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跑得快早已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从踏进教室,就感觉陆宣的眼睛紧盯着我,我收起疯样呆呆的看向校草,陆宣。
在目光交合的一霎那,一种莫名其妙的电流击遍全身,陆宣死死的盯着我,像是想要把我看穿一样。短暂的脑空白后,我疑惑起来,为什么这怪人最近更加奇怪了。但是我却不敢和他继续对视,耷拉着脑袋走过他身边时低低的说了句:昨天,谢谢你。
就这样经过他身边,做回我的座位,他不再看我。一种莫名的默契。
小佳也是一脸疑惑,平时这时候我不掐着她的脖子啃她胳膊都算好的了。可今天却不了了之,这让她摸不着头脑,弱弱的问了句:一朵,我刚才拍的是不是太狠了,把你拍成脑震荡拍傻了?我心思还放在刚刚的事情上,没理她。也许是我太安静了,连阿信也在我背后摸着我的头,担心地说,本来就不聪明,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我终于转过头看了看他俩惊恐的小眼神,不屑的说:有你们俩在,我绝对不会成为这世界上最笨的人。
之后不管他们再跟我说什么,我没心思再理会。拿起上个月在河边捡到的黄色石头把玩起来,说起这块石头,也是挺奇怪的,最近每次心神不宁的时候拿起它,就莫名的变的舒服。
捡到它也是缘分,暖河风吹着我跟阿信的脸上时,我们都很庆幸不去跟小佳逛街是个正确的选择。春天的河边满是绿色满是清爽,我问阿信为什么不去找个女朋友,要跟我这个邋里邋遢的假小子来春游。阿信眯着眼睛,45度仰望天空幽幽的说:和你来这里,不会有杂念。
我满足的说,阿信,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简单很单纯的女孩。
阿信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下,嗯.一朵,你居然是个女的?
等我反应过来,阿信早已跑到河边,我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骂骂咧咧的喊着你个鳖阿信,老娘要把你扔河里。
没走到阿信跟前,眼光就被亮晶晶的闪着金色光芒的水底吸引住了。我飞快的跑到水边拣起来这块石头,然后扔向阿信面前的河水,嗵的一声,阿信抬起他满脸是水的脸,愤怒的捡起那块石头砸向我面前..
之后我们回来的时候两个都像落汤鸡,不欢而散。回到家才发现,包里多了这个黄色石头。死阿信,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我说呢我背包怎么比平时重,一定是他偷偷放进来坑我的。正想出去扔花盆里,但隐隐感觉这石头上有个图案。便仔细研究起来。
之后也没在石头上看见有什么图案,倒是我越看它越觉得有种安宁的感觉,好像孙悟空找到定海神针一样,越拿越顺手,只可惜它只是块定心石头。我问过爷爷,爷爷说它是个带磁性的药石,带着它对身体有好处。一听这个当时就决定,我要管这个石头叫小黄。
我把小黄放在桌上的时候,学习什么都会变的很轻松,可能是静心的原因。
补习课很快结束,进击的校长打着今天不努力后天出苦力的口号,剥夺了我们星期六星期天自由安排的权利,在我和童鞋们打教育局电话媒体电话,打了无数个哭诉教育压力的电话后,星期天的下午终于重归我们自由的怀抱。
课堂上小佳已经用纸条告诉我,男友下午有事,终于可以陪我做头发云云。
收好书包,准备去伸手去拿小黄时,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小黄居然自己漂浮了起来,我张大嘴巴,手停留在离小黄很近的地方,眼看着小黄慢慢向我飘了过来。
紧急时刻,我想叫小佳,还没喊出口,小佳先说话了,一朵你快点啊,摆什么Poss。我咧着嘴,一动不敢动,面对着小佳,舌头和眼珠子都向着石头的方向咧着,示意她看向我手的方向。
片刻后小佳也愣了,然后带着哭腔说:一朵,你不会真傻了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难道她看不见吗?小黄飘起来了!她没看到?
我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手的方向,居然发现,小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手里,我还紧紧的攥着它!
啊!一声尖叫我抽回手松开小黄,扑腾!小黄又重新掉落在书桌上。
尖叫声引来了童鞋们的注目礼,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等我表达惊讶的原因,我颤颤巍巍的指着小黄:它,它刚刚飘起来了。
一片寂静后,阿信突然冒出来,严肃的盯着我,伸出两根手指放在我眼前,一朵,这是几?
哈哈.哈哈哈.。。童鞋们爆笑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我幼稚的,有说我的魔术没吓到观众反而把自己吓蒙了,太肤浅的,,还有说我真的傻了的那个人,捏着我的脸蛋,苦着脸对我说:一朵我错了,别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脑瓜了。
我不可置信的说,小佳你刚刚就在我旁边啊,你没看见?
看着惊恐的小佳和眉头拧成一块的阿信,我发现我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我真的会被大家当成疯子。
我拿起书包夺门而出,陆宣在我走后,看着那块石头,捏紧了拳头。
我要回家,我要见爷爷,爷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定懂驱邪什么的,我一定是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爷爷一定有办法解释这一切,原来我不是宁心静气,而是被迷惑了。
就在我急匆匆往家赶的时候,小佳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朵,你不去弄头发了?
啊,头发,妈说了今天我再不去把我这顶草帽给摘了,就要扣我这个月的军饷。可是,我有急事要回家找爷爷。只怕我还没见到爷爷,妈就把我赶出来了。两个哥哥又该笑话我,看着我哥那得意的眼神,那才是奇耻大辱。正犹豫间,已经被小佳拽着前往发廊了。
算了,反正天色还早,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跑出来。头发确实是长了,都快到腰间了,我却从来没梳过也没保养过,天生带点卷卷的头发,毛烘烘的,如果不扎起来,说我是野人也不为过。
很久以后想起来这天,如果不是小佳非要拉我去做头发,我也不会了解一个人有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