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是吃有害昆虫的能手。一种生活在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大蟾蜍,就曾多次为消灭害虫立下大功。这种大蟾蜍身长达25厘米,宽12厘米,重量达1千克。它的主要食物是一些对热带作物有害的昆虫。19世纪,西印度群岛的热带作物被害虫侵袭,这种大蟾蜍被调运到那里,它们在那里捕食、繁殖,把当地的害虫消灭得干干净净。20世纪30年代,人们曾经把150只大蟾蜍用飞机运到夏威夷群岛,用来保护那里的甘蔗田。几年中大蟾蜍很快繁殖起来,并且胜利地完成了任务。以后,这些在夏威夷岛繁殖的大蟾蜍的后代,被人们运送到菲律宾、新几内亚、澳大利亚等有热带作物生长的地区,大蟾蜍同样表现出色,创造了消灭害虫的光辉业绩。
了解癞蛤蟆对人类所作的好事,应该对它的印象有所改变吧?其实它皮肤上的疙瘩只是一些能分泌黏液的皮肤腺体,这样能使皮肤经常保持湿润,有些疙瘩可能还有分泌毒液的作用,主要用来对付害虫。在蟾蜍的耳后有一个腺体,可以分泌一种叫蟾酥的物质,蟾酥可加工制成药品。
天蓝色的青蛙
顾名思义,“青蛙”的表皮应当是青绿色的,当然也有不少青蛙是棕灰色的。但很少有人知道,美丽的天蓝色居然会成为青蛙的外衣。有一种尖鼻蛙,当春天降临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它也像人们要脱去冬衣换上春装一样,换上它所专有的春季时装——一种特别的发情体色。但这天蓝的体色只有当它在水中的时候才显现出来,一旦出了水,它的身体色泽又还原到它的本来面目——并不十分艳丽的棕灰色。
事实上,在动物王国中,刺鱼、斗鱼类(观赏鱼)和其他不少动物,在繁殖阶段的发情期都有类似于尖鼻蛙这样的体色变异的生理现象。敏蜥原本是灰棕色的,可一到春天它摇身一变成了美丽的鲜绿色,并且在整个繁殖期内部能保持着这种色泽鲜活艳丽的形象。
毛蛙的“皮袄”
长毛的动物一般都是哺乳动物。蛙类从来就是无毛的主儿,然而非洲的加蓬国度里,却生长着一种胸部和四肢长毛的毛蛙。
毛蛙为什么穿上了“皮袄”,难道是为了御寒吗?其实,别说地处热带的加蓬无须御寒抗冻,就是生活在欧洲和靠近北极地区的蛙类也没这种“毛皮”装备。在显微镜下观察这种奇特的“毛皮”,才看出了它的原形。原来那些长毛不过是皮肤上的突起物,起着鳃的作用,是一种特殊的水陆两用呼吸器。人们还发现只有雄性才长毛,这是因为每逢繁殖季节雄蛙要耗费大量的体能,若没有这些“体毛”助一臂之力,毛蛙就会呼吸困难,体内缺氧,无法满足其特别时期的生理需求。
青蛙的怪癖
青蛙无毒、便于饲养,是医学和生物学研究以及活体试验的上佳物种对象,但它也有一个怪癖,即必须以活物充饥,否则就会绝食。造成这一怪癖的原因并非青蛙挑食,而是它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不能动的食物。对于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青蛙却视而不见,如同坐在出了故障的电视机前一样,只看灰蒙蒙的一片。一旦有什么活物从这一灰色的屏幕前掠过,倒是休想逃出青蛙的大眼,因此,青蛙对于运动中的猎物往往是十拿九稳,手到擒来。
青蛙作为两栖动物,当它的祖先在很久以前由水中爬上陆地时,就失去不断观看世界的视力,再加上它们接收声音和气味信息的器官也未能很好地适应由水中到陆地的环境转换,不得不靠视觉功能来获取食物,并且留下了一个“见动不见静”的终生遗憾。
角蟾的喷血术
高血压是制造血管系统紊乱和血管破裂的罪魁祸首,威胁着人类的健康与生命。然而大自然也能运用高血压这一生理现象,创造出化险为夷的奇迹。南美洲墨西哥沙漠上生长着一种蜥蜴(即角蟾),就能巧妙地利用其头部血管中的局部高压作为一种自卫武器。
当角蟾遇到危急情况时,血液在非常态的高压之下迅速进入颈部、脊背以及头和躯干的其他部位,这些充血部位就会膨胀、挺直,颜色也随之改变,其面目立刻变得十分吓人。
角蟾的自卫绝招还在于它得天独厚那一束特殊肌肉——闭孔肌。当它陷入绝境时,闭孔肌会迅速做出反应,给脑血管的血液加压,直至压力使那些瞬膜里的娇嫩血管进裂,致使血液喷射到捕食者的脸上。这猝不及防的“腥风血雨”往往使来犯者落荒而逃。据说,在1.5米的辐射半径内,这种武器总是能克敌制胜。
角赡的闭孔肌除了抵御外敌外,还要满足自身发展壮大的需要。角赡每年一度的蜕皮总不会那么顺利,这时闭孔肌就要露一手了。当脑血管加压时,血管肿胀使其头部膨大,便撕破了该蜕去的旧皮。头部旧皮一破,角蟾就会弃旧图新地从“旧罩衫”里解脱出来了。
奇特的眼珠
“避役”,这两字乍一听来,很难将它与一种动物联系起来。但是,避役却实实在在是一种树栖爬行动物的名字,又名变色龙。
在爬行动物中避役科动物是机体最为完善的一种。据统计,世界上共有85种避役科动物。它们分布在非洲大陆和马达加斯加岛,仅有一种普通避役栖息在欧洲的西班牙南部。
避役的眼睛具有一种特异功能,即两个眼球能“各自为政”,互不牵制地朝不同的方向转动。比方说它左眼向上和向前张望的同时,右眼则可以向下向后看,互不干扰。反过来,左右两只眼睛的定向观测分工也可以对调互换。避役这种独到的眼睛功力,使它们能够在身体纹丝不动的前提下眼观六路,尽收八方蛛丝马迹和风吹草动,从而大大提高了它们捕食昆虫的成功率。细心观察的人不难发现,避役在悄无声息地接近昆虫猎物时,它们会用一只眼睛专注于猎物,而用另一只眼睛寻找攻击捕食猎物的捷径。
避役不仅有特异功能的双眼,还有善于攀援树干的脚掌和尾巴。它能在树木的枝干上自由行动,且相当敏捷。它的长舌通常处于一个蜷缩状态,一旦遇到战机,舌头就会闪电般地从嘴里喷射出来,舌到之处,猎物十拿九稳。
避役还有一种设身处地变换自己身体颜色的本能。它们会随环境色彩的刺激而改变自身的色泽,这在很大程度上有效地保护了自身免受对手的意外攻击。当它们遇到紧急情况,避役在嘴里发出蛇一般“咝咝”声音的同时,肺部会急剧扩张膨胀,使它们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庞然大物”,摆出一副赫然的样子,极具威胁性,因而也能吓退敌手。
鳄鱼的尾巴
鳄鱼除了它那“勇往直前”的长鼻子和大嘴外,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那条大尾巴。
鳄鱼是爬行动物,照理它的四肢和腹部肌肉发达,这样既可以在陆地上爬行,在水里也可游动。可是,虽然它的四肢粗大而有力,但太短,完全不能在水中游动。所以,它的尾巴便显示出优越,在水里,鳄鱼的尾巴是它唯一的游泳器官。扁平的大尾,在水中犹如一支船桨,一划一动推动着鳄鱼前进。但是在陆地,鳄鱼却为自己的这条大尾巴付出了代价。无论鳄鱼的四肢多么强健有力,在陆地上它的爬行只能维持很短距离,长距离的爬行十分费劲,这全是因为尾巴的拖累。也许因此鳄鱼在进化过程中最终也没从水中爬行到陆地而成为陆生种类,一辈子都依仗着那条大尾巴在水中称王称霸。
鳄鱼现存数量不多,中国的扬子鳄被列为国家保护动物。
蛇牙的特殊功效
毒蛇的牙齿之所以令人恐惧是因为蛇毒出白于它。其实,毒蛇的牙齿并没有毒,只是分泌毒液的唾液腺的开口正好在牙齿的齿沟里,只有当蛇在咬东西用力时,使牙根上的盛满唾液的小囊受到压迫,蛇毒才释放出来。毒蛇在咬人或咬动物的过程中,蛇毒便无遗漏地注入到伤口,迅速产生可怕的毒杀作用。
在动物世界里,蛇的确是“武装到牙齿”的种类。眼镜蛇不仅其咬技高超,其设计精妙的牙齿也大大提高了它的毒杀功效。
它们那与众不同的牙齿,齿沟里用来喷射毒液的唾液腺并没在常规的顶尖上开口,而是与牙尖有那么一段距离,并呈一种漏斗状。这样设计显然是为了追求喷射效果,即:倘若毒牙咬得不深透的话,其毒液不能至肌肉深层,但漏斗状开口所形成的毒雾喷洒,能覆盖整个伤口创面。正如同散弹猎枪那样,枪口距离目标越远杀伤面就越大,再加上眼镜蛇可怕的喷射毒液的射程可高达4米之遥。其造成的危害更令人生畏了。
鸟类的保护色
天高任鸟飞,大自然在赋予鸟类非凡的活动能力的同时,也并没有忘记给予它一些保护自身免受凶猛动物攻击的色彩。
鸟类的保护色在总体上虽说不如昆虫、鱼类、哺乳动物等,但习惯于在地上筑巢垒窝的鸟类却拥有较强的保护色,这是因陆地上的活动比空中更容易受到敌对攻击。当雌性丘鹬、山鹑、百灵静卧巢穴中孵卵的时候,它们的身体色彩往往与周围的环境色彩能融合得非常和谐,而不易为外界所察觉。即使是地上那样体形巨大的鸟类也莫不如此。母鸟之所以能稳坐巢中孵化小宝宝,全在于自身的保护色给了它们足够的自信心和安全感。
一般地说,保护色和鸟的活动能力与活动方式密切相关。凤头麦鸡、金鹆、山鹑的幼雏在得到雌鸟发出的危险信号时,往往会本能地匍匐在地而不露声色,从而化险为夷,此时此刻,或许触摸到它们的身体比用肉眼发现它们来得更容易些。
像鹗(俗称猫头鹰)和夜鹰这样夜间捕食活动而昼伏山林的鸟类,保护色对于它们安全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昼来说,显得尤为重要。夜鹰深棕色的羽毛使得它栖息在林地或树枝上,很难被发现,甚至当你走到几乎可以摸到它的距离,它仍不会飞走。
大麻鸦在沼泽中表现出对生活环境所具有的良好适应性,它们既从芦苇和席草丛中觅食,又用芦苇席草盖房筑巢。一旦遇到险情,大麻鸦就会舒展身体、引颈仰天,把自己那具有天然保护色的身姿融合在席草丛中,隐蔽得天衣无缝,即使是近在咫尺也全然不知其身体所在。因此,可以说大麻鸦是动物世界里身体保护色和保护形体最佳结合的经典之作。
交嘴雀的单独行动
鸟类一般都选择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生儿育女,而交嘴雀却与众不同,偏偏选择在夏天和冬未时节。交嘴雀把鸟巢构筑在枫树上。冬季,不管是冰霜雪雨,抑或是寒风刺骨,交嘴雀的雌鸟都会忠于职守地在鸟巢中孵卵,雄鸟则守留在距鸟巢不大远的地方,发出婉转的鸣叫,如同在欢唱着一支春天里的歌,又像是在给孵卵的雌鸟鼓劲加油。正由于它们夫妻双双同心同德,心诚所至,它们居然在—35~-25℃的严寒中孵化出了雏鸟,创造出了一个动物世界的生命奇迹。
交嘴雀从不给幼鸟喂食昆虫。倒是给雏鸟喂素食——将松果及其他球果的种子用嘴弄碎后喂给它们。
交嘴雀是由它那别致的喙而得名的,它的嘴的尖端弯曲,上下两片交叉成“钳子”状,这种精妙的嘴形设计,使它们将种子从球果中剜出来时是那样的得心应手。交嘴雀不仅对繁殖期的选择很特别,在树上的活动方式也十分新奇。它们在枞树或松树上,常常以一种头朝地的倒挂姿势在枝干上爬行,有点儿像鹦鹉,爬行不仅用爪子,连喙也起了辅助作用。交嘴雀年轻的时候并不漂亮,毛色棕绿,年纪大的时候,倒是“老来俏”了。雄鸟的羽毛成了红色,雌鸟也披着鲜亮的黄绿色羽毛了。
孵蛋的鸟爸爸
生儿育女从来就是妈妈天经地义的义务,鸟类世界里也莫不如此。但自然王国也的确有“角色反串”的现象。鸟类中的瓣蹼鹬就冒出了“反串为母”孵卵育雏的鸟爸爸。
鸟类在孵雏育幼阶段,从来就是雌雄共同承担义务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通常情况下是母主内,即静卧巢中尽心尽力地孵卵,甚至是忠于职守、废寝忘食;父主外的职责内容包括保安警卫或觅食给养等后勤保障工作。然而,雄性瓣蹼鹬却打破了这一传统分工,稳坐巢中孵蛋育雏了。久而久之,甚至在毛色外观上也“雌性化”了。鸟类一般都是雄性的羽毛亮泽艳丽、光彩照人,而孵卵的雄性辦蹼鹬的毛色却并不亮丽,反倒是不孵蛋的雌性,毛色由白、灰、红三色交织,美艳多姿,甚至在发情期间,也是雌鸟搔首弄姿向雄鸟大献殷勤。
鸟类的“假牙”
牙医能给缺牙者装上假牙达到保健目的。鸟类是没有天然牙齿的动物,就得借助于假牙来磨碎食物,然而它们的假牙不是装在口腔里,而是搁进了胃里。鸟类的所谓“假牙”就是将一些砂粒装进了一个肌壁十分发达的砂囊里,鸟类吃下的谷物正是由这些砂粒磨碎的。至于它们选择什么样的砂粒作为坚硬的“假牙”,假牙的磨损和更新周期的情况如何?还有待人们通过进一步研究来做出回答。
为树木播种的鸟类
松雀、太平鸟、鸫这3种鸟都是森林中的义务播种能手。它们之所以能为林木播种,是因为它们都有“消化不良”的毛病——即它们所爱吃的浆果,其种子在肠胃中没有被消化。“树种穿肠过”之后,萌发能力不但没有失去,反而还在鸟粪的肥料作用下得到了强化。因此,它们的粪便拉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林木生根发芽、繁衍生发。它们飞到哪儿就把生命之绿播撒到哪儿。这些鸟所播撒的树种与它们的饮食习惯和口味有关。花楸、稠李、鼠李、酸樱桃的果实都是它们的美食,还有悬钩子树和草藤的种子也是它们的可口食物。因此,这些浆果树和灌木也在它们的栖息地和活动区域内变得枝繁叶茂、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