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李亮“这包药怎么用”。
李亮笑嘻嘻的说“你现在把她弄醒,就不怕她闹”?
李亮拿过那包药在手里颠了颠“吴老货的药就是牛掰呀,要是在这里流通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说“哪那么多屁话,到底怎么办”。我看着史岚面色潮红,一只鼻孔缓缓的流出了血。
李亮说“你这样!把她带到出酒水那屋左边的包间里面等我,这药得调一下,剂量有点大”。说完便递给我一把钥匙。
我也没问他怎么会对这里的布局这么熟,还会有房间的要是?!拖着史岚就去了他说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并不是给客人用的,因为我看见了床,一张绘满了牡丹的毛团平铺在上面。
不一会李亮拿着两杯酒也进来了“你俩都得喝啊”。
“你小子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我看李亮一脸美滋滋的就跟做了新郎似的。
“喝了吧,至于她,你嘴对嘴的喂我也不管,我去趟卫生间”。说完他就进了包间自设的小卫生间。
一个人在追逐理想道路上势必会失去或是割舍很多。但当面对高于一切的国家使命,有一种人会不计得失,不畏惧生死,时刻准备着牺牲小我,甚至丧心病狂,疯疯癫癫,我自问如若我可以做到,那么史岚呢。她又是为了什么?一个身负国家使命的人,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却牵扯到另一个人或者一群的安危,尽管这些人毫不知情。我该怎么做。
当我喝下那杯酒的时候,人魔的脸浮现在我眼前,他不言不语,我冲他点点头,直至幻像消失。
我按住史岚的喉咙处的一个穴道,这个穴道用准力度,人会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借她张嘴之际,把酒喂给史岚。
她面色更红了,像冬天里的西红柿,我为她擦了一把鼻血就听她喃喃自语的说“热好热啊”!
“还等什么呢,你当卫生间里有电脑,能看岛国*****吗”?李亮在里面催促道。
我开始一件一件脱掉史岚的衣服,她的酮体在幽幽的透着妩媚的彩灯带下,分外惹眼,这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吗?我感觉到自己人中两侧一股暖流涌出,是流鼻血了。
天意弄人,我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得到史岚。史岚,不要怪我,有些人活着,从来不是为了任何人。不是为了自己。这样龌龊的事,我无法说的伟大一点。我为史岚盖上毛毯,看她皱着眉头,没有转醒的迹象。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无暇光泽的脸圣洁无比,我吻了一下她的平整光滑的额头,上面渗着微微的细汗!让我再吻你一次吧!我就是这样贪婪。
李亮笑淫淫的从卫生间出来,“怎么样,这雌雄粉不错吧,休息会,药劲过了就没事了,昊哥那边你不用担心”。
我说“有纱布吗,她下面流血了”。
李亮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解释说“我给她包扎一下”。
李亮一脸坏笑的说“行啊小子捡个大便宜,上了个处女,不过你确定要给她包扎一下吗”。
我很认真的点点头。
李亮拍了拍脑门,双手使劲撮了几把脸。他的脸通红,“行,除了纱布,我再问昊嫂要片护垫,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那样最好”。
我靠着床头,看着他关上房门。点上一支烟,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尸体”人魔摔碎了酒瓶,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上的盐水笑了。意识一点点的模糊,人魔在我眼里变成了淡淡的人影。
依稀中,远处似乎穿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人魔叫嚷着“快点把人抬上车,大夫,快点他们快撑不住了”。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有病吧,搞训练又不是上战场也能把人搞成这样,你们有仇呀,”!
“大夫,求求你,快点吧,再晚黄瓜菜都凉了”.。
我不相信我听到的,人魔会为了我们着急?会为了我们求人?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或许是我心中的一种期盼!后来他对我们的行为,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这不是他说过的话!
如果是在战场上,我们这一身至少也叫血热的风采,即使我倒下将不再起来,即使我长眠,将不再醒来。是悲壮吗?绝不,也许在外人眼里这就是悲壮。身临其境是残酷。
当我们醒来时,暖阳已经洒满了床铺,我们在一所很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七个人,我们知道这里是医院。我挣扎着爬起来去看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下面川流不息的汽车,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我在房间里大喊!兴奋的不顾身体的伤痛,最终不支倒在床上。
战友们一个个满怀希望的爬向窗台,就像一具具刚刚复苏的僵尸。“我们真的解脱了吗“?我的40火副手陶志南看着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真的”!百米小王子徐晓东说“你们看下面,好多车,好多人,哈哈”他激动的眼里泛着泪花。
“哈哈!哈哈我们解脱了”。
“哎呀,扶我一把,我也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呀,没见过汽车呀”
是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有人气的地方了。天天面对的就是阎王一样的人魔班长,黑白无常一样的老兵,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把我们送去地狱服刑,变着花样的摧残着我们的身体和意志。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精神病院,你们想别的病房的病人跟着你们一起犯病吗”房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霞光中,留着部队女兵特有的发型,一张坚毅的瓜子脸,168CM的身高,玲珑的身材在贴身的白大褂里不失婀娜。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铮,那个时候的我们觉得只要能看到女人就是美好的,更别说跟随她身后又走进来的两个小护士。
我们大呼小叫着就是一群小流氓!
一个小护士惊讶道“伤的这么重,还能闹的跟猴子似得欢实,你们是不是铁打的”。
“美妞,我们不是铁打的,我们打铁的,专打女孩的小屁屁”
“哈哈,哈哈”
李铮厉色道“别跟他们废话,我看他们就是贱,赶紧他们打针”。
虽然我们闹的很凶,但还是乖乖地被两个小护士扎了针
“美女,你给我打的是不是催情素啊,好好对我哦,我还是个小处男呢”
李铮走到我的床边,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参军六年,我还从没见过当兵当成你们这样的,搞个训练就能搞出人命来”。
“你说什么”我身子一振,不顾疼痛扶着床栏问她“他们两个怎么了”。
“死了”李铮平静的看向我“你们是什么部队”。
“死了”?房间一下子肃静了。只剩下一阵阵的抽泣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队的”李铮愤怒的看着我们,但她一直以为这是在可怜我们。
关于她的问题我们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部队。没有人告诉过我们。新兵三个月一过,我就被送到了那里。密封的步战车里,我满心欢喜的坐着,看着对面三个冷冰冰的老兵,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看自己的俘虏,自己的猎物一样。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第四名胡海南说“我们不知道我们来自哪里,我们能去看看死去的两个战友吗”。
李铮摇摇头说“不能,连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他们不允许我检验尸体!但是你们的作训官已经触犯了中国军法甚至是国际军法,我要替你们讨个说法”。
接着我们一个个的吐沫横飞的向她诉说着我们在人魔的教导下遭受的种种折磨和不公。她认真的拿出纸笔坐着记录。
未来半个月里,我们痛并快乐着,为身体的伤口疼痛,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战友疼痛。为我们的解脱快乐,为人魔中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快乐。
期间李铮只来过一次,她又是看着窗外。
我问她“人魔”!?
她反问“人魔”?!
我说“就是我们的作训官”。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找了很多相关部门,他们都不知道你们的部队,你们的作训官是谁,甚至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女军人的迷茫,她向我们揭示着什么?
她查看了一下我们的伤势,又叫两个护士拿走了我们满身血泽的作训服走了。
第十六天,如果我可以忘记之前的伤痛和快乐,可以忘记那个房间里暖暖的阳光。每天和小护士们的调笑。但我那一天像一把刀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未来我们的心每天都会像这应被人雕刻,直到麻木。
人魔来了,他就像从地狱而来,带着浑身的杀气,当他走进房间,我们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里。“还磨蹭什么,人间很好玩很舒服吗?该是带你们去地狱喝茶的时候了,都给我穿上衣服起来”。
没有人喊他是杀人犯,没有人说话,我们穿上护士为我们洗好的作训服,看着衣服上任何洗衣液也洗不下去的斑斑血迹。那个夜晚残忍的场面又一次袭临了我们的意志
“啊!!~~~我不要回去,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几名战友像不长记性的小孩子,跪在地上爬过去抱住人魔的大腿。
“我家有的是钱,你说你要多少,我爸爸妈妈为了我都会给你的”
“你们闪开”李铮在门外呵斥着人魔带来的老兵。横眉立目的走了进来看着人魔“你是杀人犯,你应该在监狱了,在刑场上,你看看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孩子,他们当兵只是为了一张安置卡,只是为了一份履历,为了回乡时的一份荣耀”。
人魔当着李铮面,踹翻爬过去的战友,叫进来老兵,把我们上身捆绑的结结实实。“带走”!
“你要带他们去哪里”李铮夺门而出紧随其后,我们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她,面对人魔的强势,我们知道她无力回天,我们看她,想记住她一个漂亮果敢的女人。她是个人,因为我们以后我很少能再见到人。原来部队的小红小梅已经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旧梦,也没有收到史岚给我回信,或许我的回信就躺在原来部队冰冷冷的信箱里。
李铮!我要记住你。
人魔急匆匆的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这里是精神病院,我把他们五花大绑的带出去,大街上的人不回介意吧,哈哈哈”。
李铮在后面喊出了我们从来没有当面说过却在背后说起千遍也不厌倦的词“疯子,魔鬼,你就是个魔鬼,为什么国家没有制裁你”。
人魔照旧头也不回的说“你所得没错,国家没有权利制裁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哈哈”。
我们上了步战车,厉鬼老兵们给我们戴上眼罩,我们躲着藏着恋恋不舍的去看车外焦急的李铮,以及她身后的护士。
直到我们被厉鬼们踢裂了旧伤口,打疼了才肯老实。
人魔履行诺言带我们回来了——炼狱。他口中的地狱第19层。我知道地狱19层不再这里,在人魔身上,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地狱19层。
我们看着营房,简陋只是一排瓦舍。瓦舍前放着九具棺材,两具在左边,七具在右。
人魔满怀豪情的站到左边的两具棺材前说“看看你们的战友,他们的骨灰盒就在里面,我对你们不薄!人人有份,每人一具。以后你们每天就给我睡在棺材里,无论刮风下雨,太难打雷劈,都给我陪着那俩死鬼,现在临睡前回班里,三分钟,全副武装集合”。
就训练七个人,他却像训练千军万马似得那么大声,让我们震耳欲聋,心灵颤抖。殊不知,未来我们当中的三个人会成为令千军万都闻风丧胆的恶魔。九具醒目扎眼的棺材就是我们的终点,我们心慕着躺在里面是多么舒适多么安详!
这一天我们背着三十公斤的背囊在山野里不停地奔跑,人魔不会说结束不会说几公里。他和20多个老兵恶鬼们骑着山地车一手掐着防爆棍,跟在我们后面,不停地用防爆棍招呼我们。我们的伤口重新渗出了血水,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这个尸体,路这么窄,你挡住了后面的尸体,给我跑的再快点”人魔骑着山地车冲到了前面挥舞着防爆棍打在我的身上。我被打的一个趔趄,就又加快速度甩开他“看见你们前面的尸体了吗,刚才他压制你们,现在我把他打跑了,给我追”。
天黑的像不会再天亮了,我们的汗水都流干了,只剩下冰冷的躯体却依旧在山野里磕磕绊绊的跑着。忘记了伤痛,忘记了人魔恶鬼们的毒打,忘记了眼前,忘记了世界。
皎洁的月光洒满这片人间炼狱,一片凄冷。我似乎能看到月亮里李铮那焦急的脸庞,甚至是她见到人魔时那种迷茫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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