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板着脸待人的越南人
细细算来，结束越南旅游行程已近二个月了，但其中的酸甜苦辣至今仍未能解除。对于板着脸待人的越南人，仿佛受到了一次次的欺侮，如一个疑团塞向心胸，久久不能解除。
去越南旅游，本已早列入了计划。一是出于过把出国旅游的瘾，二是对曾经过去的家族史曾经有过的缘源，所以总是跃跃欲试，借机前行。
从广西东兴市出关进入越南，出关与入关仍是50年代的建筑，围着人头攒涌的人流，出关就苦等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通过一条架接中越两国的东兴大桥，怀着历史的浓重，漫步从桥面经过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条曾经凝结着中越两国人民血肉筑成的桥梁，当年抗击美帝国主义入侵越南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正是从这里通过，中国的许多英雄义士却也因此踏上了不归路，血洒疆场，把自己的尸首留在了越南国土上。在这座曾经淌滴着中越两国人民血战强敌留下血液的桥梁，至今依稀可见。可是后来却调转了枪口在这里互相撕杀，血流成河。桥底下，昔日泡哮奔腾的江河，现在却如一个深受灾难为害的难民，在那里欲哭无泪，几乎面临断流。曾经凝结着中越两国人民团结友谊，用鲜血凝成的鲜红国旗，各自挂在出入关关口的正上方，仿佛在那里兵戎相见，互相校劲，谁也不甘示弱。
越过了东兴大桥，是一个约万平方米的宽阔空地。这里没有休息室。过了境的游人，得在这里静候两个多小时，办理入境手续。所以兑换越币的，推销产品的，无事闲扯的等，到处是东一堆，西一堆的散乱人群。这时空地左侧的一个标志着越南土特产展销的字样终于映入人们的眼帘。出于无事的溜达，我终于把脚步踏进了这里。在这个面积一百多平方米的展厅里，上下两层的货架上摆放着各式打造精良的越南土特产品，价格不算贵，全用中文标记着。
“请问，这个产品越南币该是多少钱？”由于手中兑换了越南币，总想一试。过了好一会没有人搭理。当我抬起头，往总台张望时，总台前站立着的一位小姐，正全神贯注地往外张望着，所以无暇搭理我们。总台上一位小姐正扫视着桌面的东西，自然没有时间理会了。
“请问这个产品收不收越南币？”我加大了爽门在问。
“上面都标着，你就不会多看一回吗？”那位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往外张望的小姐，在漫不经心，不冷不热地把我的问话给搪塞了回来。
由于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如此的冷遇，现在一只脚刚踏进越南的国土，就遇到如此高规格的冷遇，仿佛把我拉回到了60年代前。就此，在心中栽下了一颗越南人的种籽。
进入越南国土旅游，一律由越南的旅游大巴接送，越南导游全程负责。负责我们的是一位身材窈窕的青年导游，名叫亚笋。也许为了从中国游客的身上打主意，在旅游车上，亚笋一个劲地在吹我们中国。他说中国改革开放如何地好，人民生活如何地改善，他说越南人的祖宗就是中国人等等。但他一本正经，从不露笑色，这种出于对工作的专注，几乎无可挑剔。从关口进入芒街后，中途旅游车需要转换车辆。急于找一个好位置，一经下车的旅客们就一个劲地往前冲，去寻找那个理想的坐位。这时的亚笋再也不是原来的温文尔雅了。他在不断地提高爽门对骂着：“谁叫你们乱走的，马的，不听指挥的，那有这样的顾客！”毕竟长期出门旅游的客人，这方面很是在行的，最终找对了车辆。当我举步踏上车门时，正在那里撑着方向盘的司机，突然就是一个豹子眼向我射来。在茫茫的旅途中，突然遇到如此充满着仇视与杀机的眼神，在我的人生中受到了一次深深的剌激。我在想，我们之间无冤，无故，无仇，素味相识，何来如此的仇视？尽管过去国与国之间曾经有过利益方面的冲突，但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事，只能通过外交途劲去解决，我们一介民夫，怎也不可能滋生出如此的深仇大恨吧！我在不解自问。
我们从芒街登车前往下龙湾要走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由于越南没有高速公路，只有高级路和一级路，而且路面狭窄弯多。可幸的是在路面跑动的车少之又少，几乎没有看见路面跑动的“的士”，但一般的车速也只有60多公里。行车跑了二个多小时后，进入一个中途休息点。几乎到下龙湾旅游的车辆均在此休息。休息点四周面壁高山。当我们下车时，坐在车上的司机，不时地斜眼窥视着每个下车的客人。“司机，请问这里停车多长时间呀？”由于导游事前没有交待，所在下车前得问一下司机，这也是常情。司机向我投来了一个冷眼后，接着就沉下了头，再也不搭理这个人地生疏的外来人。是语言不通，还是故作无知？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据相关人员的介绍，为了拓展中国市场，越南的导游及司机均作过专门的中国语训练。如果存在着语言障碍，也可以面带笑容，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怎也不可能兽脸相迎呵。休息点是一个千平方米的空旷地，由铁锌瓦搭建而成的房屋下，全呈畅通式结构。房屋下摆放着各式的越南产品，全由20岁出头的女孩在那里撑着，“请问这件东西多少钱”？我们在问，“5块！”女孩一本正经，不露笑色，用生硬的中国语在回答。她那个“块”字加重了语气，声尾拖得长长的，这是她们经过简单培训后取得的，在这个全由年轻姑娘掌控的摊档里，个个板着脸，没有一个能够展现出笑脸相迎的姿态。
在下龙湾，我们乘坐的是一部家庭式的游轮，拍摄、指挥、舵手、厨师全是一家子人。下龙湾是世界地质文化遗产，它的美，由石、水、天色等三个要素构成的“三位一体”。石山的形、色与天、海结合，造出幅幅精美绝伦的构图和水墨画廊。湾上有如香炉石、斗鸡石、蛤蟆石等，有如神斧鬼刀，巧夺天工，其真、美、奇、特，常常令人百看不厌，留恋忘返。在那巨大的石岛里蕴藏着许多美丽、迷人的岩洞，其状千姿百态，其形栩栩如生。如三宫洞、贞女、仙龙等，各有千秋、美丽迷人。下龙的海是绿的，永远随着时间流失而不停流去，其美如浮游在慈母海浪上的一蓝花。
游轮有上下两层。在下层，两面摆放着坐椅的中间，是一个呈长方形的桌子，游客可以在这里一边品茶，谈天说地，一边欣赏下龙湾的风光。但毕竟是外出旅游，欣赏下龙湾风光毕竟是第一位的，所以游客不甘于这里的幽静与寂寞，纷纷溜到顶层进行观光。顶层是驾驶室所在，驾驶室与船头的标志杆约有5米的距离，游人只能站在中间观赏着这里的风光，但必然阻挡了舵手的视线。因此，操作手慢慢地开始怒脑了起来。当船到达下龙湾的深水区时，船长突然脑怒地从人群的后面冲了上来，他二话不说，用力地推开站立在中间观赏的人们。过后我们在想，这是游船唯一可供游人观赏的地带，中间还停放着许多凳子，所以游人站在这里观赏风光就不足为奇了。因此我开始怀疑，游船存在着设计不合理的问题。午餐过后，老板娘笑盈盈地托着一大盘的海制品上来了，这是我在越南遇到的唯一一个面带笑容的越南人。她体态均称，肤色白皙而丰满，普通话几乎运用自如，我开始怀疑她是否是中国人，由于嫁给一个越南人而不敢自供。
由于当天到达下湾时天色已暗，于是草草地办理完手续住进一个旅馆。当我们手持住房卡登上楼房时，由于天气太热，所以在千方百地启动着空调器。但事与愿违的是，不管怎样拔弄，空调机却毫无反应。于是急了，找到了总台。总台方面告诉我们，会告诉师傅调整。可是死等了二十多分钟仍未见人影，经三番五次的催问，得到的答复仍是再等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闷得发慌的我们终于拿起了电话，拔向了总台。可是电话那头传来是越语，听不懂，于是我搬起了那生硬的英语说：“IamaChinese”。电话那头也许知道我是中国人了，所以开始用中国语进行了交流，这是人生以来，第一次启动我那个仅有的英文，但终于收到了效果。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当我信手推开房门，一个穿着工作服，皮肤黑坳的青年男子，满脸不快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禁使我不寒而栗。我们出门在外，面前这位是不速之客，还是空调司傅？不能不引起我的警觉。“司傅，不好意思，房里的空调无法启动，麻烦你给我处理一下。”我不得不抡先向对方发出了信号。听罢，司傅二话不说，夺门而进。他劲直地跑到靠窗口前，信手掀开停挂在那里的窗帘，用手指向被遮盖的电源开关，当着我的面就是“唔！唔！！”两声。当我点头称是后，接着他劲直地走出了我的房门。我隔离的邻居也遇到同样的问题。电源开关是供客人使用的，给窗帘遮盖着，顾客自然是找不着头了。要不开启房门后，旅馆方面就得派人跟进服务。在这个世界级旅游景点里存在类似这样的问题，说明越南的服务普遍存在着问题。但可怜的是，最终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因为在旅游行程中，我们处处遇到这样的类似问题。诸如，在万人簇拥的下龙湾码头，游船如织，但面对坑坑洼洼的码头，游人只能手足并用地前行，如有不慎，就可能被滚到大海里；在那经历三百多个阶梯向上攀越的高山，在不足一米的泥上，背面就是万丈悬崖，蜂拥而至的人流，肩撞着肩地上下攀爬，但两边只有一条绳子拦着，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滚落深渊，我不得而知；旅途中，由于景点的需要，游客需要下船，但往往没有可以立脚的地方，需要客人手脚并用，如攀崖一样地登越；安装在床头上的电源开关，已经没有了保险盖，电源线路裸露着，一旦无意伸手往那里去，触电就成为必然。这些基本的服务与设施不到位，几乎比比皆是。
在我们即将结束越南旅游行程的那天，负责我们一路导游的亚笋，在旅游车上一个劲地在推销越南产品，这是不言而愈的。但适得其返的是，在他推销的产品中，均与市面的的价格没有多少差别，在他声称为越南军药的产品中，经我们当场试用，与我们国内的清凉油几乎没有两样。所以原来登记订购的，产品一经拿到了车箱后，有的顾客也不要了，弄得亚笋满脸的不快。所以在从下龙湾返回芒街的几个小时行程中，亚笋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个劲地闷在车箱里，一言不发。直至最后离别时，才无力地向我们挥了挥手，以示告别，也算是最大的礼仪了。
越南旅游的4天行程，除第一次见证下龙湾的风景名胜外，其实是一次乏味的旅游。尤其是与我们面面相照的越南人，他们那涨红着的脸，老鹰抓鸡的凶光，足够你享用了一辈子。
是语言障碍，还是战争留下的创伤？只能留给他人评说了。
不过越南也不是一无是处。在我们所经历的地方，摩托车，自行车比比皆是，就是没有人上锁；家门处处敞开，却没有人因此而入屋行窃等，这是给我印象最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