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说,“男人是不是应该勇于担当一点,把所有抉择的答案都交给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懦弱了”。
“有些事情主动一点,争取一点总是好的,但是有些事情总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我安慰的说。
“这就好,这就好,你读书比我多,不会错的”,说着随手摸了一只烟抽起来。
可以看出来耗子已经喝醉了,但是我还是很容易已经推测出当时的真实情况。首先,耗子所说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白雪,后来很有可能是受到殷胖子的阻挠,而放弃了他所谓的爱情。至于他们的爱情是不是有耗子所说的那么不可分割,此时我不自信。
“表弟,你说男人是不是有时就特贱啊!”,喝着喝着,耗子有点激动,语速放的很慢。
“不会吧!怎么这么想?”,我好奇的问。
“我感觉我就挺贱的!”,耗子又狠狠的闷了一杯。
“表哥,你别这么说”,我急忙打断他。
“你还不懂啊,我经历的很多东西你都不懂”,耗子有点懒散的说。
“什么东西,你说说呗?”,我有点不怀好意,趁机套话的问。
耗子顿了一下,接着说“以前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一阵风,放弃了好好学的机会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表弟,你要好好学啊!”,耗子拍着我使劲的说。
“这个我会的,其实你也可以好好学的………”,不等我说完,他急忙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接着喝酒!”,我实在无语。
耗子又缠着我喝了好的好多,我虽喝的少,不过后来,渐渐的我眼睛越来越沉。
朦胧中,我也在认真考虑耗子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他的那种神色告诉我此时应该肯定是真的。
如果说小时候的志同道合是拉帮结伙的话,那么高中时的志同道合便倾向于具有狐朋狗友的贬义味道。
我是没想到的,只是跟耗子一起吃顿饭,自己便已经进入他的世界里。
那晚耗子喝了很多,当然我也是醉的一塌糊涂,姑姑看在我的面子上自然是没有刁难耗子,不过这一切只是拉我下水的一部分,对我以后的转变恰是一个基点的作用。
不过,同时我也是知道的,耗子没有恶意。只不过那时的我们在心理上更需要的是一个有力的同盟,来彼此掩护。
耗子起的很早,等我醒来的时候,热乎乎的早餐已经在我桌上,而耗子正蹲在窗前看着什么。
“还是放不下!”,我对他笑了笑。
“不容易啊!”,耗子苦笑着回,现在我已经清楚的理解到他这话的意思。
“别想了,快收拾,收拾上课去吧!随缘吧!”,我学着耗子的惯用语气说到。
“你小子现在知道慌了,刚刚是谁赖床的!”,耗子立刻起身反驳。
“不是,我昨晚真的喝多了,头现在还疼呐?”,说着我使劲晃了晃脑袋。
“表弟啊,你这个人不老实”,耗子突然严肃的说。
“怎么不老实啊,我没做什么啊,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慌张的问。
耗子见状急忙说,“不是,你看你就是太老实了”,我是说,“你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他怀疑的问。
“真的啊!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
“不会吧,你第一次喝酒就这么能喝,会不会是家族遗传啊,把我都给喝醉了!”,耗子不可思议的问。
“真的,虽然我家是做KTV生意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就是受不了那坏境才来这的,至于喝酒我从来是不碰的!”
耗子很是信服,“以后在这我罩着你”
“没想到我又落你手里了”,我无奈的说。
“怎么说话呐”,说着耗子上来就要拉我,结果被我狠狠的猥琐了一番。
当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时,那么这种亲切感,亲密感,是无论做什么事也不可能拉近的,幸运的是我做到了,而且用了最简单的方法。
这一天我们再没有在对的地方遇到白雪,不过耗子仍然不改他的色狼嘴脸。一路上,看着女生他盯个不停。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会这么痴情!”,我问。
他说,“我的世界你不懂,爱与喜欢是两个概念,我对他们只是喜欢而已!”。
我彻底服了,因为自己并不长于辩论,耗子冠冕堂皇的诡辩,一度是让我接不上话的。
耗子进班的时候,阵容很强大,他的那群好哥们们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一看见耗子走了过来,全都靠了过去。
耗子像老爷爷似的,开玩笑一样,摸着他们的脑袋,“孩子们,辛苦了,辛苦了”,当然他的装逼也是引起一阵暴打的。
我不善于参与这种混乱,趁乱转身溜到班里。
我的座位旁边仍旧是空荡荡的,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我甚至有种错觉,夏花好像就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我翻开她满满笔记的书,才知道一切只是在昨天。
坐在桌位上,我甚至有点思念,侥幸一般相信今天夏花一定会出现,直至又会出现在这堂数学课。
螳螂依旧是高傲的迈进教室,一进来就用余光往我这里扫了一眼,接着便微微一笑,对于这个结果显然她很是满意。
这里的教学内容我同样感到很是枯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讲课的确很好。只是我看着黑板却在不觉中想起了夏花,想起了昨天下午放学时的篮球。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会不再想起白雪,可能是她真的不适合我,也可能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可能她是耗子深爱的人。总之用耗子的话来说,我俩基本是没戏的。
翻着那些枯燥的课本,我讨厌,甚至连我一向热爱的班级我也感到厌恶,后来我甚至一度在怀疑来蹭这里优质教育资源,好好学习的初衷。
“夏花,你跑哪了!”,我心里暗想,可是看向旁边,仍旧是没人。
快下课的时候,我精力憔悴,突然后面的同学用手轻轻的戳了我一下,我下意识的回回头。
“纸条!”,他小声的说。
我接过后,小心的打开。一看,是耗子给我的。
“你的小同桌给我发信息了!她在网吧里,问你去不去!”。
我甚至有点好笑,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让我不上课,跟她去网吧?”,同样我一定也会考虑风险成本,总之我会毫不犹豫的将纸条扔进垃圾桶。
可是现在,想起昨天,想起她为什么会在网吧,我竟然难以抉择。
考虑再三,“不去?”,我小心的写到,让后面的那家伙将纸条给他传过去。
我在东北角,而耗子在西南角,我们两者的距离可以说是全班最远的,其间还得通过好学生敌占区。前面是螳螂,我甚至想踢耗子一脚,这不是在找事吗?
“靠!”,不知是谁发了一声怪叫。
螳螂立刻停了下来,扫视着全班,我心想完蛋了,一头汗水,因为我知道道那人就是耗子。
“完了,完了”,我心里暗想,以螳螂的性格她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奇怪的是螳螂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点感激,而再听她讲课的声音,竟然是一种享受,不过到后来才知道螳螂并不是大发慈悲,而是她不敢管。
下课后,耗子没有来找我,我一度认为他是良心发现了,不逃课了。
当我正准备站起来准备要找他表扬他一番时,发现他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