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个陌生人来到门前,
招呼这位俊俏的新郎。
疲惫不堪,心事重重,握一杆
绿白两色相间的手杖。
他,用眼神而不是用口舌请求,
请求允许他借住一宿,
然后转身,嘹望道路的尽头,
看不见有透亮的窗口。
那位新郎,迈步走到门廊里,
说,“让我们看看天气,
再来考虑,陌生人,我和你
怎样解决过夜的问题。”
忍冬的叶子撒遍前院的场地,
忍冬的浆果已经熟了,
深秋,是啊,风里有冬的气息,
“陌生人,但愿我能知道。”
屋里,新娘在幽晖里独坐无语,
探着身子面向炉火熊熊,
由于炭火的灼烤和内心的情欲,
脸上浮泛着玫瑰色晕红。
新郎注视着令人生厌的路径,
看见的却是屋里的新人。
他希望她有颗黄金包裹着的心,
别着一枚白银的别针。
给人一点面包,施舍一点钱财,
为穷苦人虔诚祈祷,
给富人投以诅咒,在新郎看来
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该不该请一个男人进宅,
让新房里容纳烦恼,
妨碍一对新婚夫妇间的欢爱,
他希望,他能知道。
在爱情花丛中死去的姑娘
一个姑娘,她死了,死在正当爱情鲜花盛开的季节。
他们把她抬去埋葬,在天朦朦亮的时刻一
他们让她独自一人躺在那儿,独自一人穿戴着美丽的衣饰。
天亮之后,他们就高高兴兴,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谁都会轮到……”,他们高高兴兴,高高兴兴地这样唱。
一个姑娘,她死了,死在正当爱情鲜花盛开的季节。
人们照样下地干活,下地干活,一切照常。
“谁都会轮到……”,他们高高兴兴,高高兴兴地这样唱。
一个姑娘,她死了,死在正当爱情鲜花盛开的季节。
人们照样下地干活,下地干活,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