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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武老板到广州之后,给袁文英打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在广州要呆一些日子,要袁文英在别墅好好呆着,等着他回来。这暖心的话语听上去像是老公交代老婆说的,使得袁文英感觉武老板心里有她,她也就更加牵挂起武老板来了,更加热爱这个家了,手脚变得更加勤快了,她每天都把家里收拾得有条不紊的,没事的时候爱去花园修理花花草草,她这样的日子过得又幸福又充实,她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结婚那年,在娘家家里喂的那两头肥猪吃食的时候低着头动来动去抢来抢去的样子,好有味,也会想到家乡满山遍野的野花,好美丽,还有狗尾巴草毛茸茸的,暖暖的痒。种种幸福的感觉深深的打动了袁文英现在的生活,她每天早晨去送芬芬上学,顺便到菜市场带菜回家,然后给芬芬做一顿好吃的饭菜,她要把芬芬养得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

但是有一天,在买菜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自己。开始,袁文英以为是雷水秀上门寻仇来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合情理,如果是雷水秀的话,她绝不会只躲在暗处,以雷水秀的性格,她会大张旗鼓地骂人,甚至张牙舞爪的打人。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躲在背后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呢?好几次,袁文英猛然回头去看,却没有发现谁是可疑人物,眼前晃动的都是行色匆匆的正常路人,周围也平平安安的,根本没有暗藏武器之类的恐怖分子。

袁文英转念一想,兴许是自己太紧张了,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跟踪自己。首先,自己身上没有钱;其次,除了雷水秀,自己没有别的仇人。其他人犯不着跟踪她,她又不是地下党,不好玩的。

然而,当她放松了警惕,在一次买菜回家的路上,一个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拦住了她,她刚要叫喊,却听见黑影人压着嗓子说:“是我。别叫!”

“建华!”袁文英惊讶地瞪着周建华。

“跟我走!”周建华仍低声说道,真的就像地下党与地下党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

来不及说话,袁文英便跟着周建华走到一个巷子里。周建华把她带到一家名叫大拇指的小旅馆里,说我们开间房,躲起来比较安全。袁文英愣愣地看着他。周健华自然明白袁文英想要知道他逃跑之后,以及他又是如何找到她的,等等诸如此类的情况,所以他说:“到房里我慢慢告诉你。”

袁文英点了点头:“哦……好。”

只见周建华走到服务台,“哗啦”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说要最好的最干净的房间,服务员倒十分干脆,拿了钱,没问他要身份证看,就给了他房间钥匙。

“407房。”周建华一手拿着门卡,一手牵着袁文英,跑步似的上了四楼。

一切突如其来,袁文英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周建华已经打开了房门,他一直牵着袁文英的手,他一进去,他的眼睛最先望到了那张客床上。

“建华!”袁文英紧张而又激动地喊,她同样想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不由热流涌动,眼里充满着期待。

“想死我了!”周建华说着抱住了袁文英,并把她拥到了床边。周建华先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帮袁文英脱衣服,一切心照不宣。周建华替袁文英解开了外衣,看见袁文英穿着黑色胸罩,他说:“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穿黑色内衣,现在怎么穿黑色内衣了啊?”

袁文英说“黑色好看,有魔幻色彩”。

“你变讲究了”。

袁文英:“这样更加刺激,让你更加喜欢我呀”。

倾刻,夫妻二人缠在了一起……在那被文明遗忘的角落,一匹失落的饥饿的野狼,在纵情地扑向怀中的美餐。在那身体与身体连接的地方,雷与电的交响、火与水的融化,一声声的在房里激荡,它鄙夷精神虚幻,它慰劳人性的需要。

袁文英紧紧地抱着丈夫,像在搭乘一般大船在驶向幸福的港湾,一帆男人的威猛,一帆女人的缠绵,很激烈也很准确。

周建华在尽情地喷射了身体里最宝贵的东西之后,从袁文英身上滑下来,躺在袁文英身边,搂着袁文英,百感交集地:“文英让你受苦了。”

袁文英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别说了。这是我的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的话速很快,似乎有点余兴未尽,抑或有迟来的喜极而泣。

“我在武老板的煤矿挖煤。”

“就是那个古树湾煤矿?”

“是的。我听工友们议论,说武老板找了一个保姆,湖天县的,大家叫她‘徐小凤’,带着个女儿。我怀疑有可能是你。我就偷偷地找来了,果然发现了你,还有芬芬我也看见她了。”

“怪不得这几天总感觉有人跟踪我,原来是你。怪吓人的。”

“你怎么把芬芬也带出来了?”

袁文英如诉如泣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芬芬带出来啊。我本来想把芬芬放袁榴外婆那边读书,谁知道盼盼掉到河里淹死了。芬芬当时和明明、丹丹到上游摸鱼去了。上游有人炸鱼。她们把盼盼一个人留在码头上守着衣服,结果出事了。我哥我嫂说盼盼是被芬芬害死的,他们对芬芬恨之入骨。我妈妈又帕森金综合症,半身不隧,不能再照看芬芬的。所以,我不敢把芬芬留在袁榴,只好把她带出来了。“

周建华抚摸着袁文英,十分感慨地说:“造化弄人啊!带出来也好,让她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只是你会更加辛苦。“

“你在煤矿安全吗?”

“应该安全的。煤矿没有人认识我,我一般不跟别人说话,我只拼命做工。这次我把我这几个月做工得来的钱都带来了,在衣袋里,一会给你,你和芬芬也该买几件新衣服了,剩下的你把它存起来,留给芬芬读大学用。”

“你的生活费呢?”

“我留着哩。我以后每个月给你三仟元钱,我把它送来,我们就在这个旅馆见面,好不好?”

袁文英忧心忡忡地:“好是好,就怕日子长了,有人认出你来,去报警……不如你去自首吧,自首不会被判死刑的,我问过律师。”

周建华坚决地道:“不去!”

“哦——那随便你咯。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就高兴。”

“你想啊,我躲在煤矿总比呆在牢房里强吧,在煤矿挖煤,我一个月能挣四、五千元钱,除去生活费,最少可以给你三仟元。我要是出去自首,这钱不就没有了。我想为你和芬芬多挣点钱呢。”

“说的也是……可是,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我在这里能呆多久,我就呆多久。警察抓到了再说。”

袁文英一下又抱紧了周建华,哽咽地说:“我不要你死。”

周建华笑了笑,把手臂给妻子枕着:“不要担心我,我好好的,不会死。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他顿了一下,滚到舌尖的话被咽了回去。

袁文英有点心乱,她不敢断定被周建华咽回肚里的话究竟是些什么话,是否周建华知道了她和武老板的事,抑或周建华纯属为她关心,抑或皆而有之。

“你在武老板家里做保姆……还好吧?”

“还好。没多少事,就是做饭、洗衣、搞卫生。”

“听工友们说武老板这人很好色,还有点变态。”

“哦……这个我不清楚。”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你不要疑神疑鬼啊……好不好?”袁文英结结巴巴地:“真的没有。他们有钱人不会看上我呢。我老了。他们只喜欢二十几岁的年轻美女。”

“我只是随便问问,看把你紧张的。”周建华从袁文英脖子下面抽出自己的手臂,淡淡地苦笑:“其实,我想过跟你离婚。真的,你现在没有必要守着我这个不能见光的活死人。如果有合适的男人,你就跟他走吧。你把芬芬带好,也不枉费你我夫妻一场,我也就非常感谢你了。”

袁文英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急切的需要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她说:“建华,你不要这样说,我是爱你的呀!”

周建华微微扬起下巴,朝空中吹了一口气:“好了,你该回去做中饭去了,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接芬芬。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芬芬。明白吗?”

“嗯。我明白。”袁文英慢慢地穿好衣服,期期艾艾地,临走,又回头亲了亲周建华的额头,十分依依不舍的样子。

“走吧。”周建华平静地说,但当他听见房门“呯”的一声响,他的心也随之破碎,一行久含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袁文英匆匆忙忙地回到别墅里,她刚把米淘了一下,放到电饭煲里煮着,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跑去接,那头武老板拖尾巴的声音:“‘徐小凤’呀——怎么才回家呢——干嘛去了啦?”

“武老板我……我早上到送芬芬上学,后来去菜市场买菜。”

“刚才去哪儿了?”

“哦……我顺便到街上逛了一会。”

“是吗?那你有没有买了好东东回家啦?”

“没……没有买什么东东。好贵的。”

“可不许骗我哦,我人虽然在广州,但是我的眼睛在看着你呢。宝贝,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不许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明白吗?你等着我,等我回怀华再和你们双飞。”

“武老板,我没有,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约会哩。”

“没有就好。记住了,我只原谅你一次,要是被我发现第二次,你就玩完了。”

“没有哩。”

“好的。你慢慢忙。再见。”

袁文英放下电话,愣愣地坐着,回想刚才武老板阴阳怪气的话,心惊胆颤。她心想:怎么这么巧,刚刚从大拇指旅馆回来,武老板就打电话来了,并且还说出这么多吓人的话,难道他真的知道……那不可能!他在广州,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不可能知道刚才大拇指旅馆407房发生的事情……看来,他只是不放心,打电话来侦察一下。全天下臭男人都这样,对自己大方,对女人小气。

武老板竟然还惦记着双飞。

这季节,花园里的菊花都开了,袁文英每天用淘米水浇着那些黄的、白的、兰的灿烂的菊花,看着它们,她像看到了朦朦胧胧的希望,甚至有点想入非非,她想:要是真的陪武老板双飞的话,可以得到三十万元……三十万啊!三十万对于自己多么重要,只怕自己辛苦一辈子都挣不到三十万呢。

她忽然又被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以双飞!不能干那无耻荒唐的事,唐云琪也不会答应的。那么,既然唐云琪不肯答应,武老板面前自己就不会为难,武老板要她给唐云琪打电话,她打过了。她可以再打电话把唐云琪叫过来玩,让武老板自己去和唐云琪说,反正唐云琪不会答应双飞的。这个计谋厉害,她给她自己留好了一条退路,双飞不成的话,武老板也就不能怪罪她了,而她已经尽心尽力了的,再说上次她已经把唐云琪喊家里来过一回了,双飞不成,武老板当然不能怪罪她。

袁文英这样一想,终于从颓废败落和乱七八糟和断断续续和五花八门的杂念中游离出来,并梳理好了纷乱的情绪,那个“双飞”的想法已然被坦然和淡定湮灭了,她也有了对未来的自信。她认为,不管怎样,未来是美好的——未来周建华每月给她三仟元,她自己有两仟元,一共五仟元,全部都可以存起来留给芬芬读大学。当然芬芬一定要考上大学的。芬芬大学毕业后,日子自然会好过了——袁文英如是而想。

袁文英又担心芬芬学习成绩不好,上次张老师来家访说芬芬迷恋上网玩游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袁文英就想到芬芬说的李伟强,这个没见过面的“阶级敌人”,就是他用糖衣炮弹把芬芬打倒了。袁文英心里一着急,就要去学校侦查一下,看芬芬在学校到底最近改正了没。她看见墙上的挂钟接近中午了,正好,她可以借口给芬芬送饭,一方两便,芬芬也不会对她产生反感。于是她带上盒饭,锁好门,离开别墅,直奔学校而去。

她赶到学校,还没有下课。她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铃声响了,学生纷纷从教室里走出来,她在色彩斑斓的学生当中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她刚要上前叫住芬芬,一个男孩子突然从后面追上去,拉着芬芬,他俩一下消失了。袁文英茫然地搜寻了四周,并没有看见芬芬的身影,她断定刚才的那个男孩子就是李伟强,是他把芬芬拉走了,他会把芬芬拉到哪里去了呢……他们肯定又去了网吧,肯定又去玩游戏去了。袁文英突兀地站在那里,悲愤、焦虑、难过充满了她的内心。她决定去网吧找到芬芬!

袁文英拿着盒饭,她在路上拦住一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她说去网吧。司机问哪个网吧。她说随便哪个网吧。司机笑起来:“找孩子吧?”

袁文英的眼眶一下红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是个乡里人,我从乡里出来……我好不容易带女儿出来打工。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她,供她读书……指望她认真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现在不好了……她迷恋上网了,成绩越来越差”。

司机就非常同情地苦笑:“我儿子和你女儿差不多,也天天上网,我又要出车,没时间管他,这不,现在想去学校看看他……又没时间了。呵呵!随他去了。今天陪你去找女儿,说不定我儿子也在网吧呢……好吧……我们从最近的网吧开始吧”。

“好”。

于是,他们一连找了4家网吧,也没看见自己的孩子。网吧里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基本都在玩游戏,热火朝天的键盘被敲得哗哗响。网吧里空气特别混龊。也有成年人在玩游戏,也有在看黄片的,看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旁边坐着未成年人。袁文英一走出网吧就会对司机说:“危险啊!小孩子到这种地方来玩,会被毁掉的……一定不能让小孩子进网吧玩了……我女儿会在哪里呢……她今天穿着红花衣服,麻烦你帮忙找一找啊!

司机说我儿子今天穿着蓝色牛仔夹克,你也注意一下……他有一米五高,和我长得很像。

“哦”袁文英若有所思,她依稀记得,拉走她女儿的那个男孩子穿着蓝色牛仔夹克,不过身高好像没有一米五,再说蓝色牛仔夹克的男孩子有很多,她也没有去想那么巧合的事情,她问:“你儿子都几年级?”

“五年级。你女儿呢”

“也在五年级……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呢?”袁文英茫然地问。

司机便把车往回开到学校大门附近停了下来,叫袁文英下车,说这里有一家地下黑网吧。袁文英跟着司机左拐右拐,穿过了几个弄子,最后才看见了一家小型网吧。网吧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每台电脑前面都凑着几个小脑袋,摇晃着,玩的玩、看的看,好一片热闹场面。袁文英和司机仔细地逐一辨认,他俩几乎同时看见了自己的孩子——芬芬和李伟强。司机正是李伟强父亲。

袁文英甩手就跟了芬芬一个耳光。芬芬猛然站起来,看见了妈妈,惊呆了。旁边的李伟强也被爸爸狠狠地揍了一顿。周围看热闹的学生都非常惊讶。网吧老板则冷冷的看着妈妈打女儿、爸爸打儿子而一声不啃地。袁文英说你一个大人开黑网吧想毒害孩子啊!老板说你女儿又不是我请她来的。

争吵了几句,没有结果,两个大人便把两个孩子从网吧拖出去,拖到了校门口,又生气、又心痛。

孩子还没吃饭。袁文英一边把盒饭递给芬芬,一边责骂:“谁让你去上网啊……你哪来的钱上网呢?你怎么这样不争气呀!”

“李伟强请客。”

李爸爸便去摸李伟强的衣荷包,果真摸出一沓钞票来。看着手中的钞票,李爸爸喋喋不休地说道:“你姑姑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叫她不要随便把钱给强强……怎么……她就是不听我的话,她这样做,不是害了自己的外甥了吗?走,找她去……我不会感谢她的……走!”说着打开车门,即将上车,回头对袁文英说你也一起去,多一张嘴多一份理,我们一起去说说。把孩子也带去。走!

袁文英来不急细想,拉着芬芬坐进了的士。李爸爸径直把他们拉到了玫瑰园茶庄。

李爸爸从车上下来,直接冲进去对阿兰,说你想陷害你的外甥吗?

真是无巧不成书,阿兰竟然是李伟强的姑姑。这层关系袁文英万万没有想到,她在即将走进玫瑰园茶庄的瞬间,听见前面的李爸爸责备阿兰,她才恍然大悟。

袁文英此刻还不能确定李伟强请芬芬去网吧玩游戏是不是阿兰指示的,毕竟芬芬和李伟强在一个班上读书,关系超过一般同学纯属正常。

袁文英这样想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吧台边上,她说:“阿兰你真糊涂……不能给小孩子那么多钱啊。这不,李伟强天天邀芬芬去网吧玩游戏,都没心思读书了,这样下去,呵呵,很危险。你想过没有?这样你会害了他们。”

阿兰冷哼了一声:“不用你来教训我。我就是要给强强钱,就是让他邀请芬芬去网吧玩游戏,气死你!”

“李伟强是你外甥咧”。

“你害我,我不会报复你吗?你女儿她喜欢玩游戏怪我吗?我又没请你女儿玩游戏。嘿嘿……我要以牙还牙。”

“我哪里害你了吗?”

“你不明白吗……你住在武老板的别墅里遇见鬼了吓傻了吧。啊哈!”

李爸爸:“你宝气咧!以后不准你去学校见强强,你也不要到我家里去,你记住了。”

阿兰从吧台冲出来,就要动手打袁文英,李爸爸一把拦住了她,说我看你还要害谁。说完甩了阿兰一记耳光,又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阿兰哭了起来,一只手悟着火辣辣的脸,一只手指着袁文英骂骂咧咧地。李爸爸不再理睬阿兰,带着袁文英和两个孩子离开了玫瑰园茶庄。

袁文英终于确定阿兰给李伟强钱上网是有目的,是想陷害芬芬,而芬芬几乎已经被陷害了。等到晚上,芬芬放学回来,吃过晚饭,袁文英把芬芬叫到房里耐心地说:“芬芬,乖女儿,今天妈妈看见你上网,当时真的十分气愤,动手打了你。妈妈现在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打你了。”

芬芬没有啃气。袁文英继续说道:“芬芬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今天也听到了,李伟强请你上网,那是她姑姑故意指示的,她姑姑和我有矛盾,想陷害你,让你上网上瘾了,不想读书,成绩差,将来考不上大学,前途就完了。你不要上她的当,从明天起不要再去网吧玩游戏了好吗?”

芬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袁文英说:“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妈妈只好再把你送到外婆家去,袁榴没有网吧,看你怎么上网……锦木村也没有网吧,我带你回锦木村去,回家去喂猪、种菜都行,就是不能让你再上网了。”

芬芬说:“我听话不上网了。不要把我送到外婆家去,外婆家那破破烂烂的茅坑好脏,盼盼死了舅舅舅妈好恨我,还有河里有红毛水鬼。我怕,我不去袁榴,我也不回锦木村去,我明天不上网了。”

袁文英一把搂住芬芬,说:“好,芬芬听话,好好读书,妈妈不送你去外婆家。”

话虽这样说,袁文英还是不放心芬芬,第二天早早的去学校接芬芬回家吃中饭,完了又把芬芬

送回教室上课。她以后每天都坚持这样做,慢慢的芬芬改掉了上网的坏毛病,学习变得认真了。袁文英看见女儿有进步,心里高兴,心想:原来生活并不复杂,只要坚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从此,袁文英脸上有了开心的笑容,有事没事爱照照镜子,翻一翻下武老板书桌上那几本旧杂志。杂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都是些成人性爱方面的文章,她刚开始看那些杂志的时候还有些脸热,后来就麻木了。她琢磨着要去书店买几本好书看看,人要坚持学习,要塑造完美,她袁文英也不列外。现在的书价都很贵,她又有些舍不得花那份冤枉钱,所以一直没有下决心去购买。别说现在没几个人舍得买书,喜欢看书的人都很少了,她也就想想而已。

她到商场花了五十七元钱,买了一瓶大宝SOD蜜,又花了八十元买了一副“十字绣”,是那种“八骏图”的,肖姐绣有一副,用玻璃镶着,挂在玫瑰园大厅里,很好看的,她现在也要绣一副,希望生活从此走向美好的明天。

袁文英就这样过上了小家女人的幸福生活了,并在平平安安简简单单中渡过了三十天。周建华如约而至。

当时,袁文英刚从菜市场买菜出来,提着鱼和新鲜蔬菜,她一边走一边想:整整一个月了,周建华应该来见她来了。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特别打扮了一番,穿了新买的打底毛衣,黑色的,把她皮肤映衬得白里透红;下面穿着牛仔裤,高桶马靴,人显得高高挑挑的,十分精神。的确,她在城里生活了几个月了,已经感染到了一些城市气质,学会打扮自己了。

她盼顾生风地在人群中不疾不慢地走着,苗条而丰满的身段一扭一扭地。

走着走着,她发觉有人在身后跟踪,于是心中窃喜,以为是周建华,便自言自语地:好你个周建华,四十岁的人了,还童心不老,喜欢捉迷藏玩,躲来躲去……看我,不理你……没看见你……哦,我真的没看见你。嘻嘻!呵呵!!

袁文英继续向前走,目不斜视地,不疾不慢。可是,当她走到周建华应该出现的那个地方,周建华却没有出现。她不由朝四周看了看,根本没有周建华的身影。顿时,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使她的大脑程序错乱了,她的心开始急促的跳动,她怀疑周建华被公安抓走了或者在煤矿受伤了。煤矿经常出事故的,生命没有安全保障的。不然,周建华应该已经出现了……那么,那个跟踪她的人又会是谁呢——难道周建华故意吓唬人?

猜疑中,袁文英生气了,真就不去看道路两边,而直接往前走,假装急着回家的样子。

“文英!”周建华突然跑到她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袁文英微微一惊,白了周建华一眼:“你不是不出来吗?”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不过不要解释了,走吧。”周建华一手接过袁文英的菜,一手牵着袁文英,奔向大拇指旅馆,奔向他们幸福快乐的爱巢。

他们开好房间,还是407,他们喜欢那间客房,因为感觉好。周建华走在前面,袁文英跟在后面,蹬噔蹬地上楼了。一进门,周建华首先把钱掏给了袁文英,说刚发的,三仟元,你存起来。说完,他脱下衣服去了洗漱间,洗漱间立刻传来哗哗的水响。袁文英探头去看,看见周建华正在用手调试水温,他准备洗澡。袁文英便把衣服脱在床上,也进到了洗漱间,但她自己并没有洗澡,她一直看着周建华洗好头,然后从洗漱台上拿了一块小香皂,给周建华脖子、肩膀、后背、大腿、肚皮以及下面涂了一遍,一边擦一边说:“瞧你,满身黑黑的,尤其它最黑”,她摸到了周健华的家伙,嘻嘻的笑说。

周建华笑道:“煤矿肯定是脏的,所以我得洗干净了再和你亲热,免得你嫌我脏。”

袁文英心里十分感动,拦腰抱住了周建华,慢慢摸索着……

周建华的那杆雄性的标志象渗和了澎化济的“黄金条”又大又胀的竖了起来,他匆匆忙忙的冲完身子,用浴巾包了一下水珠,把妻子抱上床了。

周建华翻身爬到了袁文英的身上,客床扭动起来,整个的房子都扭动了。

袁文英异常的兴奋,她的温柔纤细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周建华结实的胸脯,自从上次接到武老板的那个警告电话后,她感觉和周建华竟像在偷情一样,好刺激好有新鲜感。

周建华突然想起地:“哦——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出来,怎么一回事?”

“我说你跟踪我。”

“没有哦,今天煤矿发钱发了很久,我匆匆忙忙赶过来,晚一步你就回别墅了,我就碰不到你了。”

“是吗?”袁文英感到很奇怪:“那——那个跟踪我的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跟踪我啊?”

“你长得这么漂亮,小心被色狼盯上了。”

“不会的,我一个乡下阿姨,哪个盯我干嘛?可能我搞错了。”

“也许你神经过敏。”周建华一边轻声地笑道,一边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激情,等到精疲力尽,他们也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我最近确实有点神经紊乱。”袁文英说完开始穿衣服,周建华也爬起来,说要同袁文英一起去学校接芬芬。

“不是说不让芬芬知道你吗?”

“我又没说要和芬芬见面,我只是躲在暗处看看她。我想女儿了。”

“这段时间武老板不在怀华,你有空就来看我们。不必等到下个月的,反正我每天上午都要经过这里,你想我了,就到这里来等我。”

“嗯。”周建华和袁文英一并下楼,他提着菜。他们从旅馆出来就分开了,并没有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相互配合。他们应该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才如此小心谨慎。一路之上,他们做着连锁的相应的行动,袁文英走在前面,她的速度就是周建华的速度,反之,周建华的速度也是袁文英的速度。他们来到学校之后,周建华把菜交到袁文英手上,躲开了,他像陌生人一样远远的站着,假装不认识。等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开始有学生从教室里跑出来。当看见芬芬出来后,袁文英立刻朝远处的周建华做了一个手势,周建华便躲到了路边的一家商店里,隔着商店的玻璃看着门外。周健华很快看见女儿从操场那边走过来,他的心仿佛也荡起来了,他走出去,又退回来,又走出去,又退回来,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当妻子和女儿完全走近了,他赶紧躲在里面屏声敛气地,偷偷地看着妻子和女儿。

袁文英故意把菜掉到了地上,然后蹲下去慢慢地捡起来,是以她这样做,想给周建华更多的时间,让他好好看看女儿。

对于周建华而言,一个杀人犯,今后每个月能和妻子聚上一回,还可以偷偷的看一眼女儿,这是天大的幸福。对于这个家而言,这一切算得上不幸中的大幸,虽然它聚少离多,但是有快乐有牵挂,最重要的,还有希望。幸福原来也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简单也可以很幸福。

但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可怕的事情很快发生了,就在袁文英和周建华第三次约会的时候,武老板带着一帮人,撞开了他俩的房间,把周建华当成奸夫,理直气壮的把他赶了出去,结束了周建华和袁文英短暂的夫妻生活。再次见面,周建华看见妻子和女儿倒在血泊中,小武呲牙咧嘴地朝自己扑过来,一场人狗大战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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