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晨又岂会不知单靠这种连那些乡村紧急着急的义军都不如的官兵,怎么可能用他们去剿灭李乐那伙常年居于山中,又随时出去打劫,杀戮的悍匪相斗呢?这压根就是一个类似与古人想要飞向天一样的痴梦,只是存在脑子里脑补一下罢了。
祝公道心中和轩辕晨所想的几乎相差无几,对于这种战斗力低下的兵,还妄想着去剿灭悍匪,简直就是痴人做梦。赤。。裸。。裸的借刀杀人之计,可自己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惟命是从了。
······
“咚!咚!咚~~~”
宁静的夜晚,通明的半月,在数以几个时辰的推移后,缓缓落下,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忽如其来地战鼓身响彻在整个军营之中,还有许多正沉寂在自己美丽的梦想的战士被这如雷鸣般的响雷震醒,不管是对梦境如何依依不舍,最后还是手忙脚乱的穿戴装甲,握起摆在自己身旁的兵器跑出帐篷,向距离长短不一的中央阅兵台集中。
轩辕晨身穿一副青铜护心铠甲,头戴铜盔,身披染红战袍,腰间悬挂长剑一柄,右手撑枪,右手按住剑柄,身板笔直的站于演武场上的擂台之上,双眼跟着陆续从四面八方跑来的士卒所移动。
他的后方,祝公道后背双鞭交叉背负,双手两个各插一腰间,像一尊塑像般一本正经地立于轩辕晨身后。擂台下,除去一些留守中军大帐的‘轩辕兵’后,其余四十余名轩辕兵左右一字横向排开,每一个人肃然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跑到自己不远处。
“哎呦~~~哪个龟儿子,竟然敢踩我!?”
······
“怎么早叫我们起来干什么?平常都没有那么起来过!”
······
“伯长,汝说这一大早的要干什么啊?”
“吾哪知道?要问你去问上面那个新人县尉啊!”
······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陆续赶来的士卒们一个个站到自己上司的身后,紧接着就不顾上面人的反应,直接公然和身旁或者另一个方阵的同僚们聊天,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这样是不是在挑战上司威严,会不会被杀的样子。
轩辕晨站在擂台上,看着演武场下六百名黎城常备军,虽说六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但也给人一种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色。
看着演武场上,一个个盔不正,甲不齐,脸上整日挂着嬉皮笑脸的嘴脸,有的交头接耳,也有的当众抠鼻挖屎,纪律散漫的县兵,虽然心中早有预判,但当事情正的发生时,心中是多么的难以接受。再看到这些士兵上面一层又一层的将领不仅不去严加管理,让部下收声,反而还带头与他人说话。
轩辕晨就这样默认的看着眼下上至指挥决策的百夫长,下至冲锋陷阵的小兵丁,嘴不停,液不休的讲话着。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把交椅,沥泉枪交于祝公道,独自一人右手扶头,眼睛微微眯起,慢慢的像睡着一样,并没有下令让人去压制众人,而是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渐渐地,演武场上的士卒才慢慢发觉自己被轰鸣的战鼓声召集来着,竟然才注意到擂台上的信任县尉竟然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急忙向上看去,只见那轩辕晨早已经坐在交椅上睡着。慢慢的,原本吵闹不堪的菜市场像医院手术室外一样安静。虽然不能说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但也可以依稀听到滴滴的滴水声。
“老周啊,这轩辕晨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睡着了呢?”
演武场中,身着一身硬皮甲的余熊向上看了一眼轩辕晨后,低声对着一旁的周鲍询问道。
周鲍摇头答道:“这个我也不知。”又接着对身旁的方茨问道:“方大哥,汝在军中混的时间最久,汝知道吗?”
方茨并没有答话,只是轻微的向周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类似与方茨、周鲍几人的谈话内容在士兵之间的对话中也相继出现。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样,不知道轩辕晨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又是几分钟过去,轩辕晨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样从交椅上站了起来,活了活动筋骨道:“说完了吗?”
“······”
全场寂然,没有一人回答轩辕晨的问题,只是默默的看向‘左邻右舍’,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只好静待轩辕晨的一下。
只听轩辕晨紧接着说道:“将乃兵之胆,帅乃兵之魂!唯有武力高强者,方可带领一支军队所向披靡;唯有识的战局变化,临阵指挥者,方可带领一支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本官自诩可当得帅位一职,而本官身后的祝奥,祝公道勇义无双,世间难得一将,可堪为猛将。”
他说了一大堆话后,环视一周便再道:“正如本官之前所说,‘将乃兵之胆’;唯有武力高强者,方可带领一支军队所向披靡,所以本官决定,封为祝公道裨将,暂时官居吾之下,不知众位可有一件否?”
“哗~~~”
轩辕晨话语一出,整个演武场喧哗一声,没想到这个新县尉竟然在刚上任的第一天,就将自己的家将封为在县兵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要知道,将军≈县尉,而将军下面就是军司马,军司马之后就是裨将、校尉等职位,可这些县兵中最大的官也就是周鲍他们那百夫长一职。这让县兵们都开始对轩辕晨产生一种只知道举亲为势的心态。
“大人,这厮何德何能,就单凭大人一句话,说其勇武就封为裨将,官居您之下。如此大的官,就凭一句话就得到了,这让吾等这些在战场上打拼多年才换回来的伯长、屯长什么的人情何以堪?”
军中不乏一些刚阳血性的男子。其中就有一名姓张的屯长听到轩辕晨的话后,立马就表示了自己心中的不爽道。
说话间,方茨就觉得这是一个让轩辕晨在军中脸面大丢的机会,连忙向一旁的周鲍、余熊等哥几个使了个眼神。周鲍和余熊等几名百夫长又岂会不知方茨的打算?看到方茨使眼色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连忙拉着几名亲兵起哄道:
“是啊是啊,大人你这太偏心了吧。”
······
“老张说的对。大人你这一上来就给自己人封了个大官,这让我们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士情何以堪啊!?”
······
“对啊!对啊,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
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在方茨等几个的带头下,哪些上至百夫长、屯长,下至伍长、士卒尽皆发出心中的怨恨。原本安静的场面再次被打破,再次回归到那吵闹无比的集市中。
轩辕晨自然知道自己一上任就封祝公道为军司马会带来多大的灾难,随时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将士们的军心,会造成兵卒造反投贼。但他也知道在像三国这样的乱世中,别人才会管你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他们只看是你的拳头大,还是自己的拳头大。
于是便就此结汇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道:“本官自然知道无缘无故的封官会让诸位将士心有不服。那这样,只要诸位将士中又觉得有觉得可以自己能打过公道的,那么本官就将那裨将的位置让给那位杀了祝公道的人。”
“大人此话当真?”
一听可能有机会晋升裨将的机会,大伙尽皆摩拳擦掌的看着祝公道,好像看到一个脱光光,皮肤白嫩,身材尤佳的美女正等着自己上一样,而且还是任由自己蹂躏的那种一样,两眼冒着贪婪的精光紧盯着祝公道,看得祝公道好不舒服。
轩辕晨转头询问了下祝公道,表示对他的一种尊重。祝公道见他竟然还会考虑自己的意见,心中十分感动,要知道在古代这种封建制度时期的等级严格划分下,有一个能尊重自己的上位者,那是多么的好。
祝公道在感激的回答轩辕晨的问题时,同样也轻蔑的挑衅道:“主公说什么,小的绝无二话。不过就凭这些土鸡瓦狗像要击倒我,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黄口小儿休要口出狂言,待某家一战!”
祝公道刚说完,就有一个身穿皮甲,头戴铜盔,手持钢刀的方脸大汉气冲冲的提着长枪走至擂台上。冲一旁的轩辕晨行了个军礼后,再冲祝公道通报道:“在下刘成,现居伍长一职!请赐教!”说罢,不待祝公道说开场白,便抢先一步砍向祝公道,欲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待刘成来至祝公道面前,祝公道就早已经将后背的双鞭取出,左右双手各持一鞭,毫不犹豫的凌空一跃,势如泰山压顶般砸向刘成。刘成惊慌的大喝一声,却不想声还未出喉咙,自己就已经被祝公道的双鞭钉在擂台上,只是一个片面的交手,刘成就死在了祝公道的双鞭之下。
顿时全场全场震惊,谁都想不到一个伍长刘成,在祝公道的双鞭之下,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斩于擂台之上。
“哇呀呀,还我刘成兄弟的命来!”
不多时,又有一个将领倒提一杆木制长枪就冲了上来。不仅没有通报性命,反而自己冲向前去,双眼冒着通红的怒火,好像势在必得一样。不过给下面围攻的士卒们带来的却是一声惊呼的惨叫,一杆长约八尺七寸的木制长枪也砰然变成了两截落于擂台上,那名将领也死在了血泊之中。
“吃我一枪.啊~~~”
······
“兄弟,一起上!”
“好!”
“啊~~~”
······
“百夫长霍达,请赐教!”
“啊~~~”
······
接下来又是数名将领冲上去,其中不仅有组团而上的将领,也有方茨、周鲍等人的亲信,甚至其中一个百夫长霍达也死在了祝公道的手下,瞬间黎城一些底层干部大量递减。
台下观看的士卒们不知不觉的在心中给祝公道刻上了‘煞神’的称号。慢慢的也就没有几个人再敢去挑战这位新晋‘煞神’的威严,哪怕是方茨这伙人亦是不敢。
一炷香过后,擂台上一堆有一堆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被众人用鲜血染红的擂台上,祝公道双手各一鞭的站在擂台上,冷眼看着台下的所以人,被看到的士卒都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轩辕晨慢慢走至祝公道身前,扫视了一下下面的士卒们,见他们都已经被祝公道的杀气给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说道:“还有谁敢来挑战否?”他说完后顿了顿,看看还有没有人。等了一小会儿后便再道:“祝公道之勇猛诸位将士皆有看到。就凭祝公道这一身武艺,当个军司马都绰绰有余,大伙说是不是?”
“是!祝大人武艺高超,当个军司马吾等绝无二意,大伙说是不是?”
“是!”
······
轩辕晨那话一出,方茨、周鲍几人的脸色大变。轩辕晨的话都说到这一个份上了,他们又岂会不知道轩辕晨之前只不过是打算以退为进罢了。
封祝公道为裨将只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给他自己和祝公道立威,好光明正大的封祝公道为一个比裨将还要大的军司马一职。
几人正欲开口否定时,就听到一股猛如奔浪般的叫好声。哪怕他们几人的嗓音再大,也抵不上六百人集体的嗓音,一下子就被洪浪般的声音给淹没了。
而士兵们的这种喝彩,也正是轩辕晨想要的效果。事不宜迟,怕他人捣乱,立刻道:“好!从即日起,祝公道正式为黎城县兵军司马!”
“好!好!好!”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都传达着为祝公道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