。父亲勒勒缰绳,离开济娜伊达,她慢慢抬眼瞅着他——两人又向前疾驰……别洛夫佐罗夫跟着他们飞奔,马刀铮作响。“他脸红得像只大虾,”我想,“可她呢……她脸怎么如此惨白?骑了一早上——脸色竟然那么苍白?”

我加快步伐,到家正赶上开饭。父亲已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精神焕发,他坐在母亲的扶手椅旁,用平静、洪亮的声音给她读《Journal des D6bats》上的小品文,母亲满不在乎地听着,看到我便询问这一整天我的行踪,又说她不喜欢我总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就我独自在散步。”我原想这么回答,可望望父亲,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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