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亮了,可这有何关系?
哦,就为这你要离我而起?
为什么天亮我们该起床?
昨晚因天黑我们才上床?
天黑时我们来这儿既是为了爱,
那么天亮了我们该仍守在一块。
光线没舌头却长满了眼;
它要是能说话又能细看,
这是它能说的最糟的话,
既然很不错,我宁愿留下,
而既然我对心和贞操这样珍爱,
就不愿同占有这二者的他分开。
你有事,非得要离开这里?
哦,这可是爱情中的恶疾。
爱情对无情无义和穷困
都能容忍,却容不下忙人。
既有事要办,那做爱就很不应该,
这就像结了婚的男人还在求爱。
狠心的芭芭拉?爱伦
就在喜气洋洋的五月里,
树上爆出的新芽绿又嫩,
年轻的吉米却奄奄一息,
只因爱上了芭芭拉?爱伦。
于是他叫家人去寻找她,
去她居住的那一个城镇:
“请快来我亲爱的主人家,
倘若你就是芭芭拉?爱伦。”
她磨磨蹭蹭地动身上路,
来到吉米躺着的床头根:
她撩开帐幔开口便说道,
“我看你命已不保,年轻人。”
“我是生了病,病很重很重,
都因为爱上芭芭拉-爱伦。”
“依我说,你呀还是这样好,
哪怕你心坎里的血流尽!
“你可记得、水、伙子,”她说,
“你曾把红酒斟满了杯中,
一巡一巡地祝大家健康,
偏偏漏掉我芭芭拉?爱伦。”
吉米一转身把脸对着墙,
这时死神已抓他在手心:
“别了,别了,所有的亲友,
要好好对待芭芭拉?爱伦。”
正在田野上独自往回走,
她耳边传来报丧的钟声;
每一下丧钟像是在叫喊:
“你该倒霉.芭芭拉?爱伦。”
“妈妈呀妈妈,为我铺好床,
让满心忧愁的我躺下吧。
爱我的人今天已为我死,
明天我的死将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