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拍卖总共上拍地质部前部长孙大光收藏的近现代中国书清包栋明月前身设色纸本铃印:包栋长寿、子梁133.5cm×55.5cm价值5000元画作品50幅。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启功先生在该拍卖图齐白石螃蟹水墨纸本立轴68cm×52cm价值6万元-8万元录序言中写道:“这一次拍卖,因为有直接给他们老夫妻画的作品,绝对不会出真假问题了。有的画就是在他们家里创作的,一边谈着,一边动笔,其中有些我就在旁边看见过,所以这些是一流作者的一流作品。”特地从山东潍坊赶来的买家胡先生说:“这次太平洋举办的捐拍会太好了。孙大光的书画作品是真品且都是佳作,实在让人买得放心,所以我专程前来参加拍卖会。”正因为如此,50幅近现代名家的书画作品全部拍出,成交率100%,成交额870万元。此事告诉人们,要防止书画买假上当,寻找合适的购买渠道颇为重要。
从哪些渠道购买书画对于投资保值较为奏效呢?
首先是“藏家易手”的渠道。因收藏家的藏品大多流传有绪,从藏家手中接盘,风险极小。天津有位古董商几次从罗振玉后人家中收购罗之遗物,其藏品大都为真、精之品,买家因此而大得其利。有些藏家收藏有带某人上款的书画作品,以往不为人所重,甚至降低其收藏价值,如今这种观念已经转变。一些带上款的书画有时恰恰能证明其来源与真伪。
胡佩衡拟张篁村山水
价值1.8万元其次是“单位变卖”的渠道。一些单位或企业多年收藏书画作品,这些作品亦多流传有绪,由于种种原因需变卖出让,这也是藏家接盘的良机。2001年11月天津蓝天国际拍卖行首推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画专场,包括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画珍品40余件,有吴昌硕4件,齐白石4件,黄宾虹4件,张大千两件,徐悲鸿、傅抱石、关山月各1件,姜筠、吴石仙、王梦白、陈师曾、陈少梅、刘奎龄、刘子久、张其翼、陈半丁作品均有参拍。其中吴昌硕《艳色天下重》立轴、《菊石》立轴,齐白石《蝴蝶兰》立轴、《海棠》立轴,张大千《华山》立轴、《月下荷花》立轴笔酣墨畅,元气淋漓;黄宾虹《山水》立轴墨气凝重,浑厚华滋;徐悲鸿《马》立轴飘逸生动;关山月《虎》立轴、傅抱石《人物》册页、刘奎龄《花禽》镜片、陈师曾《松石》立轴尺幅虽小,却是笔墨精到,各臻其妙。据笔者所知,这些画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该社老领导凭借高超的鉴别力陆续购藏并经多人接手悉心保藏的精品,且多有著录,流传有绪,其保真程度不言而喻。为此,便自然成为拍卖会的热点。
再有是“买家亲订”的渠道。即收藏者亲自登门向书家、画家订购或交换作品。这样得来的东西,买假的风险几乎是零,而是往往用不太高的价位买到某些名家之作或是一些有升值潜力的中青年画家的作品。笔者在天津有位张姓朋友,此人不但善于接盘收藏家所藏书画珍品,而且通过购买或以物易画,获得多件范曾、何家英等当代名家之作,现已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藏书画历来讲流传有绪。从书画家手里获得的真品更具有“流传有绪”的性质,如再易其主,亦无买假之虞。当然,现今也有故意在假画上落上某人上款假冒藏家易手之物及钤盖种种鉴藏印的伪劣之作,藏家也需有所警惕。
假画也可收藏
罗骋款(清)说文统系图
水墨纸本立轴铃印:罗氏两峰
121cm×73cm价值2.2万元以往我收藏字画一直存在着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即认为凡是冒名的假画一概无收藏价值而不值分文。前几年在一次拍卖会上见到一件清仿五代画家巨然的山水手卷,才改变了我的看法。手卷为绢本,虽仿作,然落笔融浑,古峰峭拔,岚气清润,且有王懿荣题跋。上标明为清仿,起价1.5万元。起先我以为此画肯定无人问津。谁知拍卖时,非但没落标,其价却屡屡上升,最终以2万元成交,超过清代一些小名头的真品之价。
假画为什么能卖高价?这里除了有社会上以“假大名”冒充“真大名”的商业炒作原因,也有赝品所蕴含的艺术价值的自身因素。记得民国时有这样一件事:一次老画家陈半丁请客,张大千、勒伯声在场,陈半丁拿出一幅石涛的山水画轴,请大家欣赏,并介绍说:“大涤子(石涛的号)这幅画是件稀世珍品。”张大千说:“过奖!过奖!这是我画的咧!”此事说明,赝品不等于庸品或劣品,有时高手的仿作甚至超过其摹仿对象的水平。
仇英款(清)璇玑图设色绢本手卷
637cm×29cm价值8万元最有投资潜力的假画当属名家仿名家的“精品赝作”。历史上,名家仿名家,代有其人。如清初王石谷仿元代高明的画、明人周臣为唐寅代笔、近人张大千仿清人石涛、大千门人何海霞仿其师之作……这些绝凡平庸之辈所能及。当代大师黄永玉曾写过《鬼手何海霞》一文。之所以称何为鬼手,是指何海霞仿老师张大千之画,达到乱真得使黄永玉不敢轻易再从市场上买张大千的画。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大师兼鉴赏家的黄永玉也吃不准哪幅是张大千的原作,哪幅是出自何海霞之手。这样的假画本身即堪上品,怎说无收藏价值?
具有投资潜力的假画除了“名家仿名家”之作,还有大量来自旧时代高手仿名家的那些“假大名”之精品。所谓“假大名”精品多数出自清代和民国年间。这些假画的出笼虽意在作伪牟利,却有相当一部分技艺高超,非一般俗手可及,且为旧裱,装裱考究,近年来亦显现出特有的收藏价值。2000年春天津市文物公司推出三件“假大名”精品参加拍卖,均拍出了好价钱。一件是清仿赵令穰设色绢本手卷《百鸟朝凤》,卖价1.6万元;一件是清仿仇英设色绢本手卷《璇玑图》,卖价8万元;另一件是清仿赵雍设色绢本手卷《群仙献寿》,卖价5万元。三件假画之所以有卖点,关键是精。转年该公司又推出一件郎世宁款设色纸本立轴《雪岭狮啸》,底价6000元。虽属清末民初仿品,亦受买家青睐。据行家预测,这种清代民国高手仿大名头的精心之作,仍有其潜在的升值潜力。
赵雍款(清)群仙献寿设色绢本手卷
609cm×48.5cm价值5万元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称假画,主要是指旧时名家高手的仿作。至于今日以高科技手段进行临摹的专业化、集团化的作伪及假借收藏家的名声利用著录作伪的新型赝品,则不但毫无收藏价值,而且只能扰乱文玩市场,贻害社会。
品相:购藏书画要明察
当你步入拍卖会或画廊选购书画时,展现在你面前的有干净整洁、赏心悦目的精美之作,也有污损糟朽、给人留下诸多惋惜和遗憾的破旧之品。一些书画界人士将书画的这种完美程度称作“品相”。确定溥儒山水镜心100cm×33.5cm价值3.5万元书画的收藏价值和经济价值,除了要着眼于作者名头、艺术水平、创作年代和尺寸大小之外,还应注意它的品相。
笔者在天津1995秋季艺术珍品拍卖会上见到两件溥儒的纸本设色山水镜心。一件长100厘米,宽32厘米,上有人物、树木、小桥、茅舍。另一件长100厘米,宽32厘米,画面上有类似的景致。但前者纸白如新,底价3万元至3.5万元,后者泛黄受潮,底价1.2万元至1.4万元。作品品相不同,价格如此悬殊,藏家对此不能不察。
据对书画市场的观察分析,我以为决定书画品相优劣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点。
其一,是否污染受潮。赵汝珍《古玩指南》曾说:“汗污受潮,损伤残缺,精神完整,干净漂亮,皆为决定价值之标准。”同一时代的作品,有的因养护得好而焕然如新,故常被行家称为“卖相好”,无论何时都被人青睐;有的却被潮气、油渍、灰尘所污染,或长期日晒烟熏,使其发脆变黄,即使名人之作,价格也大打折扣,甚至无人问津。曾见康有为书法屏条,乃康于丙寅八月游颐和园赡仁寿殿之作,书风潇洒飘逸,颇有韵致,惟作品大面积受潮,且沾有污点,起价2.5万元,但始终未成交。
陈少梅纳凉图
113cm×32cm
绢本立轴价值6万元其二,是否损伤残缺。一种是属于作品原件的缺陷,如无款或无铃印、印章盖倒后挖下再粘。另一种是外界对作品的损害,如腐蚀虫蛀、卷曲舒展失当而将作品折断或撕破、装裱时将原作切小而破坏了作品的完整等。凡此种种,都会降低收藏价值。笔者在一次拍卖会上见到一幅长171厘米、宽83厘米的周少白《松石画轴》,虽尺幅不小,然画面上有两个大裂痕,还有油污,故标价仅5000元。又见李可染《笑和尚图轴》,标价4万元,但画面上的“可染”白文印被切去1/5,此画因此溜标。
其三,是否揭裱补缀。古旧书画除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揭裱。凡揭裱书画,无论裱工技艺多高,原作或多或少会受影响。况且揭裱后常使作品失掉时代本色,还容易使人对作品的真伪产生怀疑。对此,宋人赵希鹄《论临模鉴藏》早有所言:“画不脱落,不宜数装褙,一装褙则一换精神,此决然无疑者。”补缀主要是指后人对原作进行修补或添描。我见到一幅清代高其佩的指画,纸已呈黄褐色,又经揭裱,非但清晰度差,而且新裱与旧画显得极不协调。又见清人张照的画,因揭裱造成画面模糊受损,今人在某些部分作了添补描画,补缀的地方与原作相比,大显逊色。
另外,还有截取作品的局部以充完整的,或将残缺的字画剪裁、隔裂进而组合成对联、册页或斗方的,也有对联仅有上联而无下联、屏条和册页不足数的失群之作,等等。对于这些,买者更要有所防备,免得受骗。
黄绮书法以上所言,都是确定书画价值必须考虑因素。至于品相对作品价值的影响程度还要依具体情况而定。明代鉴赏家高濂《燕闲清赏笺》说:“收蓄画片,须看绢素纸地完整不破,清白如新,照无贴衬,此为上品。面看完整,贴衬条多,画神不失,此为中品。若破碎零落,片片凑成,杂缀新绢,以色旋补,虽为名画,亦不入格,此下品也。”此“三品”之论与现在大体符合,今人仍可参鉴。不过,依笔者之见,品相差的作品,除特殊需要必须购买者外,若为投资保值所计,最好是将眼睛盯在那些艺术品位高、品相又好的作品上。
收集对联
眉山三苏祠有联云:
“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八大家。”
孟姜女祠有联云:
“秦皇安在哉,万里长城筑怨;姜女未亡也,千秋片石铭贞。”
西湖白衣殿祀送子观音联云:
“我具一片婆心,抱个孙儿送汝;你做百般好事,留些阴骘与他。”在我国,这些对仗工整而又意味深长的对联作品难以数计。中国的对联的确给以美感与情趣,它不仅激起了文人雅士对它的创作欲望,也促使一些人步入了收集对联和研究对联的行列。
吴昌硕石鼓文八言联
价值2.6万元早在唐代,已经有人将诗文中一些好的句子摘录出来,编成集子供人欣赏。如贞观中褚亮曾奉敕与诸学士编撰的《古文章巧言语》即是。之后,无兢又编辑了《古今诗人秀句》等。当然,书中所选大都是对偶句,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对联。
沈裕君写给作者的对联清代道光年间,福州人梁章钜以数十年之功,搜寻历代对联,编写了一部《楹联丛话》十二卷,后又作《续话》四卷,《三话》二卷。其子梁恭辰又续作《四话》六卷。梁氏《丛话》分故事、应制、庙祀、廨宇、胜迹、格言、佳话、哀挽、集句、杂缀等十类,可称集道光以前联语之大成。民初,湖南慈利吴恭亨大量收集对联,撰《对联语》十四卷,分题署、庆贺、哀挽、杂缀、谐谑等五类。所收联语除转录《楹联丛话》等书外,大部分为撰者自己所收集。
收集对联,有对各种类别兼而并收者,也有分专题选收者。如《曲园联句》、《介庵清吴大澂篆书对联楹句辑抄》等为个人对联之专辑,《西湖楹联》、《峨眉山楹联选集》等为名胜对联之专辑,《挽联合编》、《挽联合璧》等为挽联之专辑,《十三经集句类联》、《苏句集联》等为集句联专辑,《汉曹全碑集联拓本》、《争坐位帖集字联》等为集字联专辑。有人曾作过统计,国内藏于图书馆或个人手中的对联书及对联墨迹图册竟达800余种。
收集对联乃意趣高雅之举,虽非同作联,却也颇见收集者的文才和功底。张伯驹先生撰《素龚望写给作者的对联月楼联语》,共分四部,即:故事;祠宇、名胜;集句、嵌字、歇后;由字之结构声韵所生之巧对、谐联。所收对联不仅鬼斧神工,难穷其妙,而且钩沉考稽,探微阐幽,寥寥数语,时有高见。
现在,南北各地仍有一些人有收集古今对联的雅好。有位叫锡满城的先生便是其中一位。锡满城集对联起于1977年到北京琉璃厂购买碑帖。一次,书店中有四本《南亭四话》(李伯元著),他随手翻阅,看到“联语”时,深为那些幽默、诙谐、富有韵味的对联所吸引,当即买下,从此便以收集对联为乐。他通过从书刊中摘取、实地考察抄录和与同好交换收藏等途径,收集了大量对联,还收集到对联书30多部,积累80万字的对联笔记,做了几百张卡片并陆续发表研究对联的文章。他说:“收集的楹联愈多,我愈感觉所知不多,真是‘学然后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