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高高地抬起下巴,看那个又变回罗刹脸的男人大步朝她走来,心里乐开了花,来呀,来呀,死妖精,怎么样?怕了吧?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良辰坏坏地想,接着朝一脸吃惊的契丹女人抛过去一个挑衅的微笑,下巴又往上抬了抬,骄傲得意地不得了。
契丹侍者卡丽玛看起来毫无波动的精致脸蛋上闪过一丝不甘和怒气,她居然被一个花魁公然挑衅?
良辰得意洋洋地不行,完了还火上浇油地朝她扮了个鬼脸。
殊然不知,她现在已经不是楚纤纤的样子了。
“女人,你刚刚说什么好?”黑脸又俊美的妖精男居高临下地眯起他那双美丽单凤眼,危险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居然敢变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他刚刚没能及时发现她就是他的小胖妞,很有可能,现在她已经被人拍走了。
一想到刚刚有这种可能性,他就满肚子不舒服。
“我说,你好帅。”她奉承地笑弯了眼睛,心情一下大好。
“该死的你,没事穿成这样在这里干什么?”瑞木熙几乎喷出火来,她身上这件也算衣服吗?透明得连里面的肚兜和那两条修长的玉腿都看得一清二楚,饱满的胸部上下起伏,纤细的小腰盈盈,是男人看到她这样,都想把她拆了吃进肚子。
他火大地冲愣在一边的老鸨吼,“还不去拿见披风过来?”
一想到台下那么多男人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看,他就想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噢!该死的她,刚刚还在台上又是扭又是唱歌的,那诱惑人的模样,妖娆是妖娆,但是——
他不准,她的一切只有他能看,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完全变了样的女人就是她的话,他定是不会让她在这台上弹啊唱啊扭的。
这个时候瑞木熙恨不能时光能倒回去,然后在她一上台的时候就把她打包起来带回去。
良辰撅这小嘴委屈地看着他,嘴巴里不断地嘀咕,“凶什么凶,还不是你的错。”
穿成这样干什么?唱歌跳舞,客串演出喽,谁让他刚刚那样对她?不是跟那契丹美女笑得很高兴吗?不是当作没看到她吗?不是说她不过是个花魁吗?
要不是看到她的那块金腰牌,他是不是就打算不认她了?男人果然是食色性的动物。
不是他,她能这样吗?现在倒好,又怪起她来了,不过看着他那暴怒的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小嘴刚刚扬起一点点,就被某人逮到给吼了,“你还敢给我笑?”
瑞木熙一把扯过老鸨颤抖又恭敬地递上来的披风,将她抱得个严严实实,然后把她一横抱,就打算打道回府。
台下的众人一看没戏了,都打算散去了,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那个漂亮的女人和十一王爷是老相好了,不然王爷不会这么紧张她了,或许这么漂亮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京城来的花魁,应该是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力故意上的台吧?
老鸨干笑谄媚地看着就要离去的两人,心里开始滴血,这是她办过的最亏的一次露天表演了,本来这压轴戏出来,她起码能赚比现在多上十倍的银子的,刚刚王妃说什么来着?
十万两黄金?天啊,十万辆黄金啊,疼得她心都在滴血了,可是人家是王妃,她能怎么样啊?跑上去叫她赔吗?
就在这个时候,台下渐渐散去的人群中响起一道杀风景的声音。
“哎?美人是我的。”
老鸨惊得一身冷汗望向那声音的出处,原来是刚刚喊愿意出十万辆黄金的那个胖公子,只见他奋力起跑上台,肥胖的身体上小肥肉晃动晃动地跑到瑞木熙面前站定。
这个人是傻子吗?刚刚要走的人,又纷纷回来了,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要出十万两黄金买这个美人。”
瑞木熙俊美的脸又黑上了一分,“滚。”凉嗖嗖地口气冻得众人不禁缩了缩脖子,纷纷后退了一大步。
开玩笑,好戏是要看的,但是小命也很重要啊。
良辰伸出两只雪白的玉手,坏心眼地朝那胖公子双手一抱拳,顽皮地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这位兄弟,勇气可嘉,佩服!佩服!”
嘴巴上这样说,可是自己也不敢去看瑞木熙那张恐怖阴沉的脸,只觉得抱着她的的手在腰间紧了紧,顿时缩了缩脖子,把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乖巧地不行。
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赶紧调头走,可显然,这个脑子好象被门夹过的胖公子不是这样的想法。
娘说,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刚刚明明美人说谁愿意出十万两黄金,就跟谁的,这个王爷一分钱都没出呢,就想把美人抱走?那怎么行啊?
老鸨也同情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在这样出事了,不然,她真的要关门大吉了,这边是十一王爷,她惹不起,那边,胖公子的老爹,也不是个轻易说得过去的主。
这个胖公子叫做郑小宝,家里是做草药生意的,说白了就是很有钱,老爹年轻的时候一直没有孩子,到了不惑之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子,自然是疼爱得紧,但是没想到,越是疼爱,就越是会出差错,郑小宝小朋友五岁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交,结果,这一交居然成了决定性的一交,这一交,把一个聪明的小朋友摔成了一个小笨蛋。
对于这份不一样的木讷,其实很多人都说他脑子有问题,可是他娘也说他那是天真可爱,娘是不会骗他的。
所以当别人说他是傻子的时候,他就会一本正经地告诉那个人,他不是傻子,他只是比较天真可爱。
哎呀,可不管他是傻子还是天真可爱,现在他正在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和王爷抢老婆。
“滚,本王可以当作没听见。”瑞木熙想越过他走人,可是没想到他又一步上前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我要美人。”郑小宝也朝他瞪起眼睛。
“王爷,卡丽玛觉得这位公子并没有错,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欢人是天经地义的。”契丹女人含笑走到对峙的两人身边,赞同地道,不经意间,脸上闪过一丝怨恨的怒意。
从没人敢这样对她,她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得不到过的。
即便他是瑞紫最尊贵的王爷,也不能对她的爱意不屑一顾,这么多天来,她的表现应该够明白了,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一个花魁妄想跟她抢男人?那就试试看吧。
腰间的大手又紧了紧,瑞木熙隐隐地有暴怒的迹象,良辰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来他还是在意她的。
瑞木熙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开。
留下大呼小叫地郑小胖和满脸怒气狰狞的契丹使者卡丽玛。
“我一定会把美人要回来的。”郑小胖同学胖手握成拳在身前做了个立志向前的动作。
转身,一把握住满脸怒气的卡丽玛的双手,真诚地大声道谢,“谢谢你,我一定会成功的。”
接着又信心漫漫地朝台下看好戏的人们挥挥手,“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成功的。”
台下石化一片。
被握住双手的卡丽玛也有些石化地看着他,讷讷地点点头,“厄,我相信你。”
疯了,都疯了。
瑞木熙抱着良辰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大掌往后一拍,强劲的掌风立即将敞开的两扇门砰地一下关上。
一把将她丢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哎哟。”她的小屁屁啊,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扭啊扭,把身上闷得她热得不行的披风挣开,丢下床,可怜巴巴地半仰起头看着她。
“说?怎么回事?”瑞木熙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清纯和妖娆结合的女人。
“人家来找你嘛,结果行宫看门的小太监不让进,听说你在花鸟市场那边看演出,我就过去了,然后就看到你和那个契丹女人坐在台上亲热地不行,人家很气愤地想上去制止一下的,结果不知怎么地被老鸨拉到后台去了。”说着爬下床,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
喝完了擦擦嘴,委屈地闪闪清亮的大眼睛,小手在他的宽厚的胸膛上戳啊戳的,“说起来还不是你不好,你还假装不认识我,人家一气之下,就上台表演去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瑞木熙握住她在他胸口戳得咬牙切齿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抱好,亲亲她的额头,让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怒气慢慢地消了下去,“你变成这个模样,我当然不认识你了。”
虽然不是他每天想念的模样,但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是她,那么他都爱。
“我变成什么样?”她好奇地抬起头,这话说得奇怪得。
“你不知道?”他揽着她来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让她看个仔细。
这一看,看得良辰又惊又喜,“啊!回来了,回来了。”
开心地转过身去,窝进瑞木熙的怀里蹭一蹭,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波哒印下一个香吻,殊然不知她的一记开心的举动对眼前这个思念她都要发疯了的男人是多么严重的诱惑力。
开心地在原地转起圈子,然后扭起腰支作了几个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动作,扭了一阵又兴冲冲地跑到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
“瑞木妖精,好看吗?好看吗?怪不得那会你不认识我,原来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真是太……”高兴两个字没能说出口,身后的男人将她的身子一转,性感的薄唇印上她的,疯狂地热吻起来。
她不得把将臀部抵在身后的梳妆台上,承受着他越来越疯狂的热情,台上的东西纷纷被挤掉到地上。
“我想你,快发疯了,想得快发疯了。”他吻着她,模糊不清地呢喃,这一刻,他霸道地只想拥有她,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地疯狂。
想得到她,已经等了快两年了,够了,这个爱折磨人的女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爱她,如此热切地想和她成为一体,受不了她的纯真的吻,受不了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在他面前晃动,受不了她柔嫩的小手在他胸前抚动。
这一切都那么该死地诱惑人心。
“我也想你。”她气喘吁吁地闭起眼睛,轻地诉说着思念之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一刻,她愿意把自己的全身心奉献给这个男人。
瑞木熙离开她的唇,轻轻一扯,身上火红的纱衣掉落一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修长的双腿来到床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左右一记掌风将帷幔放下。
无边春色,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