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辽沙刚吃完药不久,奶奶把红糖姜水熬好了,端来一碗,说:“吃了药,再喝碗红糖姜水,再睡一觉,感冒就好了。”奶奶说着,伺候着孙子把红糖姜水喝下去。
“这红糖姜水太好喝了,我还要喝。”谢辽沙要求着。
“喝一碗就行了,不要贪。”奶奶说着,给孙子掖掖被角,说:“睡吧,好好睡一觉,感冒就好了,奶奶走了。”
“被窝里真暖和啊。”谢辽沙说着,又咳嗽起来。
奶奶连忙站住,转过身来,拍着孙子的后背,唱起了催眠曲:
“风不吹,浪不高,
小小船儿轻轻摇,
小宝宝啊要睡觉。
风不吹,树不摇,
小鸟不飞也不叫,
小宝宝啊快睡觉。
风不吹,云不飘,
蓝色的天空静悄悄,
小宝宝啊好好睡一觉……”
谢辽沙在奶奶轻轻的拍打下,慢慢地睡觉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很快就像一个熟透的樱桃了。
“多漂亮的小伙子啊。”奶奶说着,在孙子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退出去。
第四、第一次吃中国的臭豆腐
谢辽沙吃过药,喝过奶奶煮的红糖姜水,身上出了些汗,睡了一天,感冒好多了,不过还没有好利落,但跟好人没什么两样,能跑又能玩,快乐得像只小猴子。
这是谢辽沙最后一天玩了,明天就要上学了。
“谢辽沙,明天就要上学了,你检查一下,看看还要什么东西。”爷爷说。
“不要什么东西了。”谢辽沙说。
“瞎说。”奶奶看着孙子的书包,说:“这书包太旧了,给你换个新书包吧。”
“这是我美国的外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有纪念意义,不能换。”
奶奶说:“这书包太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来到新中国,要有一个新面貌,要有一个新起点,当然也要有个新书包。”
“不不!”谢辽沙说:“我外公说了,这个书包要让我背到大学毕业。”
“背到大学毕业?”爷爷吃吃地笑了:“你美国的外公也太抠门了。”
“抠门?”谢辽沙不懂地说:“我外公是船员,是开船的,不抠门,木匠才抠门呢。”
“跟你没法说话,走!”爷爷说:“到沃尔玛超市给你买书包去。”说着,拉上孙子,拽上奶奶就去了沃尔玛超市。
他们在超市买了一个新书包和很多学习用品,从美国带来的旧书包没有用了,就把它捐献给垃圾箱了。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太阳暖洋洋地晒着街道两边的树木和鲜花,让人误以为现在是阳春三月。
转悠老半天,谢辽沙的肚子饿了,咕噜咕噜向他提意见。
委屈自己,不能委屈了肚子。谢辽沙跟他的肚子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现在朋友有困难需要帮助了,他不能袖手旁观。
“爷爷奶奶!我的肚子饿了,要吃东西。”谢辽沙说。
“想吃什么?”奶奶问。
“吃肯德基。”
“换换口味儿,别老吃肯德基。”爷爷建议着。
“换口味儿?”谢辽沙说:“我刚到深圳,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我们吃小吃吧。”奶奶乐呵呵地说:“听你一说,我也饿了,我想吃小吃,跟奶奶吃小吃吧。”
“什么叫小吃?什么叫大吃?”谢辽沙问着,没等爷爷奶奶回答,他自问自答地说:“小吃是不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大吃是不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吃?”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爷爷笑着说:“小吃是具有地方风味的民间小食品。”
“什么又叫民间?”谢辽沙又问。
“民间就是……”奶奶想了想,说:“民间就是老百姓生活的地方?”
“什么又叫老百姓生活的地方?”
“老百姓生活的地方就是能吃到臭豆腐的地方。”奶奶说着,一乐:“对呀!我们吃臭豆腐吧。”
“臭豆腐?”谢辽沙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很臭?”
“很臭,很臭……”爷爷说:“不过……”
“很臭,那我可不吃,我不吃臭东西。”
“臭豆腐是我的最爱,不要说臭豆腐的坏话。”奶奶指点了一下孙子的鼻子尖儿说:“我看你才是个臭东西。”
“你说我是个臭东西?”
“对!你是奶奶的一块儿臭豆腐。”奶奶笑呵呵地说。
谢辽沙又皱了一下眉头,说:“你说我是个臭豆腐?我不当臭豆腐。”
“傻孩子,臭豆腐是好东西。”奶奶说。
“东西臭了,应该是坏东西,怎么能说是好东西呢?你们中国人真怪。”谢辽沙嘴里嘟囔着。
“跟你没法说话,累。”爷爷说:“走!我领你们吃臭豆腐去。”
“我不去,坚决不去!”谢辽沙说:“我不怕香,我怕臭。”
“臭豆腐又香又臭,不不,是又臭又香。”奶奶说:“很好的。”
“又臭又香?”谢辽沙糊涂了:“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香就是香,臭就是臭,香和臭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怎么会又臭又香?”
“中国的臭豆腐是个怪脾气。”爷爷说。
“中国的臭豆腐有怪脾气?”谢辽沙越听越糊涂了。
“中国臭豆腐的怪脾气就是又臭又香。”爷爷说着,领他们来到美食一条街,在这儿上吃小吃的人真多,数也数不清,跟到了蚂蚁王国一样。
“咦?空气中怎么有股香味?”谢辽沙像警犬那样闻着。
“这诱人的香味就是臭豆腐的味道。”爷爷自豪地说。
“不对吧?”谢辽沙半信半疑地说:“怎么还有一点儿臭味?”
“这也是臭豆腐的味道。”奶奶说:“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香,来!奶奶给你买一些吃,你亲口尝一尝。”
买炸臭豆腐的摊位跟前,围拢着很多人,都焦急地等待着臭豆腐出锅。那些其貌不扬的臭豆腐,长得一个个小像小土匪,但它们心眼很好,为了给人们解馋,不惜牺牲自己,排着整齐的队伍等着下锅。
不到几分钟,臭豆腐就炸好了,撒上调料就可以吃了。
“吃吧宝贝,很香的。”奶奶把一份臭豆腐拿给谢辽沙,说:“慢些吃,不要着急,有点儿烫。”
“香吗?我怎么闻着有点儿臭。”谢辽沙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想张嘴吃,又把嘴闭上,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
“吃啊!”爷爷催促着:“不要光看,臭豆腐是吃的,不是让你看的花。”
“我……”谢辽沙又张开嘴,犹豫不决起来,他试着想吃一口臭豆腐,但试了半天还是不敢下嘴。
“真笨,我吃给你看。”奶奶吃自己那一份,说:“学着点儿,像奶奶这样吃。”她边说边做着示范动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谢辽沙看着奶奶三口并作二口,就把臭豆腐消灭得干干净净,看得谢辽沙流口水了。他想那东西不错,要不然奶奶也不会吃那么快。
“很好吃,吃吧,要不我把你那份也吃了。”奶奶用纸巾擦着嘴。
“我怕……”谢辽沙犹豫再三,在爷爷奶奶的催促声中,谢辽沙把臭豆腐放到嘴边,像咬令他恐惧的炸弹一样,轻轻咬了一小口,咂巴咂巴滋味儿。
“哇噻!”谢辽沙忍不住叫起来:“真好吃!”说着,就一阵狼吞虎咽,很快就把几块臭豆腐消灭了。
“怎么样?”奶奶在一旁笑嘻嘻地问,“还吃吗?”
谢辽沙连连点头:“吃!我真想把天下所有的臭豆腐吃光,就怕肚子盛不了。”
“爷爷给你买,让你吃个够。”爷爷边买边说:“过去,臭豆腐普遍被认为是不健康的食物,不敢吃,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好东西。据说,它的营养价值甚至比奶酪还高。”
一会儿,谢辽沙就吃了很多臭豆腐,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吃不了了,不吃了。给我妈咪买一些吧,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美国儿媳妇肯定爱吃中国的臭豆腐,多买些,慢慢吃。”爷爷说着,跟奶奶买了很多臭豆腐。
回到家,爹地和妈咪麦当娜正在吃糕点,谢辽沙一看,把妈咪手里的糕点抢过来,不让她吃了,说:“妈咪,我们给带来了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天下最好吃的东西?”麦当娜笑笑说:“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是妈咪的吻。”说着,抱着儿子吻了一下他的脸。
“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不是妈咪的吻,是臭豆腐,妈咪吃吧。”谢辽沙说着,把臭豆腐拿给妈咪:“尝尝吧,很好吃。”
“这是什么?”妈咪问。
“臭豆腐!”
“臭豆腐?”
“对!臭豆腐!”谢辽沙赞赏地说:“这东西很好吃耶。”
“呕呕……呕呕呕……快拿开!”麦当娜推开臭豆腐,捂住嘴呕吐起来。
“这臭豆腐很好吃啊,很难闻吗?”谢辽沙问。
“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吃吧。”奶奶说。
“我……”麦当娜心里犯嘀咕:“它真的闻着臭,吃着香吗?”麦当娜指着臭豆腐说:“这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臭豆腐?”
“没错,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臭豆腐。”爷爷自豪地说:“它是中国的瑰宝,地球人都知道。我给你讲讲臭豆腐的传说吧。”
“爷爷快讲,我想听。”谢辽沙催着。
爷爷笑笑,开始讲臭豆腐的传说:“清朝康熙年间,一个名叫王致和的人,在北京前门外延寿街开了一家豆腐坊。
一年夏天,王致和因要给儿子娶媳妇,急等着用钱,就让全家人拼命地多做豆腐。说也不巧,做得最多的那天,来买的人却最少。大热的天,眼看着豆腐就要变馊。王致和非常心疼,急得汗珠直滚。常言道:‘急中生智’。当汗珠流到嘴里,一股咸丝丝的味儿,忽然使他想到了盐。他怀着侥幸心理,端出盐罐,往所有的豆腐上都撒了一些盐,为了减除馊味,还撒上一些花椒粉之类,然后把它们放入后堂。
过了几天,店堂里飘逸着一股异样的气味,全家人都很奇怪。
还是王致和机灵,他一下子想到发霉的豆腐,赶快到后堂一看:呀,白白的豆腐全变成一块块青方!他信手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一尝:吓,我做了一辈子豆腐,还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美的味道!
王致和喜出望外,立刻发动老婆孩子,把全部青方搬出店外摆摊叫卖。摊头还挂起了幌子,上书:‘臭中有奇香的青方’。市人从未见过这种豆腐,有的出于好奇之心,买几块回去;有的尝过之后,虽感臭气不雅,但觉得味道很好。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上午,几屉臭豆腐售卖一空。
消息传进皇宫,勾起慈禧太后的馋虫来。一天,慈禧半夜饿了用膳,忽然要吃小窝头就臭豆腐,立即遣人到王致和豆腐店买青方。自那以后,王致和的臭豆腐名气大振,买卖也越发兴隆了。”
听完臭豆腐的传说,麦当娜心想,慈禧太后也爱吃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她有些不信地说:“我在南方吃过眼镜蛇,鳄鱼汤、鸵鸟肉、澳门脆烧、炼氏双皮奶,还在西安吃过蒋排骨、炖猪蹄,就是没吃过臭豆腐。别说吃了,听着那名字就恶心,我见了臭豆腐摊,从来不到跟前去,绕着走。”
“这话没错。”谢金光笑着说:“有一次我把她骗到臭豆腐摊跟前,她快被臭晕了,捂着鼻子跑了很远。让她吃中国的臭豆腐,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臭豆腐是中国最糟糕的发明。”麦当娜说。
“不要攻击中国的臭豆腐!”爷爷不愿意了:“它是中国著名的小吃。有人说,有不沾肉腥的淑女,但没有不爱吃臭豆腐的淑女。你大胆地尝一尝,你一定会爱上它的,吃吧!”爷爷说着,那臭豆腐塞到麦当娜手里。
“它的臭劲儿太大,我怕被它臭个跟头!”麦当娜说着,一手拿着臭豆腐,一手捏着鼻子。
“吃吧妈咪,第一次吃臭豆腐要勇敢。”谢辽沙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常跟我说要勇敢吗?你也要勇敢啊!吃吧,我鼓励你。”
“你这是为难我。”麦当娜望着黑乎乎、臭乎乎的豆腐块,狠狠心,闭着眼睛咬了一口,飞快地吐掉。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吐了?不行!快吃吧!”奶奶不愿意了:“第一次吃臭豆腐都这样,第一口臭,第二口香,第三口你就是皇上。”
“你就当一回皇上吧。”谢金光给老婆鼓劲儿:“吃吧,别让大家失望。”
“你们这是逼我下地狱……”麦当娜还是不肯吃。
“下一次地狱又如何?”谢金光说:“我来下一次地狱给你看看。”他说着,拿起一块臭豆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看得麦当娜目瞪口呆。
“你真把它吃了?”麦当娜摇头。
“我当然要把它吃了,难道你还想留着它让它去美国旅游吗?”谢金光幽默地说:“这臭豆腐貌不惊人,半寸见方,身上布满了黑点点,怪难看的,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这臭豆腐闻着是臭的,吃进嘴巴就是香的,吃吧,吃了你就是皇上了。”
在丈夫和家人的鼓励下,麦当娜拿出不怕死的精神,死死闭上眼,吃了第二口臭豆腐,吃到第三口时才是皇上,她又鼓起勇气咬了第三口。这一口一咬不要紧,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麦当娜被香得跳起来,张大嘴巴惊叫着:“ok!这臭豆腐太香啦,香得我找不着北了,北在哪儿?”
“北在东边……”奶奶说:“瞧我这嘴,真是老糊涂了。”
“妈妈,你不老。”麦当娜说:“在美国,人们都忌讳别人说自己老,自己更不会说自己老,你是那个……青春闪光的……老来俏。”
“别说了,快吃吧。”谢金光催着。
麦当娜很快就把臭豆腐吃光了,看那架势没吃够,她有些意犹未尽地说:“这臭豆腐很棒,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棒。”
吃过臭豆腐以后,谢辽沙和妈咪都爱上了臭豆腐,他们一听奶奶说有臭豆腐吃,跑得屁颠儿、屁颠儿的,生怕跑慢了吃不着了。
臭豆腐的诱惑力真大啊。
麦当娜接受了中国的臭豆腐,她是这样夸奖中国的臭豆腐的:“原子弹厉害,但没有中国的臭豆腐厉害,我对中国的臭豆腐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五、第一天上学就打架
晴朗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艾玛在上学的路上匆匆忙忙地走着。她是深圳精英小学五年三班的学生,她背的书包很重,看上去沉甸甸的。给学生“减负”的口号已经喊了多年,但从艾玛的书包重量来看,这项工作依然任重道远。有的家长担心沉重的书包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发育,特意购买了和行李箱一样的“拉杆书包”。但现在使用拉杆书包的学生很少,大多还背着传统的书包,那些背着大书包的孩子看上去有些像蜗牛。
艾玛正走着,战斗士和肥仔追上来,肥仔问艾玛:“你听说了吗?”
艾玛好奇的看着肥仔,问:“什么事儿啊?没头没脑的。”
“今天我们班上要转来一位大帅哥哦!”肥仔有些夸张地说。
“大帅哥?”艾玛不以为然地说:“有刘翔帅吗?”
“听李老师的口气,好像比刘翔还帅。”战斗士说。
“跟刘翔比起来,我更喜欢姚明。”肥仔说:“你们知道刘翔和姚明是哪里人吗?”
“这个问题很弱智,因为地球人都知道,他们都是中国上海人。”战斗士像个大人物一样地说:“网上说,他们俩一个是上海的高度,一个是上海的速度。其实他们同时也是中国的高度,中国的速度。”
“我就是一个小姚明。”肥仔突然说:“我们三个比赛看谁跑得快吧。”
“比就比,我不怕你。”战斗士有些嘲笑地说:“你长了一身肉,看起来像个大笨熊,跑得动吗?”
“人胖力不亏,我妈说的。”肥仔说。
“要比你们比,我是女生,当然跑不过男生了。”艾玛说:“听我的口令,各就位,预备——跑!”
随着艾玛的口令,战斗士和肥仔飞奔起来。
艾玛看着他们互不相让地跑着,指着他们的背影说:“多像两只兔子啊!”
艾玛正说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你好吗?”
艾玛觉得说话的声音很怪,她转身看时,惊讶起来。
“我在跟你打招呼。”谢辽沙很礼貌地说。
这太突然了,这是艾玛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外国小男孩,惊异地忘了跟谢辽沙打招呼,她半张着嘴看着谢辽沙。
谢辽沙被看得紧张起来,以为他把话说错了,连忙改口说:“你妈好!你妈好!”
艾玛一听傻了,皱着眉头没理他,用眼睛瞪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老外。
谢辽沙感觉自己又说错了,急得他一个劲儿地挠着头发,情急之中,他猛地说:“妈你好!妈你好!”
这话不但差点儿把艾玛吓傻,连谢辽沙自己都快吓傻了。
“哈哈哈……”战斗士和肥仔突然冒出来,听了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艾玛的脸涨得通红。
谢辽沙的脸也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妈你好!妈你好!”战斗士和肥仔不住地学着谢辽沙的话,笑得肚子疼,笑得在地上打滚。
“不要嘲笑国际友人。”艾玛这时突然明白了什么,冲战斗士和肥仔喊着:“老师说让我们要帮助国际友人,不要嘲笑国际友人。”
“我不是什么国际友人,我是中国人。”谢辽沙说:“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你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战斗士不信。
谢辽沙认真地说:“对!没错,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啊!他居然敢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肥仔的嘴角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径直走到谢辽沙的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谢辽沙。
哇,肥仔看见了谢辽沙的手,他的手那么漂亮,手指又细又白又很长。而自己的手又粗又短,就有些生气,看谢辽沙的眼神也不友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