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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我的眼

“可能是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也经不起浪。”嘴里哼着无名的歌谣,风睿然感觉左眼又传来了莫名的疼痛,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一年以前……

“夜冥是怎么死的?”风睿然咆哮着,这个年仅十四岁的男孩儿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复仇的火焰摄人心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同村的人语气悲伤的陈述:“夜冥跟随路过哈里兰的罗延兔驼商队,在即将抵达龙之路的出口时遇到了兽灵雇佣兵的袭击,兔骆驼被抢走了大半,夜冥为了保护财务,一个人牵着剩余的兔驼狂奔。沙漠里可怕的沙暴来了,来不及隐蔽的夜冥和兽灵劫匪全都……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细述,在大自然的怒火面前,人类的一切都是如此渺小……

十四年的青梅竹马,风睿然似乎已经把这个女孩儿印在心底,我最心怡的姑娘啊,为什么你不等我。早知道龙之商路如此危险,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

男孩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人体炼成,我要复活夜冥!

水35升,碳20公斤,氨水4升,石灰1。5公斤,磷800克,盐250克,硝石100克,硫磺80克,氟7。5克,铁5克,硅3克,接下来就是炼成阵了。

白色的粉笔在地面慢慢勾勒出一个魔法阵,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晰的烙印在地面之上。

一切准备就绪,回来吧,我最挚爱的女孩儿!!!

双手合实,然后分开平按在炼成法阵之上。气息流转,红黑色的光芒在法阵周围四蹿而出……

血,从风睿然的脸颊流淌而下殷红的色泽遮蔽了视线,成功了吗?看着炼成阵里的生物,不那根本算不上生物,聚集在一起的肉块勉强堆凑出人形,扭曲的骨骼甚至显露在外。风睿然的瞳孔骤然缩小,不,畜‘牲’!把夜冥还给我!

“小风,吃饭啦。”婶婶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风睿然掸掉了身上的尘土,望着远处的夕阳,明天就是成年礼了,夜冥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去看看龙之路彼端的风景,把罗延的商队布满整个大陆,不是为了哈里兰,而是为了你,我最爱的女孩儿!

“喂!想什么呢!”一声呵斥从风睿然被后传来,风睿然一不留神差一点从柴草垛上滚落下来。风睿然恼怒地回过头去,正看到死党兰里斯在笑嘻嘻拿着弯刀冲自己比划。成年礼是一种习俗更是一个历练,每个少年必须独自捕猎到一只水晶蝎子才算合格。

次日清晨,哈图拉村村口。

村长肃穆地望着众多少年,欣慰地开口道:“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哈里兰人成年礼的日子,我希望你们本着诚实、勇敢的精神,用手里的弯刀证明自己,你们是哈里兰的希望,我们必将重现太阳的光辉!”

随着一声欢呼,少年们纷纷走出村子向着水晶蝎的栖息地跑去。当然,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瓶特殊的解毒药剂,被毒钩伤到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一路上兰里斯撇着嘴,老大的不开心。风睿然累得和死狗一样,不为别的,只因为兰里斯是个路痴!

短短一公里的路程,兰里斯已经走丢三回了,弄的风睿然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兰斯里栓上牵着走。

“嘿,大沙漠里你还戴着眼罩,难道不热吗?”兰里斯打趣道。

“闭嘴!要不是你,我们现在早就到流沙蝎地了。我都快饿死了,我早饭还没吃呢。”风睿然没好气地回道。

来了!水晶蝎,摆着大钳子从仙人掌的阴影里猛然蹿出,偷袭从来不是人类的专利。

啊,啊啊啊!兰里斯在一旁大叫,并不是被怪物吓到,只因他一只叫已然踩到了流沙坑里!

“别乱动啊,白痴!动的越厉害陷地越深,你地理课上学的东西都喂狗了吗?!”风睿然感觉自己紧张到了极点,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同伴,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水晶蝎。

怎么办?!可恶,看来只能暴露秘密了,兰里斯虽然有些二,但怎么说也是伙伴啊。

风睿然眼中红光一闪,双手合十,秘技,炼成!双手拍向地面时清晰可见水晶蝎附近的沙子旋转着改变了形态一个沙石垒成的监牢突兀地把怪物困在其中。

兰里斯,我来救你了。风睿然用上衣作为绳子在沙坑外艰难地拖拽着流沙的阻力很大。

远处,村长在隐蔽地高地上眺望这一幕。半晌喃喃自语道:“没用炼成阵就完成了物质形态的转换,看来那孩子真的触碰了禁忌领域呢,东大陆的炼金协会应该还不知道吧,真是乱来的小家伙啊。”

夕阳如血,在村口少年脸上挂满了笑容,即使失败了,也少有气馁的,哈里兰人的骄傲早已深入骨髓。兰里斯腰间挂着早已卷刃的双弯刀,手里提着两只透明闪亮的蝎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村子。

风睿然一脸的黑线,这个二货早已赚足了眼球,满村子的炫耀。拜托,你手里明明有一只蝎子是我抓到的好不好,你这一副侵吞胜利果实的样子是要怎样啊。

所有顺利完成的少年,除了喜悦之外,肩头都多了一个刺青图案——烈日下两把交错的弯刀。这是哈里兰人们永恒的图腾。

看到兰里斯灿烂地笑着,记忆里的那道身影又和眼前乐观的兰里斯渐渐重合,一样的乐观,一样的没心没肺。也不知道为什么风睿然突然觉得很悲伤,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会消失。”一生总会遇见几个人,信誓旦旦对你说这样的话。曾经,风睿然就这样在漫天黄沙中搂着夜冥,面对着夕阳说出过这样的情话。甜言蜜语,并非全是虚情假意,或许说时真心却终究没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那些让你感动的,让你落泪的,温暖过你的心的话,终于还是在某一天,竟然成为你每个夜晚里的噩梦。而那个人,终究成了打马而过的过客。风睿然的真心是经历是时间的考验,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心爱的人已不在,空留感情除了每夜撕心裂肺的心痛又能留下什么呢。风睿然也想放下,可是,他就像是一个感情路上的傻子,拿起了一段感情,却终归是永远也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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