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怎么样了——嗯……”真可悲,每天都要用身体来换取战况,单叶趴在床上想。身后之人一阵急促颤动后搂着她腰,张嘴不停喘气,声音干汩撕哑:“流青那家伙,还真是为了你拼命!只不到半月就夺回五县,现在应该在饮马坡吧!”
还有的他没说,更是不敢说,却是派人私下处理:据报,饮马坡出现了一个很是神勇的银发面罩男,竟然一人单枪匹马杀到军营里去了,这个男子——单云不能让他活着!
“备水!”该跟单叶清理了,谁都不会得到他的叶儿。单云抱起越来越瘦的单叶,搂在怀中轻抚着对方背部。他每天都要确认叶儿的所属权,久而久之,双单阁台成了朝堂,寻欢作乐成了家常便饭。
特别是这几天,当他听说那个银发面罩男时,心底产生了恐惧:难道那一箭都没射死那只狼吗?!明明看到那一箭穿透了对方身体,那种怪物怎么还活在世上?!
叶儿是他的,他的!疯了的伏帝于是想到一个办法:就是让叶儿习惯他,习惯他的宠爱,让叶儿沉迷于身体里而离不开他片刻!
可这样伏帝还不满足:叶有多么牵挂那只狼他是知道的,他也要这份羁绊,就算是强扭。于是,一向只知道喂单叶惰胎药的伏帝竟破天晃到处寻找良方,他下定决心:要叶儿为他生孩子!
叶儿身体太过虚弱,要最好的大夫才能诊治她。而这世上只有一人有这本事,伏帝命手下人,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把人都要带回来!
雪山脚下的茅屋里,今日,来了几个太监,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护卫。漂亮少女水芸死死拉住青衣男子的手,摇头:“什么生子良方?真是可笑!妖孽怎么能生孩子?!师父没说错,那个姓单的就会害你,师兄!”
温瑞摇头苦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崖上的一次很简短的对话,却让他每天都睡不着:白发少女静静坐在雪里,痴痴看着远方的那一幕,在温瑞脑中定格了,越来越无法消掉。
很多时,清冷的仙手都会发呆,接着跑进屋内吞下药丸,可那个画面,完全无法忘记!很多时想起,都会惊起,然后猛吞下一颗药。
想要再见到那个少女一面,想要……疼惜那个少女。温瑞按住心口:只是一次见面,他和对方只是一次见面,甚至也许只是一次对话,却让她占据了整个心思,鬼使神差的不停想要见对方。
这难道就是……师父说的‘劫’吗?会让他甜蜜并痛苦着的劫。该来的,自己始终都逃不掉?那样痴情的一位少女,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劫?为何师傅会说是‘甜蜜’?也许,去了再见到少女一面会明白的吧。
“我……跟你们去。水芸,好好留在这里。”青衣男子整整自己衣着,仍旧朴素,背起个小医箱,很有些感触似地说。
“不——”水芸拉不住师兄,只好大骂起来:“一个妖人怎么生孩子?!你们这不是逼死师兄吗?!妖人,妖人——”姓单的就是个妖孽,师兄自从她离开后就一直魂不守舍,肯定是那个妖女把师兄心都迷住了!迷惑伏帝不说,还迷惑师兄,该死的妖孽!
“住口!”一向清冷的师兄竟然对她发火了,从来没有生气过的师兄,如今却为了个妖孽皇后打了她!水芸捂着脸尖叫一声,跑了出去:她不会放过单叶的,不会放过那个妖人!
漂亮的阁台,美丽虚幻的少女,身边还坐着伏尧的帝王。单云在见到温瑞时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似地说:“仙手……你就是仙手?!怎么会这么——”只怕刚过双十吧,太年轻也太清冷的男子。
温瑞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单叶。单云有些警惕,拦住单叶厉声责问:“朕不是听说,仙手不医单家人吗?!那么仙手大人怎么会进宫?”只要有男人盯住叶儿看都会让他恼怒,更别说面前还是摸过叶儿的男人!
“哥,就你想的多,仙手大人长途拔涉也累了,就在阁台里休息吧。”一直沉默地单叶开口了,声音媚入骨髓,就连地上跪着的清冷之人,也有些恍惚起来。
但他马上恢复如常,垂下头很是有点奇怪:如今的少女,和他在雪山顶上痴痴等待的少女,完全不一样。可又有某处相似,瘦的可怕。
“可是……”伏帝有点疑惑:把这样个大男人留在阁台?虽说对方只是个大夫,可光想到对方触碰自己才能碰的地方,他简直就想发狂!但叶儿要求自己一向应允,真是为难。
单叶见单云根本不信她,冷笑一声,开口有点讽刺:“哥你不想我跟你生个孩子吗~你……不爱我吗?”
这句话简直是击中了伏帝要害,单云一把将单叶压在铺上,粗声粗气地对温瑞吼起来:“还不滚出去!”
那一瞬间,就在伏帝埋头在少女胸的一瞬间,仰头少女和重新抬头的温瑞视线相交了,温瑞摇晃几下后,飞快奔出去吃药:刚才那一眼,白发少女眼中的绝望,再次猛击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