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期末开考,待成绩公布出来,意想不到的是,袁文英的三年级语文竟然在金色县农村小学年级中排名第一,全校老师都惊呆了。这是石溪溶学校有史以来语文考试中,从未有过的骄人成绩!
接着,县教育局通知下来,全县小学教师到县局开总结大会。雷水秀说袁文英是代课老师,不便抛头露面,便自告奋勇代替袁文英去出席会议,抑或说雷水秀代表自己参加了总结大会。
在会上,雷水秀作了长达三十分钟的了教学经验介绍,受到了热烈的高调的表彰,当分管“文教卫”副县长把奖状和二仟元奖金发到雷水秀手中的时候,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袁文英很快就知道了雷水秀获奖的事。
这年头全世界流动着透明的空气!
袁文英当时正带着芬芬和丑丑在回湖天县锦木村过春节的路上,中途,她们在县城停下吃中饭,这时候,湖天县的一个老师,这老师和袁文英在师范同班同学,是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袁文英。至于他是如何知道袁文英在给雷水秀代课,袁文英不得而知,袁文英也有过一闪的疑问,然而她一激动便忘记问了。
袁文英和芬芬吃完饭,再转车。回到家里,她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原来自己是有能力的,“第一名”充分体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二仟元奖金也是价值的体现。但是,二仟元在雷水秀手里,雷水秀不会给她,或者给她,她又该不该拿……
这是个无需黑白的问题,袁文英被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忐忑不安起来。不几日,周建华也放假回来了,有道是久别胜新婚,当晚夫妻二人早早的上了床,这是他们的无眠之夜!他们在床上疯狂地缠在一起,把蓄积在体内长达半年之久的体液全都释放了出来。兴奋过后,夫妻二人继续缠缠绵绵地诉说着久别的话题:
“你在石溪溶教书还好吧?”
“好咧。我有800元工资,周末我到云琪表哥的养殖场打工,好几百,加起来1000多块钱一个月,不要你养我了。你打工的钱都可以存起来还债。”
“你一边教书一边打工,不会误人子弟吧你?”
“呸你!你胡说。我可告诉你,这学期我教的三年级语文期考得了全县第一名咧!奖金2000.”
“真的?”
“当然”
“奖金呢?”
“雷水秀拿去了”
“凭什么她拿呀?”
周建华这么一问,袁文英心又紧张了,有一种被雷水秀欺负后不敢还手的愤懑,她从丈夫怀里挣脱出来,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悻悻地说道:“她是我老板,她要拿,我不好问她要嘛。”
“明年开学问她要回来。”
袁文英没有吭声,她不知道如何去要。要,会得罪累水秀。不要,自己的钱,2000元,而不是200元啊。她为此感到不安,则好像真的开不了那个口。她就那样痛苦地考虑又考虑,如果尚能看出她的幸福快乐,便是她的漂亮的脸蛋,因为在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和丈夫刚才干过,身体反应的红眩。
周建华再次把她搂到怀里,安慰她说,别怕,那是你应该得到的。
“话虽这么说,她要是不肯给我,我也没有办法。”
“别想了……对了,阿黄呢?怎么没看见阿黄。”
“我和芬芬去石溪溶的时候,把它托付给刘姨照看。”
“那也该回来了。”
“刘姨说我们走了之后,阿黄不吃不喝饿死了。”
“怎么会这样……阿黄真的懂感情?!”
“我也没有想到。”
“阿黄真的是条好狗,你们应该带它一起走的。”
“当时不方便,才没带它。”
“那它被吃掉了吗?”
“刘姨说埋在祖坟山路边上。”
“那我们明天带芬芬去爷爷坟上烧纸,顺便去祭奠一下阿黄。”
“我不去,去了会心里难过。”
“不是有丑丑代替它吗?”
“那也不去。丑丑是丑丑,阿黄是阿黄。当初我们离开时,阿黄活蹦乱跳的,这才多久呀,半年就死了。阿黄对我们有感情的,阿黄死了我心口不舒服咧”。
“给你摸摸。”周建华摸着袁文英的奶子,一边又说:“舒服了吧——这年头,狗比人还重情重义。”
“你都摸哪里去了,心口在奶子上吗。”
“不知道,我就喜欢摸你的奶子。呵呵呵。”
“摸你个头啊。睡吧,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