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的论坛和贴吧上,一片火热,不是因为头天的开学典礼上的妩媚火辣学姐的性感热舞,也不是谁谁唱了一首惊天动地那么动听的歌曲,更不是谁的钢琴弹的比朗朗还要好,而是因为刚被浙大所有宅男奉为第一女神的中文系薛雪,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名花有主了,据说被人照了照片,传在论坛里,不仅小手被拉了,就连额头也被吻了,这让一众浙大爷们是捶胸顿足啊,而那些本身嫉妒薛雪的容貌和学习的,更是在背后骂了那么一句,“狐狸精。”
作为当事人的薛雪,自然不回去逛论坛这些东西,只是一个宿舍的三个室友们叽叽喳喳,倒是比她还积极,一个劲的询问那个男生是哪里的人吧,是哪个学院的,学什么啊,是不是真的如论坛上面说的那么帅。
薛雪本身就是一个性子比较冷傲的女人,表现出的小女人娇羞,那也只是对陈若愚一个人而已,就连在家里,面对他的父亲母亲也没有对陈若愚时候那么的不矜持,更别说那些从美人初长成之后就一直自诩为护花使者的哥们了。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了。”薛雪不轻不重的淡淡说道,然后自顾自的朝着窗外发呆。
三个女人一团戏的三个室友也知趣,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不过没有过半小时,校花和校草是青梅竹马的消息就在学校穿了个遍,那些还抱有希望的男同胞们,更是捶胸顿足,大叹道“天不助我呀!“
某个牲口刚刚和小时候的情侣相认,却在第二天就消失了,宿舍里的另外三个哥们也不知道陈若愚去了哪里,以至于在学校论坛无意间看到那个“女神校花名花有主“的帖子里面的男主角,看了半天,才猛然发现是他们室友时的惊呆到最后震惊之余想要去找那个说话不多的室友询问一下战况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了,过了那么几天,也没见学校对这哥们无缘无故离开学校旷课有什么表示,大家就知道这孩子原来是有恃无恐。
在华夏,如今唯一保持了城市古老城墙的国际都市,也就只有被称之为几代帝都的西安城了,这里有大秦帝国留下来的秦兵马俑,有大唐时代的芙蓉园,华清池,发生的故事数不胜数,总之,这是一个不多的保留了自己特色的国际大都市。
陈若愚的妈妈就是一个出生在西安的女人,话说老家离延安那疙瘩还不远,新中国建立后,赵家就从延安迁到了现在的西安,在那个战争的岁月里,赵家无可争议的给了当时还只是农民军的红军提供了极大地帮助,所以这个在这个时代里,敢同时对抗东北纳兰家,江南林家,SC端木家,两湖袁家几个大家族的赵家,其气魄之大,势利之广,在商场,黑道,官场上的辐射遍及大江南北。
靠着改革开放的大潮浩浩荡荡崛起的陈家因为陈若愚妈妈赵灵芝的原因,和赵家这个亲家的关系一直处于僵局。
身为陈家陈云国的亲孙子,赵家老人赵山虎的亲外公,陈若愚是两家唯一的枢纽了,也是唯一能让两家和缓的人了,可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没这个打算。
赵家是个大家族,不可否认,赵家的别墅位于西安比较幽静的一处郊区的独立的山上,从外面看,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过就是一处富裕人家的别墅罢了,只有走进了那方世界才能体会到一个百年家族兴衰浮沉沉淀下来的底蕴,绝不是一个开着改革开放大潮而兴起的商人世家所能比拟的。
进入了赵家别墅的区域,才会发现,这里的别墅不止一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别墅群,绿化程度奇高,简直就像是一片森林,每栋别墅里都会有自己单独的游泳池,不过这里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入,绕着这座山围起了一个方圆数里的围墙,要进入必须要通过特定的通道经过检查才能进入,其严格程度比不上京城的***,不过也差不了太多了。
此刻一辆普普通通的奥迪a6径直从特定通道开了进去,守在门口的保卫没有阻拦,直接就放行了。
驾驶员是以为长得异常妖冶的男人,没错,是男人,脸蛋滑腻腻的,阴冷的眸子,配着高跷的鹰钩鼻,给人一种异常凶悍的阴冷气息,但却是极美的,听说西域也就是现在印度那边的美女就是这种模式的,要不是剃着一头短发,恐怕就真要将他当成女人了。
副驾驶上没有人,后面坐着一个男人正在闭目养神,正是那个在浙大新生典礼上出现了之后和小时候的媳妇相认之后就消失了的陈若愚。
今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日子,也没有谁将在浙大蛰伏的陈若愚召回来,只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情,一个交命的朋友,一个一起杀过人的死党,一个为他挡过刀的兄弟,一个可以信任将后背交给他的男人。
那个鹰钩鼻似的印度美男,其实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地地道道的西安人,往上数三代也找不出他家和印度有什么关系,至于他为何长成这样,不必深究,深究恐怕又要扯出一大箩筐的辛酸史了。
那个叫罗安的男人出事的时候,据说全身上下被普通的西瓜刀连砍了十几刀,虽然大部分的都不致命,可是胸口处却有一把小匕首径直插入,直透心脏,几乎是当场毙命,西瓜刀造成的伤口只是掩人耳目罢了,那一群小地痞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但是没人会可怜他们,他们不是直接杀死罗安的凶手,可是那份怒火他们依然要承受,就在陈若愚坐上回到西安的专机时,那十几个小地痞已经被装进麻袋丢进了被司马相如写过的“八水绕长安“里的渭水渭河了,每只麻袋上都悬挂有上百斤重的巨石,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震怒的陈若愚迈着不慌不急的步子走进了那座赵家家族的主别墅,那个长着一张印度美女相貌的美男,跟在陈若愚的身后,始终差了那么两步。
他叫马楠,和那个叫罗安的家伙一样,是走在前面的少爷陈若愚的奴仆也是兄弟,罗安出事后,打给陈若愚的电话就是他打的,当时他记得电话那头,突然就不说话了,然后隔了好一会儿,才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
然后只过了没有五个小时,陈若愚就出现在了西安的这片大地上。
马楠是孤儿,但没在孤儿院里呆过,是陈若愚在东北那疙瘩带回来的变态,之所以说变态,因为马楠和那些野兽在一起生活,生活了多久,陈若愚不知道,反正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就跟一个野狼似的。
后来问他为什么狼不吃他,他说也许他本身就是一只狼,为什么鹰不叼他,他说,我觉得我是鹰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