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酒?樱娘酒?不知道藏书阁有没有记载它那历史的书呢?算了,想想没用还去看看吧!
“绿儿,随我去藏书阁。”
“呃……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主子竟然要去藏书阁?以前软硬兼施得拉她往书堆里送都移不动,今日却居然主动要求?
这个死绿儿,又在拿她跟以前比了,这么瞧不起她,虽然知道绿儿不是有心的,但她还是很生气,哼!她把下额抬高动着小嘴:“嘴巴张那么大,不怕它掉下来吗,你家主子我要去藏书阁,还不快带路,愣在原地做什么?”在儿有点酸酸地糗着她,眼睛一瞟一瞟的,她要研读书籍,绿儿有必要瞪眼又张嘴的做得这么夸张嘛,“带路!”她再次催促绿儿,看她还没回神,索性给她一脚,狠狠地往她那娇俏的臀部上踢一脚,“啊—小姐你……”
“这是惩罚,快带路。”
绿儿幽幽地叹着气,她错了,真的错了!摸着自己可怜的屁屁,主子的那一脚踢得也太过火了,抬头看看自家主子一脸恶霸的模样,混混德行表现得淋漓尽致,哎……这就是做下人悲哀啊。
“小姐,走这边,你看,那就是藏书阁。”绿儿指着那幢金碧辉煌的阁楼说道。
“好大啊,我们赶快过去吧!”
“嗯。”
哇!看着一本本陈列在书架上的书籍,她竟然有股冲动,想将它们拿来一饱眼福,在儿左瞧瞧右看看,找着有关于樱娘酒的书籍,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本记载樱娘酒的书,她灵机一动,绿儿懂得比她多,说不定她知道呢,“绿儿,帮我找一本书。”
“好啊,什么书?”既然主子这么积极,她这个做下人的也就只有奉命配合了,哪还有别的心思去考虑主子的真正目的。
“记载樱娘酒的书。”
“樱娘酒?你说的是东域王朝的樱娘酒?”
“你知道?”
“我读过这本书,至今还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个叫樱娘的嫔妃真的教人难以忘怀,她的性子乃至她的容貌还有她酿的酒都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绿儿左右相望了没多久,眼神瞟到了一本崭新的书本上:“喏,给你。”
“呀!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呢?”
“我读过它,知道它的摆放地置。”
“哦。”原来读书看书还有这么一个好处啊,难怪绿儿这么快就找着了。
在儿低头,此刻的心思全在书上,“《樱娘佳酿通典》”,是这本名的名字,很好听嘛,翻开第一页,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美胚子,想她就是樱娘吧?好一张绝美的容颜,波光潋滟的眸子,白皙如凝脂的雪肤,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比红樱还要泛嫣的朱唇,加上气质高贵,足以撩拨天下豪杰,如此的绝色,怎会让东域王朝的皇帝为了一坛坛的美酒而放了她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知为何,花夜君的容貌窜入她的脑海里,一个灵光闪过,哇!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她那天马行空的能力是不是太强了,但是回旋一想,樱娘和花夜君长得真的好像?一拿他俩来比较,简直就让人吓一跳,试问世间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呢?除了那种血缘关系之外,天下哪还有那么巧的事情?难道说她与他真的是……?不会吧?
不过,花夜君这个人确实很神秘,与他认识以来,她都没听他提过自己的事,连他是东域王朝的百姓之事也是绿儿说起的。可疑?花夜君太可疑了?不行,赶明儿个她得好好地去‘请教’一下花夜君,看看他怎么说?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不可。
在儿又翻了一页,仔细研读着,绿儿听见打更声,催促着在儿就寝:“小姐,夜深了,你早些歇下吧。”
“不了,绿儿,你先睡吧,我还想再看会儿。”在儿全副精神投入于书中。
绿儿又是一愣,主子太反常了,她不由地想到主子白天的神秘,去什么地方不能让她跟随,硬要一个人独走呢?说是随便逛逛,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看看主子,绿儿的神色黯淡许多,这其中肯定有古怪,她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判断。
主子不睡,她只有舍命陪君子,没辙地坐在一旁陪伴她,试探性地问道:“这本书有这么好读吗?”
“不是好读,是有趣,对它感兴趣而已。”殊不知她自己是对花夜君的事情感兴趣,这一点,她倒是没感觉到。在儿更正绿儿的说词,精力再度放在书上:“绿儿,你觉得樱娘是个怎样的女子?”
“樱娘?”她斟酌了一会儿:“为了与心爱的郎君私守一生而抛弃一切浮华的女子,世间少有哪,只是——”
“只是她却失踪不见了?”在儿接下她的话说道。
“呃……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就像一道空气般凭空消失了?”
“这本书的遗憾之处就在于此吧。”在儿低头继续研读。
蛰伏在梁上多时的花夜君轻微浅笑,在黑暗的陪衬下,显得更加魅惑,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每到夜晚,他总会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入睡他才离去。原本只是出于好玩的心态来窥视她晚上的行踪,没想到越到后来便成了他每日的一种习惯,在窥视的这段期间,他发现这小东西上床睡觉之前从来不脱衣物,害他未能一饱眼福,且出乎意料地,她连床睡觉也是穿着男装,至少在他窥视的这段时间内,她就没换过女装,而他却很想看看她穿女装的娇俏模样,可惜一直都没如愿。
自此,花夜君心中一阵无力,有时候他会想,这小东西是不是与女装绝缘或是她压根不会穿女装?
他哪里知道在儿从小就是个精怪的夜猫子,到了晚上,简直就是个小恶魔,到处折磨人,让人睡不成觉、做不成美梦,日子久了,她就玩上了隐,一到晚上就出去溜达,等到累了,她便一头扎进被窝,哪还管得了脱衣这事,日子一长便养成了穿衣睡觉的习惯。
不会穿女装吗?特别又有趣的想法自他脑中形成,他所看中的猎物,果然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
“谁躲在那儿?发出这种落魄一辈子的穷笑声?”在儿本来好好地看着她的樱娘通典,不料不请自来了一个倒霉鬼,害她不能专心研读,幸好绿儿经不住睡意闭眼了,要不然教那倒霉鬼好看。
花夜君眼一眯,看来是他露出了马脚,刚刚笑意太深,露了点风声,不过被她说成落魄鬼,他倒是第一次听到,新鲜且有趣,霎时,他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被看穿了,不如跟她玩场游戏,他理理神智,依计行事,厢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不准叫,否则我一刀杀了这你。”花夜君以匕首抵住在儿的颈子,又顺势击中绿儿的睡穴,让沉睡中的她再度深沉地睡下。
“我没叫啊,你的匕首抵住我的喉咙,我想叫也不能叫啊。”在儿神情自若,她摸不清自己为何会这么镇定,只是没来由地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不愧是他看中的猎物,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能镇静如初:“把你手上的书给我。”
“不给,这本《樱娘佳酿通典》可是我的宝贝,试问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别人呢!”她话才一出,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哇,你……你怎么可以偷袭我!”
偷袭!花夜君眉一挑,借着她的大胆子,趁机又是拧了她一下。
“哇,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你个色胚,**色鬼,不准你再接近我,离我远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撩开喉咙间的匕首,跟他拉远距离之后破口大骂:“你个采花盗,烂人臭人,竟然拧我一个黄花……哦不对,拧我一个堂堂大男人的屁股,你是不是有断袖之僻啊,就算有,你也不该找我这种皮包骨头,摸起来没有触感的男人吧,外面好男人多的是,尤其是那镜水阁的阁主,名叫花夜君的,那可是极品中的绝色美男,保证让你满意哦。”看他有些动摇,她再接再励,转为撒娇的口气:“求求你了,这位断袖大哥,我没有那种偏激的嗜好,你能不能去找别人啦?”
花夜君越听越有趣,这小东西的想像力实在太丰富了,他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她就说了这么多话,且都是可笑的废话,最要命的是还把他扯进去了。花夜君暗叫好笑。
此时,厢房外有了骚动,为避免节外生枝,花夜君决定走人,他真的很懊悔为什么不早点现身,现在好了,玩不成游戏,倒要被逼着走人,眼看外面的骚动越来越近,他给了她一个笑容,没留下任何话语,转身施展轻功没了人影。
还好还好!在儿拍着胸脯,继续手中的佳酿通典,如果她能酿出这种美酒,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又可以大大赚它一翻,嘻嘻……不过……樱娘酒?樱娘酒?它实在太神秘,樱娘失踪后去了哪里?在那十四年里?那个小男孩又是谁?这跟花夜君又有什么联系?一个个泡泡疑虑在她脑中形成,急于向花夜君询求问题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