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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父与子(13)

奥金佐娃皱了皱眉。他如此领会她的意思,让她着实懊恼。

“我从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我太高傲了,不会让它们来打扰我。我不幸福是因为……我没有生活的欲望和兴致。您在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您想:这是一个坐在天鹅绒椅子上全身缀满花边的‘贵妇人’说的。我不隐讳:我喜欢您所说的舒适,但同时我又没多少生活的渴望。按您自己的理解去协调这种矛盾吧。在您眼里这可全是浪漫主义。”

巴扎罗夫摇摇头。

“您健康、自立、又富有;您还要什么?还想得到什么呢?”

“我要什么?”奥金佐娃叹了口气,“我十分疲惫,老了,我仿佛活了很久一样。是的,我老了。”她说着轻轻地把短斗篷的边儿拉过来掩住露在外面的胳膊,目光和巴扎罗夫的相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身后已有很多的回忆:彼得堡的日子,财富,随后是贫困,再后来是父亲的逝世,出嫁,再就是国外旅行,等等等等……回忆很多,但又没什么值得回忆的,我面前是一条很长的路,但没有目标……我不想走下去了。”

“您这么悲观绝望?”巴扎罗夫问。

“不,”奥金佐娃慢声细语地说,“可我不满足。似乎,除非我能强烈地醉心于什么的话……”

“您想恋爱,”巴扎罗夫打断了她,“但又无法钟情于谁,这就是您不幸的源头。”

奥金佐娃仔细端详着自己短斗篷的袖子。

“我莫非就不可以恋爱吗?”她说。

“那倒也未必!只是我称之为不幸有点冤枉。相反,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那才真是值得懊悔呢!”

“什么事?”

“恋爱。”

“您怎么会知道呢?”

“听说的。”巴扎罗夫生气道。

“你在卖弄风情,”他想,“你感觉无聊,无所事事,便玩弄我,可我……”他的心确实破碎了。

“而且您或许也太苛求了。”他说着整个身子俯向前,摆弄着扶手椅上的流苏。

“可能是吧。我认为这种事不全身心投入还不如没有。彼此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对方,能到这样的程度,那就没有懊悔也不会回头。否则宁可不要。”

“噢?”巴扎罗夫说,“这条件倒也公平,我十分诧异您至今……还未找到所希望的。”

“而您认为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任何一个人是那么容易吗?”

“假如一个人前思后想,一味等待,并且给自己定下价,也就是说太珍视自己,就不容易;而假如不前思后想,交出自己就十分容易了。”

“怎能不珍视自己呢?如果我毫无价值,谁会需要我的忠贞呢?”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我的价值几许,是别人要弄清楚的事。关键还在于能够全身心交出自己。”

奥金佐娃从椅背上离开了些。

“您这么说,”她说,“似乎您都经历过似的。”

“我不过是顺口道来,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您清楚,这些我并不在行。”

“可您能全身心交出自己吗?”

“不清楚。我不爱自吹。”

奥金佐娃什么也没有说,巴扎罗夫也噤声了。钢琴声从客厅传了过来。

“这么晚卡佳怎么还在弹琴?”奥金佐娃说。

巴扎罗夫站起身来。

“是,真是晚了,您该休息了。”

“等等,您忙着去哪儿?……我还有句话要说。”

“什么?”

“等等。”奥金佐娃轻声说。

她的眼睛望着巴扎罗夫,仿佛在仔细地端详他。

他在屋里走了走,然后忽然走近她,匆忙道了声“再会”,他把她的手握得那么紧,以至于她简直要叫出声,他走出了房门。她把粘到一起的手指伸到唇边,吹了吹,突然急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向门边走去,似乎想唤回巴扎罗夫……女仆端着盛有细颈玻璃水瓶的银托盘走了进来。奥金佐娃停下脚步,吩咐女仆出去,又坐了下来,陷入沉思。她的头发散了,黑蛇般地垂直到肩头,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房间里的灯久久地亮着,她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时而用手指抚摸自己被夜晚寒气刺痛的胳膊。

巴扎罗夫两小时后才回自己的卧室,靴子被露水浸湿了,他头发蓬乱,脸色阴沉,看见阿尔卡季坐在写字台前,手里捧着本书,长礼服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

“你还没睡?”他有几分不悦地问。

“你今天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一起待得真久。”阿尔卡季说,并没接他的话茬。

“是,你和卡捷琳娜·谢尔盖耶夫娜一起弹琴时,我都和她在一起。”

“我没弹……”阿尔卡季开口又缄默了,他感到泪水涌到眼眶里了,但他不想在这个爱嘲讽人的朋友面前落泪。

十八

第二天奥金佐娃来喝茶时,巴扎罗夫久久低头望着自己的茶杯,突然他瞧了她一眼……她仿佛被推了一下似的转向他,他感觉她的脸色经过这一夜更苍白了。她不久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在早饭时才露面。这天一早阴雨绵绵,没法出去散步。所有的人都聚到客厅里。阿尔卡季掏出最新的杂志,读了起来。老公爵小姐和平常一样,脸上先是做出吃惊的神色,仿佛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似的,然后凶巴巴地盯着他;但他并没注意她。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说,“请到我屋里来……我想请问您……您昨天提到一本教材……”

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老公爵小姐扫视四周,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说,“看看,看看,看我多吃惊!”然后又瞅着阿尔卡季,可他跟坐在旁边的卡佳交换了一下眼神,把嗓门提高了些,继续往下念。

奥金佐娃快步走向自己的书房。巴扎罗夫急促地跟在她后面,他仍然两眼低垂,只是听到她那绸衣发出的细细的窸窣声和沙沙声。奥金佐娃还是坐在她昨晚坐的那把扶手椅上,巴扎罗夫也在原来的位置上。

“那本书名是什么?”她缄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Pelouse et Fr6my,Notions g6n6rales……”巴扎罗夫答道,“不过我还可以向您推荐一本Ganot,Trait6616mentaire dephysique exp6rimentale。这本书里插图清晰一些,总之这本教材……”

奥金佐娃挥了下手。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请见谅,我请您来并不是想讨论教科书。我想继续昨天的谈话。您走得那么突然……您不会感觉厌烦吧?”

“乐意为您效劳,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我们昨天谈的是什么?”

奥金佐娃瞅了巴扎罗夫一眼。

“我们好像谈的是幸福。我向您谈了我自己。哦,我顺便提到‘幸福’这个字眼。请您说说,甚至当我们得到美的享受时,比方说欣赏音乐,感受一个绚丽的黄昏,与喜爱的人聊天,为什么所有的这一切更似存在于某处的无穷幸福所暗示出的一点朦胧踪影,而不是真真实实的幸福,就是我们自己所拥有的那种幸福呢?怎么会是这样呢?可能您还没有类似的感受吧?”

“您知道俗话说:‘没我们的地方都好’,”巴扎罗夫道,“何况您昨天自己说,您感到不满足。而我脑子里的确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或许对您来说,这些想法十分可笑?”

“不,可它们从未进到我的脑子过。”

“真的?您知道吗?我特想弄明白您想些什么?”

“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

“请听我说,我早想向您说清楚。不说——您自己也知道——您很不平凡;您还年轻——前面还有着整个的人生。您计划今后干什么呢?什么样的前程在等着您?我指的是——您想达到什么目的,向何处去?心里想着什么?总之,您是谁,您是什么?”

“您令我惊讶,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您知道我是从事自然科学的,至于我是谁……”

“对,您是谁?”

“我已跟您说过,我是县里未来的医生。”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做出一种不耐烦的姿势。

“您怎么这样说?连您自己都不相信。阿尔卡季可以这么回答我,而您不行。”

“为什么阿尔卡季……”

“别说了!您怎么可能满足于这种简单的工作呢?您自己不也老说,医学在您看来不存在。您——您那样有自尊——却甘心做个县城大夫!您这么回答,只想搪塞我,因为您根本不相信我。可您知道吗,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我能理解您:我自己也曾贫困,也曾有您那样的自尊;我或许有过您同样的经历。”

“这好极了,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但请您见谅……我一点也不习惯谈自己,并且您我之间有着这样的距离……”

“什么距离?您又说我是个贵妇人吗?够了,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我认为我已向您证明……”

“就算抛开这点,”巴扎罗夫打断她的话,“为何去谈论、思考未来呢?它多半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假如有机会做点什么——好极了,要是没有——至少我们还满意没有事先白费口舌。”

“您把友善的交谈认为白费口舌?……或者,您觉着我是个女人,不值得您信任?我知道您看不起任何女人。”

“我并没蔑视您,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您知道的。”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假如说:我知道您为何不愿谈将来的活动;可您此时心里发生着什么……”

“发生!”巴扎罗夫重复道,“仿佛我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似的!扯这些没一点趣儿;何况每个人莫非总能大声倒出心中‘发生’的一切吗?”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说出内心所想的一切。”

“您能吗?”巴扎罗夫问。

“能。”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稍微迟疑了一下答道。

巴扎罗夫低下头。

“您比我幸福。”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探询地看着他。

“随您怎么想吧,”她接着说,“但我仍要说,我们没白相识一场,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相信,您的那种——怎么说好呢,那种紧张、拘谨最终会消失殆尽的。”

“那么您看出我的拘谨……如您所说的……紧张来啰?”

“是。”

巴扎罗夫起身走到窗前。

“您想知道拘谨的原因,想了解我内心的想法,是吗?”

“是。”奥金佐娃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又道。

“您不会生气?”

“不会。”

“不会?”巴扎罗夫背对着她站着,“那么我就告诉您,我傻傻地、疯狂地爱着您……您终究逼我说出来了。”

奥金佐娃双手向前伸出,而巴扎罗夫额头正靠在窗玻璃上。他大口喘着粗气;全身都战栗着。但这并非年轻人胆怯的战栗,也不是首次表白爱情的甜蜜惊慌,这是一种强烈的、痛苦的激情抓住了他,这种激情似愤恨,也或许是和愤恨相近的一种情感……奥金佐娃既恐惧,又怜悯他。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她道,声音里不由地带出一种柔情。

他迅速转过身,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她,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搂进怀抱。

她并没有立刻挣开他;可过了一会儿。她已站在房间的一隅离他远远的,望着巴扎罗夫。他奔过来……

“您没理解我。”她低声急急地惶恐道。似乎他只要跨前一步,她就会叫起来……巴扎罗夫咬着嘴唇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女仆给了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一张巴扎罗夫的短简,只有一行字:“我是否今天就应离开,或者能待到明天?”“为什么要走?我没理解您——您也没明白我。”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这么答复了他,可自己却想:“我对自己也弄不清楚。”

直到午餐前她都没露面,她背着双手,在自己的房间里踌躇着,时而在窗前,或镜子前停一会儿,缓慢地用手帕擦脖子,她感觉那儿有一块儿格外烫。她问自己,是什么让她“逼”(巴扎罗夫的说法)他倾吐真情,她是否事先想到了一点儿呢?……“是我的错,”她出声道,“但我无法预料。”她又陷入沉思,记起巴扎罗夫朝她奔过来时脸上带着那种差不多狂野的表情,脸上不由得泛起阵阵红霞……

“或者?”她突然说,又立即住嘴,摇了摇自己的鬈发……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那昂着的脑袋,半睁半闭的双眼和唇边神秘的微笑,这时仿佛在对她说着她自己都羞于启齿的事……

“不,”最后她拿定主意,“上帝知道这会导致什么结果;这是开不得玩笑的,无论怎样,世上最好的还是宁静。”

她的宁静保留了;可她还是感觉郁闷甚至还哭了,自己也不知为何——决不是因为受到欺辱,她也没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倒更觉得自己有过错。在各种朦胧的感觉——对岁月流逝的感悟和对新鲜事物的渴望——的影响下,她让自己走到某个界线边,并向界线外张望——她看到的并不是深渊,而是空虚……或者丑陋。

十九

虽然奥金佐娃很能抑制自己,虽然从不在乎各种成见,可当她走进饭厅吃午餐时,还是浑身不自在。不过这顿饭还是十分圆满地吃完了。波尔菲里·普拉托内奇来了,讲了很多趣闻;他刚从城里回来。其中有这么个趣事,布尔达卢省长命令担任特殊差使的下属都要在靴子上装上马刺,以便当他派他们到各处办事时,能立即骑马出发。阿尔卡季一边和卡佳低声谈论着,一边巧妙地奉承着老公爵小姐。巴扎罗夫沉着脸,固执地不吭一声。奥金佐娃瞧了他两三次——不是偷偷地,而是正眼瞅着他,他的面容严肃,气鼓鼓的,垂着眼帘,满脸一副轻视的坚决表情。她想,“不……不……不……”饭后她陪大伙去花园散步,见巴扎罗夫想和她说话,便向旁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走了过来,眼都不抬,闷声闷气地说:

“我该跟您道歉,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您肯定在生我的气。”

“不,我没有,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奥金佐娃答,“只是心里特别难过。”

“这就更糟。不管怎样我已经受够了惩罚。我陷入了一个十分愚蠢的境地,您一定也赞同我的看法。您给我写道:‘为什么要走?’但我不能也不准备再住下去,我明天就动身。”

“叶夫根尼·瓦西里伊奇,为什么您……”

“为什么要离开?”

“不,我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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