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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父与子(21)

“我理解并十分赞同您。当然是我那可怜的哥哥的错:为此他也受到了惩罚。他自己对我说,是他逼的,您无可奈何。我相信,您也没法躲避这场决斗,这……这场决斗大多是由于你们彼此的见解老是冲突。(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我哥哥是个旧派的人,脾气暴躁,又固执……谢天谢地,事情就算结束了。我已布置好,不让这件事张扬出去……”

“我把我的地址留给您,假如发生什么问题。”巴扎罗夫随口说道。

“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我深感遗憾,您在我家会有……这么个结局。更让我痛苦的是阿尔卡季……”

“我想,我会见到他的,”巴扎罗夫答,他向来听到“解释”“遗憾”之类的话就感到不耐烦,“假如我见不到他,请您替我问候他,向他表示我的歉意。”

“我也求您……”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一边鞠躬一边说,可巴扎罗夫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听说巴扎罗夫要走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想见他一面,和他握手作别。但巴扎罗夫仍然是冷冰冰的,他明白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想显示自己的大度。他没能和费涅奇卡道别:只是和她隔窗对视了一眼。他感到她的脸色特别愁闷,“说不准她就没出路了。”他暗暗对自己说……“哎,她一定会熬过去的!”彼得伤心得趴在巴扎罗夫的肩头哭了,直到巴扎罗夫问他:“你的眼睛是不是在水里浸着?”他才停住;而杜尼亚莎为了掩盖自己的伤心,只能跑到小树林里。那个一切悲伤的制造者坐上了一辆大车,抽起雪茄,当车跑完了三里到了拐弯处时,基尔萨诺夫的庄园和新宅子如一条线似的最后一次显现在他的眼前,他只吐了口唾沫。嘟囔道:“厌恶的少爷们!”便用外衣把身体包得更紧了。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很快就好多了,但他还是被迫在床上躺了近一周。他很耐心地忍受着他所谓的囚居生活,只是花了好多精力在化妆上,并且老叫人洒花露水。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给他读杂志,费涅奇卡还是如以往那样伺候他,给他端肉汤,柠檬水,煎溏心蛋,送茶;但每次进他房里都怀着一种暗暗的畏惧。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出人意料的举动让家里所有人都吓坏了,费涅奇卡尤甚;唯有普罗科菲伊奇不认为奇怪而且说在他年轻时老爷们常决斗的,“只是都是贵族老爷们之间才动手,而像那样的滑头,因为粗鲁无礼只需让人把他拉到马厩里抽顿鞭子。”

费涅奇卡并未感到良心上有什么过不去,可当有时想起这次吵架的真正原因时,内心就不免痛苦;而且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那么怪怪地望着她……甚至当她转身背对他时,也感到那种眼神。这种不断的内心折磨让她消瘦了,而且照例让她变得更可爱了。

有次——这事是在早晨发生的——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自我感觉非常好,就从床上躺到沙发上,而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见哥哥伤势大有好转,便去打谷场了。费涅奇卡端来一杯茶,放到小桌上便想出去。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留住了她。

“您这么急着去哪儿,费多西娅·尼古拉耶夫娜?”他开口道,“您还有事吗?”

“没有,老爷……啊有,老爷……我得去倒茶。”

“没您杜尼亚莎会去做的,请跟我这个病人坐一会儿吧。啊,我想跟您说几句话。”

费涅奇卡坐在扶手椅的角上,不吭声。

“听我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捋捋自己的胡子道,“我早就想问问您:您好像怕我?”

“我,老爷?……”

“是,您。您从不看我,仿佛您的良心有些不清白。”

红云袭上了费涅奇卡的脸颊,不过她正视着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她感觉他有些古怪,她的心慢慢颤抖了。

“您的良心清白吗?”他问。

“它怎么不清白?”她低声问。

“这种事的原因还少吗?然而您会对不起谁呢?我?这是不可能的。宅子里其他人吗?也是不可能的。莫非是我弟弟?可您不是十分爱他吗?”

“我爱他。”

“全心全意,是吧?”

“我全心全意爱着尼古拉·彼得罗维奇。”

“确实吗?看着我,费涅奇卡。(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您清楚——撒谎是非常大的罪过!”

“我没有撒谎,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假如我不爱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那我就不应活下去!”

“您不会丢下他爱别人吧?”

“我抛弃他去爱谁呢?”

“爱谁呢!那么刚离开这儿的那位先生怎样呢?”

费涅奇卡站起身来。

“啊,我的上帝,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您为什么要折磨我?我对您做什么了?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费涅奇卡,”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悲伤地说,“要晓得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老爷?”

“就是那儿……在凉亭。”

费涅奇卡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和头发根。

“但我有什么错?”她好不容易迸出这句话。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坐了起来。

“您没过错?没有?一点也没有?”

“在这世上我只爱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一人,而且永不变心!”费涅奇卡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声音洪亮地迸发出这句话,此时她有些抽泣,喉咙哽咽了,“至于您看到的,就是在最终审判时我也要说,我没有一点错,如果有人怀疑我背叛了我的恩人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我马上就死……”

但这时她的声音已不听使唤,同时她感到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抓起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她望着他,愣住了。他的脸色愈发惨白,两眼闪着亮晶晶的泪光,最令人惊讶的是,一大滴眼泪沿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费涅奇卡!”他用一种奇妙的声音耳语道,“去爱吧,爱我的弟弟吧!他是个多善良、多好的人啊!不要离他而去爱世上任何一个人,不要盲从别人的话!想想吧,没有什么比爱一个人却得不到被爱更可怕的事!永远不要抛开我那可怜的尼古拉!”

费涅奇卡很吃一惊,她的泪水干了,畏惧也消失了。但当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把她的手贴在唇边,头俯向她的手,却并没去吻它,只是边颤抖边叹息时,她更不知自己心中有什么滋味……

“上帝啊,”她想,“是不是他的病又犯了?”

可此时他整个已逝的生命重又在他内心激荡。

楼梯在急促的脚步声中嘎吱嘎吱响起来……他推开她,一头扎在枕头上。门开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出现了,他特别高兴,精神抖擞地,脸色红润。米佳跟他一样脸色红润,活活泼泼,穿着件小衬衫,在父亲怀里蹦蹦跳跳,还用光着的小脚去抓父亲外套上大大的纽扣。

费涅奇卡立即扑向他,双手抱住他和儿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十分惊讶:害羞、朴实的费涅奇卡从没在第三者面前和他亲热过。

“你怎么了?”他望了哥哥一眼说道,把米佳递给她。“你是不是觉得不很好?”他走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道。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把脸埋在细亚麻布手帕里。

“不……这……没关系……恰恰相反,我感觉好多了。”

“你太着急挪到沙发上了。你去哪儿?”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转向费涅奇卡,加了一句,但她已关上门走了。“我抱了我的大力士来让你瞧,他想见伯伯。她为什么把他抱走了?不过你怎么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弟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郑重地说。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一颤。他感到有点害怕,可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弟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重复道,“答应我完成我的一件请求。”

“什么请求?说吧。”

“这个请求很重要,依我看来,它关系着你一生的幸福。关于这事我这些天已想了好多了……弟弟,尽你的职责,一个诚实、高尚的人的职责,别再错下去,别让你这个不好的榜样流传下去,你本来是个出类拔萃的人!”

“你究竟想说什么,帕维尔?”

“娶费涅奇卡……她爱你,她是你儿子的母亲。”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退后一步,惊奇地拍了下手。

“你说这个,帕维尔?我一直觉得你是最不赞同这种婚姻的!你这么说!但你知道吗,正由于尊重你,我才没有履行你刚才公道指出的那个责任!”

“这件事上你尊重我就错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悲伤地微笑道,“我逐渐感觉巴扎罗夫指责我的贵族气派是对的。不,亲爱的弟弟,我们该打破观念,不要再过多考虑别人的看法了:我们已年老,人也温顺了,该把一切富贵名利抛在一边。像你所说,我们来履行自己的责任吧;看吧,我们还是会额外获得幸福的。”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扑上去拥抱哥哥。

“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他叫道,“我一直说你是世上最善良、最聪明的人,确实如此;现在我看出来,你既明智又宽宏大度。”

“轻点儿,轻点儿,”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截断他,“别将你明智的哥哥的腿弄疼了,他年近50岁,还像个准尉似的与人决斗。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费涅奇卡将是我的……belie-soeur。”

“我亲爱的帕维尔!那阿尔卡季会怎么说?”

“阿尔卡季?相信我吧,他会高兴着呢!婚姻是不符他的原则,不过他的平等观念可以满足了。而且确实,社会等级在audixneuvi~me siècle还算什么呢?”

“啊,帕维尔,帕维尔!叫我再吻你一次。别怕,我会小心的。”

弟兄俩又拥抱在一起。

“你认为怎样,用不用现在就把你的意思通知她?”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为啥这么急?”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道,“莫非你们谈过这个了?”

“我们谈过了?Quelle idle!”

“那就很好了。首先你要恢复健康,而这事我们是跑不掉的,要仔细想想,考虑考虑……”

“我想你已决定了吧?”

“当然,我已决定了,还要衷心谢谢你。我现在走了,叫你一个人待会儿,你应休息,一切激动都对你有害……我们往后再谈。睡吧,亲爱的,上帝保佑你健健康康地!”

“他为什么这么感激我?”当只剩下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一个人时,他暗暗想,“似乎这跟他无关他似的!而我,他一结婚,我就走得远远的,到德累斯顿或佛罗伦萨度过余生。”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向额头上喷了些香水,合上双眼。他那英俊清癯的头靠在雪白的枕头上,被明媚的日光照耀着,仿佛死人一般……确实,他的心已死去。

二十五

在尼科利斯科耶的花园里,高大的白蜡树投下一片绿荫,卡佳和阿尔卡季坐在犹如长凳的草土墩上,他们身旁躺着菲菲,它身子瘦长,线条优美地趴在那儿,是猎人们所说的“兔伏式”。阿尔卡季和卡佳都默默不语;阿尔卡季手里捧着本半开的书,而她从篮子里捡起些剩下的白面包屑,抛给一小群又胆小、又张狂的麻雀,它们在她的脚下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微风吹动着白蜡树的枝叶,宁静摇曳着幽暗小径上和菲菲黄色的背脊上的淡金色光斑;一大片树荫掩住了卡佳和阿尔卡季;只是她的发间时而闪过一道霞光。两人都缄默着;正是这种缄默却又坐在一起的情形,更表示出二人互相信任和亲近:两人似乎谁也不理谁,却又因他在身旁而暗自高兴。自打我们上次见他们之后,他们已有所变化:阿尔卡季好像更静了,卡佳更活泼大胆些了。

“您没发觉,”阿尔卡季开口道,“俄语中白蜡树这个词叫得很好吗?没有一种树如它这般轻巧、鲜亮,而又不透光的。”

卡佳抬头仰望,说:“果真这样,”而阿尔卡季却想:“她倒不指责我滥用华丽词藻。”

“我不喜欢海涅,”卡佳扫一眼阿尔卡季手中的书道,“无论是他笑还是哭时;只有当他冥思苦想和伤感的时候我才喜欢。”

“而我喜欢他的笑。”阿尔卡季道。

“在您身上还有喜欢戏谑的旧迹……(‘旧迹!’阿尔卡季想。‘要是巴扎罗夫听到了才好呢!’)走着瞧,我们会改变您的。”

“谁改变我?您?”

“谁?——我姐姐,波尔菲里·普拉托诺维奇,您已不与他辩论了;我姨母,您已三天都陪她去教堂了。”

“我没法拒绝呀!提到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您记得吧,在很多方面都赞同叶夫根尼的看法。”

“那时我姐姐处于他的影响之下,跟您一样。”

“跟我一样!莫非您认为我已摆脱了他的影响吗?”

卡佳默默无语。

“我清楚,”阿尔卡季接着说,“您从没喜欢过他。”

“我不能对他大加评论。”

“您知道吗,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每次听见这样的回答我都不相信……没有任何人是我们不可以评论的!这只不过是一种借口罢了。”

“嗯,我论您这么说吧,他……并非我不喜欢他,而是我觉得,他与我不是一类人,我和他也不是一类……您和他也不是。”

“为什么?”

“怎么和您讲呢……他是猛兽,而我和您是驯熟的。”

“我也是驯熟的?”

卡佳点点头。

阿尔卡季抓抓耳后。

“您听着,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要明白这的确让我抱屈。”

“莫非您想成为猛兽?”

“不是猛兽,而是强健、刚毅。”

“这不是想要就有的事情……瞧您的朋友未必想要,但在他身上有这种性格。”

“哼!那么您以为,他对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影响很大吗?”

“是,但谁都无法长久在她面前占上风。”卡佳轻声补充道。

“为什么您这么觉得呢?”

“她十分高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很珍视自己的独立。”

“谁又不珍视自己的独立呢?”阿尔卡季问,而自己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要独立干吗?”“要独立干吗?”卡佳的心中也闪过这个想法。年轻人假如彼此默契,肯定会有同样的念头。

阿尔卡季面带微笑,微微靠近卡佳,细声细语地问:

“您得承认,有些怕她吧。”

“谁?”

“她。”阿尔卡季意味深长地说。

“那您呢?”卡佳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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