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火火这才意识自己还有正常生活和A大学生的身份,也知道他担心自己过于虚弱才又要做检查,笑了笑,没在意,举起自己手中的枪问,“要我过正常生活,还送我这个,中国可是不能随便办理持枪证的!”
“这是我的心意,你也需要一个保护自己的利器,我不可能时刻待在你身边,你还要和我一起过很多年。”御晟深淡淡,低答,“你如果在意,回了A市,我可以要求方芯和无影为你办理好相关持枪手续,创建一个身份就可以。”
“不用了……”火火无耐,看着他道,“我只是开玩笑,大总裁你不必认真,当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和你们坐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哪有那么矫情,去在意这些小细节。况且……”
她顿了顿,想提的,是三年前的事,可是因为脑中模糊,心中惧怕,自己也说不清,并道不明。
“萧奕在老爷子手里。”御晟深接言,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我已下令设法营救。”
唐火火微怔,为他的作为与体贴,”谢谢你,愿意救萧奕,我怕替他谢谢你。”她其实一直在担心萧奕的安慰。
“不用感谢,我救他,是为你。”御晟深看着她,“如果你已实在对自己三年前的曾经好奇,那倒不妨直接询问,要知道,一直以来,躲避最深的人不是萧奕,必是你自己。”
像是被看透,火火脸面垂了一下,低头,声应,“嗯,我明白。”
“当然,得知不等于告知,你也可以保留拥有秘密的权利。”御晟深补充,“不必给自己压力。”
“不。”火火抬头,看他,“既然你说不要逃避……那么,我会让自己尽量做到,也不再害怕面对现实,所以……作为你……我现在最信任的人来说……请你,一定待在我身边。”
他没多说,微笑,摸了摸她的头,算作回应。
火火很享受被他抚摸的感觉,总有一种欲说还休而又热烈隐忍的温暖,她闭了闭眼,准备睡了,御晟深已把枪放回她的手上道,“要记得收好,你的枪里,子弹都为特制型号,一个月后才能为你成批生产,你的枪里,现在可只有一颗子弹。”
“知道了……”火火唔哝一声,已睡去。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飞往A市,停留在离御企最近的私人机场,下车便有黑车来接,车里坐着云丰与御晟善,一个在报告今早的会议情况,一个在诉苦堂哥你不在的时候我为了维护小堂嫂经受了多少的苦……
“总裁,公司已连开了三场股东会议,我和晟善,都以无股权和被剥夺的理由拒绝在外,已不知现在进行到何种情况!”云丰焦急道,“我恐怕,这几天,老爷子心沉,手段又高,股份已交,现在御企江山易主。”
“我现在已经是无业游民了大堂哥……”御晟善叹,“还有我那老爹,还没完成供依依完成学业做伟大研究家的理想,分公司就要被迫做转交,移权了……”
御老爷明目张胆,做的十分大胆,是因为他明白即使他先前的计策明人皆知、破洞百出,却因无证据,与德烈家人沆瀣一气,所以御晟深在此刻局面,无论再有能力,想要反准,并获民众公信,恐怕难上加难!
“去公司。”御晟深一言三字,脸色不变,“参加股东会。”
“可是……老爷子以各种蛮由,又当总裁您不在的份儿上,几乎把御家人的股权全收了,包括您的……还设置了无股份不得参加的规矩……”
云丰解释,御晟深已低哼,“股权人,车里有,想必,必作忽略与遗留,此刻,正是运用的好时机。”
一言已出,云丰和御晟善都想起——对了,还有唐火火,当初在御家、甚至整个股东大会,总裁堂而皇之词语唐小姐了股份,虽然九牛一毛,非常少也根本不值得重视,甚至连收权的御老爷都暂作了忽略,但在这关键时刻,却成了唯一法宝与时机!
唐火火此刻,正是他们反转的关键!
坐在这里的唐火火,却更加惊悚了,看着御晟深只感赞叹----------御晟深的深沉与谋虑,绝不体现于表面与张扬,而是无形之间就潜移默化,最终时刻亮出王牌,才令人觉得如此巧妙而面面俱到,这种能力已不是令人佩服的先天,而是积攒了无数实练与经验获得的令人尊敬的优秀慎密。
唐火火倏然发现,这个男人,越接受,似乎优点越多,多到令人感觉到差距,而他的表现却不会令人觉察自卑。
“怎么办,我好像发现你越来越多优点,也越来越佩服你了……”下车那一刻,她小声言,“而我,又有那么多缺点……”好没安全感。
“没关系,我有更多的好,等待你发现。”他回头,微笑,似乎浑身周遭的冷,只为她而倾城隔绝,“而对于你的缺点,我乐得其所,心甘情愿。”
乐得其所,心甘情愿……不得不说,这两个词,她喜欢。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御老爷子果然在,司蓉却不在,御家人几乎都在,堂堂正正的坐在最中心最抢房的位置,霸占着六年来御晟深创造的辉煌与优秀,以玩忽职守和消失踪迹为借口,嚣张的言不拿出任何证据,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弥补御晟深这次对御企的不负责与带来的重创与伤害。
“重创,伤害。”慢慢重复着御老爷子所言几语,御晟深眸光沉了沉,望着众人,“证据,你确定是要,对么?”
御老爷子一顿,不知为何竟从他眼中察觉到自信,那是不该出现的自信,他测了测首,手握着拐杖,拧眸发问,“你什么意思?”
“六年,我态度冷漠,却不曾对御家下任何狠手,由回归那一天,虽不把自己当做御家人,但是,却依旧应了母亲的遗愿,不要让父亲一生孤独,到头来换了个老无所依的结果。”御晟深缓缓,接言,“母亲清楚我的实力,就如她从撒手人寰离开人世那一刻,就知道我从回到御家那一刻,将得来何种荣耀。因为母亲的心愿,我对御家仁慈至此,甚至保留部分股权为你们六年,父亲,凡事要三思,更要为自己留下后路,我对你们的仁慈,只有那么一次,没有重复的机会,是保留原样,还是打破我那份仁慈,由您来选,只是换来的结果,我不会留情,由您……和在场所有御家人,亲自承担!”
御老爷仍然简顿,看着御晟深沉思,分钟片刻,抬眸冷哼,“你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现在大势已定,御企人心已归,你只靠着一个我忽略的黄毛丫头所拥有的股份,闯进来就想反转一切,太天真了!竟还用上假威胁这样没有实力的招数,晟深,亏我把你这个儿子看作是对手,看来,老夫我是高看你了,武力解决了德烈,可不代表能解决一切----------!”
“说得对,能武力解决的事,我绝对不会留情,但是,在最后一刻,我却对德烈留情了,你可知为何?”御晟深反问。
御老爷子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难道……德烈那老家伙……他出卖我?”
“兵家成败,一念之间,本就是利益当前的关系,何必在乎什么信任与真心?”御晟深言语,从怀里拿出了一块U盘,递了上去,吩咐云丰道,“把证据播给老爷子看看。”
云丰应声上前,御老爷已道,“不可能!德烈家老家伙不说现在,从前也和我几十年交情,我们共同获过不少的利,经过不少的难……”
可话没说完,证据已上显,开始播放。
那很明显,全都是拍下的录像画面,一帧一格,全为真实,既有御老爷下任务,和德烈当家商谈如何困住御晟深,把他引出A市的画面,也有御老爷当下打电话吩咐威尔斯负责人如何去诓股,并消灭一切证据的声音,最后,还有他们在死亡任务时,一段德烈人手向德烈当家报告如何毁掉御晟深和困住行踪的录音,那正是唐火火曾丢失的录音!
火火睁大眼,不可思议,更不知御晟深哪来的法术和能耐,竟把这毁来的东西,全部复原带回,并还带来了这铁一般难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