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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老人与天气预报

最近看天气预报,每天非雨即雪。这样的日子,说要持续到年底。

家里老人按时看天气预报,孩子傻傻地问:为什么老人都爱看那天气预报啊。老人便笑呵呵地告诉孩子:只因为喜欢,就像小孩子喜欢看动画片一样。

孩子不解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摇晃着脑袋,还是想不明白。因为在他们眼里,天气预报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一没有美丽的画面,二没有优美的旋律,三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每个播报员都是同一种表情,每天都重复着差不多的内容。

孩子说他也能播,除了云图说不清,风向道不明,其他的不是天晴,就是多云,有雾,大雨,中雨,小雨,不然就是下雪。今年的预报更简单,从几号到几号是持续的阴雨,大范围的雨雪。这些他都能背下来。

是啊,天气预报的确简单,简单得连小孩子都能看得懂;天气预报也的确枯燥,枯燥得没有任何丰富的内容,即使出来的画面都是各地的风景名胜,可能因为出现得过于频繁,孩子看过几次后也知道这是哪儿的象征,甚至还能准确地说出它们的名字。

可是,又有谁懂得老人们的心呢?又有谁能体谅到老人们按时看天气预报的良苦用心?又有谁能想到老人们看简单的天气预报时那份复杂的心情?成年人也不一定能想象得到,年幼的孩子更不可能一听就懂。

记得有一次我曾读到一篇文章,题目好像是《雨伞下的亲情》,那里面叙述了祖孙三代在一个下雨天的故事。

父亲老了,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零件出了点问题,于是打电话给儿子,问儿子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他想让儿子陪他去一趟医院。儿子说今天不行,等下还有好多事情得处理。电话就这样挂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儿子的计划。因为儿子的儿子快放学,而小家伙出门时还天晴。作为儿子的父亲,理所当然地拿起伞跑到学校去接自己年幼的儿子。可当成年儿子接回自己的儿子,又赶回办公楼时,猛然看到父亲的身影正在办公楼下徘徊。做儿子的很意外,问年迈的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父亲颤巍巍地告诉他:天气突然下雨,想到儿子上班时没有带伞,他特意给儿子送伞来了……

这故事的结尾安排了一个温馨而又令人深思的画面:年老的父亲撑着的伞罩着同样是父亲的成年儿子,而中间的父亲也撑着伞罩着自己年幼的儿子……

读着这样的故事,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也许这就是亲情吧。亲情,融进了春天暖暖的风里;亲情,变成了夏日浓浓的绿荫;亲情,化作了秋天绵绵细雨中的那把伞;亲情,还藏在冬天缕缕的阳光里。

我们姐弟上大学时,我在南方,弟弟去了北方。我们走后,事务繁忙的母亲每天的必修课就是看新闻和天气预报。

记得有一次新闻里播出一则海上沉船的事故。当时,弟弟正准备从天津乘船去大连看望同学。母亲知道后,赶紧打电话叫他别坐船,一定得坐车。弟弟问她原因时,她说坐车安全。

只要看到电视里说北方下雪,母亲就忧心如焚;只要看到南方持续下雨,母亲就坐立不安。

2008年冰灾时,我们一直加班,到小年时还没有回家,因为道路不通。那些灰色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三个地方,都处于重灾区,有时停水又停电,喝水都成问题,取暖也成问题,还有对孩子的牵挂,对老公的思念,也搅得我昼夜不宁。这时,母亲每天好几个电话,反复叮嘱我沉住气,稳住心,因为安全第一。如果不是母亲,我真担心自己支撑不下来了。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直不懂得什么是担心;只有天气突变时,才慢慢明白:原来担心就是那一句句简单的问候,担心就是一点点细微的关心。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一、我就在那里

我就在那里,就在那个真实的空间里;我就在那里,就在那段繁华的岁月里。

相逢在那个空间,那个隔屏的、虚拟的空间里,有绚丽多彩的梦想,也有破釜沉舟的决心;相逢在那段岁月,那段落寞的、失意的岁月里,像灰色的云层突然穿透的一丝光亮,欣喜若狂而又望尘莫及。

相逢如欢快的水波,排空而来,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放大,那颗孤独的心里,从此装下了一个你;那已休的梦里,又增添了一份热闹与甜蜜。犹如沉寂多年的鸣蝉,在某个夏季来临之时,放开了歌喉,唱出并不婉转的曲子。即使令他人烦躁不已,可你仍在回首之间,感觉到了知音难觅的怦然。

想见我,我就在那里。

你说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然而,在网络里,相隔千山万水,最美的相遇,也只是一个悬念,一种新奇。喜欢是一种瞬间的感觉,有可能转瞬即逝,有可能持续长久:一天,一月,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也有可能演变成一种传奇;爱恋,也许只是一种短暂的情怀,虽没在转眼之间已为陈迹,然而,经年之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感慨和神奇故事,仍在代代相传,不断上演。

不见我,我就在那里。

无论是尘土飞扬,还是风尘且住,我都在那里,在那个已知的角落里,为了生存,或者为了生活。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以自己的方式,过着自己的日子。

或许也有过痛苦,但痛苦也只是瞬间的感觉。如风过无痕,尘过无声。也许明天,在晨钟敲响的片刻,我又会哼起那支熟悉的曲子,开始一天的新生活;在暮鼓击荡的傍晚,我又会点开自己的网页,平静地记下一个故事,些许感觉,然后枕着西施的娇艳悄然入梦。

二、情就在那里

情就在那里,在那块绿色的土地里;情就在那里,在那朵刚刚盛开的玫瑰里;情就在那里,在那只刚破茧的蝴蝶心中;情就在那里,或许还在那个梦幻般的角落里;情就在那里,在那个即将破灭的泡影里;情就在那里,在那个随风而逝的信息里。

那块绿地,传说中曾经是一片海,随着板块的迁移,慢慢地出现了一片水田,现在已老成得像一片诚实的土地。

土地不会说谎。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时候,这片土地里,长出了沉甸甸的稻谷或者麦粒;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的日子,这片土地里,长出了满目葱郁的草,一片明丽的花。

谷物和麦粒用自己的生命慎重承诺:念你一生一世;想你一生一世;陪你一生一世。

花草也用自己的生命慎重承诺:根为你生,叶为你发,花为你开,果为你结。

即使化作一捧黄土,一堆烂泥,每一个毛孔里都蓄满你的身影,每一线脉络里都传递着你的声音。生命中的每一分子都是你,生命里的每一瞬间都属于你。

也许生命里,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传奇,也没有撼人心魄的誓言,没有华堂,也没有金屋,但一个体贴入微的细节,几句常伴耳畔的唠叨,一檐能遮风避雨的草庐,一颗知冷暖、通情理的心,便足以守住一份情。

不管相距有多远,不管相隔有多久,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也不去。

三、爱就在那里

爱,屹立于高山之巅,日出,它在那里;日落,它仍在那里。爱,驻足于大海之滨,潮涨,它在那里;潮落,它仍在那里。爱,默守于刚筑的窠边,燕来,它在那里;燕去,它仍在那里。爱,沉淀于人们的心里,你来,它在那里;你去,它仍在那里。

日出之时,启明星深情的呼唤中,你从沉睡中醒来,那第一缕阳光,便是我最诚挚的问候;日落之际,最后那朵晚霞的红晕里,有我最浓的祝福和最深的思念,它将随你入梦,给你惊喜。

潮涨之时,巨浪便是我无法遏制的思绪,每一卷浪花都是我激情满怀的诗行,那咆哮如雷的声响,便是我压抑已久的情感的抒发,我用最原始的歌谣为你奏响了动人的乐章。潮落之时,每一颗遗落沙滩的贝壳都是一个吟唱的爱的音符,每一粒被海潮清洗过的细沙都包含一个爱的细节,每一线微微荡漾的水波都是一句依依不舍的诗。

燕来之时,明媚的阳光一如我温柔的眼眸,将驱除你心底的寒意,把你带入一个鸟语花香的天堂;燕去之时,火炉边的夜话,将凝成一堵温暖的城墙,让凛冽的寒风无法注入;布满阴霾的天空,挡不住情深意长,爱的万丈光芒永远照耀着你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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