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嫌自己的命长,偏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无心隐瞒,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反正姚惠已死,于情于理,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子焉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倒是故作大度的解释了一句。
“你说吧!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萧依依也是聪明之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再清楚不过。
“姐姐果然够爽快,子焉今天来主要是想告知一件事情,琬初就是钟离景儿,这是事实!”子焉心里的算盘又在嗙嗙作响。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萧依依想了很久,淡淡的回了一句。
对于萧依依的回答,子焉并不意外,事实上,哪个女人都会对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进行暗自的调查,这也是很正常的,“你为什么没有对她下手?”子焉不解的问。
“下手?何必呢?”萧依依貌似释怀的说了一句。
“什么?”这句话倒是出其意料,“你该不会是心软了?这样的女人留在南宫煜祺的身边,迟早会是祸害,只要她不死,王爷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们的!”子焉激动的说着。
“我们?”萧依依冷冷的笑着,“南宫煜祺的心从来就没属于过我,更何况是我们!”闭门思过这段时间,萧依依想了很多,每当面对黑暗降临的时候,她都会有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不是南宫煜祺,而是琬初,因为琬初什么都看不到,她的世界里唯一的颜色就是黑色,琬初的恐惧感应该不比自己来的少,而这些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看来你是放弃南宫煜祺了!”子焉颇有失望的问。
“不是放弃,是看开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别人抢都抢不走,不是我的,始终都不是,我争夺不来的!”这么多年,萧依依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怀上南宫煜祺的孩子,可是她自知罪孽深重,可能是上天有意惩罚自己,连孩子的影子她都未曾梦到过,这可能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还想找你合作铲除琬初的,可惜你不识时务,算我看错你了,我还是亲自动手来的直接!”子焉不屑的白了一眼萧依依说。
“我有一件事一直都不明白!”依依秀眉就锁,疑惑的问。
“说!”
“你这样柔弱的女子,又不会武功,是怎么杀人的?”抬眼打量子焉,萧依依怎么也看不出来她就是害死姚惠的凶手。
“哼!”轻哼一句,子焉嘴角牵起,微微狞笑。
“萧依依,你也算是江湖人,可否听说过両水圣人?”子焉问道。
“略有所知,据说他是专门使用暗器致人命的始祖,暗器用得出神入化,而且轻功了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萧依依怎么都想不到子焉会和这样一位武林至尊有什么瓜葛。
“还算你有见识,那你可听说过両水圣人是否有徒弟?”
“江湖人都传言,両水圣人性格极其古怪,不喜欢收徒,这么多年,身边仅有一位爱徒,她……难道是你?”依依恍然大悟,眼前的子焉莫非就是両水圣人的爱徒。
“没错,両水圣人正是子焉的恩师,他的绝技子焉一辈子都学不来,也尚且没有那个天分,但仅是学到皮毛,对付一般人可就是上上乘的功夫了!”子焉颇为自豪的说。
“难怪……姚惠尸体上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甚至查不到死因!”萧依依回想起来,顿时觉得一阵战栗。
“我用的是‘摄魂神针’,轻轻的扎进头盖骨,必死无疑!”子焉狠狠的说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依依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告诉你,你会痛苦,你会为难,你若告诉南宫煜祺,他会不相信你说你搬弄是非,你若不告诉他,就会内心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痛苦致死!”子焉奸邪的狂笑着。
“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萧依依面无表情的奉劝着。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替别人操心呢?”子焉得意的笑着,笑得夸张之极。
“你什么意思?”依依谨慎的问。
“我刚刚不小心把一种叫‘噬心蛊’的毒药撒在你的身上了,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起初发作的时候人会像是疯了一样,到处乱跑;随后会变得异常的安静,胡言乱语;随之,面部会变得扭曲,头发会变得花白,最终老死而去!”子焉细心的解释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萧依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依依深知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活不许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当然不会留着你碍事,至于姚惠的事情,你会自己亲口向王爷承认是你做的,这个我也很无奈,谁叫毒发的时候你会胡乱说话呢!”子焉满意的说。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能这么残忍的害我?”萧依依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落得如此下场。
“钟离景儿和你也是无怨无仇,你下手的时候未必就心慈手软了,这都是同样的道理,风水轮流转,如今我顶多算是替天行道,一报还一报!”子焉大言不惭的说着。
“你给我滚出去……”萧依依觉得胸口有些闷热,头也很晕,心开始痛。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运功逼毒,那样毒素会很快进入你的五脏六腑,你连三天都撑不过去,另外,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别枉费心机!”子焉的招数向来都是残忍至极的。
“你……你太狠了!”萧依依要紧嘴唇,脸色苍白,深感剧痛。
“随你怎么说我,但是我子焉还是讲究仁义的,我会叫王爷过来看你的,只不过……你的毒看不太出来,和正常的心智混乱、发疯癫狂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很像是自己作孽太重逃脱不了内心的自责而发狂的哦!”子焉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奸笑着转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萧依依独自一人痛苦的呻吟。
“子焉,你一大早就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宫煜祺看着眼前的小屋,不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