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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利剑直指对手心脏(7)

4月17日,乌克兰第1方面军司令员命令坦克集团军投入战斗,要求坦克部队强渡施普雷河,迅速突破第3防御地带,并向柏林和勃兰登堡迅猛发起进攻。德军为了阻止苏军坦克集团军展开进攻,将3个预备队坦克师和1个预备队摩托化步兵师投入战斗,并从科特布斯和施普伦贝克地区发动猛烈的反冲击。德军航空兵出动24架飞机编队连续地攻击苏军坦克集团军,企图打乱其战斗队形。

苏军为了支援坦克集团军的进攻,空军集团军投入了75%的兵力,强击机以连续不断的突击摧毁德军火力,消灭实施反冲击的坦克和部队。轰炸机主要去对付德军预备队,当空中侦察发现了在第3防御地带几个支撑点集结的坦克后,150架轰炸机立即对这些坦克进行了集中轰炸。此外,轰炸机还对行进的德军坦克纵队进行了攻击,破坏了道路交叉点。这些都阻止了德军预备队向战场开进。歼击机则在空中不间断地巡逻,或者根据雷达站的情报从机场出动截击敌机,以掩护坦克集团的攻击。仅在4月17日和18日,近卫歼击航空兵第6军为掩护近卫坦克第4集团军,就进行空战50次,击落敌机56架。德军航空兵未能使苏军进攻的坦克集团军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苏军坦克集团军在航空兵的有效支援下击退了德军的反冲击,在行进间强渡施普雷河,突破了第3防御地带,开始向柏林及柏林以西进发。

在施普雷河失守后,德军为阻止苏军向柏林发起进攻,从格尔利茨地区组织了强大的翼侧反突击,企图插入近卫坦克第3、第4集团军的后方,从而破坏其对柏林集团实施机动包围。

在乌克兰第1方面军左翼行动的第52集团军和波军第2集团军部队与德军在格尔利茨展开了顽强的战斗。歼击航空兵第5军和强击航空兵第3军掩护和支援了这两个集团军。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轰炸机也出动支援。航空兵将主要兵力用于消灭德军坦克和炮兵。4月21日,强击机在格尔利茨地区西北消灭德军12辆坦克、1列装甲列车、2辆装甲运输车,并压制了敌5个炮兵连的火力。第2天,侦察机在格尔利茨以西发现100多辆坦克,约5个炮兵连和大批步兵。近卫轰炸航空兵第4和第6军立即前往攻击,消灭了12辆坦克,压制住了敌炮兵火力。在航空兵的支援下,地面部队击退了格尔利茨集团的反突击,解除了方面军左翼的威胁。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过程中,航空兵共战斗出动4 440架次,击毁敌坦克50辆,压制住10个炮兵连的火力。

乌克兰第1方面军各坦克集团军在空中掩护和支援下,迅速向前推进,至4月21日已前出至柏林郊区。

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根据统帅部的命令,于4月20日转入进攻。空军第4集团军于19日夜间出动飞机1 085架次袭击德军阵地。

天刚拂晓,地面部队即开始强渡奥得河。德军组织了多次反冲击,企图把苏军从登陆场赶下河去。这时,苏军部队急需炮火支援。但因河太宽,短期内无法为重型武器渡河作好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航空兵的支援将起到重要作用。强渡奥得河和突破德军防御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航空兵作战的效果。于是,空军集团军给予全力协助。航空兵昼夜不停地进行战斗活动,首先是寻找、压制和消灭德军炮兵和坦克。如遇天气不好,强击机和轰炸机就以双机和单机进行活动。天气好时,强击机以36机编队,一波接一波地实施突击。

在扩大登陆场期间,第70集团军的部队被德军猛烈的火力阻止在坦托夫支撑点的附近地区上。强击航空兵第893团的22架飞机立即起飞去压制敌方炮兵。为了实现攻击的突然性,强击机从敌后方向进入目标。第1次突击是以“双机编队组成的纵队”战斗队形在行进间实施的。接着又以“环形”战斗队形进行4次突击,在目标上空共活动了25分钟。结果德军炮兵的火力被压制下去,一座弹药库被炸毁,德军部队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第70集团军乘航空兵突击之机迅速向前推进,占领了德军的支撑点坦托夫。

在苏军第65集团军进攻地区,苏军轰炸机以每队9架飞机的编队,猛烈轰炸了波美伦斯多尔夫支撑点的敌炮兵阵地,整个被炸地区成了一片火海。后来,第65集团军司令员在给方面军司令部的报告中高度评价了航空兵的行动:

“如果没有航空兵对实施反冲击的敌坦克、自行火炮和有生力量采取行动,那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未必能守得住已占领的登陆场。”空军第4集团军司令员在给轰炸航空兵第5军军长的电报中写道:“请转告全体飞行人员,由于轰炸机的突击,敌人炮兵被压制下去,停止了火力抵抗。整个目标区都在燃烧。地面部队这才得以顺利向前推进。”

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在航空兵的大力支援下,强渡了奥得河,占领了登陆场,打退了德军多次反冲击,顺利突破了德军的防御,至25日,向西推进了20公里,牵制了德军第3坦克集团军主力并使其遭受重大损失。德军无法由此抽调部队加强柏林的防守。可以说,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进攻对于完成攻占柏林的任务起到了重大作用。

从4月21日起,空军第2、第16和第18集团军的主要任务是支援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开始进攻柏林的作战。各坦克兵团与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同时实施了合围和分割柏林集团的机动,到4月25日即已完成这一任务。陷入合围的有两个彼此孤立的德军集团:一个被围在柏林;另一个被围在柏林东南的森林中,即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同日,苏军近卫第5集团军的部队与美军第1集团军的先遣部队在易北河的托尔高地区会师。至此,柏林西南的德军正面被分割成南北两个部分。

德军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包括第9集团军主力和坦克第4集团军一部,共13个师,约20万人。苏军航空兵在支援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地面部队歼灭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过程中,使被围德军遭受惨重损失。歼击机牢牢地封锁了敌被围集团的空域,使其不能从空中得到援兵和补给。侦察机不断地监视德军的行动,及时地查明其移动和集中情况。

德军集团被围后,希特勒命令第12集团军前来增援法兰克福—古本集团。4月26日晨,苏军空中侦察发现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主要兵力集中在托伊普特茨、比利霍尔茨、文季什布霍利茨、哈利别等地。显然,德军企图从这一带发起一次强大的突击,打破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包围,并与从西面进攻的第12集团军会合,然后共同突击,突破苏军对柏林的合围正面。

德军一时在正面窄狭地段上形成了数量优势,并以此压迫苏军,突入了巴鲁特地区。这时,及时赶到的苏军第2集团军的轰炸机和强击机展开了猛烈攻击,给德军造成很大损失。最先出现在德军集团上空的是70架佩-2轰炸机,它们一举炸毁敌8辆坦克、50辆汽车。在4月26日这一天,苏军仅轰炸机就出动了200多架次。它们摧毁了达梅河上的渡口,从而破坏了合围地域内的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机动。与此同时,强击航空兵也在不断地攻击被围德军。它们以小编队活动,搜索和消灭德军坦克、炮兵和集结部队。德军未能实现其突围计划。而且由于苏联航空兵的突击,使集中在文季什布霍利茨、托伊普特茨、哈利别一带的德军部队和武器受到重大损失,这就为苏军地面部队完成粉碎被围集团的任务创造了有利条件。

苏军近卫机械化第5军和第13集团军担负着抗击前来增援的德军第12集团军的反突击的任务。德军力图以大量兵力占领贝利茨这一重要道路交叉点,他们向该地迅猛开进,使防守贝利茨的近卫机械化第5军的一个坦克旅顶不住数量上占优势之敌的进攻。近卫强击航空兵第1军的飞机立即前往战场支援这个坦克旅,强击机以连续不断的攻击消灭反突击的德军部队。德军被压制得无法前进,抬不起头来,十几辆德军坦克被击毁,大量官兵被击毙。在航空兵的支援下,苏军部队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反冲击,终于守住了贝利茨城。

攻占贝利茨的行动失败后,德军第12集团军又在其他地段上对苏军实施了几次反冲击,均未获成功,而后在苏军强大的进攻下被赶到了易北河边。就这样,被包围的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始终没有得到第12集团军的增援。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在航空兵的支援下,以猛烈的突击将该集团分割成几部分,到5月1日,全部歼灭了该集团,俘敌达12万人。至此,柏林郊区战斗告一段落。

在歼灭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和阻截德军第12集团军反突击期间,空军第2和第16集团军航空兵共出动飞机7 244架次,对消灭纳粹德国在柏林地区的最后一个正规集团起了重要作用。

柏林上空的激战

被围在柏林的德军集团由第9集团军6个师的残部和大量新编部队组成,总数约20万人。早在4月21日,柏林市区争夺战即已揭开序幕。德军进行了拼死的抵抗。在攻城战斗的头几天,苏军航空兵实施了多次强大的密集突击,以破坏德军的指挥机构,摧毁其主要防御工事。

4月20日夜间,苏空军第18集团军的529架重型轰炸机和空军第16集团军的184架飞机,对柏林东郊和东北郊的德防御枢纽、武器装备和部队实施了密集突击。4月24日,苏空军第2集团军的205架飞机,在攻占柏林南部的战斗中,对德军部队和武器装备又进行了大规模的突击。尤其是4月24日夜间和25日,苏联航空兵对德军的突击特别猛烈。夜间,空军第18集团军的111架轰炸机进行了轰炸。白天,空军第16集团军按照代号为“礼炮”的计划,实施了两次密集突击,参战的飞机达1 368架。4月25日夜间,空军第18集团军又以563架飞机实施了突击。

由于长时间处在苏联航空兵使用的重型爆破炸弹进行的不断突击之下,防守柏林的德军受到很大损失,许多防御工事被摧毁,市内发生了数十次强烈爆炸,整个柏林成了火海。被俘的德国将军鲍埃尔在描述苏军飞机歼灭性突击时说:“我唯一可奉告的是,我们坐在帝国办公厅的多层地下室里,连出去见一见亮光都没有可能。”

尽管如此,德军还是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为争夺每幢楼房、每条街道和每片住宅区都要展开一场鏖战。从强攻柏林市中心区域开始,由于地面情况复杂,苏军航空兵就转为以小编队轮番行动。炸弹、炮弹的爆炸和大火卷起的滚滚烟尘,使能见度变得极低,从空中很难判定目标的位置。

苏军歼击机从空中封锁了被围的柏林城,可靠地掩护战斗在城里的己方军队。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坦克兵团夺取了德军的几个机场后,空军第16集团军的歼击机立即转到了这些机场。4月28日,当歼击航空兵第193师第347团转到捷姆别利戈弗机场时,机场周围的战斗还在进行。首先出现在机场上空的是团长丹克维奇中校及其僚机,双机下降到超低空后,才避开德军炮火,降落在机场上。苏军炮兵压制了德军高炮和迫击炮的火力,从而保障了其余飞机的着陆。同一天,该师第515团和518团也转场到柏林的舍涅费利德机场,并开始出动作战。

于是柏林上空打起了激烈的空战。歼击航空兵第263团7架飞机遇上了企图对苏军地面部队实施突击的德机大编队,立即展开勇猛攻击。布罗德斯中尉直插德机编队,一举击落其中1架。这时,德6架战斗机向他发起攻击,只见他一个巧妙的机动就消失在云中,然后突然穿出云层,又击落1架德机。波兰空军飞行员也打得机智勇敢,他们在空战中击毁17架德军飞机。

4月29日凌晨,希特勒与他的情妇在地下避弹室的一间小会议室中举行了一个简单、凄惨的婚礼。婚礼还没结束,希特勒就把一个女秘书叫到隔壁的房间,开始口述他的遗嘱。“我决心留在柏林,但我将不亲自参加战斗,因为那样很可能会出现一种危险,就是我也许只是负点伤,因而被俄国人生擒。我不愿意给敌人以任何机会来将我碎尸万段。我已命令将我的尸体火化……”

4月30日,攻打柏林市中心的国会大厦的艰苦战斗打响了,当天下午,苏军冲入了国会大厦。5月1日凌晨,胜利的旗帜已经飘扬在国会大厦的上空。

一切都结束了。勇敢的苏联红军攻陷了柏林。柏林的解放象征着希特勒帝国和血腥的法西斯制度的灭亡。代替隆隆的炮战声,传来了庆贺胜利的礼炮声和兴高采烈的欢呼声,那是渴望和平的人们在庆祝战败强暴与黑暗势力的伟大胜利。

苏联人民和武装力量在苏联共产党的领导下打败了希特勒德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苏联军人升起的胜利旗帜是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结束的象征,是苏联人民及其武装力量为了社会主义祖国的自由、荣誉和独立,为了欧洲各族人民摆脱法西斯压迫而进行艰苦斗争胜利结束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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