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啊,在儿一股脑儿地撒泼,全然不顾绿儿的神色,“少爷,这是在酒楼,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啊?”她不要面子,她还想要呢。
“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明白这个道理吗?就算我把这里给砸了,只要用钱堵住他们的嘴即可。”在儿一脸轻松,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酒……难以下咽:“卟……”全都吐了出来。
“你这狗娘养的,敢把酒洒在老子身上,活腻了是不是?”一个粗形大汉拿着把利剑骂道。
“耶!你这老不死的,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给本少爷撒起泼来了,你才是活腻了呢。”话落,一拳过去,正中他的眼睛,男子的眼睛在瞬间成了熊猫眼,外加左脚一踢,好巧不巧地踢中了他的命根子,“啊—你”男子顾不了面子,在酒楼内跳了起来,极其不雅的动作惹来大伙的嘲笑,绿儿眼看情况不妙,赶忙拉着在儿逃跑。
“绿儿,你拉我做什么,好久没打了,你就不能顺我一次嘛。”
“什么?我不顺你?少爷,从小到大,我不知道顺了你多少次了,就算你手脚并用的数也数不过来了。”绿儿掏出手指在她面前装了装样。
微醉的在儿攀上她的肩,撒娇似的在她身上磨蹭:“绿儿,好绿儿,我知道你最好了,不要生气喽,来,笑一个笑一个。”在儿扮了个大花脸供她欣赏,“咳咳……咳咳……”
“少爷,你怎么了?”这下可把绿儿吓坏了,回想在客栈,主子连颗米粒都没进肚子,怎么会咳成这样呢?
“是酒啦,刚才的那个酒。”看出绿儿的神色,在儿好心地讲明缘由。
“酒?”酒会把人咳嗽成这样吗?看看自家主子双颊通红的模样,绿儿也只有相信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形容眼前的在儿,笑意直冲她的脑门,让她憋也憋不住,看来,是她这个做下人的不称职,什么都教会了却没教会主子喝酒,呵呵。
“不准笑,闭上你的嘴。”说来也奇怪,喝酒也会咳嗽的人,望眼天底下,也就只能她了吧,做为混混,怎么可以不会喝酒呢,真是有辱混混的大名啊,不行不行,她要去学会喝酒,但是去哪里呢?歪着脑子想了好一会儿,‘镜水阁’几个大字攸地蹦到了脑子里!对,就是那里了,私心作崇,她好想再去看看男人与男人亲嘴的画面,对于断袖之僻,她没有厌恶的感觉,有的只是兴趣,且在猛迅增加中,此时,花夜君的妖颜不知在何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在儿拼命地摇头,将他逐出去。
趁热打铁,现在就去那里吧,走喽!步伐子还没踏出,就被绿儿拦了下来。
“少爷,你要去哪里?”见主子两手一摆,轻松离去的样子,绿儿就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许是要上哪儿去溜达了。
在儿不想让绿儿知道,特地隐瞒了她所前往的去处:“没事,绿儿,你去办你的事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今日我也想一个人逛逛,我走了。”话落,她一溜烟地逃跑,绿儿还想说点什么,在儿却没了踪影。
哎,街旁留下了直直摇头的绿儿,她该拿她怎么办呢?
镜水阁
一颗小头颅探进了镜水阁的里边,没人,太好了,可以直抵品香楼喽!她躲躲藏藏得一会儿藏这一会儿藏那,生怕被人发现,她哪里知道花夜君早已等着她自投罗网。
“嘿嘿”,她在奸笑,心情愉快得很,进来这么久居然没被人发现,她的目光定在了一个男子身上,他正优雅地品着一杯红色汁液的东西,红色汁液?似乎在哪里听过,宫中吗?噢,对了,红色?汁液?想起来了,是邻国进贡的樱娘酒,看他喝酒的样子好像很享受呢?甜甜地、干干地、涩涩的感觉,应该很好喝呢,且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背对着她,但他那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梳着发丝的样子,好像很享受樱娘酒带给他的快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潇洒的男性魅力?在儿幽幽地一笑,男性吗?或许是个断袖的家伙也不一定呢,正好,来个一箭双雕,她假装一幅讨好的笑容走近他:“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可以。”
像,绝对得像极了,这句经典的对白,好像跟谁有过这样的对话,哎,不管了不管了,脑子浑得很,她是来学喝酒的,又不是来想这些无聊的东西,眼一撇,咦,好完美的侧脸哪,正脸肯定更美,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呢?努力一回想,娘亲啊,这不就是花……花夜君嘛,老天,她搭错人了,脚一移想逃跑。
不料一转身跟一个走过来的人相撞,“哎哟—”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一来就摔,她摸着自己那圆滚娇嫩的小屁股,样子滑稽有致,教人一阵笑:“笑什么,走开。”
花夜君优雅地拿下酒杯,凑近她的耳边吐呐:“不要紧吧?”
“耶!”好香!浓浓的酒味袭来,香醇可口,即使没喝到,香味也教人一阵心悸,头一抬,哇!凑得好近啊,面对花夜君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极不自在,双颊微热得尽显她的柔美。
“摔得疼吗?”花夜君是真的担心她,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深深地魅惑,“在,在。”
“呃!”在儿突然回神,天!她竟然盯着他看,她现在可是个标标准准的大男人哪,要是被花夜君看出个破绽,误会她是个断袖之僻的男人,那就不妙了。
且照她的观察,她发现花夜君对于男人的兴趣似乎比女人来得更高,花夜君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会让人迷失自己的,不行!她得赶紧了,一办完事立马离开。
她哪知自己早已陷进了他的预谋中,处境是相当得‘危险’。
“怎么了?”花夜君微倾身躯,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勾魂的丹凤眼直直地索着在儿的全部视线。
“没……没有。”被他盯得脸红,在儿无措的望东望西,想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
“走吧。”
“去哪里?”
“品香楼。”
“啊—”她又瞧见了如同上次亲吻的一幕,不由地惊叫出声,眼睛却未从那亲吻的俩个男人身上移开,两个男人吻得浑然忘我,丝毫不受周遭的眼色影响。
花夜君在一旁奸笑,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看着男人们亲吻的画面,他就想笑:“会不会觉得恶心?”
“不会!”
花夜君先是一愣,在这种思想传统的王朝内,她竟然有这种开放的思想,该是说她单纯还是见多识广呢,换作在他们东域王朝的话,有这种思想很正常,不过在影轩王朝内,这种开放式的想法着实少见。
“他们是男人跟男人在接吻。”他再度提醒她,从未动摇过的心直直地想摸清她的心思。
“我看到了,用不着你说。”对于他好心地提醒,她极为不舒服,不知为何?
花夜君见状,决定再给她施一贴猛剂,与其说是压力,不如说是另一番诱惑:“会跳舞吗?”他的眼光飘向舞池中翩翩而起的‘女人’,女子脚步轻柔曼妙,脚用白绸裹起来致使脚弯曲立,显得婀娜多姿,加上舞蹈的装束,体态诱人无限。
因为长年在外的缘故,在儿平生第一次见看到跳舞是如此诱人心弦的事,她看得如疾如醉,神情十分激动,完全没注意到花夜君鬼魅般的神色与异样,这小东西没看过别人跳舞吗?她的认真让他产生了一股酸意,他不喜欢她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身上,尤其是舞池中的那个假女人。
“在。”他轻唤她。
她没反应。
“在。”他再次轻唤。
她还是没反应。
此刻,花夜君的心被她激怒的无法控制,胸口有团怒火想要发泄:“轩在。”
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反应,花夜君性感的嘴唇贴向她,趁她转身之际,她那微红的脸颊碰到了他靠过来的薄唇,沉稳似恶魔般的低喃在她耳边响起:“‘她’叫焰娘,是这里的舞娘,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人?”在儿指着舞池中曼妙动人的人儿,眼睛睁得老大,天!一个男人居然把一支舞蹈跳得那么好,他真是太厉害了,在儿看得更加出神,露出从未有过的羡慕与兴奋,这个‘男人’她是交定了,是焰娘吗?好,就这么决定了。
“他喜欢跳舞,所以经常男扮女装。”就像你爱当混混女扮男装一样。
看着在儿,他突然好想看看她身着女装的样子。
“想要跳舞吗?”
“耶!”他怎么会这么问,她压根不会跳啊,“我不会。”
花夜君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浅笑:“不是像焰娘所跳的舞蹈,它比焰娘跳得舞更有意思,它是东域王朝的皇权舞。”
“皇权舞?”新鲜又有趣的名字,她从来没听过,皇权舞?它是怎样的舞蹈呢,花夜君说它比焰娘跳的舞蹈更有意思,她好期待哦,好期待好期待,这镜水阁真是个风水宝地呢!高兴之余,在儿不忘夸耀它几句,有了它,她才不会无趣。
不出所料,这小东西果然是个含金钥匙出身的富家小姐,虽然性格精怪,但不失为价值最高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