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的中午,滚烫的阳光、滚烫的景色、连同整个人也变成滚烫滚烫的了,尤其是夏季中最为炎热的七月,骄阳肆虐的正午,太阳像是吐出火一样高温,厚厚的大地被像是被烤的犹如火盆一样滚烫······
然,就在这炎热的盛夏之季,全副武装的轩辕家兵以及零零散散的部分县兵在黎城上任已有一星期有余的的轩辕晨和方茨、方悦两位百夫长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踏着半整齐半散乱的步伐迈向上党郡小豪绅,张府张财的府邸。
“给本官将这堵门踢开!”
“诺!”
······
“砰!”
“嗬!嗬!嗬······”
衣着丝绸锦衣的轩辕晨,头戴束发紫金冠,腰间悬挂一柄长剑,铿锵有力的朝身后众人吩咐道。
随后头顶钢盔,衣着全身铁甲,后背箭矢,腰悬钢刀,长弓的轩辕兵齐声一答就是向张府那偌大而又沉重的府门一顿脚踢,不久那厚重的大门便被轩辕兵们踢开,方式俩兄弟带来的县兵负责外围工作,而轩辕兵则是分成两列跑进张府,站立于道路两边,紧接着就是轩辕晨、祝公道、方茨三人并肩跨入张府的府门,走进府内。
听闻一声巨响的张府所有私兵、家丁,甚至府中夫人皆都跑来观看,张财张富俩父子也在其中。当他们看到一身由于是铁甲的关系,在太阳下被照耀的闪闪发光的轩辕兵‘闯入’府中时,先是一阵骚乱随后又是一阵疑惑,不知道自家府门为何被这些闪闪发光人士所踢开。又看到轩辕晨意气风发的迈入府邸时,大伙更是疑惑不已,但张财和张富确实脸色大变,俩父子2心中皆是感到今天是一个不详的一天。
张财身为张府的主事人,见轩辕晨走来,连忙颔首低眉地朝轩辕晨揖了一礼,心虚问道:“草民见过县尉大人,不知大人来小府有何贵干?”
轩辕晨脸上高挂着和煦的笑容,反问道:“难道张家主不欢迎本官到来否?”他顿了顿,好似疑虑的说道,但两眼却是瞪着张财,全身散发着阵阵威逼的气息压迫着张财道:“嗯······看来本官还是先走吧。”
“诶诶诶~岂敢岂敢,大人光临小舍正是让小舍蓬荜生辉,哪敢赶大人您啊。”
张财闻言就是连忙挥手否决,头上大汗如淋,自己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早已汗流浃背,满脸无奈的朝轩辕晨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邀入大厅之中。
轩辕晨没有答话,带着祝公道、方茨两人径直走向大厅,并且还当做自家府邸一样,坐上一家家主之位,和煦的伸出手示意“客人”张财张富等张氏人员入座,吩咐在外观看的张氏家丁端茶递水给众人。
他端起一杯茶水,举至口前轻轻一呡,赞叹道:“好茶!”他又看了看众位“客人”,见竟然没有一人举杯喝茶,反而脸上尽显微怒之色,他就好像是故意火上浇油一般询问众人道:“嗯?为何不喝?此乃上等的好茶啊,难道就不给本官一点面子否?”
“咯吱!”
就在轩辕晨说完之后,坐在张财旁边的张富就忍不住了,满脸涨红就连脖子亦是一样通红,双拳紧握甚至可以看到滴滴血液流出,正欲起身怒骂时,辛得张财急忙拉住,微微摇头表示不可才怒气不减的座回原位,而张财虽然也心有不爽,奈何人家大难不死呢?唯有无奈的举起茶杯喝茶。其余人见张财都忍了,他们也不好发作,依旧举杯喝茶,可心中怒火却是不减反增,奈何自家有“案件”不是?
轩辕晨心中笑道:“倒挺能隐忍的。小爷我就看看你能忍多久?”
“······”
随后便是轩辕晨俐齿伶牙,侃侃而谈的表演时间。
时间如小桥流水,一点一滴的慢慢流逝。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正午时分,辛苦劳作了一个上午的贩夫走卒,或者是下田耕地的农夫都顶着空荡荡的肚子回家亦或者前往酒楼食食。
和客人们聊了一刻钟的轩辕晨,虽然心有想继续聊下去的念头,但是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先“咕噜噜~”的发出抗议的叫声来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微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汝等看,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正午了,不如就一起进餐如何?”
“快去让府中厨子弄些好菜来招待招待客人,切莫让客人心寒咯!”不待众人说什么,轩辕晨就连忙朝一旁服侍的张府家丁吩咐道,好像自己真成了这张府的家主似的,客气招呼来宾。
“嘣!”
张富怒目圆瞪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猛然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天的指着轩辕晨怒骂道:“尔为何人,竟敢在吾张府这耀武扬威,真当我张府好欺负不是!?就不怕我现在就将你给踢出去吗?”
张财虽然也感到憋屈,觉得自己明明是张府主事人,竟然被轩辕晨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反客为主的“招待”自己而感到愤怒,而且还是那种想杀人的那种愤怒,但是奈何现在自己心虚不敢发作呢?
一听儿子张富怒骂轩辕晨,心中怒火就像被一阵风给散的灰飞烟灭一样解气,心中一片愉悦和欣慰,可这种欣慰才刚开始没多久,他才发现自己可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随时都可能因为一句话而惹恼轩辕晨,随时可能会被拉出去砍头,急忙拉了拉儿子张富的衣袖,示意他别太‘放肆’。
却不想张富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老爸在示意自己,依旧是趾高气昂又怒发冲冠的看着轩辕晨。
见状的张财连忙胆怯地轩辕晨求饶道:“大人,小子年幼不懂事,还望大人宽宏大量,饶恕小子一命!”
“爹,汝这是怎么啦?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吗?就连上党郡的那个太守张扬都要对我们张府礼让三分,这有什么好怕的!?根本不需要向他求饶,子看,不久便是他向吾等求饶呢?”
张富上前扶起张财,毫不畏惧,肆意着的说着,并且还略带戏谑的眼神看向轩辕晨。
他稍稍一顿,朝身旁一个身穿练武服,身材像一棵大树一样魁梧的汉子问道:“阿胜,尔说是不是!”
‘阿胜’恭敬的朝张富答道:“公子所言甚是!”随后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轩辕晨那边说道:“只要有我阿胜在,这些人就根本不是我张府的对手!”
说话的此人名叫全胜,自称黎城本地人,在黎城自称是黎城第一高手。当然这第一高手肯定是在祝公道未来之前和官方的方茨方悦不能介入的因素下自封的。不过也引得众多不服气的游侠儿前来挑战,但还真别说,武艺也算了得,竟然稳坐宝座一年有余,后被张府高薪聘入张府任职护卫长一职,暗地却竟是张府私兵的统领,上次长街埋伏轩辕晨那一次就是他带来人陪张富去的,最后因为情势所逼而撤离。
“退下!”
张财原本就因为憋屈而憋了一肚子火,搞得自己脸上通红,现在又被张富和全胜这样一闹,脸上更是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他喝退二人,瞪了瞪还要说话的张富,全胜两人才和轩辕晨说道:“大人切勿恼怒,草民日后定当好好教训犬子,不如就又草民坐庄宴请大人如何?还望大人宽宏大量,饶恕犬子就是。”
轩辕晨又岂会因为张富,全胜两人这跳梁小丑而生气呢?反而还在心里谢过一番,暗道会配合。
他悠然自得的端起一杯茶水就是往口中送,不紧不慢地说道:“呵呵~张家主多虑了,本官又岂是如此小气的人?”咽了口茶水后,担忧地再道:“但现状却被随行的众多军中将士所见,恐怕有损本官之威严,这让本官日后如何整治军队?又如何面对县令大人给予我的厚望呢?嗯······不如就让贵公子在众多将士面前,在本官面前下跪叩头认错三声如何?”
“额······这,这恐怕不妥······大人能否再通容一下,在公众面前就算了吧。”
闻言的张财立刻便否决道。
张财现已年近六十,十五年前才辛得一子,可以说算是老来得子也不为过。这十年来,他万般疼爱儿子张富,只要是张富想要的他都会给予,恨不得连天上的太阳,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张富。现在让张富公然给轩辕晨一个黄毛小子叩头认错,不仅是在丢他老张家的面,更是张府,甚至自己的面啊!这让他如何能让张富去做呢?
然而轩辕晨要的就是张财这一份‘爱子心’,坚决的否决道:“不行!当着随行将士的面前给本官叩头认错,这件事因为算是我对你张府仁至义尽了!如果张富肯磕头认错,这件事便当做没发生,但如果不的话······”说着就向张财丢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真的没有在商量的余地!?”张财再次问道,不过这次却是咬牙切齿的询问。
轩辕晨依旧坚决的否决道:“没得商量!”
刹那间,原本只是在暗地里风起云涌的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风云统统涌上大厅,一时间整个大厅充斥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终于忍无可忍的张财终于爆发了,他指着轩辕晨骂道:“哼!尔以为算个甚?不就是条走狗罢了,岂敢在我张府这里犬吠?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随即就对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全胜说道:“阿胜,给我将这条狗赶出我张府去!”
“诺!”
闻言的全胜应答一声后,口哨一声后就是冲向轩辕晨。大厅就那么大,两三步就到轩辕晨面前差不多的地方,他左手握拳蓄力,右拳速度如风的砸向轩辕晨面门。
“哼!跳梁小丑焉敢伤的吾家主公!?”
就在全胜拳头即将砸到轩辕晨时,一直端坐在轩辕晨右下方第一位的祝公道砰然一声来到全胜身边,伸手就是握住那直冲轩辕晨的拳头,轻轻一拉便将全胜的拳头定在离轩辕晨面前大概三四寸的地方,又是一甩便将全胜整个逼退三四步才站住身子来。
不待全胜反应过来,祝公道就是快速的抽出后背双鞭,再一个箭步来到全胜跟前儿,面带嘲笑看向全胜,随后就紧接着是沉重双鞭带来的压力送给全胜。一下不到,全胜便已经躺在了血海之中,一睡不醒。
还处在震惊情绪的张氏两父子,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自称黎城第一高手的全胜就这样被一个无名小卒一下不到就这样躺在了地上,脑子不一片空白,唯一一个亮光点也是父子俩唯一的希望——张府私兵!
可惜啊!他们二人却不知,早在轩辕晨迈入张府门槛的那一刻,负责留守并州轩辕府的私兵就已经将张府私自供养的私兵“窝点”告诉给冀州刺史张旭,还说这是一个难得的高升机会。
果不其然,听到有升官的张旭当时两眼闪烁着精光,绝不拖泥带水,亲自点起部分兵马就是往那个私兵窝点进军,在轩辕府的帮助下解决了这一个公然违抗朝廷所命令的不能过多私自养私兵的地方,后就不管答谢轩辕府的人,拍马就回冀州州治所写奏折准备上报朝廷,为自己邀功······
另一边张府内的轩辕晨残酷的将事实告诉张氏二人,并让方茨本人亲自宣读张府近年来所做的一切恶事,比如什么强行***女子、私自囤积粮食以求抬高价格的种种罪行,又添加了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等种种必死的罪行下去,直叫张财和张富两人心慌、害怕不已。最后还是由轩辕晨宣布逮捕归案,收缴张府所有财产,明日午时公开斩首而落下帷幕。
负责清点张府财务的轩辕晨边清点边心中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张府还真是自讨苦吃!”
然而这么大的事自然也会通过种种手段,相继传入朱透县令,太守张扬等人的耳中,只可惜已经未迟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