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849000000038

第38章 父与子(22)

“我也是。请注意,我说的是,我也是。”

卡佳用手指要胁般地指了他一下。

“这倒让我吃惊,”她启口道,“我姐从没像现在这样对您有好感,比您首次来时好多了。”

“确是这样?”

“您还没看见吗?难道这并不让您感到高兴?”

阿尔卡季思索了会儿。

“我凭什么承蒙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青睐呢?莫非是由于我将您母亲的信带给她了?”

“有这方面的原因,还有其它的,我不说。”

“为什么?”

“我不说。”

“啊!我了解;您非常执拗。”

“是,我很执拗。”

“而且有敏锐的观察力。”

卡佳瞧了一眼阿尔卡季。

“或许,这使您气恼吗?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您身上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是从哪儿学来的。您那么羞涩,不信任人,您躲避所有的人……”

“我大多是独处,不由得让人多思索。但我真的是躲避所有的人吗?”

阿尔卡季朝卡佳投去感激的眼神。

“这一切都特别好,”他接着说,“但处在您这种地位的人们,我是想说,有您这样家产的人,极少有这种天赋。他们就如君主一般,不会明辨真理。”

“但要明白,我并不富有。”

阿尔卡季感到非常惊讶,一下子没理解卡佳的话。“的确,那家产全是她姐姐的!”他想到了这点,这个想法并未使他不悦。

“您说得真好!”他道。

“什么?”

“您说得挺好。质朴,并不羞于承认这点,也不粉饰。顺便说一句:我想,一个人假如明白并讲出他是个穷人,他一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自傲感。”

“由于姐姐的宠爱,我倒没体会到这种感觉,我说到家产的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

“是这样,不过您得承认,您也有点我所说的自傲感。”

“譬如?”

“譬如,就说您吧——请见谅我问这个问题——您不愿嫁给个富有的人吧?”

“假如我十分爱他呢……不,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嫁。”

“啊,您瞧!”阿尔卡季大声嚷道,过了会儿又说:“那您为啥不嫁给他呢?”

“因为民歌中都唱过这种不般配的婚姻了。”

“您也许想控制别人,或者……”

“啊,不!不可能会这样?恰恰相反,我打算顺从,只是不平等让人难受。而自尊又顺从别人,这我理解,这便是幸福;但要是依赖别人——不,这我过够了。”

“过够了,”阿尔卡季重复了一遍卡佳的话。“是,是,”他继续说,“您不愧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同一血统。您跟她一样独立,但在您身上这一点更隐蔽。我深信,不管您的感情多么强烈,多么神圣,您都不会先表达出来……”

“那还能怎么样呢?”卡佳问。

“您和您姐姐一样聪慧,您的性格至少和她一样……”

“请别拿我和姐姐比较,”卡佳急忙打断他的话头,“这对我太不利了。您似乎忘了,姐姐是个美人,又聪明,而且……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您尤其不该说这种话,还这么一脸严肃。”

“这是什么意思?您尤其——您为什么下这么个结论,认为我在说着玩儿呢?”

“当然,您是在开玩笑。”

“您这么觉得吗?那假如我确信我说的呢?假如我觉得,我还没充分表达我的意思呢?”

“我不理解您说的。”

“是吗?嗯,现在我看出来了,我的确把您的洞察力高估了。”

“怎么?”

阿尔卡季不答话,扭过头去,卡佳在篮子里又拾起些面包屑,扔向麻雀;但她扔得劲儿过大,麻雀们还没来得及啄呢,就飞走了。

“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阿尔卡季忽然说,“您也许无所谓,但要知道,我喜欢您,不仅胜过喜欢您姐姐,甚至胜过喜欢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他起身匆忙离开了,仿佛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住了。

卡佳的双手及篮子滑落到膝盖上,她垂下头,久久凝视着阿尔卡季的背影。两朵红云缓缓泛上她的双颊可她并未笑,黑黑的眼眸里露出一种疑惑和莫名的感情。

“你一个人?”身边响起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声音,“仿佛你是和阿尔卡季一起来花园的。”

卡佳慢慢把目光转到姐姐身上(她衣着优雅,甚至可以说是精美,站在小径上,用撑开的伞尖挠挠菲菲的耳朵),不快不慢地说:

“我一个人。”

“我都看见了,”姐姐笑着说道,“他,也许,回自己房间了?”

“是。”

“你们一同读书了?”

“是。”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托起卡佳的下巴,把她的脸稍微抬起来。

“但愿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卡佳道,轻轻推开了姐姐的手。

“你回答得怎么这么郑重!我以为在这儿可以找到他,准备一起散散步呢。他自己这样请求过我。从城里给你捎来了皮鞋,去试试吧!我昨天就察觉你的皮鞋太旧了。你老是不很在意这些,但你的小脚多漂亮迷人啊!手也漂亮……就是有点大;那么就该更注重打扮这双脚。但你又不爱打扮。”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顺着小径向前走去,她那漂亮的衣裙发出细微的声音;卡佳拾起海涅的书,也从草土墩上站起身走了——只是没去试鞋。

“漂亮迷人的小脚,”她想,慢慢沿着被太阳晒烫的露台石阶轻巧地拾级而上,“漂亮迷人的小脚,您是这么说的……嗯,他会拜倒在这双脚下的。”

她一下子又羞涩起来,急忙跑上楼。

阿尔卡季沿着走廊回自己房间,这时管事赶上来禀报道,巴扎罗夫先生在他房里。

“叶夫根尼?”阿尔卡季简直有些吃惊地问,“他来了很久吗?”

“刚刚到,他吩咐不必通知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而是直接带他到您屋里来。”

“难道我家出了什么不幸的事?”阿尔卡季想着,匆忙沿着楼梯跑上去,一下子推开了门。巴扎罗夫的神色立即让他放心了,虽然一双更老练些的眼睛,恐怕会在这张仍旧刚健的面庞发现其内心的激动。这位意外之客消瘦了些,肩上披着全是尘土的大衣,头上戴顶便帽,坐在窗台上;当阿尔卡季大嚷着扑上去抱他的脖子时,他也没站起身来。

“实在没想到!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他不断地说着,在房间乱转,就如一个人自己感到高兴,同时也希望展现给别人看。“我家里一切都顺利,所有人身体都好吗?”

“你家一切都顺利,但不是人人身体都好。”巴扎罗夫道,“你别炒爆豆地说个没完,让人给我倒杯克瓦斯,坐下来听我讲,我要说的不多,但希望,具有强烈震撼力。”

阿尔卡季平静下来,巴扎罗夫和他讲了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之间的决斗。阿尔卡季大吃一惊,甚至有些伤感,但又觉得不该显示出来。他只问了问,伯父的伤是否真的不严重。得到的回答是,伤的地方确实十分有趣——当然不是从医学角度说的,他勉强地笑笑,但心里又不痛快又有点惭愧。巴扎罗夫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

“是的,老弟,”他道,“这就是和封建人物生活在一起的结果。你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人物,去参加什么骑士比武了。好了,先生,我现在要回‘父辈们’那儿去了,”巴扎罗夫最后说,“顺便拐到这儿来了……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倘若我认为无用的谎言非常愚蠢,我就不说了。不,我拐到这儿来——鬼晓得为什么。你瞧见了吧,人有时抓住自己的一绺头发,把自己拔出来,就仿佛从畦里拔萝卜一般,这是好事;这几天我就是这么做的……但我还想再看一次我要分手的往昔,我待过的菜地。”

“我希望,这些话不是针对我说的,”阿尔卡季激动地说,“我希望,你并不是要与我分手。”

巴扎罗夫目光犀利地凝视了他一眼。

“似乎这让你十分伤心?我觉得你早就和我分手了呢。你这么容光焕发,清新整洁……你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事应该进行得非常不错吧。”

“我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什么事?”

“莫非你不是为她才从城里来这儿的,小雏儿?哦,星期日业余学校怎么样?难不成你不爱她?或者你已到了不好启齿说这些的地步了?”

“叶夫根尼,你清楚,我和你向来坦诚相待;我可以向你担保发誓,你弄错了。”

“嗯!新词儿,”巴扎罗夫低语道,“可你也没必要急躁,我反正无所谓。一个浪漫主义者会说,‘我觉得,我们快各奔东西了,’但我只简单地说,我们彼此腻烦了。”

“叶夫根尼……”

“我的心肝儿,这并非坏事;这世上让人腻烦的事还多着呢。现在我觉得,我们是否该互道珍重了?我一到这儿,就感觉自己污秽不堪,就如读果戈理致卡卢加省省长夫人的信一般。噢,我并没吩咐他们解马卸套。”

“怎么这样,这可不行!”

“那为啥?”

“我并不是指自己。可这对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很不礼貌了,她肯定希望见到你。”

“是吗?但你错了。”

“正相反,我深信我是对的,”阿尔卡季表示异议,“你为啥装假?既然话已至此,你难道不是为了她才来这儿的吗?”

“也许是这么回事,但你还是错了。”

可阿尔卡季是对的。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希望见见巴扎罗夫,派管事来邀请他。巴扎罗夫去之前还换了衣服,原来他把新衣服都收拾好了,放在顺手的地方。

奥金佐娃在客厅招待了他,而不是在那间他忽然倾吐对她的爱情的那间屋子。她客气地朝他伸出指尖,可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种紧张的神态。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巴扎罗夫急忙说道,“首先我要请您放心,在您面前的这个人早就清醒过来,希望别人也忘记他做的傻事。我要离开的时间会非常久,我想您会赞同,尽管我不是个软弱的人,但假如您想起我时仍非常厌恶,我也不会高兴的。”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深深地吸了口气,犹如刚刚爬上高峰的攀登者,一个微笑令她的面容更加活泼。她再次把手伸向巴扎罗夫,并且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过去的就过去了,”她道,“何况说实话,那时我也有错,即使不是献殷勤,也是别的什么了。总之,我们仍然像从前那样做朋友吧。那只是一场梦,对吧?谁还记得梦境呢?”

“谁还记得梦境呢?而且爱情……要明白这不过是一种故作出来的感情。”

“真的?听您这么说我非常愉快。”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这么说,巴扎罗夫也这么说:二人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但他们的话里有真的,有完完全全的真话吗?他们自己不清楚这个,作者更是如此。他们交谈着,似乎彼此都信以为真。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问起巴扎罗夫在基尔萨诺夫家做了些什么?他简直把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决斗之事和盘托出,但转念又想,她会不会认为他是要炫耀自己,便止住了,说他这段时间总是在工作。

“而我,”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说,“起初感觉心绪不佳,天知道为什么。我甚至准备去国外了,您想想!……随后这一切都过去了;您的朋友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来了,我便又重回自己的轨道,扮演起属于自己的真正角色。”

“请问,什么角色?”

“阿姨、女教师,母亲之类的,随意您怎么称呼。顺便提一句,您知道吗?我从前并不太清楚您和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之间密切的友谊,我认为他特别普通。而我现在对他的了解更多一些,他的确是个聪明人……主要是,他年轻,年轻……不像我和您,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

“他在您面前还是那么怯生生的?”巴扎罗夫问。

“难道……”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刚开口,想想又说,“他现在和我说话坦率多了。以往他老躲着我。不过,我也没去找他谈天,他和卡佳是很要好的朋友。”

巴扎罗夫十分恼火。“没一个女人不滑头的!”他想。

“您说他躲避您,”他冷笑道,“不过,他爱上您了,这对您可能不是什么秘密吧?”

“怎么?他也?”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脱口道。

“他也是,”巴扎罗夫谦恭地点头致意道,“难道您不知道?我跟您说的是新闻?”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垂下眼帘。

“您错了,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

“我不这么以为。也许我不该提。”他说。“而你今后别耍滑头了。”他暗自在心中又补上这么句话。

“为什么不该提?不过我认为,您太看重那瞬间的印象了。我怀疑您喜欢夸大其词。”

“我们还是别说这个吧,安娜·谢尔盖耶夫娜。”

“为什么?”她反驳道,不过自己把话题转向另一个了。和巴扎罗夫一起她仍然感到有些难堪,虽然她对他说,并且说服自己也相信,往事已如烟。跟他聊着最普通的话题,甚至只开个玩笑,她也仍然感到隐约的恐惧和微微的惶恐不安。就仿佛在海上旅行的人,在轮船上谈笑自如,和站在坚实的土地上没有什么两样;但只要出现哪怕一丁点故障和意外的征兆,所有人都显得手足无措,表现出他们个个都时刻意识到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巴扎罗夫没谈多久。她开始陷入遐想,心不在焉地答着腔,最后提议一块去大厅,老公爵小姐和卡佳在那儿。“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在哪儿?”女主人问,得知他一个多小时没出现了,便让人去请他。人们并没很快找到他:他钻到花园草木丛生处,两手交叉支着下颏,坐在那儿陷入沉思。那思索既深沉又认真,却并不是抑郁。他知道,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巴扎罗夫在独处,但他并不像从前那样感到忌妒;恰恰相反,他的脸上渐渐现出神采,好像既诧异又高兴,而且做出了一个什么决定。

同类推荐
  • 享受父爱

    享受父爱

    《享受父爱》是一个父亲平凡一生的写照。他生活在大山之中,经历了人生的几大苦痛。战乱时,痛失妻女;坎坷再婚后,次女又因贻误病情离他而去..承受了一连串打击的父亲,始终以开朗坚忍来面对命运的挑战,精心培养几个儿女,撑起了一个遭受了太多不幸和坎坷的家,并让这个家火热着每个孩子的心。小说地域色彩鲜明,父亲的形象令人感佩。
  • 世界讽刺微型小说佳作选(精品文学书系)

    世界讽刺微型小说佳作选(精品文学书系)

    微型小说,又名小小说、袖珍小说、一分钟小说、一滴泉小说、超短篇小说或百字小说等。过去它作为短篇小说的一个品种而存在,后来的发展使它已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其性质被界定为“介于边缘短篇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一种边缘性的现代新兴文学体裁”。《世界讽刺微型小说佳作选》是精品文学书系之一。收录了《我是一只实验室老鼠》、《离别赠礼》、《我第一次文学上的冒险》、《竞选州长》、《卫生餐厅》、《爸爸最值钱》、《来自赌城的电话》、《一磅黄油》、《理解》……《世界讽刺微型小说佳作选》由李超编著。
  • 秦风(1)

    秦风(1)

    阿犁:匈奴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却一生颠沛流离,能爱却不能爱,能恨却不能恨。蒙恬:秦国大将,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将阿犁拥在怀中。赢政:千古一帝,有着一统六国的霸气,却无法将最爱的人留在身边。冒顿:匈奴太子,纵有举兵迎回阿犁的能力,却无法得到渴望的爱情。蒙毅:爱着,痛着,护着,却始终未将爱意告诉阿犁。 爱情在历史的这一页太过沉重,无法轻松翻过:草长鸢飞,战马荒漠,爱恨情愁化作秦风,歌唱着绝望的牧歌。本书是宫廷言情小说中出类拔萃的作品,文风绚烂,语言清新,笔触细腻。作者的历史文化底蕴相当深厚,情节设置高潮叠起,紧紧扣住读者的心,让人有读完的冲动。
  • 爱情三人行

    爱情三人行

    有人说,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可是我们人类社会的现实婚姻是什么样的呢?
  • 喻世明言

    喻世明言

    《喻世明言》是明末文学家冯梦龙纂辑的白话短篇小说集,与冯梦龙的另外两本小说《醒世恒言》《警世通言》,被后人合称为“三言”,与凌濛初的《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并称为“三言二拍”。作为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一座高峰,《醒世恒言》收录了宋、元、明时期话本、拟话本共四十篇。《醒世恒言》的题材包罗万象,婚姻爱情与女性命运、功名利禄与人世沧桑、奇事冤案与怪异世界交织,集中呈现了“三言”的思想、艺术的特色与成就。
热门推荐
  • 都市魔探

    都市魔探

    万年黑巫女王助力,十字降魔圣剑护佑,魔探罗峻带你踏入另类悬案世界!
  • 问道三千

    问道三千

    天地三千道,吾只取其九。异世重生,他背负着什么样的命运?正反两极图,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火神帝国,冰神帝国真的是世仇吗?三大禁地,三大绝地,三大死地又蕴含了哪些奥秘?四大世家,四大仙派,四大魔教,四大隐世族群会是怎样的关系?冰火大陆,飞升之地,终极世界,它们又有怎样的差别和关系?火神殿,冰神宫,执天门,传法之地,起源涯,净土,剑神山,又是怎样的存在?修炼等级炼体期(炼肉炼骨炼筋罡体混元)练气期(1-12重)炼神期(前中后巅峰圆满)炼虚期(前中后巅峰圆满)【地球上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入道】
  • 夙愿之无奈

    夙愿之无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 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结婚一年,他从未踏入过新房;直到美丽孕妇哭着求她成全……他难得解释:孩子,不是我的!小三小四,是替代品,而她,是报复棋子……转身后,迎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负手而立的身影;“同是天涯论落人,我们,偷偷在一起好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那年,已经悄悄住进了他的心。
  • 李八一升官记

    李八一升官记

    他是一个不孝之子,半生奔波、满身沧桑,不惑之龄仍然还是“三无”之人:没有票子、没有房子、没有老婆孩子。他是一个放弃生活希望的人,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不与外界交流,整日沉湎于上网玩游戏看小说,就连老母离世也联系不上他。一个偶然的选择,一场离奇的采访行动,媒体人李八一意外回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大学时代。于是,他抛弃了前世的厚道与天真,踏着一个天才流星的政治足迹重走官场路。随着李八一的大步前进,共和国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变化……☆真实的心路历程,简单的草根梦☆以自传的勇气描绘一个四十岁男人的天堂
  • 冷少霸妻

    冷少霸妻

    魏伟伦[魏氏]企业的二公子那媲美撒旦的面容不知另多少女性拜在他的西装裤下偏偏就“她“不信邪,要和他对着干,不但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还把他当做是GAY他的取向很正常,如果不信,那么就让“她”来做试验品吧。反正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刚毕业不久,却因帮助朋友而于“他”结下梁子,辛辛苦苦的帮“他”守住秘密,却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吼。真是撞邪了
  • 霸道王爷之皇上,快回家

    霸道王爷之皇上,快回家

    再次转世,前生孽缘。沧桑离歌,时光穿梭。花开花落亦无声,弦起一支逍遥曲。
  • 处世:济群法师讲人生的经营与管理

    处世:济群法师讲人生的经营与管理

    世间的风光,有时一阵风就吹光了。有人拼命催着自己成功,结果把自己摧残了;有人拼命催着自己享乐,结果把自己摧毁了。要用无所得的心做事,才能和解脱相应。《处世》是济群法师对日常生活中人们追求外物的态度的指导。现代的人,有太多的浮躁和不安。如何正确对待财富、物质、名利、情感?如何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健康幸福的生活准则是什么?快乐的根源又是什么?《处世》给出了明确的回答和方向。
  • 凌纱:凤戾九天

    凌纱:凤戾九天

    “纱纱,你在乎他吗?”“不,我想......我爱他。”凌,你知道吗?我爱你需要多大的勇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背叛还是信任,甚至是敌对的身份,我都可以抛下一切,为了你。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起走下去。
  • 鬼媒人之红线阴媒

    鬼媒人之红线阴媒

    作为一个鬼媒人,我参加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冥婚,总觉得身边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们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