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即墨皇宫里的守卫是都么的森严,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能越过那重重的防守啊?”面具下的俊颜上,一道寒戾的目光闪过,男子嘴角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邪魅之极。
“那你现在怎么会……会在这里啊?”琬初不解的问。
“你可知道,我为了见你一面翻过多少道高墙啊?”男子不满的抱怨着。
“那琬初可能令你失望了。”琬初明美的眼眸中有些漠然的失落,此时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还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回忆,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正常人了,除了凌焱,可能所有的人都会嫌弃她的,一个不折不扣的累赘。
“我知道小琬儿的事情,我不介意的。”男子一派释然的说着。
“你知道?”这个自称是‘凡夫俗子’的男人,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琬初不得不怀疑。
“这几年来,我什么都不做,到处骗吃骗喝,就是为了找寻你的消息啊!”男子简要的解释。
“可是……可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你了!”琬初略有愧疚的说。
“我也不是奢望你能和我回去,毕竟,跟着我你只能过苦日子。”男子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阴鹜的扫视着室内的一切。
“我倒也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我不能冒然和你离开的。”琬初机警的说。
“我的小琬儿最善良,母亲临终的时候,我在她的床前发过誓,一定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现在我没有能力兑现自己的诺言,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母亲,死都不能,我的生命真是可悲。”男子的苦情戏码再次上演,要说他虚伪都是褒义词了。
“我一个人,到处流浪,现在见到小琬儿一面,我也就甘心了,死也甘心了!”男子欲擒故纵的说着他所谓的‘悲惨’经历。
“我……真的对不起,不知道你一个人这么辛苦,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找我,真的对不起你了。”感觉到男子悲怆的泪水已经溢出来,琬初也很难受,她试图安慰,却说不出自己要表达的心情。
“要不你把这个拿去?”伸手拔出自己发髻上唯一的玉饰,一支白色的上等翠玉玉簪,纯洁的梅花,淡淡的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我虽然在即墨皇宫里住了那么久,但是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应该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可能不值什么钱,但是应该会缓一下燃眉之急。”琬初轻轻的将玉簪放到床沿上,有些难为情的说着自己的窘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男子一个箭步就取走了床沿上的玉簪,微笑着说。
“小琬儿,我会再来看你的!”轻轻的走到琬初的面前,男子优雅的低下头,在琬初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淡淡的一吻。
“嗯?”还没有等琬初有任何的反应,男子的声音已经很远了。
“小琬儿,祁寒天爱上你了,记住我是你的‘夫君’!”渐行渐远渐无声,琬初如梦初醒的坐在床上,望着白白的月光,夜深天更凉了。
“琬初,你为什么还没入睡啊?”即墨凌焱轻轻的打开房门,却看到琬初一个人坐在床上,傻傻的发呆,大大的美目里尽是迷离的眼神。
“凌焱,我以前是不是嫁过人啊?”琬初认真的问道。
“什么?”对于这样的问题,即墨凌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我是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琬初严肃的说。
“琬初是不是害怕以前的夫君找上门来,找我算账,说我即墨太子拐良家妇女?”即墨凌焱只有在琬初的面前才会这么开怀的。
“我没有这么想,只不过是……”琬初秀美的脸庞微微的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为什么听到的话都觉得是真的,但是有像是假的一样,她到底该不该相信刚刚那位男子的话,或者那个陌生的男子说谎,但是又没有理由。
“琬初在想什么?”即墨凌焱看得出琬初今晚是有心事的,不然早就进入梦乡了。
“我是在想,如果自己以前是有夫君的人,现在算不算是……不守妇道啊?”琬初幽幽一叹,感慨的说。
“嗯?”这句话虽然不是琬初的有意之言,但是即墨凌焱听起来却另有一番滋味,他肯定是不知道祁寒天来过的事情,也不知道祁寒骗琬初的事情,但是他真真切切知道的就是,钟离景儿是南宫煜祺的王妃,名正言顺的王妃。
“就算琬初以前嫁过人,我也不在乎。”即墨凌焱也附和着琬初坚定的回答说。
“不会真的有你的夫君过来找你了?”即墨凌焱佯装感兴趣的试探着问。
“没有……”琬初弱弱的回了一句,说实话,她撒谎的时候声音会很弱的,不知道即墨凌焱有没有发觉到这点。
“那我陪着你睡觉吧!”即墨凌焱微笑着,没有丝毫的在意,也对,这么深的夜里,琬初的话不容易被人相信,更何况,她没说实话。
“嗯……好的!”琬初娓娓躺下,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她是第一次对凌焱说谎,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可能是害怕自己的事情会被误解。
“呵呵……”门外,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男子邪魅的笑容,完美的悠挂在凄美的夜空之中,面具后一张可谓“倾国倾城”的俊脸,邪恶而又冷峻。
“主人,你真的打算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下手?”男子身旁,一位年纪较长的黑衣男子弓着腰,毕恭毕敬的问。
“难道还有第二人选?”男子没有回头,目光直视着室内的琬初,虽然已经看不到她的倩影。
“小的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黑衣男子低声的说。
“说。”
“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位叫琬初的姑娘带走,凭借您的功夫,简直是易如反掌啊!”黑衣男子不解的说。
“这就是你的愚钝了,利用一个人,最下乘的办法是利用她的命,最上乘的办法是利用她的心。”男子嘴角扬起,暗自邪笑,一瞥惊鸿。