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央情报局招募间谍时“意志力测验”则是将应试者从家里突然逮捕并且送到地下室的黑房里,置于强烈耀眼的反光灯下,或者与死囚犯关在一起,从黑暗中传来严厉的审问声、恐吓声。应试者最后要通过的是测谎器的测试,查测其心理素质情况。以上合格者,首先进行9个月到1年的初步训练。开始3个月,新学员在中央情报局总部听课,加强伪装和语言训练,特别是对派驻国的历史、地理、政治、经济、风俗习惯等都要进行深入的学习和研究。三个月后,到弗吉尼亚州的皮里营“农场”去训练。
一般来说,未来间谍们都要学习徒手格斗。他们不是像拳击家那样接受系统的训练,而只是学习如何用脚跟、手掌、指头去击中对方要害部位的“散手”,这其中包括中国功夫、柔道、擒拿术等精华的东西。全面训练的重点放在隐蔽行动和保密上。他们学习干“袋子活”(偷偷摸摸地进入私宅或公司办公室)和窃听。
在“农场”(即美国间谍学校,对内称三军实验训练基地,对外称“农场)内,建有控制塔的模拟的国境线供学员们进行非法偷越国境的练习。还训练如何盯梢、监视、摆脱敌人跟踪、建立安全接头点……还要研究敌人方面的反情报机构的行动方法和组织机构及保密教育……在经过一年的正规训练后,中央情报局对学员的能力、智力进行了测验和性格稳定性筛选后,分到中央情报局下属各个部门,在训练办公室的控制和指导下工作三年左右,然后正式派往世界各地,执行秘密任务。
前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女特工林赛·莫兰,把自己的间谍经历写成一本书:《揭开面纱:我的中情局间谍生活》。在书中,她讲述了5年的间谍生涯如何让她认清了中情局,中情局招聘和训练间谍的内幕也因此浮出水面。
接受训练:每天要跑8公里,吓得学员尿裤子。经受了种种考验的莫兰终于进了中情局的门,她入门后马上发现她所面对的一切比面试都可怕得多。首先是中情局对未来间谍们进行的体能训练,他们每天要跑5英里。此外还有攀越障碍、蒙面驾驶、撞击训练、从高空中跳下,以及各种各样的射击训练。
莫兰在书中说,蒙面驾驶主要是训练间谍保护自己、摆脱敌人的方法。学员蒙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教官高速驾驶几分钟后,和学员交换座位。蒙面的学员在教官的指令下驾驶汽车,不断变换方向。等到教官叫停时,学员往往已开到了禁区边缘,这时等待他们的是禁区内一排手持AK-47的“敌人”,“敌人”疯狂地朝天开枪。
据说,蒙面的学员此时会相当恐惧,有人甚至吓得尿裤子。撞击训练同样很可怕,学员要驾车撞击固体障碍,包括停车场里的木头和墙壁,从中训练求生的能力。
但实际上,除了少数人会参加特别行动外,绝大多数中情局学员们未来的工作都是在办公室里,或是在社交圈子里参加酒会。那些魔鬼训练不过是为了增强大家的自信心。
“棋子”的归宿
在这个神秘的职业里,间谍在黑暗里发挥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但是,无论他们如何成功出色的完成任务,他们注定是一个棋子,一个供掌权者指挥的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注定要被抛弃,注定要自谋生路。
由于职业的需要,间谍的生涯是短暂的。当然,间谍生涯的真正的结局无外乎两种,一是生,一是死。对于死者,人们只有缅怀了。而对于这些生者,这些从此离开间谍生涯的人,就不可避免的走上另外一条路,过另外一种生活。
在这些退休间谍队伍中,有百发百中的枪手,艺高胆大的爆破专家,技术顶尖的电脑黑客,飞檐走壁的攀岩高手。他们能连续做200个俯卧撑,对篇幅不太长的文件过目不忘,能熟练驾驶各式飞机、汽车、舰船和装甲运兵车,擅长擒拿格斗、投弹射击、野外求生等。间谍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超,当然这充分得益于极其苛刻的选拔和“地狱般”的训练。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间谍不仅有一身过硬的武功,还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他们不仅是行动的机器,而且还能够独立思考和解决各种突发事件,他们能够在最严峻的形势下找到最适宜的解决办法,果断作出选择。
在新的环境里,这些人身怀绝技自然不怕找不到饭碗。昔日训练有素的间谍纷纷改换门庭,靠着特殊技能,他们有的成为富翁们出色的保镖或教授防身术的教练,有的担任诸如公司保安顾问,有的甚至还开起了自己的公司,工作稳定且收入不菲。当然,虽然大多数间谍退役人员都是守法公民,但也不乏参与黑社会活动、成为职业杀手的“危险分子”。
最有“钱景”的归宿:间谍下海,“钱”途无限
经历了半生杀戮的间谍在退役后,甘心充当职业杀手的间谍毕竟是少数人,相当多的退休间谍走的是合法的道路———涉足商海。当然,根据他们自身的条件,他们选择的最多的可能是开一家保安公司或者经济情报公司。据统计,在俄罗斯有l万家保安公司和经济情报服务公司,而其中多半是由退役的克格勃间谍组建的。
美国48岁的退休特工杰佛逊曾是反间谍专家,他与以前的一些同事们在美国底特律建立了德森保安公司,并聘用了20名退休的间谍当助手。德森保安公司向其客户提供各种安全方面的服务,包括提供武装警卫人员,防弹轿车和办公室电子防盗设备。杰佛逊曾开玩笑说:“我们的本领再次被发挥了,我们公司所从事的工作同以前为国家所从事的工作很近似。但是,我们得到的利润却更高。这为我们安度晚年打下了基础。”杰佛逊以前的上司维尔逊则开办了一家规模更大的商业机构保安公司,拥有职员300多人,年营业额高达200万美圆。
还有一些退役间谍利用自己的情报网来为本土企业家和外商服务,帮助他们把投资风险“降到最低程度”。对要进行海外扩张的投资者来说,海外投资收益与风险同在。因为投资者不得不面对当地国内法律间的矛盾、滥用权力、腐败以及黑手党的报复等问题。因此,投资者需要借助当地的情报公司充分地了解当地的政治和经济环境。如果投资者要签一个大合同或寻找一个当地国家的合作伙伴时,往往会来找情报服务公司为他们调查诸如合作伙伴是否同黑手党有联系以及某家公司与政界的关系等问题。如此一来,大大降低了他们的投资风险。
除此之外,一些退休间谍人员还别出心裁,将他们以前研究出的一些“专利产品”推向市场,转化为独具吸引力的商品。例如,某个国家的退休间谍就推出的一种外语速成教程,利用间谍培训机构对间谍进行特训时使用的方法,宣称仅用一周内就可以让学习者初步掌握一门外语。这种附带有录像资料的教材包括英、德、法、日等12国语言,这种教材一上市就引来对学习外语热情高涨的人们的抢购。从前供间谍强化外语用的教材如今却摆上了书店的柜台并成为人们学习外语的畅销书籍,这也许是老一辈间谍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
最可悲的归宿:成为黑暗势力的帮凶
阿拉维加斯某富翁死在卧室里;
某球星开车行驶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时被枪击;
一名黑手党头目在离开饭店时倒在狙击手的枪下。
……
每当读到这些轰动性报道时,我们大概不会想到,或许这位被高价请来的杀手曾经就是一个为国家卖命的间谍。
作为世界一流的职业杀手,退休间谍和特工在地下雇佣杀手市场里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40多岁的职业杀手戴卫森曾经也是一个间谍,每当他听到雇凶杀人时,脸上就会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任务的价码———2万至5万美金,并且知道那些凶手很可能就是他曾经的同事。这位以前专门从事颠覆和绑架工作的间谍现在已经成了一名专门传授暗杀技巧的“杀人专家”。任何人只要愿意出大价钱,都能从戴卫森那儿学习到杀人的技巧和方案。
在世界各地,雇凶杀手活动极为猖獗。1998年11月2I日,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最著名的改革派人士加林娜·斯塔罗沃伊托娃与她的助手在其寓所门前遭到枪手袭击。经过对现场的分析,无论是对作案时间、地点的选择,还是实施过程以及撤离路线的安排,都表明这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所为。
与针对政界人士的谋杀相比,退休间谍参与商业界的暗杀活动,在世界各地更是屡见不鲜。1999年初,欧洲最大的饭店集团之一俄罗斯饭店经理车姆巴立斯托夫在其寓所遭暗杀。车姆巴立斯托夫一向小心谨慎,注重安全防范,并雇有好几名私人保镖,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死于非命。
由于从一些已侦破的凶杀案件中发现了间谍的踪迹,人们对间谍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由过去对他们神秘的崇敬而逐渐变为厌恶和害怕。而对于成为职业杀手的间谍来说,他们在结束一段杀戮生涯之后,又开始了另一种杀戮,或许是注定无法有好收场的。
最落魄的归宿:流浪
想起间谍,我们常常会想起邦德,也会想起邦德女郎。但实际上,大多数间谍并不是像邦德那样到处有红粉相伴。事实上,间谍似乎比警察更难找到合适的女人。间谍的工作性质决定他们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妻子和孩子也是奢侈品。
而一旦他们结束了自己的间谍生涯时,该何去何从他们自己都不知所措,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间谍的生活,而陡然离开,让他们自己都不能适应。
当然,虽然不知所措,口袋里有美金的流浪生活还是不错的。他们至少可以不用在最初的日子里去为生活而奔波,不用为生计发愁。
最幸福的归宿:安度晚年
当然,还有一部分间谍是幸运的。他们在职时已经赚好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美金,或许退休时还能从政府那里领来一笔数字不小的生活费。从此之后,结束间谍生涯,享受生活似乎成为了他们的生活重点。他们可以选择一个小镇,买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养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
闲暇时,他们可以抽空去地中海晒太阳,也可以去夏威夷度假,甚至还可以去中非打猎,有时,还可以约三两好友,聚聚会,喝喝酒,过着让人羡慕而又逍遥的生活。
最光荣的归宿:英雄归故里
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能荣归故里是自己甚至是整个家族最大的荣耀。
古代有句话曾说,如果一个人富而不归,则如衣锦夜行,对自己情感上没有任何满足。
对于一个间谍而言,这种普通的人情世故也是同样的。他们中有的为政府为国家立下了赫赫功勋,政府不但对他们进行表彰,甚至在他们退休后,还给了他们很好的安置。而对他们来说,最有趣的莫过于去国家间谍博物馆里当馆长或者导游了。
另一方面,我们也常常看到,间谍在国外从事间谍工作时,容易被意外被捕,而一旦被当地政府捕获,则意味着要通过外交才能达到解救的目的了。
对于一些掌握着国家重要机密,对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间谍,政府也会出面交涉,直至把间谍引渡回国,从此再不踏入那个国家了。这些间谍虽然在国外出现间谍丑闻,但是一旦回到国内,则被当做英雄,视为为国家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备受礼遇。
而有趣的是,由于间谍是政府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政府对于捕获的间谍,会通过合适的方式给予交换或者交还。从这点上来说,也给了间谍们一些生存保障。
最不幸的归宿:牢狱终身
这种结局或许要算是最不幸的了。间谍的人生充满传奇,可到头来,却要在监狱里度过残生,这是很多间谍在最初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
在有些情况下,政府可能会忽略对某些退休间谍的补贴和礼遇,这些间谍往往容易恼羞成怒。在他们为国家和政府卖命这么长时间后,政府却不实现对自己的承诺,这让他们心里容易极度不平衡,容易产生与政府对抗心理,甚至开始威胁政府出卖机密。英国有个间谍就曾经因为政府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而将英国潜伏在爱尔兰军队里的高级间谍名单泄露,造成大批英国间谍的死亡。
但是,一个间谍是永远无法和政府对抗的,这也注定了他们的不幸。这些叛逆的间谍往往会遭到政府的逮捕,在牢狱里度过他们的后半生。
最安静的归宿:默默无闻养老终身
这或许是大多数间谍的归宿吧,对于经历过太多的血雨腥风的间谍来说,退休之后过一段安静而平和的日子是最大的愿望。而对于政府来说,让这些知道太多国家机密的间谍从此销声匿迹,成为人群里的不起眼的一个,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这些曾经在谍海里翻云覆雨的间谍们,开始化身成了某个小城的一个街头买菜的大叔,在默默无闻中了此一生。
牺牲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体
间谍生涯充满矛盾和斗争,是用一种生活掩护另一种生活,从一种生活背叛到另一种生活的过程。从这个身份到那个身份,两个身份都不能作为和别人维持正常亲密关系的基础。有着不同身份,必须随着穿梭于不同生活间,也就意味着必须随时拋弃掉任何真挚、稳固的感情联系。虽然自己随时将自己的生命付诸于国家,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依然被大家所津津乐道。
1945年10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荷兰一家报纸公开披露:从1942年3月至1944年4月,英国情报部门故意使数十名荷兰间谍牺牲于德国人精心设计的“北极行动”中,以迷惑希特勒和他的高级将领,使他们相信盟军会在荷兰登陆。消息一出,荷兰群情激愤,荷兰议会更是向英国政府提出公开指责和进行事件调查的要求。几十年来,“北极行动”之谜一直让英荷两国纠缠不清,成为“二战”中一个难解的谜团。
一名荷兰籍女子名字叫玛葛莉莎·奇亚屈叶德·茱拉,她1873年出生在荷兰弗立斯兰州。她曾是当地夜总会的一位艳名四噪的红舞女,风靡欧洲。后来,命运之神令她成为一名双重间谍,“一战”时期被她勾引的德法军队中的高级军官不在少数。她将情报交替互换送给对方,使双方造成惨重的损失。1917年她的行动终被法国情报部门察觉,并在伦敦把她逮捕,押返法国后不久在巴黎郊区的温森尼村将之处决。
1996年荷兰政府突然宣布了一项新的措施,在玛葛莉莎家乡为她筹建一个纪念堂,彻底恢复了她的名誉。纪念堂的负责人解释说:玛葛莉莎利用她的双重身份周旋于德法两国,暗地里为荷兰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她为了使自己对国家有所建树,不惜忍辱负重,献出了个人的一切。
战争时期的间谍特务活动,易于引起人们的警觉。但在和平时期人们往往忽略了仍然存在着的间谍反间谍斗争,更不理解这种斗争的尖锐、激烈程度有时甚至超过了战争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