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新生的考核结果就公布出来了。
许多新生听到了通过入门考核的好消息,而季翔鹜则听到了刀信屯社长宣布他的考核不合格,不能被菊之社招收的坏消息。
在季翔鹜和胖子的房间里,季翔鹜坐着,黄利杰副社长也坐着,胖子蹲在桌子上。
刀娘一边给季翔鹜的脸上擦红花油,一边抱怨:“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从来都没有这样招收过新生。老黄头,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不公平的事发生却不管啊。”
“这可是你们社的事,老夫没法说话。再说了,季翔鹜又不是非要进你们社,还有二个社没去考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想了想,道:“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理去。”
“刀娘啊,你听老夫的话就别去了。你爸爸他们不收留季翔鹜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又何必闹事呢。”
“原来刀娘是刀社长的女儿。”胖子说,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刀娘与刀信屯社长的关系其实季翔鹜早就知道,胖子没心没肺地是不是忘记了也不一定,本来刀娘也没想掩饰她和刀信屯社长的关系。
但是,胖子在这种场合下挑明刀娘与刀信屯社长的关系,却让刀娘有些尴尬。刀娘的脸有些红,责怪地看了黄利杰副社长一眼,又瞪了胖子一眼。
“你早就知道,现在又拿这个想说什么?”刀娘说。
胖子其实并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他的脑子也不具备想复杂事情的能力,本就是想开个玩笑,哪里想到刀娘会如此生气。
刀娘的怒气让胖子感到有些害怕,胖子吓得缩缩脖子,此时他正蹲在季翔鹜的肩头,左右看看,习惯性地想先把逃跑路线设计一下。
刀娘看出了胖子的胆怯,便不再追击他,说道:“我去找社长又不是为个人的事,完全是公事。”
黄利杰副社长说:“正因为是公事,所以你做为小小的隐者才不能去找呢。新生有没有通过考核又不是社长一个人说了算,管理者们决定的事自然有管理者们的道理。”
刀娘想了一想,还是转身出去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倔强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有人敲门,比水流副社长走进来。
比水流副社长简单地和黄利杰副社长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问季翔鹜:“知道你为什么被打得这样惨吗?”
季翔鹜:“……?”
“因为你没有用你所善长的技术对付对手,却是用你不善长的技术与对手最善长的技术对抗。”比水流说。
看着季翔鹜地脸茫然,比水流副社长二只手比划了一下。
众人明白了,他说的是季翔鹜的弹弓。
季翔鹜从口袋里掏出弹弓,说道:“可是距离太近了。”
“是啊,这么近的距离没等季翔鹜拉开弓,对手就已经打到身上了。”胖子说。
“弓是远距离的武器,当敌人逼近身体时弓的优势就没有了,但我们还有几个办法来弥补我们的劣势。”
“哪几个办法?”季翔鹜问。
“重要的一个办法要想拉开距离就能拉开距离,想贴近搏击就贴近搏击,这个是要能跑能跳,还要能躲能闪的。即要有短跑的爆发能力,又要有长跑持久能力,还要有灵活的身体躲闪能力。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持机动性,在运动中攻击敌人,发挥我们的优势。”
众人点点头。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有近距离的速射设备或弹射手段以及贴身一击毙矬的手段。”
不管季翔鹜的一脸茫然,比水流副社长淡然一笑出去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成话痨了?老夫可是头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三生有幸啊。”黄利杰副社长吐槽。
比水流副社长走后,季翔鹜开始仔细地分析比水流副社长的话。
想了一会也不得其解,回到考核场中的情景,渐渐地感觉心情有些郁闷,对黄利杰副社长和胖子表示不想继续努力了。
季翔鹜说:“我在凡人世界工作挣的钱虽然比不过隐修界的工资,但是我并不用太劳心思。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从来都不认识那个人,他却那样下死手地打我。如果隐修界的隐者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为人处事,我没必要进你们的隐修界混生活。”
季翔鹜并没有把孙玉琦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出来,他隐约地感觉他的遭遇与刀娘有点关联。
胖子说:“隐修界的隐者都是好人,你才遇到这么点困难就害怕了?”
“是啊,我真是怕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人和好事。”
黄利杰副社长想了想,道:“入门考试有难度这是正常的。”
季翔鹜极少与别人辩论,这次却因心情极端郁闷而反驳道:“正常?连刀娘都说不符合规矩,没有这样招收新生的。”
胖子也道:“是啊,确实有些过分。我所见过的许多新生入门考试好像都没受过这样的罪,都很容易就通过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他们这事做的过分不过分,老夫是没感觉,因为不同的社考试方式都不一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的歪脖树又不是只有这一棵,你又何必非把绳子挂在它这里呢。在一棵歪脖树上吊不死,那就多试几棵树。”
季翔鹜被黄利杰副社长逗笑,想了想道:“也是啊,我干嘛在这里生气呢?走!”
胖子点头表示赞同季翔鹜的决定。
黄利杰副社长接着说:“很多新生入门都是这个样子的,往往会接连碰壁几次。季翔鹜你才碰了二次壁,有的人碰了三次,到最后的时候才被选中。”
季翔鹜听了这些,心中才稍稍平衡一些。
实际上黄利杰副社长只是在暗示季翔鹜,可能要经历几次入门考核。
胖子眨了眨眼,搜寻了一下记忆库,似乎没有碰了三次壁才通过考核的。通常考了二次都不能通过的新生,就会被派进后勤部门工作。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后,自己在心里也暗道:惭愧!目前为止我还真没见过连碰三次壁才被录取的新生。新生录取其实并不难,入门考核很容易通过,难以通过的是来后的晋阶考核。而现在季翔鹜在入门考核这里碰壁,实属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