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素桢,脸上不再是先前那般红润有血色,一整张脸苍白的像僵尸一样,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甚至咳出一滩鲜红的血液。这让轩辕晨看得一片心疼。轩辕晨急忙走到素桢的身旁,蹲在地上平视素桢,用手抓住素桢那纤细的右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嘴上呼喊着:“娘,娘你不会有事的,汝绝对不会有事的!”
“傻孩子,咳咳。。为娘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咳咳。。吾知道自己患有难医之症,咳咳。。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但现在为娘只有一件事情难以释怀,咳咳。。”素桢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见身旁那个已经可以承担家中重任,却还是会哭鼻子的帅小伙。慈爱的摸着轩辕晨的头。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轩辕晨一把握住素桢的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是不肯接受这一个严重的现实。他急忙怒吼道:“楚楠?楚楠?你他吗得死哪去了?还不快点叫岐黄(一可说是:药材;二可说是:汉朝时的医生;三可一部古代医学名著《内经》和它的作者)来为娘亲她看病?”
一旁跟过来的楚楠,一把将一旁的一个额头宽大,浓眉细眼,颔留有一缕髯须;头束绿色幞头,身穿一袭雪白长袍的老头拉至身旁,对着轩辕晨说道:“公子,这位是被百姓们称为神医的华佗,华老。他之前已经给夫人检查过,根本查不出一丝原因啊!”
“狗屁神医!”轩辕晨怒吼道:“为什么我娘看似那么虚弱,定然是这些江湖郎中无能,无法检查出娘的病情。让他给我立马滚蛋!楚楠,给我重新找一个来!”随即,又焦虑的对着床榻上的素桢说道:“娘,你一定会没事的!待儿重新找一个新的岐黄方士来,一定会治好娘你的!”
“孽障!”素桢被轩辕晨的话语一气,怒骂一声:“为娘自己的身体如何,为娘知道!咳咳。。还不快点给华老道歉!”
轩辕晨不干在气,怕素桢等一下会突然被气死,只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向神医华佗,弯腰揖了一礼,道歉道:“是小子太过鲁莽了!还望华老大人不记小人过!”
华佗也知道轩辕晨只是关心过度,并没有因为轩辕晨的无礼而恼怒,反而因为轩辕晨如此关心生母,让华佗对这一个富家子弟刮目相看。他行走江湖数十年,拯救过多个家庭,但却从来不帮世家的人看病。不是华佗是个怂逼,主要是那些世家大族在百姓眼中的表现实在太差,让他不像去干类似助纣为虐的事。可轩辕晨的这一表现让他对这些世家的人有了一个新认识,那就是——被看做坏人的人之中,也是会有好人的!
华佗急忙扶起轩辕晨,连忙说道:“公子也是关心则乱,老朽也没说要怪罪公子汝啊!”不过又还是咬了咬牙,有些抱歉的对轩辕晨说道:“公子,恕老儿直言,夫人她的病实在是千古一现啊!老朽行医大半辈子,就从未见过这怪异的病!恐怕。。”华佗没有说完,但其意思却早已漂浮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脑中。
楚楠急忙询问道:“华老,敢问夫人到底得得是什么病啊!为何连你也治不了!?汝可是人称的神医啊!”
“楚队率,老朽替夫人把脉之时,夫人的血脉和正常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同,但夫人的身子却越来越差,所以老朽才会说是千古一现的怪病啊!”华佗也是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这时,床榻上的素桢,脸色突然变得红润,插话道:“好了,大家别吵了。这可能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暗病吧。咳咳。。汝等皆先出去,让吾和晨儿说所话!”素桢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她自己已经快不行了,但有些事还是必须要告诉轩辕晨的,不过她怕突然自己没气了,而信息又还未告诉轩辕晨而不安,便强忍着插话,让众人离开。
“娘,汝一定会没事的!。。”
待众人皆都离开,只有轩辕晨一个人的时候,轩辕晨走到床榻前蹲下,看着素桢那红润的脸,一时更是伤心的说着。因为他知道突然变得红润,不代表着素桢是真好了,反而却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但还是不敢相信的说着一些心理安慰来安慰自己的同时,安慰素桢,所以便说道。
素桢看了会现在这个自己抚养了二十一年的孩子,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长高懂事,教他走路、识字,现在忽然要走了,一时感到百感交集。有陪轩辕晨幼时的辛爽,有陪轩辕晨玩耍的快乐,有到好来轩辕晨只知道读书的无奈。一时间,素桢突然感觉是老天在耍自己,不过依旧是无奈时的叹息。
“晨儿,尔可知你身上流淌着是谁的血脉!”素桢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看了几眼之后便开口说道。
轩辕晨不知道素桢为什么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道:“自然是父亲的血和母亲的血!”
“孽障!尔身上流着的是我们老祖宗,上古黄帝公孙轩辕(黄帝名字)的血液!”【那个名字,其实作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但大概有着百分之六七十的概率可能是吧!】
素桢怒骂一声轩辕晨,便再道:“当年,为娘还是一个六岁的孩童时,数千名黑衣人突然杀进府中,尔的爷爷奶奶当年带着众多护卫,掩护着你夏侯伯父,护着其儿子和我逃到了并州,到一个陌生的家中。后经过几年努力,找到了轩辕氏一个庶出子孙的家中,也就是你爷爷轩辕恐家中。后与你爷爷说了情况之后,与汝父相结,才有了你!”
‘黄帝后代’这一信息,轩辕晨早就在梦境时,看了那卷竹简时就知道了,不过那个便宜伯父,他就不知道是说谁了。便在好奇心的怂恿下问道:“娘,这个夏侯伯父是谁啊?”。
“他乃为娘父亲的结义兄弟,是上古时期黄帝手下的四健将夏侯天雄的后代,夏侯苍穹,他儿子也就是现在府中的楚楠。可以说,楚楠是你的叔叔。”素桢答道。
这下轩辕晨更乱了,既然楚楠是夏侯苍穹的后代,那为什么他又会姓楚呢?于是便再次向素桢问道。素桢也是尽量简略的回答。听过素桢的回答后,轩辕晨才知道,原来楚楠之所以姓楚,是因为当年因为被追杀,他父亲为了支走追兵,保护他和素桢,一个人继续跑向山林之中。最后被万箭穿心而死。
作为其儿子的夏侯楠,当时虽然也有几分武艺,但奈何胆子太过懦弱,并没有出去营救其父亲。指导后来一直耿耿于怀,难以抹去。觉得对不起祖辈以及父亲,便改姓楚。经过数年的磨练,胆子虽然变大了,但是还是没有脸去恢复夏侯一姓,依旧对那件事感到蒙羞。
知道事情因果的轩辕晨,之后便没有再去插断素桢的话。因为素桢脸上的红润以及慢慢褪去,知道其离死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所以也就默默的聆听着素桢所讲的话。后面只听素桢再次说道:“在幽州郡治蓟县和涿县之间的一走名曰‘天平’的山中,有一座名曰‘苍穹’的山洞,据家族透露,其中存放着咱轩辕氏的传家宝,汝一定要找到手。现整个大汉只有一个轩辕了啊!”
“传家宝!?整个大汉只有一个轩辕氏了!?”两个重大信息,毫无预兆的砸到了轩辕晨的天灵盖上,心中大惊道:“轩辕氏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啊,就连现在这个轩辕府也都只是一个庶出的罢了!可现在大汉只有一个轩辕氏了,那那次的突袭是多大的一次计划啊!?竟然一下子就铲除大汉中近乎所有的轩辕氏!?”轩辕晨毫不犹豫的联想到了素桢所说的突袭事件,也唯有这一个事情可以让几乎整个轩辕氏皆被扫平!
轩辕晨再次想到:“那得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多久的详细计划以及调查,才能将整个大汉的轩辕氏一网打尽,只留有并州这个漏网之鱼!?不会就是那次在黄帝升仙之后,蚩尤的反击吧?可那都过了好久了好吗?那怎么回事?”
“娘啊!~~~”
想着想着,轩辕晨忽然就入了神,甚至连素桢的话也没再听到。但当他再次苏醒过来时,素桢早已过世,轩辕晨甚至连素桢最后的话也没有再听到。愣了会,既不敢相信,又不敢再看,幻想着一切都是幻觉,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看着素桢那漫无边际苍白的脸,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轩辕晨的一切幻想支离破碎,只知道趴在床榻上大声痛哭。。
闻言而冲进来的楚楠、卞玉儿、华佗,以及刚刚安抚好那些被打的武装分子,又听到素桢将要逝世的噩耗,急忙赶来的潘凤,数人一同冲进屋中,看到素桢那苍白的脸,知道老夫人,素桢已病逝,有的掩面痛哭,有的跪地拂面而哭,也有的转身轻轻,无奈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