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变成了一种经历,甘美如怡,却惨痛无比。渐渐沉淀为
一级台阶……你站在台阶上重新恢复了高度。
·1·
那个有灿烂阳光的午后我站在院落里读我用心写出来的小说,四月的天空下我泪水如倾。一个个字像精灵一般在我眼前跳跃,带着思念和温暖,生动且活泼着,眼睛有些酸酸的感觉,泪水被触动般的在泪腺中蜿蜒曲折而出,于是湿润。
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沦落为情人,一个情人为什么会自称为贱人,一个贱人是怎么被拯救的,大约这个时候才得出结论。
贱是本性,无意识的,而贱行却是后天影响,有意识的。如果不是布衣的出现,我想这个回忆录我是无法进行下去的。
小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在精神病院再一次被蓝竹妡刺激,她说:“你改不了的,你真的改不了的,你永远都是男人的玩物,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出卖身体出卖良心的贱人。”
我辞了工作,一路狂奔到北京,我真的不想在西安回忆那些往事。让那些往事每天咀嚼着我的肌肤,我的肉体,让那些往事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来回流窜,信子在我的两腿之间游移,让我欲罢不能。
在北京的第三天,我在西单遇到了布衣,以前沈剑潇酒吧的一个乐手。
孤独的日子,布衣常常约我去喝茶,在“绿水吧”。是夜晚,背景音乐是林忆莲的《铿锵玫瑰》,“像旷野的玫瑰用脆弱的花蕊想迎接那旱季的雨水所以温暖却暧昧所以似是而非。”
布衣说,也许玫瑰永远都是娇贵的,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布衣,但是他会等,等到玫瑰愿意在风雨中磨练的时候,他去呵护它。
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说:“布衣,找朵清香的蔷薇,或许更适合你。有的玫瑰是被千人采万人摘过的,早已经失去了玫瑰的娇贵,那只是一朵没有刺的野生月季。”
布衣却只是安静,安静的让我心里发慌。
·2·
夜终于黑了,在闪烁的霓虹下,我无法再去执著,我看不到我身着华丽的绸缎时发出的光芒,相反的,我感到窒息。
我的沈剑潇,我的石骅阗,我的那些男人们,永远是追逐年轻女子的,而他们也是年轻女子所追逐的,我这朵玫瑰,早已枯萎的不成颜色。
我去纹身,血淋淋地一朵玫瑰,狰狞夸张丑陋地盛开在我的右手虎口处。
我让布衣看我手上用血染红的玫瑰,我说:“布衣,从此玫瑰只是枯萎。”
他安静地拿着我的手,轻轻地放到那盆清水里,他说:“你看。”
我看到手上的玫瑰在水里依然那么娇艳,我苦笑:“即使妩媚,终究憔悴。”
布衣安静地看着我,然后我离去。
他说:“湛蓝,爱情不是一场白天和黑夜的火炬接力,只要不是白天跑的太急,黑夜接的太慢,火炬在日出前不一定会熄灭。”
我没有给他答案,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疯狂地折叠纸鹤。
有人给我的电子邮箱发来一封信:“折一只白色的小船吧,可以承载着希望,有爱情、亲情、友情……”
我不以为然,我回复:“让白色的小船起航,它能在汹涌的大海上迎风破浪吗?”
“能,当然能!因为它承载着的是希望,能让人看到曙光的希望。你只要亲手制作自己的希望,把它放在你亲手做的白色的小船上,早晨的太阳能带着你希望的帆船,搏击风浪,一路前行。”
我没有再回复,只是心里开始祈祷,也许吧,希望每个早晨都能晴空万里,温暖如春。
·3·
我开始继续我的回忆录,进行当中,我发现了太多的故事其实一切都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而我更发现了,我做了蓝竹妡一辈子的傀儡。我觉得我无法面对这些真相,我惶恐,我突然很想有个肩膀。
我给布衣打电话,我说:“布衣,我想见到你。我快要死了。布衣,原来剑潇真的不会爱我,他真的不爱我。他爱的只是蓝竹妡,我其实是一个替身,不是吗?”
布衣赶到时,我窝在自己小小的房间,蜷缩在地上,瑟瑟地望着他,有些无助。
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当所有的爱情泡泡都被击碎,太多的语言就成了奢侈。我的生活像旋转的没有规律的陀螺,常常停止呼吸。布衣经常过来陪我,和我说话。
偶尔我会像只流浪狗一样卧在地板上,看布衣:“为什么一直不找个女朋友。”
布衣不回答我的问题,也不看我,他总是在厨房里忙碌着,为我做喜欢的饭菜,为我熬鲜美的蘑菇汤。而他的手指那么白皙,一双只在音乐键盘上活动的手,此刻却因为我在油烟中忙碌。
突然他说:“我爱上的女孩不爱我。”
我穿着大大的体恤,走进房间。
布衣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我窝在沙发上看王家卫的精彩回放,看张曼玉那么精致的旗袍,我喊:“布衣,我说我看不懂这么美丽的爱情,我只喜欢那些合着背景的漂亮衣服。”
布衣笑着说:“那你就看那些你喜欢的衣服,不去想那种爱情。”他不知道,我在骗他,即使王家卫那么虚假地说,那个期限是一万年。我仍然喜欢那俗套的台词,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一朵玫瑰,没有绚丽的爱情我是无法生存的。
布衣几乎每天都来,给我烧好吃的饭菜,为我唱美丽的爱情歌曲,我像个玻璃娃娃在他面前越来越透明。
有一天,很晚了,我说:“不回去了吧。”
他犹豫的看了我一下,点头,抱了毛毯在客厅的沙发上。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听见他走到我身边,发出浊重的呼吸。他的手触到我的脸,我的心砰砰地跳。我告诉自己,如果布衣吻我,就睁开眼接受他。然后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为我拉上掉在地上的被子,但最后我听到他轻声的叹气。
“布衣,为什么你和所有的男人不一样呢?难道真的是我错过了你。”
“可是,布衣,我真的好累,你知道吗?我宁可相信剑潇是我的父亲,是我乱伦了,我也接受不了他不爱我的事实。”
“布衣,我想,我需要去陪蓝竹妡,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做一个伟大的情人。”
“哦,亲爱的,布衣,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记录下来这所有的东西,因为我的记忆已经无法恢复,我的大脑在慢慢停止运行,我的眼睛开始看不见东西。”
“我想我活着最大的遗憾就是,关于情人,我始终没有参透它的奥秘所在。”
·4·
这是2007年的春天,我的眼睛蒙着一层纱布躺在一张床上,我想我的周围一定是很纯洁的白色。
对,一定是的,因为我是如此纯洁的女人。我失明了,我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我不要看到我的回忆录,我宁愿一辈子面对黑暗,在臆想中获得快感。
我做了处女膜修补,一个做过人流的女人做了处女膜修补,这是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的荒唐事情,可是我做了。
因为我要做一个纯洁的女人,这样我才不会辜负蓝竹妡对我的期待,情人骨头贱,身体却不贱,情人的尊严就是可为你舔足,却不和你上床。
蓝竹妡说,石湛蓝,你葬送了自己的身体,也葬送了我多年来对你的培育,我只是让你出卖灵魂,我没让你出卖身体啊。
哦,原来如此,那么开始吧,我们谈点纯洁的话题,来结束这个故事。
“湛蓝,你累了,快点休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是布衣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出现在我需要他的时候。
“布衣,我想给你做一个采访,好吗?谈谈你们的乐队,就是剑潇在的时候你们的乐队?”
“湛蓝,你快点休息,好吗?不要再去想他了,好吗?”
“布衣,你们为什么会喜欢死亡金属。”
“哦,我知道的,其实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以前剑潇和我说过,所谓的死亡金属在国外都是一些社会最底层人士在做,因为所处的恶劣社会境遇,使他们崇尚血腥和暴力。但具体到‘拆了’,乐队成员只是喜欢这种节奏和速度很快的音乐风格,环境和文化的不同,注定了他们只是利用这种音乐形式。“
“布衣,剑潇并不适合的,对吧。唉,我也不知道,其实适合与不适合只有自己最清楚。”
擦肩而过是一种美丽,因为有期待,有憧憬在里面。
我来了,她走了,我走了,他来了。
故事展开后的不停错过却是疼痛,因为有遗憾,有想法。
很多时候,人与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而我与这几个男人的故事也是如此展开的。
“布衣,我突然很想念我的家人,我好久都没有提起过他们,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家人都有谁呢?”
“布衣,你帮我纪录下来吧。”
“医生,你说什么?让我不要再乱叫你的名字了,哦,你不叫布衣。那请问您贵姓。”
“啊,你叫贱人哦,谢谢你。”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精神病院?”
“我为什么在这里?”
病例:石湛蓝,女,27岁,患有臆想症。以为自己是一名作家,常常幻想自己被一名叫蓝竹妡的女子陷害,被一名叫布衣的男子暗恋,伴有轻微自虐行为。
§§后记
这本书,与你无关,但却是写给你的。
只为了告诉你,曾经那么深爱你的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靠近我,也许我会告诉你我的想法,我为什么要揭开这个伤口,一点一点给你看。
很多人问我,你是湛蓝吗?
我说,是。
他们又问,你真名就是吗?
我开始保持沉默,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自己是湛蓝,我也是苏亦薇,我也是蓝竹妡,我也是苏夏,我甚至连桑小楼都是。
我想忽略这是一个伤,我希望这将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情人的故事,然而,情人是一个多么敏感的词语,太多的人告诉我,情人无非就是一个贱人。于是我用了大篇幅的字去强调贱人这个概念。
从一开始,我就脆弱地披着坚强的外衣华丽而优雅地站在没有人的世界里,分裂,揪心的分裂。有人诋毁我,说我笔下的女人都太卑微了,太贱了。可是爱情中,难道不是真的如此吗?真爱的那个人姿态能很强势吗?何况贱需要多大的隐忍,不是每个嘴上说爱的人都能做到真正的贱。
贱是宽容,贱是放生,贱是伟大的真爱。
我对一个女孩说,我不行了,我写到想吐了,我写不下去了,我怎么办?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她体会不到我当时的那种疯狂,因为我已经丢了自己,我再一次不知道我是谁。
这一次,再次这样,我把自己扔在局外,却又亲身去演绎故事。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编故事的高手,我从来只会一个人在那里神经质地呓语。
一个女孩说,姐姐,我快要看你的文字看的发疯了,明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哭的情节,可是我就是觉得想哭,你营造的那种氛围会把我压抑死的,我的泪水是在没有预料的时候流出来的。
我不语,因为我也在一边哭一边写字,我就像蓝竹妡一样发疯地咒骂: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谋杀了我的爱情。
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我颠沛流离地经历了五个城市:武汉,西安,北京,成都,广州。而我也把自己分离开了,身,心,思想,感情,语言,故事。我在小说里变成了五个人,每个故事都是假的,可是每个场景却都是我真正感受过的,我让自己变成一个精神分裂者,让自己沉浸在我虚构的情节里呓语,然后我把情节抛弃,只将感受展开,我在设置一个圈套,我告诉女孩:我说可怕的不是激烈的情节,可怕的是氛围,可怕的是人的想象力,因为一段呓语,每个人去体会都会有不同的画面,让他自己根据文字去演绎自己的画面吧,他会真正崩溃,真正死亡。
女孩说:果果姐,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笑,用最最苍白最最凄凉的笑,我说:如果不让他自己去感受,他是不会知道当事人的疼痛,他才不会用旁观者的姿态乱点评事实,这个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那不如给他们一些经历,让他们也疼痛下。
这个小说大约是我写的最艰难的一个小说了,从2005年的时候我就开始构思,动笔,可是越写越累,后来我放下笔,开始从头看起。
蓝竹妡说,她要经历三个男人,她就能真正成仙,后来她疯了,我不知道是她的预言准确,还是我的思维有问题。
疯也是一种超度,一种解脱,如果爱的像蓝竹妡那样痛苦,隐忍,疯狂,无助,不如疯了。疯的时候没有理智,却也不再感性,所以我宁可她疯了,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她的思维,她想的太多,错在她自卑的爱,她以为对方不爱他,自以为是地离开,错在她强烈的爱,她以为报复是对他的折磨,却折磨了自己和爱她的人。
当我是蓝竹妡时,我对自己最大的宿命是我疯了吧。
我是蓝竹妡的时候,我爱着一个男人,买醉,死亡,对于我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我是蓝竹妡的时候,我时常又会幻化成那个虚伪小资的我,于是我成了苏夏,我可以容忍自己的好朋友是自己丈夫的女人,我也可以承受十几年过着有名无实的单身婚姻生活,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蹂躏而无可奈何地转身。
我就是那个衣着华丽的苏夏,永远保持高贵女人的姿态,永远不会说厚颜无耻的话,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失败,永远可以接受他的任何所作所为,永远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我注定落寞。
石湛蓝应该算最现实的一个人了,现实不是因为现实中有这个人,而是当初我疯狂地喜欢着这样一个名字,没有缘由。
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了很多无法逆转的命运和责任,她是悲哀的,可是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极力想把她创造成一个完美的可怜者,可是她太过完美的拥有却让我有些怨恨,即使我那么疯狂地希望自己以后会有这样一个听话美丽的女儿,即使她顽强地像颗烧不死的业草,即使她带了我的脆弱传了我的花痴,我依然无法容忍这个世界上有比我强悍的女子。
所以我又以蓝竹妡的意识活在石湛蓝的身体里,控制着她又放任着她。
让你去爱,也让你无法自由爱,让你去恨,也让你不能尽致恨,让你生存,却只给你绝望的力量。
我是湛蓝的时候,我活在每个人的掌心,又挣扎在自己的招数里,我是别人的棋子,别人是我的棋盘,生活是一场无常的舞台戏,而我落入其中无法自拔。
最终,我能做的就是蜷缩起来冷眼旁观,看我傀儡一样的身体在听凭每个人的支配,我失去了自己,盲目地救赎着每个人与自己,也盲目地伤害着每个人与自己。
只是,有的忧郁安静是藏在骨子里的,懵懂,很多时候我情愿自己懵懂,于是我将内心那个经常幽怨,经常无辜的女子幻化成了苏亦薇。
她是无辜的,可是她也是无奈的,她的懵懂导致了她对每个人的宽容,她内心里也有过激烈的斗争,最终她选择的是自残。她脆弱的像个花瓶,一碰就碎,让每个人都想呵护她,可是也让每个人都痛恨她的善良。
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可是当善良成了一种连自己都无法逃脱的保护层时,也会间接成了封锁自己伤害自己的隔膜,苏亦薇因为善良而被伤害。
善良的泛滥,她纵容,甚至将自己的幸福亲手送人,如果她坚持,结果定然不是那样,可是她永远站在别人的角度,她近乎病态的善良,将自己推向绝路。
如此脆弱的女子,到了最后我不知道该让她怎么办,自杀未遂,我想,我是不是该这样办。因为我会,可是我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于是我让她看着,听着,想着,却不再发言,她选择沉默,永远的沉默。
谁也不能逼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去回想太多,也不能去责怪她的懵懂了,对的,这样最好。
于是,我原谅了自己经常抹杀一些记忆,因为这个时候我是苏亦薇。
小说写到一半的时候,我迷失了我珍惜的绝望,曾经我疯狂地说,我要以绝望的姿态去迎接一种希望,那么我得到的是永无止境的绝望,或者是崩溃。因为我叙述的就是一种绝望,如果我自己找不到这样的状态,还谈什么用绝望的姿势来拯救希望。
那段日子里,我遭遇了那么多的欺骗,背叛,羞辱,甚至是陷害。我哭泣,也微笑,却愤怒不起来,我总是在尝试理解,原谅,包容。
我开始无所事事,发呆,每日里寂寞,孤独,烦躁,偶尔想念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可是始终总认为一切都会有转机。
可是事情糟糕得一塌糊涂,我陷入在无法自拔的圈套里,这一次圈套是上天给我的,我顿时背负了太多太多我不能承受的压力,我知道,就算沉默我也要学会在沉默之前最后一次咆哮。
如果贱,就让我贱到骨头里,不要让我还有一丝丝的羞耻心。
写完小说的时候是凌晨3点,我终于吐了一口气,终于完工了。然后我给我的好朋友电话,我告诉她,我终于完成了这个不算最好,但是是我最喜欢的小说。是啊,我在形容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总是告诉别人,我写的咬牙切齿,不管是纯粹的心理描写,还是意识流的跳跃描写,或者是无状态的氛围描写,都让我写的惊心动魄,一步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
到了最后我索性用了直描,我不想再去罗嗦地说你说我说她说,对话,全部都是对话,就像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念台词一样。
如果说让我写那些我不喜欢的文字我会被折磨得抓狂,那么写这个我所喜欢的小说我已经发疯了,而且我必须让自己疯掉,不然我无法体会小说里人物的疯癫状态。是的,我总是在幻想自己写到吐血,很遗憾的是,我终究是没有时间完成我的吐血姿势,因为一直到小说写完,我仍然没有到达我最满意的状态。
大约是我的能力有限,并不能把我太多的想法写出来。小说最后,我仍然想说一句:贱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的高度,有的人可能一生也不能理解这个位置上所需要的隐忍以及能量,而有的人天生就是具有天赋做一个人见人爱的贱人。贱人没有姿态,但是贱人有尊严;贱人没有目的,但是贱人有追求;贱人并不高尚,但是贱人真的很坚韧。
我不知道你们所理解的贱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笔下的贱人就是一个很纯粹的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人。
我不知道这本书会带给我的读者一个什么概念,我只知道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为自己,为那些总在为错误找借口的人们,为那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伤害别人的人们,为那些脆弱的总用善良去惩罚自己的人们。
在我完成这个小说的前十个小时,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到底是善良卑贱还是卑贱善良。可惜,直到最后我也没得出结论。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即使一个人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贱人,只要她心中有爱,她仍然是一个伟大的贱人。
写的很艰难,长达几年,并非是因为写的有多好,而是一直不愿意去触碰真实的自己。8月18日对我来说,是一个重生日,为了那个让我重生的人,我首次面对了真实的自己。
每次写完小说的时候我总是会按照惯例去感谢很多人,这一次,我只是想感谢我,感谢我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勇气,让我能完整的记录下这个故事,尽管是一个很不圆满的故事。
本书原名《小情人》
可以吗?
你说呢?
夏果果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