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我東方旭’‘我東方刃’‘我東方瀚’‘我東方钺’‘我東方忌’‘我東方义’‘我東方夜’‘我東方炼’‘我東方霸’结为兄弟,愿同甘共苦,共闯天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鉴,若违此誓,天地人共诛。”子星和兄弟八人说完这古典而令常人发笑的誓词,一改平时嬉皮的面容,严肃的仿佛变了个人。
“来兄弟们,我们喝了这杯血酒,从今往后,就是骨肉兄弟了。”说罢,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血在反应下已经结成块的二锅头。随后剩下八人一人一口喝干了这一大杯烈酒。
清晨跳出的阳光轻抚着他们的脸,这城市边缘的小山丘也仿佛也变得像泰山之巅,那么高大。割破的手仍在淌着道道血痕,然儿在这几个青年的欢笑之中,好像并不在意,淌出的仿佛是他们对明天共同的渴望。那年,子星22岁,也就是東方家族的大哥,東方旭。
東方旭,東方旭,好听但是别扭,我更愿意称他子星,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眼睛不大但却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加上适合的嘴唇,竟凑成了一张英俊的脸庞。矮个子是别人认为他身上最大的缺憾,可他总是不以为然,比普通女孩高点不就可以了吗,总是学着三国夏侯惇所说的话,‘父精母血,不可弃也’。
刚下学的他踌躇满志,坚定不移的认为在社会上闯荡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而朋友没有可定性,他需要这些心如磐石的手足,正如子星所希望,他终于将自己从小到大最亲密的兄弟聚拢在了一起,并建立了这个家族,東方家族。
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无法掩盖心中的激动,大声叫骂,“走走走,他妈哥几个喝酒去,喝完酒唱歌,今天明天,必须嗨到死!”出口成脏的恶习好像没有影响他的魄力,反倒添了几分亲和力,就像李云龙?
两天的时间,三个房间。几个人像所有年轻人一样,喝酒喝到吐,唱龙井的《归》唱到哭,上网上到睡,打牌打到累。能疯的事情,都疯遍了。可时间走的太快,两天的时间就像翻书,短暂而欢乐的时光,结束了。老三毛毛又坐上了回湖南的火车继续上他的重本,老四老六老九也回到了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市。生活终于又归于平静。
“哥,我家老爷子现在身体还不太好,我这刚毕业先回去陪陪老爷子,先不和你们一起找活了,过一段时间我跟你们再联系。”
“去吧,回去吧,多陪陪你老爹,我们这边情况好了就喊你过来。”子星带着不舍的口吻,眼神却透漏着坚毅。
老二赶紧拍拍兄长的肩膀,“天下宴,无不散,东岳回去多伺候伺候你老爸,咱们又不是不见了。”
“行了,差不多了,那我走了哥,二哥我走了昂,小宝和猫得听话昂,哥几个有啥事了就打电话。”
“小宝你送送东岳”子星命令似的语气大家似乎已经习惯。
“嗯,走吧五哥”。
“路上慢点…”
“知道了,到家给你们打电话…”
小宝回来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退房暂住子星家了。一到家,几个人便倒在了沙发上,子星煮了水泡了茶。
“喝点喝点,猫给那家饭店打电话说的怎么样了,要人不要了还?”子星边倒茶问道。
老八就像他的外号那样,懒猫一样打着哈欠,“要,他那是新开的饭店,要两、两个传菜生,三个服务员,咱们才四、四个人,那尊大佛还是能、能容下的。”
小宝趁机又嘲弄老八“到底是四个人还是四十四个人?哈哈哈…。”
猫猛然跳起,“宝我要弄死你!”
小宝突然一本正经“叫谁宝,叫七哥!妈的,反了。”
猫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被子星骂住,“行了行了,别闹了,咱是明天去还是后天去?”
老二似乎明白兄长的意思,“那咱就歇一天,后天再去?”
“哈哈哈,还是老二最懂我!咱睡一觉再来次最后的狂欢…”
即将上班的饭店在城东开发区,几个人早就做好了住宿的准备。每人带着一个滑轮箱,三条烟,被褥什么的出了子星的家门,打车来到了这家海鲜酒楼,御膳楼。一到地方,正在营业,大厅人头攒动,看来这家酒楼人气很盛。
“****,咱们拿着行李进去合适吗,人家正营业呢”,子星尴尬的回头问老二。
“咱来晚了呗,这个点人肯定多了。”刀有点怨气的回复。
小宝倒不以为然,“走吧来都来了,不能在外面等着吧,进去吧!”
四个人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迎宾倒也聪明,看出了四个人是来上班的。“你们去那边那张桌子稍等一下,陈经理,陈经理,来上班的…。”
几人听罢尴尬的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刚坐下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子急促的朝这边走来。
“你们好,我姓陈,是这的主管。”
“陈经理好,…。”几个人生硬的回应这位男子。
“我们店这是刚开第四个月,还缺几个服务生和两个传菜生,你们来的正合适,看你们年龄都不大刚毕业是吧?”
“嗯,刚毕业。”
“最大的是他,22。”
“我们年龄都差不多,生日大小不一样。”几个人介绍着他们的情况。
陈经理笑笑,“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我26,你们不用叫我陈经理,叫我陈哥就行,我也是应聘来的,咱都是出来打工的,没什么上下之分,这的老板是两口子,张总和杨总。”说罢指了指在会客厅跟客人亲热交谈的两个中年人。
“哦~…”
“好的陈哥,叫陈哥也亲切!”几个人开了话匣,算是和陈经理开始熟悉了。
只有子星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偷偷打量着这位韩经理,同样白皙的面容,小小的鼻子有点像女人,单薄的嘴唇,利落的短发,最漂亮的是眼睛,很湿润,一眨眼总感觉眼中闪烁着什么,总之很精致的五官,加上身材也不太高,子星暗暗的想,‘这人心计该不会太轻。’子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攻于人心,自称主修人类伪善。
终于他开口了,“陈经理,咱们的工资怎么算的?我弟弟跟你通过电话但他没跟我说清楚,哪个轻松点?哪个累一点?”他这一串问题问的干脆利索。
陈经理仿佛也有点明白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哦,你们几个是铁哥们吧,传菜生累一点,咱这一共三层,没有直上传菜索,电梯只能客人用,所以传菜生得爬楼梯,会累一点,不过别担心,三楼只有两间,平时主要都是二楼,工资倒都差不多,传菜生工资是不固定的,老板会根据当月客流量和收益来定传菜生工资,一般是三千到三千三四,服务生是基本工资加提成,提成呢,主要是靠酒水提成,一般工资也是三千来块钱,只不过服务生比传菜生轻快一些。住宿在二楼的集体宿舍里,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哦…那就这样吧,陈经理我们先到宿舍安顿一下吧,既然传菜累点我和他干传菜吧。”子星指着老二对陈经理说到。
“好,可以的,这些你们自己来定,我先带你们去宿舍,安顿一下,你们明天早六点半正式上班!走吧。”陈经理顺手提起一个箱子带他们绕过大厅走到后门楼梯。
“陈经理,我们自己拿就行。”
“没事,又不沉顺手的事情。”
“……。那谢谢你了陈哥。”
“听说厨师们住的宿舍都挺窝囊的,不知道这怎么样。”老二低头悄悄对兄长说到。
“嘘,入乡随俗,再让人家听见…”
陈经理走到二楼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打开了门,“咱们宿舍都是上下铺,环境不太好,你们暂时没地方住就从这将就一下,要是想从外面住到时候在外面租房子也可以,我现在就在外面租的一间房子。”陈经理有点不好意思。
老二是对的,起码在这个饭店表现得是对的,整个房间虽然很大,但却摆了七八张上下铺的宿舍专用床,床挨着墙壁分别摆开,留出一条还算宽的路,只有有一张上下铺都空着,其余空着的都是上铺。靠近窗户摆着一个陈旧的电视,除了中间这条路,其他地方放满了各个人的生活用品。几个人有点不知所从,陈经理也有点尴尬。
子星倒是不太介意的说,“还好宿舍没有垃圾,垃圾都扔垃圾桶,这一点就挺好,比我们住宿舍垃圾扔地上强多了!不过陈经理,我们四个人,能挨在一起吗,两个上铺两个下铺,和老员工也不太熟,上下床的时候没注意的话,。。那什么,也挺不好的,我们几个就无所谓了,您看能不能帮说一下?”
陈经理倒是非常敞亮,笑笑,“嗨,这好说,这屋里也有前厅部门的,这个下铺就是前厅部门的,你们帮他把铺放到那个上铺,这样你们四个不就都在一起了吗?”
几个人虚伪的推辞“这样人家愿意吗?”
“没事,我一会去和他说一下就行了,那个男孩挺不错的,行了,你们赶紧收拾吧,收拾完去外面转转熟悉熟悉环境,我还得下去忙,晚上十点半开晚饭,你们一会买个缸子”陈经理恢复到之前的步伐,开门准备离开。
“谢谢你了陈经理。”子星赶忙道谢。
“谢什么,以后叫陈哥就行!”陈经理再次重复了在大厅说过的这句话。
子星看着匆匆离去的陈经理,“好嘞,陈哥,谢谢了,你忙吧!…”
折腾了近一小时,几人算是归置好了住处。子星几人和陈经理打了招呼,去市场又买了些盆盆罐罐和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回到酒楼时天色已暗,几人坐在酒店后院的石台上抽起了烟,后面是一片即将开发的地带,荒草漫漫。小宝和猫仍在互相开着玩笑,子星静静的看着远方,老二也一言不发,似乎看穿了兄长的心。
等着吧,属于我们的时代,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