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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凯旋瞬间——古罗马文明赞叹(2)

迦太基军队在西西里遭到失败的时候,国内的雇佣兵掀起暴动,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罗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那最后投入战斗的一批战舰还是用私人捐献的钱财建造的。所以,当迦太基人向罗马求和时,罗马高兴地在和约上签了字。根据和约规定,迦太基向罗马赔付巨款,割让西西里给罗马。罗马随即把西西里改作了它的第一个行省。

这是罗马和迦太基争夺西部地中海战争的第一个轮回。因为罗马人称腓尼基人为布匿人,而迦太基人是腓尼基人的后代,所以这场战争得名为“布匿战争”。后来,罗马和迦太基又进行了两次布匿战争,前后持续100多年。

永恒之城的陷落之谜

公元前390年,高卢人像入无人之境似的进入罗马城,幸亏白鹅的叫声,才使罗马没有沦入他人之手。罗马人接受教训,迅速修建了一条厚3.6米、高7.2米、周长约9千米的石城墙。此后800年间,再没有被外族人或国内暴动力量攻破和攻占过,号称永恒之城。到了罗马帝国晚期,罗马的地位一落千丈,失去了帝国政治中心的地位,并被外族人几度攻陷,帝国的命运已经奄奄一息。

君士坦丁大帝废除戴克里先的四帝共治制以后,进一步把君主制完善起来。他全套承袭了戴克里先遗留下来的那套官僚机构和军事制度,开始承认拥有很大势力的基督教为合法,打算利用基督教来加强他的统治。无奈,这些办法和措施终究只是强弩之末,不起任何作用了。

这时,罗马政治中心的地位已经丧失。戴克里先当了20年的皇帝,只到过一次罗马。君士坦丁索性永远抛弃罗马,宣布古希腊城市拜占庭为帝国的首都。在那里大兴土木,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为君士坦丁堡。337年,君士坦丁死后,他的三个儿子各据一方,争夺皇位,互相攻战。从此,罗马帝国又陷入群雄角逐的混乱和分裂之中。

到了半个世纪以后的提奥多西大帝时,曾一度恢复帝国统一的残局,但仅仅是昙花一现,不到一年就结束了。395年,提奥多西去世,帝国传给他的两个儿子。18岁的长子阿卡狄得到帝国的东部,建都君士坦丁堡,称东罗马帝国;11岁的次子荷诺留得到帝国的西部,先是定都罗马,后来又迁都意大利东北部的拉温那,称西罗马帝国。从此,罗马帝国正式分裂为东西两部分。罗马帝国的历史进入不可挽回的最后阶段。

在罗马帝国走向衰亡的路途上,奴隶、隶农(和中国的佃农有些相似)、贫苦人民的大起义和接二连三的外族入侵给了它重重一击。从3世纪中期起,帝国境内的意大利、西西里、北非、埃及等地相继爆发了人民的反抗斗争,尤其是发生在高卢地区的人民起义巴高达运动,规模大,时间长,最令统治者头痛。戴克里先曾经专门任命一个共治者马克西米安负责镇压巴高达运动。“巴高达”是克尔特语,“战士”的意思。巴高达运动一度被平息,但余部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

罗马内部的危机和动荡,削弱了帝国的边防力量,给正在迁徙当中的外族入侵提供了契机。最先南迁的是早已移居到黑海北岸的日耳曼人。这一部分日耳曼人称为哥特人,分为东西两支。375年以后,从中国北部迁到中亚一带的匈奴人大举向西突进,首当其冲的西哥特人被迫渡过多瑙河,进到罗马帝国的东部地区。起初,罗马帝国答应给他们土地耕种,或给予饷银;他们则为帝国戍边,或在战争时为帝国服兵役。由于确立了这种同盟关系,他们被看成是罗马帝国的“同盟者”。但罗马的官吏任意欺凌他们,勒索他们的财物,并把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变卖为奴隶。被激怒的西哥特人在376年举行反抗,打死了率军前来镇压的罗马皇帝。继立的罗马皇帝没能把他们驱逐出境,只得承认西哥特人“同盟者”的地位,让他们定居在巴尔干的西部。

就在罗马帝国正式分裂为东西两部分的395年,25岁的阿拉里克当选为西哥特人的军事领袖。他凶悍善战,当过罗马帝国的雇佣军,对意大利的情况比较熟悉。这时,他率领西哥特人长驱直入,横扫希腊半岛,洗劫了雅典、科林斯、斯巴达等历史名城。接着折向西北,攻打意大利本土。在阿拉里克进军的途中,许多罗马的奴隶、隶农和贫民参加了他的队伍。

一开始,阿拉里克对意大利的进攻并不顺手,被曾经当过西罗马执政官的蛮族将领斯提里科打败,被迫退出意大利。不久,斯提里科受到罗马贵族的排挤被处死,导致罗马的蛮族雇佣兵3万人倒向阿拉里克。阿拉里克以斯提里科是他的朋友和同盟者为理由,率军进攻意大利,以排山倒海之势围住罗马城,勒索了5000磅黄金、30000磅白银以及其他大量财物,才从罗马撤走。

两年之后,阿拉里克卷土重来,率领几十万人再次把罗马围得水泄不通。这时,罗马城内的奴隶乘机起义,在半夜里打开城门,放进了阿拉里克军队。被誉为“永恒之城”的罗马,第一次匍伏在阿拉里克的脚下。西哥特士兵冲进城内,抢劫黄金宝石,贵重的金银器皿和丝绸衣物放在他们随征的车上,神庙和宫殿被放火烧掉。经过三天三夜的洗劫,罗马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城。

阿拉里克洗劫罗马城之后继续南下,准备进攻西西里和北非。不久,病死途中。他的弟弟继任为军事领袖,率军向意大利北部进攻,先后出兵高卢南部和西班牙,战胜先迁到那里的另一支日耳曼人汪达尔人和苏汇维人,在419年建立了西哥特王国,领土包括今西班牙大部分和法国南部的一部分。西哥特王国存在近300年,到8世纪初被阿拉伯人毁灭。

这时,被西哥特人打败的汪达尔人被迫南下,渡海来到非洲。他们攻克迦太基,在北非建立了汪达尔王国。汪达尔王国迅速取得西部地中海的霸权,于455年派遣舰队渡海北上攻打意大利。罗马城再次被蛮族攻陷。汪达尔人在罗马劫掠了15天,庐舍为之摧毁,文物为之虚空。后世用来形容野蛮的文化毁灭主义的“汪达尔主义”一词,就来源于此。经过这次洗劫,号称上百万人口的古罗马城,只剩下残存居民7000多人。

当阿拉里克率领西哥特人在意大利半岛上纵横驰骋的时候,北部高卢地区一度处于低潮的巴高达运动重新燃起烽火,日耳曼部族的法兰克人、勃艮第人也相继在高卢发起对罗马的攻击。法兰克人在西哥特王国建立的第二年,得到巴高达运动的支援,开始大规模向南推进。勃艮第人也迁到高卢东南部定居下来。后来,这两支日耳曼人分别在高卢建立了法兰克王国和勃艮第王国。近代西欧大陆上的三个主要国家法兰西、德意志和意大利,都是从法兰克王国演变而来的。

罗马帝国各处被侵入的蛮族折腾得残破不堪,罗马不再是牢不可破的了。拉温那成了西罗马皇帝的常驻地,成了实际上的首都。西罗马帝国的领土只限于意大利,其他地区被一些蛮族王国瓜分。帝国境内形式上还保持着皇帝的统治,实际上不过是聋子耳朵,已经没有任何权利,成了日耳曼人雇佣军手中的傀儡。拉温那统治集团内部争权夺利,相互残杀。476年9月,日耳曼人雇佣兵首领奥多亚克废除了西罗马最后一个皇帝,由他自己统治意大利。至此,西罗马帝国正式灭亡。这一年通常被看成是西欧和北非奴隶制社会历史结束的一个标志。随后,这些地区进入到封建社会。东罗马帝国遇到的情况不一样,没有与西罗马帝国同时灭亡,但也逐步向封建制的帝国过渡。最后,东罗马帝国于1435年被奥斯曼帝国灭亡。

古罗马帝国灭亡之谜

罗马帝国,曾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帝国,它经常入侵周边国家。然而,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何种原因,这个强大的帝国灭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古罗马的灭亡和古老文明的消失呢?这让无数的学者为之不解。

曾有历史学家认为,古罗马帝国亡于铅的污染。古罗马人喜欢用铅制的器皿储存糖浆和酒,贵族们用铅管引水入室,妇女喜欢用含铅的化妆品。他们制作葡萄酱时还要加进铅丹(即四氧化三铅),使酱的颜色既好看又没有酸味。这种酱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种调味品。这样,天长日久,罗马帝国普遍发生了铅中毒,尤其是那些用铅较多的贵族。铅中毒能引起死胎、流产和不育,即使生下的婴儿成活了,也往往是低能儿。这样,罗马帝国还能不衰亡吗?考古学家大量的理化分析结论,证明历史学家的论断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他们在发掘古罗马贵族、王公的墓葬时,发现这些千年古尸的尸骨上常有一些十分奇怪的黑斑。经分析,原来这是沉积于骨骼中的铅与尸体腐烂时产生的硫化氢生成的硫化铅黑斑。

而另一些学者认为,将一个帝国的衰亡归结为一种元素的污染,未免言过其实。有些学者提出了另一说法:5世纪,疟疾致命性爆发导致了罗马帝国崩溃。生物学家则从DNA的角度提供了有关“古罗马毁于疟疾”这一说法的线索。在罗马的北部,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具墓葬于1500年前古罗马时期的小孩尸骨,从小孩骨头中提取的DNA分析揭示出,小孩受到了能导致疟疾的寄生虫的感染。领导这项研究的曼切斯特大学的萨拉利斯博士认为,小孩死于疟疾是相当肯定。研究人员指出,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有了基因证据,表明古罗马文明是因为遭到疟疾瘟疫的袭击而毁灭。

这项研究是在曼切斯特大学的生物分子科学系进行的。该系主任布朗教授指出,考古历史学家和古代历史学家已经对疟疾是否导致古罗马文明毁灭的争论已经有相当长时间了。他说:“我们知道古罗马和希腊一样是突然毁灭的,但是否由于疟疾爆发而导致则一直有争论。”他指出,基因分析已经得到中世纪疟疾发生的多个案例,但对远到古罗马时期还是第一次。

“疟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瘟疫,这个称谓来自意大利语,本来意思是指坏的空气,也称罗马发烧。疟疾是非常古老的疾病,据认为史前人类就遭受疟疾的袭击。现在,每年有三到五亿的人口由于疟疾而致病。古罗马帝国曾发生过四次可怕的瘟疫,在第一次瘟疫中,古罗马帝国的人口减少了1/3。据史书记载,:“在有些人身上,它是从头部开始的,眼睛充血、面部肿胀,继而是咽喉不适,再然后,这些人就永远地从人群当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内脏流了出来。有些人身患腹股沟腺炎,脓水四溢,并且由此引发了高烧。这些人会在两三天内死去。”在君士坦丁堡,死亡的人数不可计数,政府当局很快就找不到足够的埋葬地了。由于既没有担架也没有掘墓人,尸体只好被堆在街上,整个城市散发着尸臭。

陆地的墓地用完之后,死者就被葬于海中。大量的尸体被送到海滩上,成千上万具尸体堆满了整个海滩。

古罗马皇帝决定采取一种新的处理尸体的办法——修建巨大的坟墓,每一个坟墓可容纳7万具尸体。每一个王国、每一块领地、每一个地区以及每一个强大的城市,其全部子民都无一遗漏地被瘟疫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罗马帝国的辉煌真的是到了尽头了,所以命中注定要有一劫不论天灾还是人祸。然而,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古罗马帝国消亡的?至今仍是个不解之谜。

二、古罗马的传奇人物

工于心计的恺撒

在公元前1世纪中期的时候,罗马共和国活跃着几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们是克拉苏、庞培和恺撒。克拉苏是当时最大的富豪,靠血腥镇压斯巴达克起义起家。庞培靠清剿地中海海盗和远征东方获得了雄厚的政治资本。恺撒论财富远不如克拉苏,论权威远不如庞培。那么,他是靠什么在纷繁复杂的政治舞台上崛起的呢?

恺撒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有非凡的抱负和志向,幻想权力和荣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路过一个贫穷的山村,朋友问他愿不愿意在这个不显眼的山村当头,恺撒一本正经地说,他宁可在这里当老大,却不愿在罗马当老二。起初,他在政治上并不得势,那时,对立的共和派和贵族派的斗争相当激烈。他的妻子是著名共和派人物的女儿,大独裁者苏拉曾逼迫他和妻子离婚,恺撒大胆予以拒绝。结果,他妻子的嫁妆和财产都被苏拉没收。为了躲避苏拉的迫害,恺撒只好逃离罗马,在外地流浪了一个时期。

等苏拉死后,恺撒决定回到罗马,却不幸被海盗抓住。海盗向他勒索20塔兰特作业赎金,虽然这是一笔巨款,但他毫不在乎,而且慷慨答应支付50塔兰特。恺撒刚刚获释得到自由,就立即组织了一支军队去追捕海盗,抓获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缴获了一大批财物。后来,又靠借债得来了大量钱财。

从这时起,恺撒凭着贵族出身,频频公开露面,指责官员贪赃枉法,赞扬民主和共和,抨击独裁,获得了好的政治名声。恺撒工于心计,接近平民,巧施恩惠,经常为公民们举办各种各样的豪华舞宴和演出,并且免费分发面包。这样一来,他耗尽了所有资财,欠下大笔债务。幸好得到财主克拉苏的资助,他才得以在公元前61年出任西班牙总督。他任职期间,不但为罗马扩大了地盘,也为自己捞到很多钱财。

公元前60年,恺撒载誉回到罗马。按当时的规定,恺撒可以享受一次凯旋式的荣誉,但本人必须住在罗马城外。恺撒正在盘算怎样做对自己更有利。当时正值下一届执政官选举前夕,他想凭借以前获得的好名声和在西班牙的政绩竞选执政官,而参加竞选执政官的人,本人必须在罗马城内。一开始,野心极大的恺撒想两全其美,既参加竞选执政官,又不放弃享受凯旋式的荣誉。当这种想法遭到元老院的拒绝后,他毅然进入罗马,参加竞选执政官。

当时,克拉苏和庞培的地位和影响都在恺撒之上。恺撒要想获得成功,必须得到这两个人的支持。克拉苏在这之前就帮助过恺撒,两人有一些交情。克拉苏还想利用恺撒来抵销庞培的势力。庞培在同元老院及克拉苏的斗争中,也有意与恺撒亲近。这样,恺撒就想方设法同克拉苏和庞培搞好关系,并且调解了庞培和克拉苏之间的不和。公元前60年夏天,恺撒和克拉苏、庞培达到相互支持的秘密协议。

这个暂时的三角同盟,对恺撒十分重要。在克拉苏和庞培的支持下,恺撒当选为公元前59年的执政官。任满一年后,又获得了高卢行省总督的职位。在近10年的任期内,恺撒的所作所为,对罗马的政局以及恺撒后来的发展都具有不平凡的意义。

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恺撒征服了300多个部落,占领了几百个城市,歼灭和俘获了几百万人。恺撒通过征服高卢的战争,为罗马开拓了大片疆土。他的地位和影响因此日渐显著,一跃而成为后来居上的显赫人物。这时,他的政治野心也日益膨胀。这种野心把恺撒推向权势的顶峰,又把恺撒送进了欲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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