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跳到季翔鹜枕头边的床头柜上,钻到那个小塑料盒子里的木屑中也准备睡觉了。
躺下不一会儿,胖子就又忍不住了。躲在木屑里,再摸出几颗松籽“嚓嚓嚓”地啃。
老鼠啃东西时发出的那种细碎而又高频的声音确实非常吵,会让人产生心烦意乱的感觉,在这种声音的污染下想睡觉绝对是奢望。
“胖子,我求求你了。你想去泡温泉就自己去吧,我想睡觉。”季翔鹜其实也没真心睡着,但是胖子磨牙的声音实在非常折磨耳朵和神经。
“我觉得你应该去泡一泡温泉,明天我们要执行重要任务,现在去泡泡温泉可以缓解疲劳,对明天的任务有好处。”
“真的?”
“真的!”
“那好吧,那我就陪你去泡泡。”
“好咧,泡温泉去喽。”胖子兴奋极了。
…………………………………………………………………………
各位看官,见过一只胖乎乎的小仓鼠在冒着热气的泉水里游泳的样子吗?什么仰泳、蝶泳、蛙泳,这家伙全用上了。不过最地道、最拿手的还是狗刨。
胖子的泳技逗得二个女生笑个不停。
“那家伙把他得瑟的,都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了。”季翔鹜缩在角落里暗暗地各种吐槽。
第二天,天刚刚黑下来,在长白山天池瀑布旁边的上山栈道里就出现了几个人影。
季翔鹜走在前面,胖子照旧蹲在季翔鹜的肩头上,刀娘和夏思荣翼长跟在后面。
他们一行人是偷偷上的栈道,用了多年的栈道已经封闭禁用。
据说是为了游客的安全,所以平时在白天都已经不允许游客走栈道了,更何况在天黑之后。
无论什么时候游客根本就不被允许靠近栈道,有保安人员看守着。
走到半路的时候,夏思荣翼长就走累了。
夏思荣翼长与季翔鹜和刀娘的体质不同,她的体质有些弱。
季翔鹜是一直就在山里面钻进钻出,早已经锻炼出来强健的体魂了。
刀娘虽然没有在山里成长,但她从小就接受的搏击训练,体魂也是很强的。
夏思荣翼长则不成了,生长在大城市,受到的只是制符与炼药的训练,身体素质与刀娘相比差远了。
这样为了等待夏思荣翼长,队伍的行进速度自然不快。
好在事先已经预算到了,所以时间还算充裕。大家总算走出了栈道,在地势稍平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会。
就着路边的几块大石头坐下,不过刚刚坐下不一会,他们就发现有异常问题了。
此时月亮已经升起了,虽然月光直接照不到他们这里,但月光经过山石的反射,周围的光线还是够用的。
借助月光的帮助,可以很方便地看清周围的事物。
异常的情况是渐渐地就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无声无息地弥漫在他们身周。
开始大家都没有觉察到异样,只是觉得月光越来越朦胧。直到这层雾气突然一下子变浓变黑,于是他们就被一团黑雾给罩住了。
刀娘轻拍了季翔鹜肩头一下,低声说:“别乱动。”
“我们中了隐修界隐者的机关陷阱了。”这是刀娘和夏思荣翼长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
季翔鹜是则听刀娘说“别乱动”之后,又听胖子在肩头道:“我们进入了别的隐者的机关陷阱”才明白他们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像季翔鹜这样级别的准隐者,这时确实是不能乱跑动。如果乱跑动,不仅容易被敌人攻击,还容易被自己人误伤。
现在,季翔鹜的左手被刀娘拉住,右手被夏思荣翼长拉住。
然后,三个身体背靠背紧紧地靠在一起了。这样做,不仅可以全范围地观察情况,更可以减少误伤的机率。
“嘿嘿嘿,看你们这几个小隐者的表现还算合格,很让我老人家感到欣慰。”这分明是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
“老黄头,你想干什么?”刀娘叫道,嘴上严厉心里却已经完全放松。
刀娘松了拉着季翔鹜的手,刚刚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用这种语气对待我老人家。哼哼,你说我想干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在那个叫季什么野鸭子的家乡那件事,你以为就算完了?我这个人可是有恩必报,有怨也必报的。”
“人家叫季翔鹜,怎么就成了季什么野鸭子。你想怎么报仇啊?”刀娘说。
“小丫头,老夫狠狠地捉弄你们几个一下,就会感到很高兴的,嘿嘿嘿。”黄利杰副社长猥琐地笑。
刀娘说:“那这次你准备怎么捉弄我们呢?”
“这次?让我先想想。”
“我去!老黄头你行不行了?你能不让我鄙视你吗?事都没想好就开始做,知道不知道我们要赶时间哦。”刀娘叫道。
“我才不管你们时间不时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已经捉弄过你们一次了。季翔鹜,你有没有看到那只白猫吃嘹哥啊?”
季翔鹜、夏思荣翼长一起惊讶道:“啊?!”
刀娘:“老黄头,那事是你干的?”
“对喽,我做的。怎么样?高明吧。”
“老黄头,以前我们怎么闹都不要紧,全当开心玩了。可是这次,我要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刀娘生气地说。
“嗯?什么情况?小丫头生气了?”
“闹着玩你也不能下死手啊。”季翔鹜说。
“慢着,小孩子真能胡说八道。下死手,此话从何说起?”黄利杰副社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用障眼法捉弄我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在猫粮里下毒呢?”季翔鹜说。
“下毒?开什么玩笑。做毒药应该是梅之社夏思荣翼长和胖子的特长啊,老夫什么时候会做毒药了?”
“难道白猫雪莹王中的毒不是你下的?”夏思荣翼长问。
“白猫中了毒,居然有这事?”过了几秒,黄利杰副社长说:“季翔鹜你跟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但我指灯发誓,我确实没下过毒。”
“这里可没有灯哦,如果真有灯,估计刚才也会砰的一声爆炸了。”刀娘说。
“小丫头别打岔,我这可是正事,马虎不得。”黄利杰副社长绝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弄清楚真凶,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季翔鹜说:“那天,我看到白猫雪莹王正在吃嘹哥其峰冷,我就用扫帚打了白猫雪莹王。”
“这个幻术是我做的,是我用的障眼法,挡住那只嘹哥,然后让你再把鱼看成是嘹哥。”黄利杰副社长说。
“可是,吃了半条鱼的白猫雪莹王却中毒了。经过急救总算挽回生命,检查发现白猫雪莹王不是因为季翔鹜打它那一下出的事,而是吃的粮食中被下了隐修界特有的毒药。”夏思荣翼长说。
“唉,太不走运了。野花不种年年有,烦恼无根日日生。我知道你们今天是想到天池做什么了,为了不耽误你们时间,我马上撤了仙术。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下毒的事绝不是我做的,好不好?”黄利杰副社长诚恳地道。
刀娘说:“真能吹,还仙术呢,明明就是低级法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