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实玉儿在东门外……”眉儿与玉儿回到含元殿,随即皇后也回到了含元殿,眉儿想起东门外的那些误会,觉得有必要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娘娘误会玉儿,让玉儿今后在皇宫里面很难再有立足之地了,因此她在见到王皇后回到含元殿的第一时间,就对皇后娘娘说道。
“眉儿,你跟了本后这样长时间,怎么连这样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皇后似乎没有打算听眉儿的解释,反而照着眉儿就是一同的责备,那样子就像是眉儿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般。
“眉儿知错了,请娘娘恕罪!”眉儿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既然是主子说自己错了,那就算是没有错也必须在主子的面前认错,跟主子怄气的结果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这是这些年她在皇宫生活中所摸索出来的一条道理,身为宫婢,是没有对错是非的,有的只是忠于自己的主子。
“知什么错呀?你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向她认错!”玉儿似乎是在把抱不平了,这眉儿只不过是在帮着她说了几句话,难道说这也有错的话,那这个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太不讲道理了?她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些事情。
“大胆玉儿,你别以为你帮着本后出了些主意,就敢在本后的面前没大没小的!”皇后对于玉儿的公然顶撞很不满意,在整个皇宫里面,除了皇上敢这样与她说话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今天玉儿算是破了这天下第一大戒,竟然敢公然顶撞她这个不管地位与身份都高出玉儿好几十倍的皇后,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娘娘,我没有顶撞您的意思,也不会居功自傲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只是想和您说说道理,我与眉儿在东门的时间,在萧淑妃的威逼利诱下,我们所想的都是含元殿的利益,是您皇后娘娘的利益,您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眉儿进行责骂呢?”玉儿可是坦言不讳,在她看来什么都没有真理重要,为了讲道理,她宁愿得罪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要帮着眉儿说上几句话,毕竟眉儿在她遇到危机的时间帮过她,她必须感恩图报。
“讲道理?你是说本后在你们这些奴才面前不讲道理么?”皇后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俨然一副被玉儿扣上一顶大罪过的帽子,压得她直接喘不上气来,非要在玉儿的面前将事情给说道清楚,否则她吃饭睡觉都会觉得不踏实的。
“皇后娘娘要是真的大度能听我说的话,那就请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相信您在听了我的话后,绝对不会再认为我这样与您说话是对您的蔑视与不尊重,假如我说的话没有什么道理可言,那么您再处理我也不迟,我相信以皇后娘娘您现在的身份与地位,要惩治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听与不听对您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您何不给我一个机会,也同时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玉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让王皇后听她继续说下去,但既然说了,那她就照着自己的意思说下去,相信事情不管到了什么时间,都会有个结果的,尽管这个结果不一定是她最想要的,可她到底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了,她无怨无悔。
“本后佩服你的勇气,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但你要是说的话不能说服我,那本后唯有对你不客气了,别管本后没有提醒过你!”皇后一再重申自己的立场,然后使了个手势,让眉儿先出去,她想一个人听听玉儿究竟要和自己说什么,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场而打乱玉儿说话时的发挥。
眉儿很清楚皇后娘娘的意思,也理解玉儿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帮着她说话,原本想阻止玉儿说下去的,奈何皇后娘娘已经允准了,就算她有一万个不乐意,这会也是无力回天了,只能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转身退出了含元殿,在门外面的荷花池边等候着,心里面牵挂着玉儿的安危,默默的向着老天祈祷。
“说吧,现在这个屋子里就剩下了你我主仆两个人,有什么话大可不必顾忌什么,直言就是!”皇后间眉儿与其他宫女太监都依次离开了含元殿,守在了含元殿大门外面,屋子里说的话再也不会有谁听见了,于是对着玉儿说道,或许她觉得这个时间是玉儿说话的最佳时机。
“皇后娘娘,其实我要说的话并不多,只是觉得您今天的处事行为对眉儿很不公平,她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算得上是您最信任的人,可您为什么不问清楚缘由就对她一通的责骂?您有没有想过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受?”玉儿原本只是想和皇后说说道理的,并没有让皇后支走所有的人,现在弄得整个含元殿变得空落落的,她感觉浑身不得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了,于是只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真善良,一直都在为别人着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要是没有办法在我的面前说清楚道理,会掉脑袋的?”皇后一副答非所问的样子看着玉儿,似乎觉得玉儿的性格与皇宫里面那些人差距很大,这不禁让她看到了一种特殊的光明一般,让她的心里充满了阳光,甚至掩盖住了这个皇宫里充满的心机算计的黑暗。
“我知道我要是说得您不满意,您很有可能将我给杀了,可就算是杀了我,也不能不讲道理吧?”玉儿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想好了怎么做就一定要怎么做,不管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她。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救下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知道她是什么背景,她是什么人吗?”皇后觉得玉儿很天真,但是却不忍心让玉儿继续沉迷在那种被真理诱导的方向,她必须告诉玉儿一些什么,让玉儿明白这个皇宫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要告诉玉儿这个皇宫根本就与玉儿所想的那些不是一回事,很多东西都是被掩盖了,没有出现在玉儿的面前而已。
“她是什么人?不是您身边跟随多年的人么?奇怪了,您怎么会这样问?”玉儿不明白皇后的那些话,以她现在的经历也很难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听到皇后这样说,似乎觉得这里面真的隐藏着什么不为她所知的,只是她没有办法打开这道心门,看清楚这个世界里的一切。
“她不是,她是萧淑妃那个贱人安排在我身边钉子!”王皇后很肯定的说道,似乎这所有的指控她已经是有据可查了,根本就能让眉儿无从抵赖,只是玉儿被蒙在股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一切都清楚了,她也就不必再费什么唇舌了。
“什么?你说眉儿是淑妃娘娘的人?”玉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日子与眉儿相处,早已经将眉儿当成自己的好姐妹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在这个时间说出这样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一时间她还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第一感觉就算需要证据来证明,她不想眉儿受到任何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