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帧一格,绝无虚假,欢迎任何股东前来鉴定。”
御晟深简言,低道,“在离开A市前,我已经向云助理以及人事及行政股交代过,一切文件,只有经由我本人印章或代理总裁签字才能生效,否则无效,所以,在此之后诸位的分股合同与政策,全为不成立,如果已转股将资金划入御老爷名下的股东,大可走法律程序,依次讨回,现在呈现的这些东西,以及这些日子诸位所经历的一切事件与缘由,都将成为调查的呈堂证供,站位所归,诸位考虑,现在,云丰,立即召集法务部所有律师,进行收整和准备法律程序!”
说罢,他便转身,毫不犹豫,朝会议室外的另一侧走,直走到总裁办公室,那已被御老爷霸占了几日的办公室,便对跟随的保安平静吩咐,“把不该有的东西请出去,鸠占鹊巢,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保安自然清楚在这御企谁的实力为天,谁的乘势而是靠机会,互视一眼,便一拥而上,前去清理御老爷子放在办公室里的一切东西-----------包括座椅,包括熏香,包括一切他极为珍惜的茶点与茶具。
“别动!别动--!谁都不许动--!那茶具不许动……还有那蓉丫头亲自送来她母亲所研的茶……”御老爷上前阻止,恼怒交加。
但哪敌身强力壮保安的力气,到头来没阻得了多少,还砸坏了不少茶具,御家人一拥而上,开始阻拦,却也都无耐,难得相挡。
“忘了提醒父亲一件事。”当提起司蓉时,御晟深眸色一沉,对着御天业慢慢道,“关于S式设计子公司的事,近日有人调查,曾有无数起模仿与设计侵权抄袭事件,及多年来偷税漏税以获得暴利事件,现已证据确凿,呈至警方,不出三个小时,其法人司蓉将面临起诉,媒体公开,想必设计公司的投资合伙人,也将全部终结其资金流放与投资,我御式也终结了一切对其公司收购与支援的计划,如果父亲还能联系到司蓉小姐的话,还望告知,好自为之吧。”
言毕,便回头,大步流星,未给御老爷及御家人任何反应和反击的机会,已经下其他部门,安排与梳理好一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结束了这几天来足以掀动天掀动地动荡御企而稳的闹剧。
是的,对御企来说,这只算闹剧,对御晟深来说,他从未把御天业的招数放在眼里,否则,他也不会再那样面临德烈家族一次次生命危险与危机时,还能轻松顺便解决一切,带来证据。
“你是怎么拿到录音的?”出御企那一刻,天色已暗,看着渐渐回归从前的一沓沓合同书和股权文件,唐火火忍不住问,“那录音是我录的没错,可我不小心丢了,我记得,也应该被德烈家三少爷给亲手毁了才对……”
“他毁的,是Boss备份后的文件。”站在车旁相迎的无影,简单接,“当时boss要求和德烈老爷子进行视频谈判,并不只是为了争取拿到等待的二十四小时,还有其他目的。一,是创造机会,找到德烈家族的信号源头来截取录像画面,因为boss知道德烈当家谨慎,向来喜欢留一些可以威胁他人的证据;二,是趁机在德烈营帐里破解和寻找一些证据,当时德烈三少堂而皇之的把唐小姐你的手机带在身上,Boss自然注意,暗自吩咐我偷天换日,做了备份,以备其用!”
“也就是说,你说绕过德烈三少,换回来证据和消息的事,是假的,骗御老爷子的了?”火火睁大眸,“这样,岂不是会让他们窝里反,就算对峙,御老爷也只会觉得是恶劣的德烈死不认账?”
“没错。”御晟深瞳眸一深,“我答应过母亲善待血缘之亲,却并不代表我将过度忍让。”
如此一来,御老爷必将质问,德烈任务得不偿失又损失如此之多,肯定恼怒;两方对峙起来,犬牙交错,必定两败俱伤!
做事细致到这份儿上,好一个心思深沉绝妙,运用得当,唐小姐已经瞠目结舌,甚至开始怀疑自家男人智商到底是不是人了!
而接下来的举动,却推翻了她的思想,回答了她的话。
“后续云助理和晟善公子会处理,boss,我们现在去哪儿?”无影问,充当座驾。
“回家。”御晟深言,带着唐火火坐了进去,闭了闭眼,那容颜间终于出现了一丝归港的疲惫,“答应了小然,出差回来,今晚陪他吃饭。”
“好的。”无影应,转向,打开了车灯前行!
唐火火转首侧望,这一刻明白,在外他像铁人,原来在家,他也是个简单正常而许诺的男人!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御企乱作一团,御家人如被棒打的落水狗,前一秒还风生水起,这一刻却如遭地狱,获得了不少冷眼与嘲笑,自然是因为这几日御老爷以及与御家几位夫人嚣张成性的作为,早已不被御企人员所待见。
他们仓皇离去,由后门而出,直到上车那一刻,御老爷还在护着一套司蓉送给他的茶具以及司蓉母亲所亲研的配方茶品。
“蓉丫头,蓉丫头……快!快封锁一切媒体消息!快!快离开A市,去找你父亲,自保为重,再不走,就要晚了……”最后一刻,御老爷子给司蓉大了最后通告,发了紧急信息。
待在临市正在泡温泉享受的司蓉,本是等待今天御老爷子发来最后一波股东大会万事已定的消息,不想,竟换来这等噩耗,连忙打通自己公司负责人电话,连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总,胡到猢狲散,资金全散了,还有负面报道,压不住了,公司要垮了,连您父亲都要放手不管了,您……您好自为之吧。”说罢,负责人紧急挂了电话!
司蓉脸色一变,哗啦一声站起身来,手握手机,咔咔作响,一双眸中充满仇恨,没有动,也没有离开,更没有做出任何回美国投靠父亲的决定--------她绝不罢休,绝不甘心,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她就不信,她会输给那叫唐火火的女人,输的那么惨,那么惨!
而此刻御企停车场,开车酒红色跑车的谢莺,看了眼神色专注全在别人身上的御老爷子,眉头皱了皱,却不动声色,低问,“老爷,我们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回御宅了--!”御老爷暴声而回,那语气分毫没有任何耐心,仿佛谢莺问了世上最不该问的话,“除了那儿,我们哪还能去--!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到这份儿上了,难道做什么,都还要我教吗?”
“老爷说的没错。”谢莺很温顺,这也是她多年得宠的道理和原因,她笑了一笑,回,“可是老爷,我们不是什么都没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在手里,不是吗?”
御老爷一顿,想起了一个人,对,萧奕,那个身份不明,自称是唐火火朋友,愿意保护她终生的男人-----萧奕!
“他在哪儿?”御老爷问,已镇定了下来,“现在,被关在哪儿?”
“在晟厉那儿。”谢莺红唇微动,“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让晟厉出头比较好,毕竟,老爷我们现在浪口风尖。”
“嗯。”持意赞同,御老爷看了一眼谢莺,点头,“看来,我把你留在身边最久,果然是对的。”
谢莺只笑不语,心道---------当初我接近你,可是因为看上了你大儿子,不过,既然跟了你这么多年,总要捞点油水,即使,从始至终,心中所仰慕的那个人,和你御天业半点也不相像!
家里的氛围,和出发前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连心离开孤儿院的关系,唐火火离开前和离开这几天都减少了和御小然的交流,导致御小然对她有些冷淡,而对御晟深,他则是仍旧依赖和撒娇的。
一场晚饭下来,唐火火旁敲侧击,又动用许伯来询问,才知道,原来,在她出发去爪哇岛的这几天,正经历了御小然的母亲久然的生日,不但御晟深忘记了,她也忘记了,连当初,和御小然之间的那个约定,也完全忽略了!
想起曾经答应御小然时的郑重,唐火火拍了拍脑门,懊恼了起来,夜晚临睡前,敲响了御小然的房门,静静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