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笨啊?”琬初微笑着问。
“没有。”冷冷的回了一句,祁寒天阴鹜的脸上居然有些隐含的温存。
“我扶你过去。”轻轻的搭起琬初纤细白皙的玉手,祁寒天俊雅的弄眉微微紧锁,他什么时候也做起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主动的,真是不可思议。
“谢谢你!”琬初依旧是甜美的微笑着,没有推辞,有的时候,她是需要帮助的,这一点,她早就现实的发现了,所以从来不故作坚强。
“你的手心怎么会这么粗糙?”表面上那么细白的手,手掌却很是粗糙,有细细的纹理,祁寒天不解的皱眉问。
“我……”琬初不好意思的抽手回来,白净的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红,难为情却说不出话来。
“是……木棒摩擦的!”许久,琬初缓缓的说了一句。
“木棒?”祁寒天费解的看着琬初。
“因为看不到,所以用木棒来帮助自己保持身体的平衡,又可以摸索前面的路,会容易一点。”琬初不在意的解释着,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自然。
“为什么要用木棒,不用做工精良的拐杖,难道即墨凌焱就着这么照顾你的?”连祁寒天自己都不明白,他凭什么来抱怨,有什么理由来替她打抱不平。
“他不知道的,我是偷偷练习的。”琬初自豪的介绍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还颇有心得的样子。
“为了不让他担心?”语调很平稳,心绪却有些微妙的波动,来得莫名其妙。
“我看不到了,但是我能听到,我还能说话,现在我和正常的人一样,能吃能喝,所以我很幸福,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不幸变得幸福。”琬初恬静的脸上扬起一丝甜蜜,微微的握紧双手。
“其实……你的手……还是很好看的!”虽然很尴尬,但还是说了出来。
“呵呵……”琬初没有回话,安静的微笑着,听着这些司空见惯的话,她没有当初的排斥感了。
“你吃饱了吗?”静静的等了很久,琬初忍不住的问。
“小琬儿是要赶我走吗?”祁寒天转过头来,暧昧的问。
“不是,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没有吃饱的话,我再去拿一些过来!”在琬初的心里,自己的‘前任夫君’应该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是一个可怜的男人,所以心里一直都有着同情的感觉。
“我……吃饱了!”祁寒天心里微微一颤,琬初和自己当初所想的越来越不一样,他似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就是看错了人,一直都觉得琬初的善良和纯真是装出来的,就像是其他的女人一样,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邪恶而哗众取宠一样,但是接触以后才渐渐的觉得,琬初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琬儿,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祁寒天握住琬初的手,诚恳的说。
“嗯?一起离开?”显然琬初不能接受这样的请求。
“是的,我是你的夫君,我有责任爱护你,我们才是一起生活的一对啊!”祁寒天认真的解释着。
“虽然我很明白,现在的我是配不上你的,以前也是,但是我是真心的对你好,不会比即墨凌焱差的!”祁寒天故作可怜的说。
“我不能……”琬初生硬的将手收回来,一脸的忧愁。
“为什么?”故意装成恼羞成怒的样子,祁寒天不悦的问。
“现在的我爱的人是即墨凌焱。”琬初平静的回答。
“是我把你想的太完美了,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女人而已。”嘴角微微扬起,俊冷的脸上露出霸气的邪恶,祁寒天冷看着琬初,深邃的明眸炯炯有神。
“是,我就是这样庸俗的女人,你怎么想我都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我很抱歉,就是现在的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就算是离开,也不会再爱上你的,绝对不会。”正可谓是‘一不做,二不休’,祁寒天的话也是叫琬初很伤心,与其拖沓的连累着他的感情,倒不如一刀两断来的痛快,与其两个人长此以往的悲恸,倒不如一次心碎。
“你对即墨凌焱还真是死心塌地,真是想不到啊!”悠然的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优雅的放进嘴里,甜甜的糖心缓缓的溶化在心里,却也不比她的一笑倾城。
“我变心太快?”琬初不答反问,苦苦的微笑着。
“不是变心,因为你对你的前任夫君根本就没有感情。”祁寒天淡然的说着,事实上,这是事实,他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来转达而已。
“没有感情?”琬初真是越听越觉得很糊涂。
“算了,你不要再问了,你会伤心的。”刚刚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现在又和痞子一样,祁寒天简直是比女人还善变。
“我不相信你的话,一句都不相信。”琬初镇定的说,其实她是不在意这个男人的话,只不过听他的语调很悲伤,才决定花一些时间去同情的。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前任夫君’的。”琬初补充说。
“其实你根本就是来骗吃骗喝的。”还以为琬初会有什么高深的领悟,也仅限于这点浅薄的理解,也难怪,祁寒天不是那种以正常人思维理解的人。
“你知道了?”将错就错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大的喜好,既然琬初没有识破他的谎言,还不如让她继续同情下去,这也是心的开始。
“是,我就是没有直接的拆穿你。”冰雪聪明的琬初怎么会幼稚得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很荒谬的,只不过她了解,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骗人的勾当,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的阴谋呢?”祁寒天知道自己的借口是有问题的,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琬初的微妙变化,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袒护自己的谎言,故作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害我,若真的是,我也没有办法阻止,现在可能早就已经西归,而不是和你坐在这里谈话了。”琬初坦然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