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来探望依依姐姐吗?”子焉故作乖巧的回答。
“你说她整日不进食,可是真的?”昨天子焉说下人禀报,萧依依绝食抗议,所以今天才会过来看她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是不是真的,进去便知!”子焉缓缓的推门,看到萧依依蜷缩在一个阴湿黑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着。
“看来我们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已经到达第二阶段了!”子焉低声的说了一句。
“什么?”南宫煜祺不解的看着子焉,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进来吧!”子焉推门而入。
“啊……”萧依依看到有人进来,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跪倒地面上。
“姚惠妹妹……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依依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拉着子焉的手不放开。
“王爷……”子焉故作不知的回头看看南宫煜祺,他此时已经完全迷惑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惠妹妹,我不是有意把你推下山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吓唬你而已,真的……”萧依依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依依……”看着萧依依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南宫煜祺的心有些痛楚,他一直都不敢相信是依依做的,尽管他曾经怀疑过。
“你……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杀的,对吗?”萧依依转而拉住南宫煜祺的手臂,痛苦的哭诉着,噬心毒已经侵入她的心脏了,神志不清,她早就已经看不清楚眼前是何人了。
“快去请大夫过来!”南宫煜祺朝着身后的下人喊了一句。
“我没有病,我没有……你们都不要过来!”萧依依揪着散乱的头发,满屋的乱跑,嘴里自言自语着,时而癫狂,时而沉寂。
“大夫到……”
“来人,拿绳子把依依夫人绑起来!”南宫煜祺也不忍心看到萧依依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无能为力。
“王爷,依照依依夫人的脉象来看,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大问题,依依夫人患的是心病,也就是所谓的疯病,神智不清醒,是受到某种严重的刺激而产生的急性病!”大夫解释着说。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南宫煜祺狐疑的问。
“这个……目前没有办法解释,可能是心魔作怪,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折磨至此,都有可能!”老大夫缓缓的说着。
“这些是迷香,能让她安静的入睡,不至于大吵大闹,我再给夫人开些精心养气的补药!”老大夫看看床上刚刚被熏睡的萧依依,摇摇头说。
“有劳大夫,不送!”虽然平日里看不顺萧依依的飞扬跋扈,但是南宫煜祺打心里没有放弃她,一直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便不是好言好语,自视待她不薄,如今,她心已乱,命已定,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往昔宁静的祺王府里,被不安的气氛笼罩着,人心惶惶,连续的发生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先是姚惠被杀,接着萧依依疯癫致死,这些围绕在南宫煜祺身边的女人,都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得不叫人有些想法……
“王爷,依依姐姐的事……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节哀顺变才是……”看着愁眉不展的南宫煜祺,子焉在一旁轻声的相劝着。
“子焉,你不觉得王府最近的事情有些蹊跷吗?”南宫煜祺冷冷的问了一句,没有回眸。
“蹊跷?难道王爷认为这些事情还没有结束?”子焉的心有些莫名的快跳,真的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我预感到,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发生,而且……即将发生!”事实上,南宫煜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姚惠不应该是萧依依所杀,至少萧依依的突然失心疯是他始料未及的,明明感觉得到事情的古怪性,却没有能分析出来的依据,这是最烦恼的事情。
“子焉,你的手怎么在抖?”南宫煜祺侧看子焉,不解的问,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抖动的双手。
“王爷,我……”想起萧依依临死前的狰狞,子焉总是会心有余悸,她也知道因果报应,她也知道一报还一报。
“我的……肚子好痛啊!”子焉紧张的低下头,手捂着腹部,脸色泛白,紧咬嘴唇的说着。
“来人……”面对子焉的神情,南宫煜祺并不意外,反倒是镇定的叫人过来。
“把子焉夫人扶进房间里,找大夫过来检查一下!”南宫煜祺没有亲自把子焉送回房间,其实他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不爱她。
“云天,你过来!”回房关门,南宫煜祺没有表情的脸色恢复了阴鹜。
“王爷,什么事?”
“监视子焉,有什么异常的事情,马上向我禀报!”南宫煜祺已经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有关,但这还只是感觉,没有真凭实据,平时淡然的子焉,最近显得分外的活跃,本应安心的养胎,却倾心于参与事件中,不免可疑。
“是,王爷!”云天推门而出。
“哈哈……”书房里,一阵寒戾的笑声,笑得人心里发慌。
“南宫煜祺,你身边的女人都是骗子,真是可悲!”
“你?”刚刚回神的南宫煜祺瞥见角落里的祁寒天,阴森恐怖。
“很意外吗?你不是也一直都在找我吗?”祁寒天倒是不在意的坐下来,自酌自饮着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煜祺不明的问。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不经意间就来到你的祺王府,不行吗?”祁寒天挑起邪眼,狡黠的笑着。
“这里不欢迎你!”南宫煜祺冷冷的说。
“琬初是不是在你的手上?”由于王府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对于琬初的突然失踪,南宫煜祺没有心思去探究,因为他敢肯定的是琬初暂时还不会有事,至少即墨凌焱还是会保护她的。
“不要讲得这么难听,我和琬初是好朋友,什么‘在我手上’?”祁寒天埋怨的说。
“你到底想怎样?”南宫煜祺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