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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官人听到外面有响动,起身麻利地闪出房门,彭氏一见大官人出来,小脚一蹦三踮跑到大官人跟前,拉上他就往屋里走。一进门,焦急地说:“大事不妙,今夜我等误入黑店了。店家不是一个正经生意人,刚才我亲眼瞧见店家和几个护院在院子里交头接耳,见有一护院趴在窗格上向屋里张望打探,想必一定是非盗即抢,今夜要防备才是。若只是图财倒好,就只怕其既图财又害命,我等可如何是好啊?”

张氏笑道:“姐姐不必如此这般惊恐,大官人早有防备,自一进这店就已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你冇见偌大的客栈只有我等一干人投宿。明明东西厢房空空如也,店小二开门却称客满,一见银锭即刻眉开眼笑,换了一副嘴脸。大官人断定这店必定有诈,故特设一计,邀店家一同饮酒,探其虚实。”

彭氏见妹妹这么一说,悬着的那颗怦怦直跳的心才稍稍放下,怪不得平日里那嗜酒如命大官人,今夜席上却只端碗敬店家,而自己只是做个样子佯装饮了,就觉察到这酒喝得有些不对劲。那时就想,这有失我家大官人的风范,原来是计谋啊。

大官人轻声地吩咐道:“你二人就在屋里歇息,我出去叫家人都将细软盘缠收拢,让汉子们通宵看护,以防不测。一旦有事,众人围住强盗,量店家区区几个护院也不敢轻举妄动。待到天明,一切也就由不得他们了。”

张氏见大官人要单枪匹马出门行事,叮嘱道:“官人要加小心,歹人在暗处,官人在明处,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彭氏也低声说道:“还是我同你一路出门,万一有事也好通风报信。”

大官人笑道:“你就陪着她在屋里,有事棍棒一响,这夜静声远,再出门呼喊也不迟。况且你等小脚移动不便,跟在后头误事,就在屋里好了。”说完,大官人把辫子往脖上一绕,撩起长衫,闪出厢房。

皓月虽已挂上西天,却仍然照得院落里有如白昼。大官人本想借助黑暗摸去西厢房,可这明月夜根本无处藏身。转念一想,天助我也,何不大摇大摆在月色下练一番武艺,展示一番,贼人见了,也会收敛其行窃之心。大官人索性站在院子中央,运气丹田,马步桩,大喝一声,落地三锤,开练。这三锤真可谓是锤锤带风,落地有声。套路一变,随身侧倒,一招“醉卧井阳”,更是柔中带刚。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天狗望月”,“饿虎扑食”……直打得人随形走、身移影随、变换无穷。

月光下,院子成了大官人精武的练场,圆圆的皓月成了为他习武点亮的天灯。正要收式时,一声金鸡的长鸣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一声接一声的鸡啼报晓赶走了天空中那一轮月影,迎来了黎明。

一个熟悉的喝彩声从远处传来:“好好好,真精彩!客官真是闻鸡起舞啊,这一身武艺可真了得,这动乱之时又有几人能敌。客官可称得上是武林高人啊。”

大官人一听,便知是店家,拱手施礼,笑呵呵地说道:“店家早。”又带着几分关爱的语气寒暄道:“哈哈,店家怎么起得如此早啊,何不多睡一会儿。”

“哦,昨晚起夜,突遇官人就月习武,驻足小视。不料,这不瞧且罢,一瞧却被客官那精湛之武艺、出神入化的身手所吸引,哪里还有睡意。上前,又怕扰了客官雅兴,索性暗立屋柱旁,窥视客官一招一式。见客官收手,便上前招呼一声。”

大官人拱手笑道:“实在抱歉,怨我等扰了店家好梦,失礼失礼。”

店家也乖巧地奉承道:“哪里哪里,不是一泡尿,小老儿哪里瞧得见客官这般好身手。”

“店家过奖了,这不过是一些零碎的雕虫小技罢了。”

说话间,晨雾不知何时已把整个院落笼罩了,店家告辞道:“歇息吧,起雾了。看天象,今日一准是个好天气。”说完,便悄然离去。

西厢房吱吱一声大门洞开,二官人赛虎公伸着懒腰一出门,惊诧地说道:“嗬,好大的雾呀,看来今天路上非得晒出油不成。”

大官人听到西厢房门响,又闻兄弟自语,问了句:“你等都起身了吗?要快些都喊将起来才是。早些用过早饭,及早赶路。”

赛虎公只是听见兄长在说话,却不见兄长身影,回话道:“这么大的雾气,怕要等太阳出山才好赶路吧。这会赶路,怕连东南西北都看不清呢。”

“不碍事,晨雾不要一个时辰就会散去,一碗早饭的时辰恰好。”

雅间传来老员外的干咳,一声比一声剧烈,夹杂着老夫人的抱怨。“这鬼地方,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蚊子,这一夜咬死人啰。”

大官人见老爷、夫人都已起身,走出问安。一见难怪老夫人抱怨,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一夜间又平添了一脸的红包。对着端水进屋的老妈子训斥道:“夜里只顾自己睡得像死猪一般,也该弄点艾叶把屋子的蚊虫熏熏。”

“哎,大官人,这你就错怪老婆子啰。我等摸黑落脚于此,人生地不熟,就是想到了,也没处去寻艾叶呀。况且这一夜老婆子一直抱着环儿坐在门边,尿都没空撒一泡。又不见主人召唤,哪里知道老夫人蚊咬难耐呀。”

老员外也帮腔解围道:“休怪下人,一干人一路艰辛都累乏了,倒头便睡去。谁还理会蚊子叮咬。”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大官人上前,扶着老员外:“爹爹怕是受了热。”

老妈子倒了一碗凉茶,递给老员外:“喝口茶,压压。”

老员外放下茶碗,喘了两口粗气,自语道:“老了,不经累啰。”

老夫人拧了半湿的手巾,递给老员外:“擦把脸,将就着洗洗。”

“放在那,下地我自己会洗,还没老到不能动的份上。”“咳——咳——咳”,急促的呼吸伴着干咳,老员外下了地。说了句:“你等都去干自己房里的活去,一大早上都围着老朽干么子,去吧。”“咳——咳——咳”,“我得去‘出宫’了。”

张氏艰难地忍着脚疼,熬过了漫长的一夜,天快亮时,终于蒙头睡去。一觉醒来,爬起一瞧,屋里只剩下一个人在床上。以为其他人等都已起程,大呼:“有人吗?”

恰巧一小厮来问:“早饭已弄好了,店家问‘可以用膳了吗’?”

听他这么一问,知道人们都还在,便答道:“去找大官人,看他是何吩咐。”

支走小厮,张氏嗤嗤地自嘲起来:自己也太不自信了,一大房人逃难,自己虽是小妾,可是无论怎样,他们也不会撇下自己走啊,更何况大官人一直宠爱自己。

厢房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和着说话的声音,“快将吃食弄上来,告诉众人,‘快些食用,好早些动身’,顺便将店家请来,将伙铺钱算清。”

小厮应着离去。

大官人、彭氏进了厢房,见张氏正在床榻沿上准备用裹脚上缠脚,大官人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贱人昨夜把言语都说到那份上,今朝你还那么固执,难道我的话是放屁不成。”

彭氏见大官人真的恼了,也在一旁帮腔:“妹妹,要知好歹,大官人执意要抬你行路,是因为你的脚着实是烂得不能再行路了,才出此下策。众人都知道妹妹的心地慈善,不愿拖累众人。可是不抬你行路,一旦半途中你落下了,总不能撇下你大家赶路吧。这大热天,脚是活动的,烂疤子又容易起脓包,岂不是好得更慢。依姐姐看,还是听大官人的,抬一截再议。能行路时,自会放你下来,别担心么子。一上路,姐姐就跟在你身边照应着,这总成了吧。”

张氏见彭氏说得如此诚恳,也不好再坚持么子,应着:“姐姐都把话说到这了,就依姐姐。更何况都是为妾身好,那就有劳众人了。”

店小二提着早饭吆喝着进来,放下碗筷,掀开木桶盖,一碗一碗地打着稀饭。

火红的太阳冲破迷雾,爬上了地平线,张氏被大官人抱着、放到了扎好杠子的竹椅上,等着众人一道起程。眼望远山,白雾升腾,山峰忽隐忽现,烟波浩渺。

透过薄雾,环顾昨夜冇来得及审视的院落。只见所有建筑都由砖木垒砌而成,翘檐高耸,高高的左墙在晨雾中显得那么庄重。阳光渐渐驱散雾气,露出房屋建筑的真容。只见客栈回廊幽深,廊柱粗大,装饰华丽,古香古色。厢房围绕正堂,天井中大青石铺就着地面,假山丛立,花团锦簇,展现着江南园林之美。张氏细细地观赏着雕刻在窗格上千姿百态的百兽,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觉对建造工匠的精湛技艺发出声声感叹。

“走啰,动身啰!”

大官人将老员外、夫人扶着上了滑竿,带着两个汉子,一面向张氏身边走,一面吆喝众人,催促道:“及早出门赶路,就着天还凉快。”大官人一到张氏跟前,就吩咐两个汉子抬起张氏向朝门走出。

店家早早地等候在朝门口,点头哈腰地与众人拱手施礼、打着招呼。没等张氏的竿出门,环儿扶着彭氏就在后头喊:“二姨娘,等等,二姨娘,等等。”

张氏听见环儿在喊,回头一瞧,环儿正扶着彭氏一起扭动着腰身、踮着小脚,向自己这边赶,拍了拍椅子,喊了声:“稍停一会,等等环儿。”

“可累死我了,本想着还要片刻才会起程,不曾想蹲茅房裙子都冇扎牢,大官人就喊起。”

“谁叫你那么不性急。”

抬杠的汉子见两人赶了上来,问道:“该行了吧。”

彭氏应道:“哦,行。”

每一拨人从店家身边走过,店家与小二都点头哈腰、拱手施礼,笑容满面地说道:“一路顺风,一路顺风……”一房人踏出店门,一路向西,上了满是荆棘、坑洼不平的驿道。

太阳爬上了山坡,雾气散去。白云围绕在半山腰上,似洁白的羊群漫步于青山与绿树之间;又有如一条白绸带,围绕着群山在天空中飞舞,装点着青山绿水。一行人趟过山间小溪,回头望去,不见老员外与夫人的身影。抬头看天,已是正午时分,行在前头的大官人等,停在山脚下溪水边阴凉处歇息起来等候。

彭氏、环儿护着张氏一到跟前,大官人便问道:“脚可好受些?看见老员外、老夫人落在你等后头有多远?”

“托官人的福,轻松多了。二老与我等冇隔好远,片刻即会赶上。”

“那就好。”转头令两汉子先将张氏抬至阴凉处歇息。

椅子刚刚放下,张氏一抬头,便见山涧回弯处溪水里几位渔夫乘一叶扁舟正在撒网打鱼,小舟随着流水荡漾。岸边稻熟金黄,田埂上一看牛的牧童倒骑在牛背上,手持一长箫悠闲地吹着曲儿。见此美景,张氏早已忘记了一路上颠簸劳累,脱口吟道:

雾尽山影清,舟欢渔歌婉。

洞宾吟箫乐,悠然赏秋喧。

坐在一旁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抬竿的两个汉子,见张氏都落到这般田地还有这等闲情逸致,都起身拍拍屁股躲到一边抽烟去了。赛虎公本来因一路行程,累得躺在路边草坡上闭目养神,听到张氏在吟诗,不高兴地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一口,解了解乏。正巧,瞧见那两个汉子离开原地远去,索性站起身来,大声吟唱道:

沧海茫茫知东西,山峦连绵子规息。

愁来酤酒吟诗文,愿随大江东流去。

张氏听罢,明知是好诗,却不喊叫好,再也无心去赏那山水秋色,扫兴地躺在椅子上,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彭氏坐在一旁无声无息。环儿在溪水边撒了一阵欢,打回一茶桶凉水,送到张氏嘴边,说道:“二姨娘,这山涧溪水又凉又甜,可解渴了。快,我打了些,尝尝。”

张氏睁开眼:“是吗?正好口干。”接过茶桶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半饱,放下,赞美道:“真如甘露,谢谢环儿。”

“我也尝一口。”彭氏起身,抱起茶桶饮了几口道:“还别说,这溪水又凉爽又蛮甜,好水,好水咧!环儿,快去再打些来,一会儿老爷和老夫人赶上来,好解解渴。”

环儿应着:“好咧!”从彭氏手中拿过茶桶,一溜烟地向溪边跑去。

这不饮凉水不知道饿,彭氏喝了凉水,肚子咕咕直响。一阵剧烈的腹鸣之后,还老想三急,急忙捂着肚子,小脚一踮,屁股一扭,向草丛中跑去。张氏问道:“姐姐,做么子去?”

彭氏双手提着罗裙,头也不回应道:“三急,闹肚子。”没等张氏回话,人一缩,高高的杂草便淹去了彭氏的身影。

彭氏正欲起身,山路上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脚步响。没一会工夫,一山民模样的壮汉挑着一担柴、踏着沉重的脚步,呼哧呼哧地从山上走了下来。彭氏屏住呼吸,眼睛瞄着那汉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汉子刚一走过,彭氏从草丛中一下子站起身来,担柴的汉子恰巧拨肩,一回头突见身后草丛中立着一妇人,吓得丢下柴担,一边喊“有鬼,有鬼”,惊慌失措地向山下逃去。

山脚下,歇息的众人见从山上惊恐地窜下一个人来,不知么子事,围将过来。那人一看到山路上的人群,如获救星,即刻软软地瘫倒地路旁,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着,告诉众人这罗霄山上有鬼魂出没,刚才他就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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