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我与大连市一所私立学校的刘校长一起赴加拿大、美国考察,寻求合作伙伴。此前,加拿大肯贝尔学院一名叫“高登”的校长来大连这所私立学校洽谈过合作办学事宜,学校请我参与接待。此次外出,准确地说,是回访合作学校,并签合作协议,顺便寻求其他的合作者。
到加拿大回访和签合作协议一切都很顺利。肯贝尔学院真诚的合作态度,高登校长的热情接待,都给我留下了美好难忘的印象。但到美国后却发生了一件令我难以置信的事,大白天离开旅馆才四十分钟,回来后发现房间门窗无动痕,室内的东西却不翼而飞。响当当的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号称世界首富,竟然有人偷窃来自第三世界旅行者的东西。那是在美国新泽西州,那里有一位我同事父亲的世交,一位在美国科学界颇有名气的陈长者,他接待了我们,并安排我们在离他家附近的一个汽车旅馆住宿。办好住宿手续后,他请我们到他家吃了顿饭,送我们回旅馆后又唠了一会儿,然后他拉我们到附近的一个“大贸”(大超市)去逛逛,来回就四十分钟左右,回来后他把我俩送到旅馆楼下就开车回家了。我们开门进房后,我首先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机没有了,再转头看放在墙角的小型旅行箱也不见了。刘校长的大旅行箱还在,但已被撬开,口还张着,箱内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首先发现摄像机没有了,后来还查到钱和机票也被窃了。刘校长曾在澳大利亚待过几年,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对国外出现这类情况也知道怎么处理。首先报警,然后再给陈长者去了电话,陈长者还没到家就掉转车头往回开 ,但他还是赶在警察后边来到。当时我还想,美国的治安系统真棒,才几分钟警察就到了。那是一位膀大腰圆的白人警察,简单地察看了一下门窗后就做笔录,记下丢失过程和物品件数,这些由刘校长一一作答,然后就走了。陈长者来后问明了情况,马上与保险公司联系……
这一切都做得干净利落,我想很快就会破案,或得到赔偿,所以当时虽说受惊上火,但总觉得还有希望。然而我过高地估计了美国的治安能力和赔偿机制,我们在那里呆了三天,案子毫无进展。因为我的箱子被窃,我除了身上装的几个钱和护照以外,其余的东西都没有了,包括与肯贝尔学院签订的书面协议、机票。这让我们尝到了寸步难行的滋味,这个时候才真的感到上火,尽管陈长者一再宽慰我们。没办法,刘校长打电话到机场说明失窃情况后,费了一些口舌,机场总算给我俩补办了机票。如果外语不棒,这一关就要费很大的周折。一周后,离开美国前,此案仍无进展,但我们也只好回国了。
事后,我丢失的箱子被寄到了加拿大肯贝尔学院,好像衣物还在,五年后我去加拿大大女儿那儿探亲,还去了一趟那所学院,但箱子已找不到了。美国保险理赔事宜因时差关系,联系起来很费事,终归石沉大海,分文没有得到赔偿。
感悟
失窃一事使我对美国的印象蒙上了一层阴影。后来听说不少中国的旅行者也有类似的遭遇,有的在行李托运中就被撬开。据说美国人一看到聚乙烯箱子就认为是装现金的。另外,中国人去美国一般没有旅行支票,所以美国的窃贼专门盯中国游客。在国外遇到麻烦事,如果外语水平不高,将是很困难的,由此我联想到一些海外族的压力,其中“听不明白、说不明白、办不明白”是他们很头疼的事。什么时候,汉语成为世界通用语,我们的同胞在国外的办事效率可能会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